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想怎麼樣？

不僅那一天的黃昏特彆醉人，那一天周圍所有的事物都變得有了色彩，變得可愛起來。

他們買了藥回去剛才那家火鍋店，身體的不適感又向阿光襲來，辰辰也很快察覺出來，即使阿光儘力隱忍著。

“要不我們回去吧？”看著阿光那麼難受，實在不忍心讓他陪著我們吃這麼辣的火鍋。

阿雅和伊伊也察覺出阿光的不對勁，“那我們回去吧？”

阿光覺得挺抱歉的，“不好意思啊，是我沒想到這過敏的反應這麼大。”

阿雅覺得哥哥說的不對，“哥哥，你騙人，明明小時候，阿姨不知道你不能吃辣，做了一道微辣的菜，你隻吃了一口，就被送進醫院了。”

辰辰和伊伊聽到之後，都大驚失色，“你過敏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說一聲，我們就不來吃了。”

伊伊附和道，“是啊。”

阿光看到他們這麼擔心，安慰道，“哪有阿雅說的那麼嚴重，我就是去醫院拿了點藥，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彆擔心！”

“彆在這坐了，回去吧？”

“好！”

將辰辰和伊伊送到家樓下的時候，伊伊知道，姐姐和阿光還有很多話要說，於是...“阿雅，你想不想吃林阿姨做的酒釀小丸子啊，特彆好吃哦。”

阿雅聽到吃的來了興趣，“好啊好啊，正好我沒有吃飽。”

伊伊把手遞給阿雅，“那走吧。我讓林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好嘞！”

“你們好好聊，我帶阿雅先上去了。”

寂靜的小區門口，站著一男一女，仿佛一對璧人。

“阿光，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阿光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我沒事，本來就是阿雅，小題大做，你彆彆她忽悠住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辰辰看著阿光，臉色確實比剛才好一點了，“你沒事就好了，免得光叔叔和柯阿姨擔心。”

“這個我知道，放心。”

阿光問出自己的疑問，“辰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為什麼你就突然肯理我了呢？”

“我今天在街上看了很多張，很多張真誠的笑臉，那種開心，是發自內心，並且感染了我。”

“...”

“我就覺得有些事與你無關，我卻牽強的扯到你身上，我那麼做也是不對的，所以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太鑽牛角尖，對不起。”

我所理解的女孩子，大多都有一些，公主脾氣，可在辰辰身上我看到了更多的是理解，知道自己錯了會改正，我沒有喜歡錯人。

“沒有關係的，辰辰你忘了嗎？我說過，你可以偶爾跟我發一些小脾氣，因為我喜...是把你當好朋友的。”

辰辰嚇了一跳，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都要說出那幾個字，可惜是錯覺，“謝謝你，阿光，可以包容我的小脾氣。”

“不用說謝這個字的，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我發現，朋友這兩字聽多了，會心酸。

阿光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得問清楚。

“辰辰，今天上午在學校，我碰到了林阿姨，她跟我說你要轉學，是嗎？”

辰辰點了點頭，“是的，我是準備退學的，因為...”

辰辰話還沒說完，阿光就迫不及待地打斷她，“不可以，咱們現在不都說開了嗎？為什麼還要轉學呢？”

“所以就在剛剛，我決定，不轉學了，因為我想繼續和伊伊一起上學，我想每天見到可愛的阿雅和你。”

阿光聽到後兩眼放光，“真的嗎？”

辰辰也高興的點了點頭。

阿光高興的得意忘形，一把將辰辰抱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阿光快把我放下來，我要喘不過來氣了。”

阿光意識到自己將辰辰抱得太緊了，慢慢的將辰辰放下來，“對不起啊，是我太過高興了，你沒事吧？”

被放下來的辰辰，猛吸了一口氣，“沒...沒事。”

這對年輕人的一幕幕，被樓上的父母儘收眼底，並露出一絲絲壞笑。

“這對小年輕終於修成正果，看的我都著急了。”

林媽媽嗔怪道，“你急什麼？老不正經！”

“我老不正經？你敢說你不著急？”

這時，伊伊疑惑地走過來了，“爸爸媽媽，你們趴在窗戶邊乾嘛？”

媽媽趕緊作出‘噓’的手勢，“你小聲點，彆吵著他們兩。”

伊伊趕緊跑過去看，三個人看的津津有味。

這時，吃完酒釀小湯圓的阿雅，看著林阿姨，林叔叔還有伊伊姐姐趴在窗邊，好奇地問，“伊伊姐姐，你們在乾嘛？”

三個人同時做出‘噓’手勢，“小聲點，你辰辰姐姐和哥哥在樓下說悄悄話呢。”

“可是，阿姨，媽媽說過這樣叫偷聽，是不好的行為。”

三個人自慚形穢，“好好，我們不偷聽了，阿雅，有沒有吃飽啊。”

阿雅給林阿姨看了看被她吃乾淨的碗，“阿姨，您看阿雅已經把他吃光光了，阿姨做的真好吃！”

媽媽喜上眉梢，笑的合不攏嘴，“哈哈哈，你看看這小嘴甜的跟摸了蜜似的。”

阿姨，我不是撿好聽的給你說，是你做的真的好吃，我覺得我媽媽真的應該跟你學學，我媽做飯可難吃了，隻有我爸爸願意吃。”

這樣一說，媽媽更加開心了，“改天，你媽媽有時間了，可以來我家吃飯，順便教教她，怎麼樣啊？”

“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隨時歡迎你和你媽媽哦。”

正當說著，辰辰和阿光回來了，走到門口，就聽見屋裡傳出絡繹不絕的笑聲，“哈哈哈...”

打開門，笑聲也停止了，“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好笑？”

伊伊停止笑聲對辰辰說道，“還不是阿雅，把媽媽逗得哈哈大笑，彆提多開心了。”

媽媽接上話，“是啊，是啊，阿雅簡直是個開心果，怪好玩的。”

辰辰也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阿光的緣故，自從認識，就把阿雅當作親妹妹一樣去喜愛。

“阿雅，天色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柯阿姨該著急啦。”

阿光也看了看窗外，“是不早了，咱們回去吧，阿雅？”

阿雅有些不舍得，“哥哥~現在真的必須回去嗎？”

阿光蹲下來對阿雅，“真的得回去了，阿雅，再不回去，媽媽該責怪哥哥了，你忍心看媽媽責怪哥哥嗎？”

“不忍心~”

“那走吧。”

“好~”

“給叔叔阿姨，還有兩位姐姐說再見。”

阿雅乖巧的聽著哥哥的話，“叔叔阿姨，姐姐，再見！”

“再見阿雅，有空常來玩兒。”

媽媽看著阿光把妹妹教的這麼聽話懂事，突然也很放心把辰辰交給阿光，這麼有責任心，對妹妹這麼有耐心，何愁不會對我女兒好？

媽媽對伊伊說，“伊伊，你先洗洗睡，我有話對辰辰說。”

伊伊看了一眼姐姐，對媽媽說了聲，“好的，，我先睡了啊，你們也早點睡。”

他們都回房間後，拉著辰辰坐在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對她說，“辰辰，我知道你喜歡阿光，可能阿光也並不討厭你，可你忽然轉學，那你跟阿光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媽媽。”

“既然，你知道，你就聽媽媽一句勸，就彆退學了啊?”

“媽媽，我正要給你說這事呢...”

媽媽以為，辰辰還是執意要退學，拿出苦口婆心的姿態對辰辰說，“媽媽給你說了這麼久，你怎麼還是不聽呢？”

“媽媽，我...”

“媽媽知道，你在那裡可能學習有些吃力，但不要緊，媽媽從來不在乎你們成績怎麼樣，你們，開心快樂就好！”

“媽媽，停！”

“怎麼了？我說了這麼多還是聽不進去嗎？”

“不是的媽媽，我決定不轉學了。”

媽媽稍微得到些許安慰，“不轉學了啊，那就好！”

辰辰點了點頭，“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不轉學了嗎？”

“對呀，為什麼？”

“因為我想通了，學校離家裡這麼近，我還可以每天跟伊伊一起上學，這也是我當初努力學習考進這所學校的目的，我不能辜負自己的努力。”

媽媽很欣慰，“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辰辰很自責的對媽媽說，“所以對不起媽媽，又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辰辰，你可能不知道，作為你的媽媽，為你擔心也覺得是種幸福。”

辰辰留下了幸福的眼淚，“謝謝媽媽。”

“不謝，乖女兒。”

一場母女深深交談之後，辰辰覺得，有些關心並非是需要血緣的，即使，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媽媽還是待我這麼好，我以前還那樣想媽媽，真的太不應該了。

... ...

天亮了，秋天終於像模像樣的來了，我們走在路上也能感受到秋天的涼意。

“伊伊，我今天去學校了，要怎麼和歐陽老師說啊，真怕她責怪我，怎麼辦？”

“姐，我覺得你帶有誠意的說，歐陽老師會理解的，她是所有老師中最和藹可親的。”

“真的嗎？”

“真的！”

姐妹兩真說著話呢，阿光和阿雅從後麵出現，“辰辰伊伊，你們在說什麼呢？”

辰辰回答道，“說上學的事呢。”

阿光看到辰辰來上學，心裡由衷的說道，“辰辰，能再次看到你來上學，我真的很開心。”

阿雅進來說，“辰辰姐姐，阿雅也很開心能和阿雅姐姐一起上學。”

辰辰也開心的回應道，“我也很開心能和大家一起上學。”

身後看到這一切的江曉芙臉變得極度扭曲，“林辰，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現，阿光哥哥，對我就不一樣了，你真是我的克星，從初中開始就是。”

回憶起初二那年，江曉芙跟林辰還是好朋友，在一次作文課上，老師點名說我的作文是最優秀的，讓我在他們麵前朗讀出來，我本來很高興的。

老師卻又拿出林辰的作文，說她的中心思想最為明確，讓我好好借鑒，我借鑒？我為什麼借鑒，她那麼笨，最簡單的一次方程都解不開能寫好，能寫好優秀作文？

結果林辰的作文當著全班的麵前讀出來，還獲得一致好評。而我的作文卻沒有人願意聽，老師說裡麵運用了很多優美的詞句，一切都怪你，就是缺少一點感情。

缺少一點感情？從小我的親媽媽拋下我走了，我哪裡能寫得有感情！都怪你林辰，都怪你搶走了我的風頭，從那一刻起，我就討厭你，討厭你什麼也不是，就會裝可憐博得大家的憐憫。

看到眼前的她居然和我最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有說有笑，還想奪走我的阿光哥哥，你不配！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於是跑上前去‘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嗨，辰辰，你今天終於來上課了？”

辰辰明顯表情不自然，不想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江曉芙又轉身拉著阿光的胳膊，“阿光哥，早上好！”

辰辰看了一眼那雙拉著阿光胳膊的手，不再看他們。

阿光怕辰辰誤會，連忙掙開江曉芙的胳膊，“以後彆再學校拉拉扯扯，讓人看見不好。”

江曉芙笑盈盈的說，“那阿光哥的意思是，在家就可以是嗎？”

阿光一時被說得語塞，“不是那個意思...”

阿雅明顯不喜歡這個江姐姐，立馬說道，“江姐姐，我哥哥的意思是不論在什麼地方都不要這樣挽著她，要是辰辰姐姐和伊伊姐姐就可以。”

江曉芙很想生氣，可當著阿光的麵，不好衝阿雅發火，於是假惺惺的說，“阿雅還真是幽默啊，變得可愛了。”

“我不是幽默，我是說真的！”

江曉芙有些沉不住氣，“你....”

“快要上課了，江姐姐也快些走吧，彆耽誤了上課，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他們四個就走了，留江曉芙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光雅！”

回到教室的辰辰不禁有些害怕，他擔心阿雅的話遷怒於她。果不其然，江曉芙怒氣衝衝的走進教室。

辰辰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坐在我後麵的江曉芙依舊可愛的笑著，“林辰同學，能不能陪我去趟廁所？”

辰辰知道該來的跑不掉，但她真的不想去，去了就又回到了初二那個黑暗的世界，就再也出不來了。理智支持著她拒絕，“不好意思...江同學，我還有事，就不能陪你去了。”

江曉芙突然湊近辰辰的耳朵，“如果你不去，你的事明天滿校園都會知道，到時候，你連淄博的廁所都去不了。”

辰辰聽了之後有所動容，緊緊的握住拳頭。

江曉芙再次‘邀請’，“你就陪我去嘛？我剛來沒幾天，找不到路。拜托你了！”

辰辰知道自己終究是躲不掉了。

辰辰點了點頭，“走吧？”

江曉芙立即揚起笑臉，“謝謝你，辰辰。”

就和當年一樣。

剛走到門口，同學過來傳歐陽老師的話，“林辰，歐陽老師叫你去她辦公室。”

辰辰看了看江曉芙。

江曉芙溫柔的笑著，“既然是歐陽老師叫你，你就快去吧，下次陪我去就行。”

看著離開的江曉芙，辰辰心裡送了一口氣，躲得過這一次還躲得過下一次嘛？

來到歐陽老師的辦公室，歐陽老師依舊是一臉慈愛的微笑，略帶擔心的問我，“你還是不舒服嘛？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

辰辰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老師，是我昨晚沒睡好，才會這樣。”

“那你要好好休息，每天才有精神啊。”

“我知道了，謝謝歐陽老師的關心。”

寒暄過後，老師進入了主題，“今天就是問問你關於轉學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經過剛剛江曉芙的威逼利誘，辰辰猶豫了，自己到底該不該退學，如果退學，她就不能遵守和伊伊，阿光以及阿雅的約定了，可是如果不退學，我都能想到以後會發生什麼？

“老師，我不知道該不該退學？”

“那辰辰你就想，退與不退哪個失去的更多，兩者相比你就知道選哪個了。”歐陽老師就像人生導師一樣，總能給我一些關鍵性的建議。

我想了想，因為江曉芙退學真的不值得，況且，她應該不敢那我怎麼樣。

......

“老師，我想好了，我不退學了。”

歐陽老師像是得到了滿意答案，“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最正確的決定，既然決定留下來，那就好好學習，什麼困難都難不住你的，加油！”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那回去回去準備上課吧？”

“好，老師再見！”

回到教室的辰辰，膽戰心驚的坐在位子上，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終於，江曉芙從外麵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辰辰，那一眼足以讓辰辰提前感受秋天的寒冷。

回來後的江曉芙，有對著辰辰的耳朵，切切的說著，“放學等我，千萬彆走！”

離開辰辰耳朵的江曉芙有補了一句，“那就這麼說定了，辰辰？”

辰辰沒有說話，就點了點頭。

江曉芙又恢複一貫的可愛，和善的麵孔。教室裡任何一個人也許看不出來，但辰辰知道，就是一張偽善的嘴臉，讓人討厭。

......

放學之後，班裡的人一個一個都走完了，慢慢隻剩下辰辰和江曉芙，在自己教室等辰辰的伊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起身去辰辰的教室，“姐姐你怎麼還不走？”

辰辰很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但她不能求救，她不能連累伊伊，“伊伊，你快走吧，歐陽老師叫我留下還有一些事。”

“那我等你就好了？”

“不用了，快走吧，等會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彆讓媽媽等著急了，你給媽媽說一聲，我會晚點回去。”

“好吧，那你處理完早點回去！”

“知道了。”

伊伊走後教室裡又隻剩辰辰和江曉芙兩個人，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聽得見，包括辰辰的呼吸聲。

江曉芙終於變成本來的麵目，“怎麼了，林辰怎麼呼吸這麼快？現在就開始害怕是不是有點早？”

辰辰弱弱的說一句，“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曉芙壞笑道，“我想怎麼樣？你猜猜，我想怎麼樣？”

辰辰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江曉芙，我曾經最好的朋友。

今天終於問出了口，“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江曉芙繼續笑著，“你終於問出這個問題了，我以為你一輩子都隻會這樣搖尾乞憐，不問為什麼了呢，哈哈哈，你再猜猜是為什麼？”

“是不是因為，當年的那篇作文？”

“沒想到你還不是我想象中那麼笨。”

辰辰覺得真是荒唐，“就因為一篇優秀作文，你記恨我到現在啊？”

“我江曉芙也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都過去了，我怎麼還會放在心上。”

“那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你不該勾引我的阿光哥哥，他是我的！我的！”

“阿光，他說過，他隻把你當妹妹。”

江曉芙不相信，睜大眼睛說道，“你騙人，阿光哥哥以前對我特彆好，後來就對我沒那麼好了，還不都是因為你的出現，你一出現，阿光就變了。”

“你難道從來就沒有反思過自己嘛？你在這個樣子下去，她不僅不僅不會喜歡你，還會厭惡你！”

“你再說一遍！”

辰辰閉口不言，她知道再說一句一定會激怒她。

“這就對了，乖乖閉嘴才會討人喜歡的嘛。”

一會兒，阿雅從書包裡掏出幾根針對我說，“這個你熟悉嗎？”

我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這是在學校，你想乾嘛？”

江曉芙答非所問，“你當然不會熟悉，這是我新送給你的禮物，以前的那些配不上你了。”

“你瘋了！”

“喲喲喲，那要是再說一個字，你就要痛不欲生了。”

...

“彆給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現在有誰看啊？”

“曉芙，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下去了，我知道你很累，你曾經說過做壞人是很累的，不是嗎？”

江曉芙捧腹大笑，“哈哈哈，你是不知道這種感覺多好，把手伸出來！”

我害怕極了，我想要出走，我想離開，為什麼我重新回到了地獄，“不要，不要，曉芙，不要。”

“跟以前一樣你要是敢叫出聲，你的那些醜事，我保證明天早上人儘皆知，你信嗎？”

我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咬緊牙關。

江曉芙拿出一根針，吹了吹，“彆害怕，我會很溫柔的，把你的爪子伸直！”

我眼看著一根極細極細的針，從我的指甲縫裡一點一點的進去，那種痛，我一輩子都會記得，霎時間，我的臉上出現了豆大的汗滴，一顆顆晶瑩剔透，折射出殘忍痛苦的光。

“還滿意嗎？”

我疼的說不出話，一味的爬在地上，痛的已經失去知覺。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很喜歡嘍！記住，你回去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說完，江曉芙拿起書包開心又滿意的走了。

我趴在地上，像一條狗！

過了好久，我才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拿著書包走出教室，抬頭看看逐漸變黑的天空，我想以後我的世界就會猶如此時的天空，黑的恐怖，黑的絕望。

一步一步的走著，辰辰終於體力不支，暈倒在那條經常路過的林蔭小路。

正巧此時，辰林楓從操場打籃球回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辰辰。

“同學，同學，你醒醒！”

辰林楓看見天色已經不晚了，她這樣肯定會出事的，於是抱著辰辰就去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您幫我看看，我同學怎麼樣了？”

醫生經過一番檢查並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受傷的地方，“你同學並沒有什麼皮外傷，但，又像是受了巨大的傷害而導致的昏厥，等她醒來問問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

“好，謝謝醫生！”

辰林楓看著病床上小小的人兒，到底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