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逃離
言旭明白就算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便趕快回去安排著暗衛輪番看守,雖然他知道他們想要謀求的,祁禦夏如今的樣子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壓在這個計劃上麵!
雖然他不太喜歡這個樣子,事情既然已經這個樣子了,那就隻能萬事小心了。
張顏情這兩天一直在絕味居的樓上沒有露麵,兩人看著隔壁的草藥又有一筐送到了二樓,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就連飯菜也是他們兩個人送上去的!
來送藥材的活計敲了敲聽到裡麵傳開聲音,這才聞身而進,屋子裡扔的到處都是藥材,碾碎的粉末,屋裡的血腥的腥臭味,就連坐在飯桌前那副不修邊幅的張顏情也沒有感到奇怪。
夥計看了張顏情好奇的開口問道“張姑娘這是在做什麼啊?”一個女子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真是不雅。
不過也隻能在心裡麵誹謗一下了,畢竟這位是他們藥堂的大客戶。
“沒事,就是有些東西沒有想明白而已,需要做些實驗!我這邊有些藥材不夠了,你明天在送些過來!”
張顏情雖然兩天沒有睡,眼神中卻透露著明亮,精神異常。
要是她前世的家人在的話就會明白這是遇見了她感興趣的藥方,她從桌子上列了一張單子遞給了身後等著的人。
而從言氏山莊裡麵拿出的那本書籍就這麼放在了桌子上,張顏情自己也不在意,反正沒有人能夠看的懂。
接著單子的活計也不在說著,這兩天上午下午送一次的藥材,連續送了五天了,也熟悉了這麼以為怪異女子的習慣,沒有發出聲響的關上了門。
張顏情把腦海中想到的藥方劑量記在紙上之後這才閉上眼睛緩解著那長時間沒有休息而傳開的酸痛。
為了了解更多有關於那件事情,仔細的看著,當時在密室裡麵也就大概的看了看,沒有發現裡麵夾著兩張關於那關於那種同心丹和噬心蝕骨丹。
張顏情一直在用小動物做實驗,劑量一直沒有調對,如今終於有自己想要的效果了,在桌子旁邊的地下放著兩隻一直在抽搐的兔子,是她從廚房裡麵拿出來的。
畢竟是幾百年前的東西,草藥所產生的藥效跟現在所產生的效果是不一樣!
同心丹服用的不論男女承受的都是疼痛的一半,而噬心蝕骨丹就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藥,至少在現在是沒有解藥的!
要說張顏情是怎麼知道效果的,那麼看身下那一堆兔子的屍體就知道,張顏情摸著下巴看著桌子旁邊,兩隻可愛的小兔子抽搐的都不停的蹬著腿,看來這同心丹的藥效真的是痛感減一半,由另一方承受。
張顏情原本是準備些路上防身的東西,畢竟這條路最快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才能到地方的,路途遙遠,她一個女子自然不安全。
沒想到遇見這兩張自己敢興趣的藥方,要是沒有研究出來總覺的心裡麵癢,便決定在留一段時間再說!
京城
沒有多長時間都已經部署好了,天牢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就是那不祥之地,外麵也就四個看門的而已,這個地方幾乎沒有人經過哦嗎平常人家寧可繞路也不會往這邊走。
暗中的探查還是比較容易的,天牢裡麵的獄卒們簡單的檢查一下送飯的車子,看沒有問題,便揮揮手示意讓他過去。
馱著腰推著車準備過去了,坐在旁邊的獄卒頭子,抬頭看著送飯的,漫不經心的說道“等等!”
一直低著頭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全身的肌肉緊緊的繃著,看著獄卒頭子一點點走進,離他還有一步之遙停了下來,“最近事情很多,最裡麵的牢房關押著皇族,小心點伺候!”
他弱弱的點點頭這才接著往前走。
從眼神當中才能看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看到了祁禦夏的牢房的時候才小心的看看四周,看到沒有人小聲的開口“三皇子!”
祁禦夏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手臂上的字,等祁禦夏走進的時候“事情按計劃進行!”
看見祁禦夏微不可見的點點頭,這才轉身推著車子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臨近當今聖上的大壽雖然要求要簡約,可萬民之主的壽宴又能小到哪裡去呢?
所有人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三皇子祁禦夏一樣,皇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關於三皇子的事情一直沒有催問,底下的官員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關於三皇子的折子早已經寫好了,卻一直沒有呈上。
隻要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祁禦夏隻是一個替罪羊而已,他這是誰的棋子,如今也未可知啊!
對於他的事情如今也隻是敢在暗地裡幾個相交甚好的幾人相聚才敢小心的猜測了,畢竟這是皇家的事情,臉麵上終究是不好看呐!
宴會是在大廳內舉行的,前幾天剛下了一場雪,大廳裡麵每個大臣身前都放了一個火盆,不久裡麵就已經暖的如春天了。
“皇上駕到!”尖銳的聲音傳來。
待聖上走到主位上,所有大臣及子嗣這才對著行禮“皇後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笑意盈盈的說著。長居上位威儀無比的人在自己大壽的一天,與自己的大臣,妻子,兒子一起度過,看起來也多了兩分親和。
看到東陵王站起來祁霸天爽朗一笑對著祁隆昌說道“隆昌,你今天給朕準備來什麼禮物啊!”
對著這個隻要在京城就必要第一個給他送賀禮,從幼時就是這樣,到了如今還是沒有變,看著他眼神更添溫和。
“皇兄這也太了解皇弟了,怎麼就知道臣弟呢?”
“哈哈,你每年不就這個德行嗎?非要第一個給朕送上賀禮!”
當年祁霸天養在皇貴妃的名下,皇貴妃對他就跟親子一樣,皇貴妃自從生了祁隆昌就一直體弱,在祁隆昌十三歲的時候就扛不住的去了,可以說祁隆昌就是祁霸天看著長大的,畢竟祁隆昌剛出生的時候祁霸天已經九歲了,對於他在皇位的爭鬥中一直是在為自己奔忙,自然更加的親近。
東陵王示意自己的心腹,需要兩個人才能把它抬了上來,東陵王親自上前掀開上麵的黑布,看著它的樣子,坐著的人忍不住的議論著。
“皇兄看看這像誰的字?”
“這......張恒遠的狂草?”祁霸天疑惑的問道。
祁隆昌笑到“皇兄真是好眼力啊,年前的時候張恒遠雲遊到我的封地請他寫了壽字,請頂好的工匠打造了這麼一副壁掛,皇兄可喜歡?”
“好,好啊!喜歡,來人,把這個壁掛放到朕的寢宮!”
秦公公吩咐人把這副壁掛抬了下去。
眾人邊吃邊比較著各家送上來的壽禮,外麵忽然傳來侍衛的稟告聲“啟稟陛下,三皇子在天牢遭殺手刺殺,被殺手劫走了!”
祁隆昌看到侍衛上來,低頭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來事情是做好了!,聽到後麵稟告的內容驚了一下,祁禦夏如今竟然沒有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那麼大膽!”祁霸天暴怒的拍著桌子。
侍衛趴伏在地上,像是承受不了天子之威,嘴角卻忍不住的勾了起來,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這才開口說道“有兩波殺手闖進地牢,第一波是要殺了三皇子,後麵一波就與第一波打起來了,然後就劫走了三皇子!”
“哼,什麼劫走,分明是趁著救走了吧!傳朕口諭,派大內侍衛抓捕祁禦夏!給朕抓活的!”
祁隆昌眼神一轉“皇兄不要著急,如今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究竟是誰那麼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劫囚,也不知道這兩波人是不是三皇子演的戲呢?”
“朕自然會查!”
在夜色中有一輛馬車快馬加鞭的在這條陰密裡麵行駛著,快速的往城門那邊走著。
馬車裡麵言旭快速的為祁禦夏身上的傷口上藥包紮,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他“三皇子,要不是我一直在天牢周圍守著,你這條鳴如今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言旭正在給他脖頸間的傷口上著藥,祁禦夏痛呼出生,苦笑道“我哪裡知道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敢上天牢裡麵公然的殺人!”
“看來我如今真是一無所有了!如今也隻能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了。”複雜的看著那雙纖細的雙手。
言旭從來沒有安慰過人,“隻要人活著,那麼萬事都有可能”
自嘲的笑著“你都會安慰人了啊?你這準備帶我去哪裡?”
“皇上收到消息一定會全城搜查,我們去朱雀國,哪裡就算他是神龍的至尊也查不到你。”言旭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對著外麵趕車的人說道“再快點!”
兩人平常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多少話,再說祁禦夏如今的樣子也不想有閒聊的那種心思呢,兩人便都沉默了下來,祁禦夏看著前方,不知道想著些什麼,脖頸處幫著繃帶,憂鬱中帶著些柔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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