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烏合之眾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先開到這裡，各部門做得都不錯，希望再接再厲，下一步我們的目標是……”會議結束，賴平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一邊做著最後總結。但會議室裡沒有一個人趕走，因為許錦城還沒有離開。

參會人員都是總監級彆的人物，裡麵有的人是迫於許錦城的威嚴不敢先離開，有的人則是佩服許錦城的能力不願意比他先離開。畢竟，當初許錦城回來的時候，公司因為資金周轉不靈麵臨破產，是許錦城力挽狂瀾，讓公司重新走向正軌，有了如今的成就。

現在的公司雖然算不上佼佼者，頂多算是J市知名企業之一，但僅僅兩年就能把即將解散的公司做成全市排名前五，許錦城的能力可見一斑。由此，很多當初對他持懷疑態度的元老，見此情景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同時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唯許錦城馬首是瞻。

不過這裡麵也有例外，張總監就是其中一員。許錦城讓公司起死回生，他還覺得許錦城的能林不及他萬分之一。他不過是氣場強了些，手段硬了些，再加上那百分之一的好運氣，竟能讓公司那些沒有主見的老東西紛紛倒戈，難怪公司會有這麼大的資金問題。

不過這一場“戰役”，讓許錦城收買了不少人心，公司裡80%的元老、股東都選擇站在許錦城那邊，他現在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要想爭取總裁的位置，張總監缺的就是機會，一個讓許錦城爬不起來的機會。

現在，支持他的人不到一半，為了讓自己站穩腳跟，張總監隻能低眉順眼，還得讓許錦城說了算。為了這個職位，他忍氣吞聲了半輩子，不差這幾年。再說，這點小忍都受不了的話，還怎麼亂大謀？自己可就真對不起總裁這個位子了。

許錦城前腳剛起身，後腳追隨他的人就跟著起身離席，引得張總監一陣厭惡。許錦城毛頭小子一個，吃過的米還沒有他吃過的鹽多，能處理什麼難題？有什麼值得這麼多人替他捧臭腳的？

“一群烏合之眾！換做是我，公司造成國內500強企業了！”與會人員一個接一個的離席，但跟在他身後的卻是寥寥晨星幾個人。看許錦城那邊浩浩蕩蕩的隊伍，張總監氣得咒罵了一番。

許錦城已經回了辦公室，所以張總監的話許錦城一個字都沒聽到，估計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不過，賴平正在整理文件，張總監的話被他聽個真切。他正在糾結要不要跟自家老板說。

許錦城最討厭背後嚼舌根的人，也不喜歡背後談論彆人。如果說了，賴平肯定會遭受自家老板冷眼兩枚，順帶加上冷暴力的懲罰。但要是不說，親耳聽到彆人這麼說自家老板，賴平心中憤懣難平，不說就覺得心裡難受。

快到了下班時間，許錦城正拿起自己的外套，想著以什麼理由接童年下班才不會被懷疑，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賴平一臉吃癟的表情，五官都皺在了一塊，彆提多難看了。許錦城走出去兩步，終於還是折返回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不過許錦城沒說一個字，他臉上略帶疑問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一切。賴平立即把張總監說過的話轉述給許錦城聽，看許錦城會是什麼反應。結果許錦城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眼神都是平靜如常，好像張經理嫌棄的不是他而是彆人一樣。

賴平集中注意力，感受周圍氣場有沒有變化。因為想許錦城這樣高智商高能力的人，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但隻要他生氣，不管怎麼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周遭的氣場也是會有變化的。

可賴平感受了半天，許錦城以為他在冥想，結果他也沒發現許錦城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看來，今天自家老板心情不錯，張總監說話這麼難聽他都沒有生氣。看來，愛情確實是滋潤人的雨露啊！

看自家老板又拿出手機在屏幕上一頓點，賴平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乾什麼，隻能跟在他的後麵去了車庫。不過這次，他打開後座車門的時候，許錦城沒有選擇坐進去，而是轉身進了自己的私人跑車。

賴平保持著開車門的姿勢僵在原地。自家老板在公司、家裡，還有彆居，都停了自己的私人車，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開過一次啊！難道這特彆待遇，又是為了童年準備的？

賴平愣神的工夫，許錦城已經坐上了跑車的駕駛位，發動了引擎，轟鳴聲震得賴平耳膜發脹。自家老板嘴唇蠕動，好像在說著什麼。不過引擎聲太響，賴平聽不真切，隻能通過自家老板的嘴型判斷他在說什麼了。

因為談業務的時候會涉及到公司機密，為了不被他人知曉，許錦城都會用唇語跟賴平交流。隻要說的不是很快、很複雜，賴平都能看懂。所以，自家老板的指令，賴平“聽”了個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