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世

我心裡想著，看吧看吧，反正我身體沒有不適的感覺，肯定沒有病，有病也是營養不良，都是餓出來的，想這樣吃飯，是個人都會營養不良，說不定還有貧血呢，看就看吧，反正我無所謂，隻是不要讓我吃那種苦苦的湯藥就好，好好的飯不吃，卻吃藥去補，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一會兒太醫問什麼我都說自己很好就行了，本來我說的也是實話，省得說多了引起彆人的猜忌。突然想起這位夫人，既然是我的親生母親，為什麼好似也不是特彆關心我，好聽的話是說了不少，但是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難道真的那麼忙？總覺得不是很親切，雖然長得跟我幾分相像吧，但總感覺玉竹也不常提起她。

“我說，我娘最近都在忙什麼，怎麼也不常來看看我呢？”我問道，玉竹聽到我主動跟她說話有些高興，但還是隱隱有些擔憂。躊躇地說道“夫人。。。夫人就在忙自己的事情啊，她每天的事情也不少，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她來過問，尤其是後院的事情。。。”

這個玉竹自從我發火以後小心翼翼地完全沒有了開始的活波機敏，剩下的多半是防備和擔憂，哎，看來仆人也是不好做阿，尤其是千金小姐的仆人，還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呢，一有什麼變故就擔憂和提防起來。

算了，她愛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吧，古代的等級製度森嚴，如此玉竹這種表現也說不上奇怪，隻是我對於姐妹情這三個字在這裡有了更深的體會，這裡哪裡有什麼姐妹情，不過是主仆的恩情罷了，還是自己保重自己為上策，顯然她已經在找另外的靠山了，這裡的靠山除了我就是夫人了，畢竟她是我的丫頭，也就是夫人的丫頭，除了我，她隻能依靠夫人了。

這點人情我還是能認清的，玉竹現在說話也少了，怕是不敢得罪我了，現在我們兩個相互提防著過日子，真的是不舒服，但是也沒有辦法消除我們之間的距離，隻能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繼續保持著這樣不遠不近的關係。

我儘量多問點問題，好減少些等待時候的尷尬“我娘這麼忙，旁邊沒有個幫手嗎？”我繼續問著玉竹。我也想知道多點關於這個府裡的事情，畢竟以後我要經常跟府裡人打交道了，知道得越多越好。

“有的，可是小夫人也隻是管一些小事，大事還是夫人說了算的，而且。。。。”玉竹突然欲言又止，我有些沒聽夠，看她想說又沒說的樣子我都替她著急道“而且什麼？”“而且。。夫人膝下沒有孩子孝敬，隻有小姐相依為命，你們雖然不是親生的骨肉，當然卻跟親生的差不了多少，平時並無孩兒需要撫養，也無其他事情煩惱，而且輩分又是府裡最大的，自然管的事情多一些，畢竟。。。畢竟夫人是明媒正娶過來的第一任夫人，自然比小婦人地位要高些。”玉竹說道。

我聽了吃了一驚，什麼叫不是親生骨肉？我跟她明明眉眼之間長得很像，怎麼會不是親生的呢，我也不好把我吃驚的一麵表現出來，既然我是嫡女，那這位夫人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又怎麼會是第一任夫人呢？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海裡翻騰。

這玉竹剛剛不會說錯了吧，怎麼會有這麼錯亂的說法，還是我分析錯了？“什麼叫跟親生的差不多？”我接著問道，反正我就打定主意一切不知道的都問問她好了，反正隻有她知道我失憶了這個秘密，沒有我的允許她似乎也不敢告訴其他人，這點我覺得她一個小丫頭應該是沒有這個膽量的吧。

“小姐，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夫人實際上是您的小姨，夫人跟她的雙胞胎姐姐一起嫁進了相府，當時還一時傳為佳話呢，誰知夫人的姐姐，也就是您的親生母親在您歲數不大的時候就去世了，一直是夫人和您相依為命，還好有夫人這位親人照應著，不然的話。。。”玉竹又說不下去了。

看著我似乎想探聽下去的眼睛玉竹又接著說道“奴婢也不好說，隻是小姐現在既然失憶了，也許是老天的安排，很多事情似乎您不記起來比較好，有些事情還是忘記的比較好。”我的確是驚著了，這府裡的事情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而就光是我親生母親原來另有其人就夠我消化一段時間了，怪不得那位夫人跟我長得像，原來是跟我的生母是雙胞胎，那我長得像她就是肯定的事情。

怪不得我感覺我們之間不是特彆親密，原來還是隔著一層的，不過既然是我的小姨為什麼讓我叫她娘呢？“為什麼我叫她娘，她也沒有反駁呢？”我接著問道。“小姐您生母去世的時候將您托付給了夫人，夫人就認您做了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母親，但整個府裡隻有您和夫人是最近的親人了，當然。。現在有比您更親近的人了。。。。不過夫人和小姐就算不是母女卻也差不離，小姐早就改口了，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玉竹接著說道。

什麼叫有比我更親近的人了？我不明白一臉茫然看著玉竹，玉竹似乎也看出來我想問什麼了於是有點謹慎地說道“小姐，其實夫人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傷懷，但是隻是保不住火的，畢竟夫人懷的是小少爺，是府上最尊貴的象征了，早晚您是要知道的，還是早知道對您比較好。”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記憶真的現在是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不要介意，我想不起來，心情可能就不太好，原諒我上次給你發火，我不是有意的。”我說道，看在她告訴我這麼多的份上，而且我剛才注意到她稱自己為奴婢，這就太疏遠了，要知道從我來這裡開始還沒聽過她這麼稱呼自己，這就說明她對我已經不敢再那麼親近了。

所以我跟她到了歉，希望她能恢複以前的狀態，至少不要再覺得我有病，跟以前不一樣就不好了。隻見她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說道“小姐不用給我這麼客氣，我知道小姐現在身體不適，等太醫來醫治了，您就好了，奴婢永遠會陪著小姐好起來的。”

我一聽怎麼她還是這麼疏遠的感覺，我去，我還要跪下來求你嗎，可是看來她認定我有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哎，既然如此，我也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挽救了。

感覺上有點挫敗，連一個丫頭都這麼認為，那我在府裡還有什麼地位可言嗎，說不定我再接觸什麼人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我要麼是病了，要麼就是變化太大了，不是往好的方向變了，是往壞和奇怪的方向轉變了。

要是遇見了那個彆人口中那個比較頑固的爹，不知道還是什麼樣呢，現在我知道這個小姐在府裡的生活了，沒有親生的娘親給自己做主，本來最親近的姨娘也有了親生骨肉，而玉竹口中的小夫人和好幾個兄弟，應該都是小夫人生的，也不知道這府上有幾位夫人，但是母以子為貴，看來有兒子的小夫人也是不好惹的，還好是個嫡女，不然估計連現在的待遇都沒有。

突然間可憐起這個小姐了，也有點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才華橫溢又美麗，卻如此想不開要自儘，生在這樣的家庭條件下，的確不是很舒暢，再加上本來古代小姐就嬌滴滴的，一定是家裡的事很不順心才這樣的。

當然也肯定跟那個李公子和景禮有關係，隻是這小姐是怎麼樣認識那位李公子的？而且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那個李公子不能跟小姐結成連理，這位景禮難道是破化了他們嗎，難道是強娶小姐嗎，然後小姐在無助和憤恨中選擇上吊自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景禮也太壞了，怪不得玉竹那麼討厭他，看見他跟我在一起就慌神了，而那天我居然還對他動了心，真是花癡，但是到現在我也不覺得那個景禮有什麼地方能看出他是一個這麼卑鄙的人來，可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況且我跟他隻有一麵之緣怎麼會知人呢，又怎麼能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所以我必須要知道這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究竟是怎樣的，為什麼這家人一定要拆散小姐和那位李公子，而這個景禮卻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來娶我，而看樣子老爺是很願意這門親事的。

莫不是就因為那個李公子是貧寒人家出身，而這個景禮是家世顯赫的人家嗎，除了這個原因我也找不到彆的原因了，這正是好多被拆散的情侶中出現情況最多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小姐還真的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如果真的是因為家世的關係，看來我也要站在小姐這邊了，誰叫我們本來就有緣。我看那個景禮的穿著打扮的確挺富貴的，看來我的確是沒看清他，不知道他之前到底什麼品行，把個小姐給逼上了絕路，居然那天還沒事人一樣出現在相府，然後跟我攀談，雖然跟我說了很多客氣的話，誰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也許是想給我個好印象，好讓我再同意嫁給他。

不知道我這樣分析得對不對，可是之前這位小姐的尋短見真的不是件小事，我也不能就此了結這件事，不知道不代表解決了，我一定得弄清楚這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