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到茶樓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林小福坐在塌上思考接下來的行動方向。

“姐姐，你知道的真多！”林福兒由衷佩服道。

“那是，姐可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精神放鬆下來，林小福就愛滿嘴跑火車。

“姐姐，咱們當上花魁，有把握嗎？”福兒雖然對自己的長相有自信，但同時也深知光有長相是不行的。

“放心吧，花魁這個頭銜，被姐承包了！”

雖然聽不懂是什麼意思，福兒還是捧場地讚歎起來。

“福兒這麼早就起來啦。”一道林小福極不歡迎的聲音傳來。

隻見周媽媽帶著丫環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過媽媽。”林小福乖巧地給周媽媽行禮。

“福兒較之從前，越發水靈了。”

“為了奪得花魁，福兒在樣貌上也是用了功的。”林小福用撒嬌的口吻說道。

先給周媽媽上點“開胃小菜”，為如意報點仇。

“哦，都做了什麼，不妨跟媽媽說一下。”周媽媽看著林小福白嫩得快滴出水來的小臉蛋，心也癢癢的。

無論哪個朝代，什麼年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處在這個以“臉”討生活的行業。

“福兒在一本古書上看到，把牛乳和橘子混在一起吃，既能養顏護膚又能輕盈體態。福兒這久的狀態，多虧了它吧。”林小福捂著臉，嬌羞地說道。

“這些偏方呀多數是騙人的，福兒不可多信，也不要跟其他人說了。”周媽媽眯著眼睛，笑著叮囑林小福。

“福兒遵命。”林小福恭敬地答道。

“對了媽媽，福兒想到了比賽時要表演的才藝，需要媽媽的支持。”說完，林福兒把動作圖紙和服裝圖紙一並拿到周媽媽麵前。

然後跟她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設計，周媽媽聽得笑成一朵爛菊花，心想：這小蹄子果然有兩把刷子。

在林小福現場演繹了幾個動作後，周媽媽更是開心。之後，把圖紙小心收好，打算親自去找人做出來。

這可關係到自己的麵子，容不得一點閃失。

又交待林小福幾句話後，就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福兒，你這腰身不錯啊！”林小福吹了聲口哨，表揚福兒。剛把身體控製權給了福兒。

“姐姐，我也是跟著梅香小姐學過的。不過還得多虧姐姐的奇思妙想。”被誇獎了，福兒很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我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林小福乾笑道，自己也是把前世看過的電影片段抄來的。

當時就演員的表演給驚豔到了，覺得是借助了特，沒想到福兒居然能做到！自己真的是拿到了女主劇本了吧。

雖然接收了福兒的記憶，但跳舞、下棋、彈琴這些技能不是依葫蘆畫瓢就能做得好的。

就像前世學習代數一樣，書上的字都會念，公式都會背，到做題時就不會了。

所以自己這個外來魂就不去逞強了，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剛剛表演的動作，就是她倆完美的配合。不過，現在福兒已經昏睡過去了。

這邊，周媽媽回房後，就立刻讓丫環上街去購買牛乳和橘子。

悄悄躲在屋裡吃起來。美麗的秘訣，是不容於他人共享的。

不過奇怪了，肚子隱隱作痛是怎麼回事？

......

這日早晨，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林小福算好日子，該是收網的時候了，於是穿戴整齊後，就出門去找周媽媽。

她帶著如意走到了周媽媽的房間，敲響了房門。

“誰呀？”屋裡傳出了虛弱的聲音。

“媽媽，我是福兒。”林小福乖巧地答道。

“進來吧。”

得到應允後，林小福推門走了進去。

周媽媽還躺在床上，怕冷般蓋著厚被子。丫環在一旁幫她擦額頭上冒的冷汗。

林小福走近一看，才幾日不見，周媽媽整個人脫水般瘦得不成形，臉色慘白。

“媽媽，你還好吧？”林小福嘴上關切地問道，心裡卻想：果然中計了！

“沒、沒事，我變美了嗎？”周媽媽整個人已經被腹瀉折磨得精神恍惚。

“簡直美得驚人！”林小福違心地說，接著問道：“媽媽，福兒又看到一個美白方子，想去街上買東西，可以嗎？”

“美、白？你去吧，回來傳授於我。”周媽媽為了美已經喪心病狂，這幾日雖然腹瀉，但確實白了且瘦了。在美的麵前，其它一切都不算什麼。

“好的媽媽，那福兒就出去了，祝媽媽早日康複。”為避免周媽媽變卦，林小福和如意“呲溜”一下就跑沒影了。

她先回了采雪閣換了裝束，然後帶著如意大搖大擺地從前門走了出去。接著躲在暗處用藥水把臉色塗黑。

過分美麗，對行走江湖來說，就是致命一擊。看過無數江湖小說的林小福，深諳此道。

時間不多，她和如意加塊了去東街的步伐。

到了東街後，林小福把如意安置在書局裡，美名曰，信得過如意挑話本的眼光。然後去了悅福居。

巧的是，這次招待她的店小二還是同一個。她選了一個偏僻的座位，入座後就直奔主題了。

“小二哥，跟你打聽個事，請問茶樓現在的管事姓什麼呀？”林小福遞給店小二一塊碎銀子，輕聲詢問道。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店小二愣了一下，四下張望看沒人發現，把碎銀子收進了袖袋裡，“回客官話，現在的管事姓王，已經來茶樓七年了。”

“我是之前管事的遠房親戚，這次趕巧上京，特意來走動下關係，他去哪了，你知道嗎？”林小福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了。

“那趙管事據說是攜款私逃了，找了好幾天，後來有人在河邊發現了他的屍體，銀子追不回來，他的老婆孩子也都被抓起來了。”店小二又看了下四周，把聲音壓得更低。

“悄悄跟您說，在茶樓呆過的老人都說，看著那麼忠厚老實的一個人，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

“之後茶樓裡的老夥計都陸陸續續走光了，現在的都是新人，小的也是聽以前的老人說的。”

杯子裡的熱茶林小福恍若不知，直到入口以後舌頭的疼痛才讓她醒過來。

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沾了關係的人，慢慢都從這世上消失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操縱著一切，到底是誰？

“姐姐，走吧，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得到的信息了。”福兒在腦中提醒道。

“嗯，咱們尋找真相的路還漫長著呢。”

林小福沒有再聽說書的講“端賢王”的事，這麼明目張膽表現出來的的往往不是真相。

結完賬，走出茶樓，然後順路買了幾根黃瓜，去書局接到如意後，就回了飄香樓。

茶樓後院

“嚴爺，經過多天的宣揚，民間關於端賢王之案的疑聲消停了許多，相信逍遙王此次進京，定不會打草驚蛇，破壞主子的計劃。”茶樓夥計畢恭畢敬地對著坐上上座的老者說道。

“如此甚好。對了，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如果林小福在此，絕對要大吃一驚，這不是之前說書的瞎眼老者嗎？

“有一位年約十四的小姑娘行為略顯怪異，前後來了兩次，之前聽了故事後淚流不止，這次說是趙管事的親戚，來尋人的。但小的仔細觀察這姑娘的眉眼，與畫像上的人毫無相似之處，估摸著不是主子要尋之人。”

“砰！”嚴爺把茶杯砸到了夥計腳邊，“跟我這麼久了，規矩不懂嗎，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人！是與不是輪不到你來做主！自己下去領罰吧！”

“是，小的下次再也不會犯，謝謝嚴爺不殺之恩。”夥計跪著退出了房間。

望著地上碎了的茶杯，嚴爺久久地陷入沉思中，要加快速度了，那位怕是已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