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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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亞當滿嘴跑火車，眾人無不哈哈哈大笑。

帕薩老爹則無奈的用手扶著額頭，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有這麼個不靠譜的兒子呢！”

丹尼爾也在亞當的高超搞笑技藝下暫時忘卻了小飯店的煩惱，但是又想起來逐風巨劍的事。

“亞當。跟我說說逐風的事情吧。畢竟逐風也跟了我十幾年，但是感覺卻不如跟了你幾個時辰的快活。”

“丹尼爾大叔千萬彆這麼說，這也算是恰逢其會吧。”亞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當時魚人的魔法已經迫在眉睫，我雖然有幾分小能耐，但是手裡沒趁手的家什，估計也是被收拾的料子。然後火跟我說有個好家什能拿來用，於是我就看到了停留在空中沒有離去的逐風巨劍。但是我覺得，它留在那裡，絕不是因為等著我去求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對你的依依不舍。另外，大叔你沒有真的發現逐風和雷霆的秘密，並不是它不認可你，或者你不夠強，而是你沒有開啟他們的力量—魔法力量。”

說著。亞當揮手帶出一篷明亮的聖光之力。“就是這樣，我用聖光之力催動逐風和雷霆，他們借由我的聖光之力，轉回去變成自己的風屬性或者雷屬性魔法在釋放出來。其實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不靠任何逐風的魔法能力，就能帶出一片一片的劍氣，比我強多了。”

聽了亞當的話，丹尼爾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也就不再這個話題聲更加的糾纏，顯得好像對逐風還有什麼念想似的，平白的讓年輕人瞧不起。

詹洛斯則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等丹尼爾幾人都不說話之後，詹洛斯才向帕薩老爹問道：“老哥，我想問問，火身上是怎麼出現這麼濃鬱的黑暗魔法元素以及惡魔氣息的？他小的時候，隻聽說身體不好，也沒見到有這麼厲害的黑暗魔法元素出現啊？”

帕薩老爹聽了詹洛斯的問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臉上開始出現回憶的神情。

丹尼爾和奧瑟爾也停下了手裡的事情，豎著耳朵聽著。

就連亞當和身為當事人的火也全都靜靜的聽著，這段往事，帕薩老爹從來都是諱莫如深，對誰都沒有提起過，看樣子，今天被詹洛斯大娘舊事重提，是有意想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了。

果然，沒有讓幾人失望，帕薩老爹眯著眼回憶了一下之後，悠悠的開口了。

“那一年，我們接到騎士團的駐紮命令，堅守湖畔鎮，時間不長，我就帶著全部家當來到了這個鎮子。那時候，亞當才不到八歲。”帕薩老爹說完，微笑著看了看亞當。

“這小子跟著我來到還不是很繁榮的湖畔鎮，每日裡就是出門瘋跑，回到家又大喊無聊。我也知道，這幾年來，都沒有好好陪陪他，所以什麼事都由著他。那天，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聽了說暴風城有個無聊的工程師做了好多機器小綿羊，能咩咩的叫，還能一蹦一蹦的走路，非要我去給他買一個回來。磨不過這小子，最後我還是答應他了，安撫了這小子之後，立即就啟程向著暴風城趕去。”

“這個我知道，你說是去暴風城辦點事情，還把這小子扔在我這裡三四天。”丹尼爾插話說道：“可是這些跟火身上的黑暗魔法元素與惡魔氣息，又有什麼關係啊？”

“你聽啊！”帕薩接著向下說道：“就在回來的路上，經過暮色森林的時候，忽然覺得河邊有聖光的波動。”

“很奇怪，很微弱，像是一種求救的信號。我從來也沒感應到過這種聖光的波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想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剛才還說我，好奇害死貓，現在你還不是也被好奇心帶著向未知的地方跑去了？”丹尼爾對帕薩老爹說他在山洞中亂走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此刻終於逮到機會，立即毫不留情的展開了反擊，但是他的反擊立即被詹洛斯打斷，都不用帕薩老爹說話。

“丹尼爾你給我老實聽著，在說話我就給你把嘴巴凍上！”

被詹洛斯吼了一嗓子之後，丹尼爾立即縮著脖子躲在一邊，低聲嘀咕著：“不說就不說，那麼凶乾什麼。。。。。。”

詹洛斯瞥了丹尼爾一眼，丹尼爾立即用手將嘴捂起來，然後滿臉媚笑的向著詹洛斯連連點頭，那意思好像在說：“我閉嘴！閉嘴！您老人家彆生氣。”

一旁的奧瑟爾和亞當兩人拚命忍著笑，唯恐因為笑的太大聲破壞了氣氛，也被詹洛斯列入冰凍名單。

帕薩滿含笑意的看了看丹尼爾，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就繼續說了下去。

“等到了河邊之後，我就發現了小火。那時候他還瘦小的很，倒在小河邊，昏迷不醒，按道理講，這麼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子獨自倒在暮色叢林的河邊，應該早就被那些凶猛的野獸叼走做了食物，可是偏偏一個野獸的影子都沒看到，甚至連鳥兒都沒有從這裡飛過。就像是這一片區域，被什麼人給保護起來一樣。可是火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最奇怪的是，等我找到小火之後，那個信號一般的聖光波動，就消失了。”

“而我也是將火帶回來之後，才發現了火的身體有問題。”

“那就是火時常會忽然變的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並且大汗淋漓，這孩子什麼都不說，可是無論怎麼看，都能知道他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於是我就找來了鎮子裡的大夫，給火進行醫治。”

“那些大夫看過之後，給出的答案全都是陰寒入體，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隻能靠著將養維持，最多也隻有十餘年的壽命而已。”

“我卻不信這些，憑借著我對聖光的掌握，什麼病症還不能調理好？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實在不行，三五年也可以。所以那天晚上，等兩個小子全都睡熟了之後，我悄悄的來到火的身邊，在火的身上，釋放了幾個最簡單的聖光術。”

“本來無往不利的聖光術，竟然在火身上失效了！並且在聖光閃耀之後，並沒有帶給火任何的溫暖和安撫，倒是引出來一團淡淡的黑氣！如同魔鬼一樣，張牙舞爪的在火身邊盤旋不休，而火也開始變的痛苦起來。”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發現了火身上帶有的黑暗元素。根本就不是什麼陰寒入體！火之所以會時不時的痛苦難當，其實是已經被黑暗元素侵蝕了！”

“當時的我十分震驚，難道說這麼小的孩子也已經被惡魔所控製？”

“但是回想起平日裡火的善良乖巧，又將我的猜測推翻了，不可能，被惡魔控製的人，全都會變的嗜血瘋狂，怎麼會像火那麼懂事？那麼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猜不出，也想不到。”

“猶豫了半晌之後，我決定徹底隱瞞這件事情，對誰都絕口不提，甚至就連火，我也沒有告訴，就仍然讓他覺得自己隻是身體不好吧。”

“在以後的日子裡，每天晚上，我都會悄悄的來到火的房間，用聖光一點一點的消減火身上的黑暗元素。”

“我以為，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而已，就算不知道在哪裡沾染了一些黑暗元素，又能強烈到哪兒去？日久天長，慢一點也不怕，終有一日是能被淨化完畢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兩個孩子的成長，我才發現，那些侵蝕了火的黑暗元素，不僅沒有任何的消減，反而愈發強大起來，甚至在近幾年，有向著惡魔氣息轉變的態勢，直到此時，我才想起一個可能！”

詹洛斯首先反應過來。失聲驚呼道：“邪獸人的術士！”

帕薩老爹沉默的點點頭，說道：“就是邪獸人的術士。他們天生就被惡魔氣息所侵染，隨著年歲的增長，身體中的黑暗氣息逐漸增強，在成年之後，精通黑暗元素魔法與精神係魔法的，被惡魔訓練成為利用精神加載黑暗元素對敵人進行詛咒攻擊的痛苦術士。”

“精通黑暗元素魔法和空間係魔法的，則被培養成為以法陣召喚惡魔共同作戰的惡魔術士。”

“還有一種最恐怖的邪獸人術士，他們在年幼的時候，就經曆了雙重的苦難—黑暗元素與深淵火焰兩種魔法元素的侵蝕之苦。很多年幼的邪獸人，熬不過這種非人的痛苦，在很小的時候就死去了，而一些意誌力極度堅強的邪獸人則挺了過來，在他們成年之後，雙重的苦難，帶來的是成倍的實力。他們能夠隨意的控製和轉化深淵火焰和黑暗元素，甚至利用兩種極具攻擊性的魔法元素釋放混合魔法。他們的攻擊，向來都是整個聯盟軍隊的噩夢。他們，被稱為—毀滅術士！”

聽著帕薩老爹說的這麼嚴重，亞當有些焦急的問道：“可是火分明就是人類！他不是獸人！更不是邪獸人！怎麼會。。。。。。”

帕薩老爹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火，說道：“邪獸人術士，也是在惡魔侵占了獸人家鄉之後，才出現的。而我懷疑。。。。。。火很可能，就是一個實驗品，一個惡魔想要在人類身上複製邪獸人術士的實驗品。”

“試驗品嗎？這麼說，我根本就不應該活下來，讓惡魔的實驗失敗，才是最好的結果。”火聽完帕薩的訴說，有些落寞的低聲說道。

詹洛斯見到這個飽受痛苦的少年，剛剛在幾個月前擺脫了死亡陰影，現在卻又要背負上惡魔試驗品的心理枷鎖，不有的心中大痛，憐憫之情大為泛濫。雖然心中關切，但是暴脾氣卻一點都沒變，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硬邦邦的：“胡說！真的是不是試驗品還不知道，這也隻是帕薩老哥的一個推斷，怎麼能就憑著一個猜測，就心生歧念？！”

聽了詹洛斯的辯解，帕薩也發現自己失言了，懊惱自己怎麼就一時糊塗，將這毫無根據的猜測也說了出來，平白讓兩個孩子擔心。所以也急忙糾正道：“對對對！詹洛斯妹子說的在理，那些都是我猜的，火也不要往心裡去。實際情況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再說，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事，你都是我的好兒子！”

亞當也過來安慰道：“沒事的，以前那麼危險，我們還不是都挺過來了，再說黑暗之門戰爭已經結束了這麼久，惡魔早就被趕回姥姥家了！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不是也說了嗎？無論走上了哪條路，隻要守住本心，你就還是你。”

停了一下之後，亞當又嬉皮笑臉的說道：“其實我覺得術士這個名字真的很棒！特彆是最後一個，毀滅術士，聽著就那麼霸氣側漏！比魔法師拉風多了！哈哈！”

經過亞當的這麼一說，火也被逗笑了。

幾個長輩見到亞當三言兩語就幫助火解開了心結，也是心中大慰，暗道：“亞當這小子滿嘴跑火車的功夫，多少也有點作用。”

畢竟女子心細一點，詹洛斯想了想之後，對著火和亞當說道：“玩笑歸玩笑，以後再人前，還是少用這些黑暗元素魔法的好，能不用，就絕對不要用，經過十餘年前的黑暗之門戰爭，人類已經與惡魔解下了不解之仇，一旦發現你身懷惡魔氣息，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說什麼了。還有，術士這個名頭，暫時也不能用。”

帕薩老爹也補充說道：“詹洛斯說的對，這次為了救我和丹尼爾，火迫不得已之下，暴露了自己身懷黑暗魔法氣息的事情，現在估計已經被菲爾頓這小子傳的人儘皆知，這次回去，還要好好想想怎麼應對。”

奧瑟爾和丹尼爾也眉頭緊皺，想著即將麵對的局麵，原本好好的心情，有壓抑起來。

“好了，不用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下我們回去之後，先看看情況，在想對策也不遲。”眾人全都愁眉不展的時候，倒是火此刻變的開朗樂觀起來：“大不了，我就來個死不認賬。反正現在我已經能夠自如掌控這些黑暗元素，隻要我不用黑暗元素魔法，誰也探查不出什麼。”

“可是瑪瑞斯和魚人首領之間的合約怎麼解釋？”亞當本來也覺得火一招“一推二六五”是個最好不過的辦法，可是想了想之後，才發現這麼做根本行不通。

“笨啊！那個魔法是精神係的，精神係魔法，可不僅僅惡魔才會！我就說自己經過這麼多年的痛苦折磨，自己小小的領悟了一點精神係魔法，不行嗎？”

“對！這個說法好！我讚成！到時候，就來個死不認賬！反正魚人都是亞當打倒的，火隻是在開始的時候稍稍的釋放了一點惡魔氣息而已，我們完全可以說是精神係魔法中的幻術！目的是為了震懾敵人！”丹尼爾被火這麼一點撥，也是腦洞大開，想出來一堆歪門邪道的餿主意。

本來火就是那麼一說，並沒有真的想這麼做，可是經過丹尼爾胡攪蠻纏之後，眾人忽然都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解決複雜局麵的好辦法。最後，全都同意火說的，先回鎮子上看看情況再說。

又休息了一會兒。丹尼爾收拾了收拾，方便攜帶的貴重物品，做了一個小包袱背在身上，然後回到前廳對眾人說：“走吧，也不能在這裡呆一輩子。快點回去還有事情要辦。帕薩老爹，你明天不是還要去探查赤脊山麼，今天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也好出發。正好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了，就跟你一起去一趟。”見丹尼爾主動提出來要走，眾人也不再猶豫，一起起身向湖畔鎮走去，途中詹洛斯和奧瑟爾一起問帕薩老爹，為什麼又要探查赤脊山，丹尼爾就簡單的將亞當的發現對兩個人說了。詹洛斯和奧瑟爾聽完了也是大驚失色，對帕薩老爹和丹尼爾去探查赤脊山表示不放心，也要求一同前去，就這樣，幾人約定第二天一早在帕薩老爹的鐵匠鋪碰頭，一同前往赤脊山探查原委。

眾人一邊說一邊就來到了湖畔鎮的鎮口，詹洛斯和奧瑟爾各自回家。帕薩老爹帶著丹尼爾和兩個年輕人回到了鐵匠鋪。

再說下午幾名夥計來了之後，見房門虛掩。前後找遍了也不見帕薩老爹和兩個年輕人，就商量了一下，按照上午老爹安排的活計自顧自的乾了起來。此時天色已晚，幾名夥計見帕薩老爹還不回來，又聽說下午止水湖出現了魚人作亂，瑪瑞斯治安官將能帶走的官兵都帶去了，大概有一百多人，看樣子事情很嚴重，幾名夥計擔心老爹的安危，又不敢私自前去止水湖探聽消息，看情況那裡也算是小型的戰場了，按照聯盟條約，平民私入戰場是要定重罪的，因為如果戰爭中涉及到平民的安危，會對自己的軍隊士氣造成很大的打擊。所以幾名夥計隻能收拾了店麵，站在門前焦急的等待著。

時間不長，就見到菲爾頓氣急敗壞的自己一個人跑了回來，幾人平日裡就不待見這個家夥，所以也懶得招呼，全都將臉扭了過去。即便想知道些消息，也絕不想因為這個就看那家夥的臉色，尤其是，即便賠著小心，到最後也不一定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幾個人乾脆裝作沒看到。

菲爾頓策馬揚鞭飛馳而過，經過帕薩老爹的鐵匠鋪的時候，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留下一串陰陽怪氣的冷笑聲，和一路煙塵。搞得幾個夥計以為自己假裝沒看到菲爾頓，被這家夥記恨在心了。

有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聽說瑪瑞斯治安官已經回來，還帶回來一名受傷的人，幾名夥計連忙跑過去看，一看才知道是止水湖岸邊小飯館的廚師布雷納。經過布雷納的解說，幾名夥計聽說帕薩老爹和兩個年輕人都沒事，這才安心，準備各自回家去。臨走前留下了一個便條在帕薩老爹的門口，交代了一下下午做的活計，又說明天上午再過來。然後各自散去。

帕薩老爹到了鐵匠鋪門口，見著幾名夥計留下的便條，唏噓不已。暗自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這才出去半天的功夫，感覺像出去了好久好久，差點啊，差點就回不來了。”兩個年輕人見老爹沉默不語，也明白老爹的心情，紛紛上前安慰老爹。

“老爹，不要多想了，我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看情況，鎮子裡的人，並沒有收到什麼不好的消息，難道是菲爾頓那小子良心發現了？”亞當看了看帕薩手裡的便條，撓著頭發說道：“嘖嘖，我估計不是良心發現，是根本沒人信那個混蛋的話，大家都以為那個混蛋是臨陣脫逃，給自己找理由呢吧？哈哈！這就是惡有惡報！哼哼。”

火也看了看那個便條，便條上對於自己魔化的事情，隻字未提。

“恐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菲爾頓估計根本就沒在鎮子上散播什麼消息，在他看來，這麼重大的事情，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到鎮長，一邊邀功請賞才對。否則的話，人們就算不相信他說的話，多少也要有些議論的。”

帕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菲爾頓這小子，雖說是鎮長的外甥，可是卻一點都不了解鎮長的脾性，麵對這種匪夷所思的情報，鎮長肯定是立即下了封口令，隻等著瑪瑞斯回去核實之後，才會做出決定。唉！不知道聽完瑪瑞斯的話，鎮長會做什麼決定呢！”

丹尼爾見帕薩老爹又開始憂心忡忡，也學著亞當的樣子對帕薩老爹說：“好啦！老帕薩，你還有個鐵匠鋪呢，我把我的飯館都混丟了，彆多愁善感的跟個娘們似的。快點給我找個屋子睡覺要緊，打了這半天，你不累我還累得要死呢。”

帕薩老爹心說：“有個二百五的兒子也就算了，這又來個二百五的戰友，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嘴裡也就沒有什麼好語氣的答對道：“要睡就睡柴房！哪有那麼多房間給你睡！”

丹尼爾大叫：“唉唉！唉唉！老帕薩，當初在我的小飯館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怎麼能夠忍心看著自己的生死搭檔誰柴房！實在沒有房子，我跟你睡一間也可以啊！你晚上不打呼嚕吧？”

帕薩老爹滿頭黑線的說：“算我怕了你！就睡西麵的廂房吧！收拾一下，自己先簡單的釘一個木板床，到我的我屋子裡拿一床被褥，先湊合一晚上。明天有時間我們再去市場上買些日用品回來。反正你也在我家裡住不久，能簡單湊合就湊合吧！”說晚了也不管丹尼爾什麼反應，快步走到自己屋子裡，打開櫃子收拾出來一套備用的被褥，塞到丹尼爾懷裡，然後對兩個年輕人說：“亞當和火幫著丹尼爾好好收拾一下！我算是徹底的服了你們。彆來打擾我了。我要休息了！”說晚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火和亞當麵麵相覷，又看看抱著一床被褥呆立不動的丹尼爾，不由得哈哈大笑。亞當對丹尼爾說道：“大叔，你不能學我跟我老爹說話的方式哦！”

“為什麼！”丹尼爾不解的問：“你老爹這是怎麼了？”

“我老爹沒怎麼！你看我跟我老爹怎麼說胡話都不礙事，大不了他老人家聽了不高興，賞下來幾個耳勺，但你就不行了。這裡有個很重要的區彆，你知道是什麼麼？”

火見亞當又在使壞，也不拆穿，輕笑著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活寶。

“什麼區彆？”丹尼爾果然上當，伸著頭問道。

“你不是我老爹的兒子！”亞當一邊說著，一邊跑的遠遠的。唯恐丹尼爾追上來賞他幾個大耳勺。

丹尼爾這才知道上當。大叫著：“好小子，拿我開心！彆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正在笑鬨間，就聽帕薩老爹在屋子裡一聲大吼：“兩個小王八蛋都給我安靜點！吵死人了！”

院子裡三人忽的全都安靜了。然後又爆出了一陣大笑。亞當和丹尼爾折騰的更歡了。屋子裡帕薩老爹也是沒辦法，用枕頭將頭遮的嚴嚴實實的。嘟嘟囔囔的說道：“真是也不嫌累得慌！看來明天得給他們找點更累的活乾乾！”

火朝著屋裡說道：“帕薩老爹！您就彆管了，讓他們鬨吧！畢竟，這樣子才是活著啊！”

聽了火的話，帕薩老爹也不在言語了。

亞當和丹尼爾笑鬨的聲音也漸漸小了。

亞當和丹尼爾不滿的邊向西麵廂房走去，邊嘀嘀咕咕的說道：“我怎麼覺得火比老爹還要像個老爹，破壞氣氛的功夫也太強了！”

“就是就是！我也這麼覺得。一句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鬨了。再鬨下去我就要管他叫大叔了！”

火在後麵聽了也是一陣氣結，忽然十分理解帕薩老爹鬨心的理由了，有這麼兩個活寶在一起，真是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