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謂真相

“從我被接進薑府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像是一麵銅鏡，鏡子裡的人自卑怯懦，一無是處。所以我就是想要報複你，想要看著你在泥爛不堪的模樣。”

薑九君在旁肆意宣泄，蹲下拽住她的秀發，陰狠地說道：“姐姐，你知道我在你身旁有怎樣的煎熬？

每次當繁華似錦的金陵提起女子時，就隻有薑婉，而對我不過是一句，薑府的庶出女，無論我怎樣追趕你，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就連我愛的人也都傾心於你一人，憑什麼你得到這些，而我得到不過是一句，薑婉的妹妹。”

她歇斯底裡地喊道：“憑什麼，憑什麼？”

薑九君把她的頭使勁往地麵上死磕，發釵滑落下來，在那地麵上磕出血來，披頭散發，用腳踩在薑婉的臉，冷笑道：“姐姐，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有半分皇後儀態？”

薑婉平靜地說話：“九君，那你現在開心嗎？”

她的腳下用力踩踏薑婉的臉龐，瘋魔地喊道：“閉嘴，薑婉，我最惡心就是你一直這種榮辱不驚的模樣，到現在你還在教訓我。

到了明日，我是想看姐姐成為新朝皇後，會被天下人怎樣唾棄，是否還是淡雅的模樣？”

薑九君輕輕俯身在她的耳旁：“姐姐，我還要告訴你，你的那些書信從未寄送到無薑的手裡。”

“是你，都是你，薑九君。”

一時之間，一口鮮血從薑婉嘴中噴湧而出，昏迷了過去。

薑九君站在她的身旁，殘忍地笑著說道：“姐姐，你可要好好地活著，好好地做你的皇後。”

這是薑婉最後聽到的聲音，等到她醒來時已是星空璀璨，一旁的是侍女紅燭，高興道：“娘娘，你醒了，喝點粥吧。”

夜間晚風冷襲，房屋破敗不堪，塵灰滿地，刺鼻氣味滿屋，她猛烈地咳嗽，在手帕處咳出猩紅的鮮血：“娘娘，你的病情加重了，我帶你走，去找皇上。”

她拉住紅燭，笑著說道：“不用了，紅燭，就這樣離開就好，舊皇與無憂呢？”

“娘娘，他們一直被關在天牢中，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皇上會保護他的。”紅燭輕輕把清粥放在她的嘴旁。

頃刻之後，紅燭把手中的清粥放下：“娘娘，您再睡會，我在旁守著你。”

薑婉閉目養神，再醒來時是被一位嬤嬤拽醒，凶狠地喊道：“不過是拉下位的皇後，竟然在這個時辰，還在睡覺。”

薑婉一巴掌打在那嬤嬤的臉頰，冷厲地說道：“即使我現在是失了權勢的皇後，也不是一個下人可以置喙的，在這個皇宮中，想要長久地活下去，最好不要亂說話。”

她的冷眼掃過眼前眾人。

可依舊堵不住眾人的嘴。

“薑婉，以前可是權傾朝野的薑家嫡女，坊間傳聞大齊的第一美人，如今落得一侍兩夫的下場，要是我是這位皇後，早就自儘在宮中了。”

“我也是，堂堂大齊皇後竟然侍從兩位天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