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懲罰
看她靠在座椅上,上下眼皮直打架,司謹言準備先送鐘意回家,再去公司那邊開個會,結果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鐘意困得靠在車後座上半夢半醒,就感覺一道難以忽略的視線突然盯在了自己臉上,迷迷糊糊抬起眼皮,被司謹言專注的目光嚇了一跳。
“你你你,看我乾嗎?!”被他這麼突然一嚇,剛才的睡意都煙消雲散了。
鐘意趕緊抱著自己的肩膀,退後到跟男人保持三十厘米的安全距離。
“......”
司謹言不明白她為什麼看到自己會害怕成這樣,再說自己怕嚇到她特意沒敢出聲,怎麼還是把她嚇成這樣?
難道自己長得像是毒蛇猛獸,下意識讓她懼怕?
司謹言薄唇輕啟:“待會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鐘意乖乖點點頭,“嗯嗯。”
“明天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宴。”司謹言又說一句。
“......什麼?!”鐘意瞪大了眼睛,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了一度。
分明是假夫妻啊,為什麼還要一起出席宴會呢?
司謹言表情依舊,沒有過多的解釋:“我收到了瑞禾集團的晚宴邀請,每位男士可以帶一名女伴。”說到這他把目光投向了一臉茫然的鐘意,“我決定帶你。”
“不是......”
要不是這車棚的高度有限,鐘意都想站起來跟他爭辯了,“可以帶一名女伴,意思就是你帶不帶都可以,你不願意就可以不帶啊。”
“我願意。”
這突如其來的心動是怎麼回事,鐘意覺得自己的臉上像是燒起了一團火,不論怎樣的深呼吸都無法使它熄滅。
司謹言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直到將她安全送回新房,遞給她一把鑰匙。
他道:“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若是我們分居難免會引起懷疑,所以我們還是住在一起比較合適,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不經常回來,這是鑰匙,你拿好。”
鐘意想了想,這次竟什麼也沒說,拿了鑰匙就要走,司謹言不由叫住她,“等下......”
“怎麼了?”鐘意疑惑地回頭。
“那個......”司大總裁難得卡了殼,頓了下才道:“明天會有造型師來,你記得開門。”
“哦!”鐘意應了聲,拿了鑰匙開開心心地上樓,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目光,還帶著幾分喜悅。
新房的裝修甚合她意,沒了陳雪兒在家中日日冷嘲熱諷,她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生踏實。
迷迷糊糊間,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在夢裡她不但跟司大總裁結婚了,還白拿了五百萬,然後他們去買了件七百萬的婚紗,吃了好幾盤價格上千的壽司!
啊,這充滿人民幣味道的夢也太美了!
鐘意靠在床頭抱著枕頭還在回味那五百萬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打斷,開門一看,七八個提著工具箱的人宛如神兵天降,魚貫而入。
走在最後夫人那位染著奶奶灰的小哥,銀色皮衣,馬丁靴,肥大的褲子上縫了兩米多長的鐵鏈,一圈圈盤在褲腿上,雖然長得不錯,可那造型怎麼看都有種tony老師的風範。
鐘意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目瞪口呆:“你們....你們是?”
她很想問問他們是不是造型師,但是沒敢問出來,這個氣場,太強大了有沒有!
離她最近那位帶著鴨舌帽的女孩嚼著泡泡糖問:“你是鐘小姐嗎?”
“啊,是的!”
“那就沒錯。”說著一招手,後麵跟著的人一擁而入。
那位奶奶灰反客為主,進了屋子隨便搬來一把椅子,掀起眼皮看她,哼道:“你就算鐘意,也不過如此嘛!”
那個語氣,滿是不屑。
鐘意聞言剛要同他理論,就聽他語速極快地道:“要不是司謹言求我,我才不會上門服務,要知道,想找我做妝容的人那可是從這裡排到了歐洲!”
鐘意心裡還沒來得及吐槽,那個鴨舌帽女孩隨便搬了把椅子,一把拉過她,待她坐下後,就開始不停的往她臉上拍各種各樣的東西,鐘意在心裡粗略數了一下,至少得十二三種。
這幾個人不愧是專業的,一直都在圍著鐘意弄臉做頭發,整整三個多小時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每個人之間配合的也是相當默契,直到將近六點,一切終於完美落幕。
那個女孩又帶著鐘意去臥室換了一身月白色的禮服,發髻上還彆了一朵半開的百合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鐘意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她。
彆的不說,單說原來那張有些光滑的臉蛋,現在被兩側的鬢角一遮,頓時小了不止一號。這完全就是小V臉的標準了啊!
再看那個乾裂到掉皮的嘴唇,被修飾的簡直像一顆小櫻桃,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
對方看她對著鏡子一臉花癡的樣子,吹出來的泡泡啪一聲破了,“怎麼樣鐘小姐?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相當滿意!”
“那就好!”奶奶灰揚了揚手裡的手機,“司少爺已經在樓下等你,你快些去吧!”
“啊?”鐘意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昏昏沉沉間就被人拉著起來化妝,狀剛畫完,又讓自己出門!
她一天沒吃飯了,餓得前胸貼後背啊!
“我,”她試圖和奶奶灰商量,“我能不能不去啊?”
奶奶灰朝她笑笑,隨即繃著臉,冷酷道:“這話,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他一向不喜歡等人!”
“......”
鐘意拎著包火速下了樓。
直到看見司謹言那輛標誌性的勞斯萊斯停在下麵,她才意識到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請問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嘛!
上了車鐘意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司謹言動了動脖子上的領帶,側頭看著她,“還沒睡醒?”
鐘意搖了搖頭,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我一條小鹹魚要去跟一群鯊魚和虎鯨搶食啊!”
司謹言被她這奇怪的形容逗得樂了出來,道:“你不想查鐘家的事了?不出來見人,怎麼調查?”
“你這話什麼意思?”鐘意也顧不得頹喪,忙直起身看著他。
“字麵上的意思。”他淡淡道。說完,不顧她的目光,發動汽車、駛出小區一氣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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