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九年義務素質教育

“對不起，姐姐，讓你想起了傷心事。”福兒壓抑著哭聲，就像一夜間長大了般。

林小福溫柔地說：“傻丫頭，有些傷痛說出來，心裡會好過一些。”真怕福兒自閉了。

“記憶中真的幸福，我不想醒過來，可是......”

福兒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我知道，父王不像那天說書人說的那樣，這裡麵一定有隱情，我要查明真相！”

福兒記得，父王一直是個溫文爾雅，待人友好的人，經常教育自己要尊師重道，孝敬長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傷害手足，造謠謀反的事情來呢！

“福兒，我們一起努力吧。百因必有果，我的到來相信也是自有安排。所以眼下最主要的，先奪得花魁，隻有夠耀眼了，才能吸引到更多人。”

“謝謝姐姐。”福兒很感動，現在這世上唯一親近的就隻有林小福了。

雖然自己成了一抹魂，但是能和林小福挨在一起，也不那麼孤單，感謝上天的安排。

“姐姐，說書的說，我和額娘都被燒死了。但我活著，你說會不會額娘也還活著？”福兒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

“姐姐，我們抽空還得去那個茶樓一趟，以前額娘曾說過，茶樓裡有王府的暗線，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還在嗎？”

額娘說，悅福居一直是皇室收集情報傳遞信息的秘密場所。到了前朝，先皇把悅福居的管理權交給了父王。

“先避避風頭，給周媽媽吃顆定心丸之後再出去，這次咱們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林小福有了個出去的主意。

“嗯！姐姐，我似乎發現了一項新技能......”

接著兩姐妹又和睦融融地交流談心。此時此刻，兩個來自不同時空的靈魂才算是真正地敞開心扉，接納彼此。

這世上，沒有比對方更值得信任的魂了。

躲在烏雲後的月亮也露出臉，柔和的月光撫摸著塌上漸漸睡著了的女孩。

......

周媽媽一大早就派人來通知，讓林小福收拾打扮好後，到正廳有事交待。

“小姐，起床沐浴了！”如意已經備好洗澡水，輕聲喊著，生怕嚇到睡美人。

林小福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跟著如意來到了沐浴間。被如意伺候著脫掉裡衣，扶著她緩緩跨入裝滿熱水和撒上新鮮花瓣的浴桶裡。

又是那道灼熱的目光！林小福瞬間清醒了。

這幾日，林小福總覺得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一回頭，眼光就消失了。

那個眼光給人感覺也不猥瑣下流，反而還帶著些喜愛崇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一定要找出來是誰！

林小福微微側開身子，假意用毛巾擦拭肩膀。果然，那道目光又追過來了。

她用餘光掃了眼鏡子，嗬，偷窺者原來是她！

隻見如意一臉癡漢相地盯著林小福的身體，就差流口水了。

“如意，擦擦口水，流一身了！”

被林小福的聲音驚醒，如意不好意思地擦著嘴角的口水。

看著這丫頭呆萌的樣子，林小福忍不住揶揄道：“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是色女啊！”

“色女”可不服氣了，爭論說：“哪裡色，我也是看人的，周媽媽給我錢我都不去看！”

“喲喲喲，我家如意還是顏控患者呢！”

雖然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如意默認為是誇獎自己的話，得意地說：“那是，整座樓裡，我就隻偷看小姐你洗澡，其他人我都不搭理的。”

林小福看著她沒心沒肺的可愛樣子，笑出了聲。但眼光接觸到她手上的傷，眼神黯了黯，眨眼又恢複如常。

她從浴盆裡起身，沒要如意服侍，自己用帕子擦乾水，交待如意：“你的傷口還不能碰水，下次洗澡水我會讓其他人送，要是你不聽話，我就沒收新話本！”

打蛇打七寸，這丫頭就是對自己太好了，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逼得林小福使用絕招。

“《霸道狀元的淘氣小廚娘》，《來自西域的你》，《黑娘子傳奇》。”

“哇，小姐，這些都是市麵上新出的話本，如意愛死你了，如意要成全樓最火的丫環了！”如意興高采烈地捧著林小福送她的話本。

光想想自己手握話本走路帶風，被其他丫環羨慕嫉妒恨的樣子，如意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林小福看著她高興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個心思單純，好了傷疤忘了疼小丫頭。

如意手上的傷還沒好，就急衝衝地翻閱起話本來。以前有跟著其他小姐偷學過字，所以簡單閱讀是不成問題的。

“小姐小姐，真的好精彩！”邊看還邊和林小福討論。

“是是是，如意呀，彆蘸口水去翻書，書臟手臟，你看你都長胡子了。”林小福邊設計這次要跳的舞蹈動作，邊招呼如意。

“呸呸呸！”如意看了下手上的墨跡，嫌棄地把口水吐出來。

“笨丫頭，我們得加塊速度了，不知那周老妖找我乾嘛？”

林小福挑選了身質地舒適的裙裝，穿上後的美人更加光彩奪目。然後端坐在梳妝台前，如用梳子把她的頭發梳順後，拿一根綢帶簡單地綁起來。

剛沐浴過的少女，雙頰被熱水蒸的粉紅，即使不上妝也嬌嫩美麗。

於是林小福沒有過多妝點自己，簡單梳畫以後，帶著如意去了正廳。

......

一進正廳，就看見正中坐著一個個濃妝豔抹的老女人，遠看就像一隻鬥雞一般。

頭上戴著一朵豔紅的花，身上穿著玫紅的抹胸裙。裙子勒得極緊，把身上的肥肉都分成了幾層。

脖子上手上都戴滿了金飾，時不時故意抬手閃瞎彆人的狗眼。這不是習慣高調的周媽媽還能有誰？

林小福感歎道：好一個清新脫俗的妙人兒，雙眼早晚被周媽媽閃瞎。

周媽媽的坐姿也是相當豪邁，兩腿岔開而坐。正對她的人都無法抬眼直視。

林小福想說：“大媽，請問底褲穿了嗎，咱圖涼快也不是非要這麼做，對吧！”

不過也隻敢這麼想想，看周媽媽這陣勢，要是說出口了，那也彆想出這道門了。

林小福低垂著頭，給周媽媽問安。

瞧著她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周媽媽也就放心了。

“福兒，這是我給你找的幾位教習師傅。今日開始，你便跟著他們學習，務必在花魁大賽前，掌握要點，否則.....”

周媽媽話裡飽含威脅之意，接著又笑眯眯地介紹身後的師傅給林小福認識。

林小福看著長得像前世曆史老師、政治老師、數學老師的教習師傅，隻想跪地仰天長歎，在哪都逃不過九年義務素質教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