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誌的堅韌

城中和她有同樣遭遇的女孩已經有不少了，可是看之前過來的方愷的表現就知道，警方對於殺人凶手根本毫無線索。

那麼多經驗豐富的人都找不到，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我猶豫地看著他：“你有沒有什麼關於那個人信息？”

張敏紅乾脆的搖了搖頭。

“什麼也沒有？”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追問，在我看來，她死了之後，魂魄脫離身體，恐怕想不看見那個害死她的人都難，怎麼會一點關於對方的消息都沒有？

我的臉色一點點的冷了下來，我幾乎已經認定了她隻是在這裡逗我玩。

不等我發作，就見她苦笑了一下：“我的確不知道，是我自己把我的臉割下來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一個人能不能自己割下自己的臉先不談，單說過程中的那種痛苦，隻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堅持下來。

能夠堅持的人下來，以他們意誌的堅韌程度，也不至於被打擊的想不開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這裡是刺青鋪，不是陪你玩鬨的地方，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你離開！”我冷著臉說道，已經沒有了繼續和她糾纏的心情。

張敏紅張了張嘴，眉頭緊緊皺著，一臉的苦惱模樣，著實是有些可憐。

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認定了她是來逗我玩，心裡一肚子的火氣，自然不可能在對她有什麼憐憫之情。

看我陰沉的臉色，張敏紅眼神黯然的垂下頭去：“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她幽幽一歎，轉身準備離開。

“張敏紅！”

忽然一個聲音叫了一聲，張敏紅的腳步一頓，有些訝異地回頭。

我也看向了趙甜甜，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她。

她什麼也不懂，實在不應該和張敏紅接觸，而且我總感覺張敏紅的目的並不單純。

雖然變成了鬼，但是她再提及所謂的害死她的凶手的時候，口氣中聽不出半分怨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說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一般。

對此隻有兩種解釋，要麼她真的和對方毫無關係，要麼就是在故意掩飾，總之這女人我們還是不要和她有什麼牽扯為好。

我拚命地用眼睛瞪著趙甜甜，試圖阻止他，反應過來的歐陽京也小聲的貼著她的耳邊說些什麼，應該也是勸她的話。

可是趙甜甜出乎意料的執著與堅決，她好像已經完全擺脫了恐懼，甩開了歐陽京拉著她的手，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注意到了張敏紅的嘴角又翹了起來，露出了那種有些冷漠地又飽含深意的笑容。

“噠噠噠！”

趙甜甜一步步的走來，我們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整個刺青鋪裡隻有趙甜甜的腳步聲在回蕩著，仿佛一記重錘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

終於趙甜甜來到了櫃台邊，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麵前的張敏紅說道：“你想要知道是誰殺了你？”

張敏紅點了點頭，笑容顯得更加濃鬱，那嘴角幾乎都咧到了耳根，可是雙唇仍舊緊緊的抿著。

張敏紅此刻的表情說不出的懷疑，在我看來，那表情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的出來的了。

我的心裡“嘭嘭！”直跳，隻覺得全身血脈噴張，大腦此刻都已經停止了運轉。

“或許我可以幫你，不過前提是你要配合我們！”

趙甜甜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張敏紅臉上詭異地表情一般，熟練的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眼前的場景幾乎和終於的時候方愷調查我時一模一樣，感情她是把這張敏紅當成了知情者來審問。

我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我實在是佩服她的膽量。

要不是我最近見鬼見的多了，再加上從小就從乾爹口中聽到了不少鬼故事，我根本沒法接受這些，比起我，她這接受能力不知是強了多少。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張敏紅幽幽的又帶著些戲謔地聲音：“你能幫我？你憑什麼以為你能幫我？”

趙甜甜眉頭一皺，看起來有些不悅。

“張敏紅！我們是人民警察，請你相信我們！”

趙甜甜抬高了聲音，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說的氣勢十足，顯然警察在她的心裡並不僅僅是一個職業，還是一種責任與義務。

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好警察，可是現在正在麵對的是一個女鬼，而且很可能還不懷好意，在我看來實在是不該。

“好啊，我相信你！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張敏紅滿臉的輕蔑，看起來對於趙甜甜的話根本不以為意。

“你確定是你自己割下了自己的臉？”趙甜甜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張敏紅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這麼做？”

“嘴在你出事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然而張敏紅隻是搖頭，趙甜甜雙眉緊皺，漂亮的臉上也爬上了一絲陰霾。

根據她在警局裡得到的消息，現如今死者一共六位，每一位都丟掉了自己的臉。

六個受害者都是獨居，作為必要的工序，在發現屍體之後，他們都會對現場進行仔細地搜查，然而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的指紋之類的痕跡。

根據經驗判斷，他們認為這是一件瘋狂地變態殺人案，而且六次都沒有救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隻能說明凶手心思縝密的可怕。

可是張敏紅一問三不知，卻是一口咬定了她是自殺！

這樣一來，他們之前的所有推斷都被推翻，整個案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是鬼做的？”趙甜甜看向了我，聲音低低的說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向我詢問。

我苦笑了一下，什麼線索都沒有，誰也不敢說這事情究竟是人乾的還是鬼乾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敏紅透著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妹妹，你可是答應過，要幫我找到這凶手的，想到辦法了嗎？”

趙甜甜臉色有些難看，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答應我的事情沒做到，可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