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法無天

墨寧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眼見著神情恍惚，言語顛倒，邊磕頭邊說道，“是堂姐，堂姐她設計騙你來湖邊，讓我…讓我趁機把你推下去，好讓你當街出醜。求姐姐萬萬不要淹死我，應該被淹死的是堂姐。”墨寧一股腦，把白淺淺賣了出來。那可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恐怕白淺淺並非是簡單地想讓她當街出醜吧。

聽聞此言，白淺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連忙跑過去用力捂住墨寧的嘴，“妹妹可是嚇著了，胡言亂語的。”

墨寧此時顧不得彆的，恐懼麵前，哪有什麼可為不可為，她狠勁咬了白淺淺一口，趁她一鬆手，急著喊道，“姐姐不信可查看你的鞋底，堂姐說她在你的鞋子上也動過手腳。”

此時周遭早已竟到出奇，在場的人各懷心事。此事往小了說不過是家中小兒女間的打鬨，往大了說便是有心之人意圖害人性命。此時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人人都想窺得這高高在上的將軍府中藏著哪些見不得人的故事。

墨夫人自是先一步明白了這件事，忙令墨寧住嘴，斜睨了墨悠悠一眼，道，“此事就此罷了。”

“母親怕不是在說笑吧，”墨悠悠並不覺得有何驚訝，她早已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不曾想墨寧這個小慫包竟這麼容易就交代了，“白淺淺聯合墨寧意圖害我性命，難不成說算就算了？”墨悠悠故意調高了幾個音調，看熱鬨的人群中穿來了一陣私語。

“你到底想怎麼樣？”墨夫人十分頭疼，沒想到自己竟教出兩個蠢貨，行事就有如此多的疏漏。

“要麼公辦，上府衙，要麼私了，請家法。”墨悠悠瞟了一眼正縮在樹下的兩位“妹妹”，闊步走過去拎起地下的鞭子，說道，“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走！”墨夫人知道再鬨下去恐怕將無法收場，索性打算一走了之。誰曾想墨悠悠並不給麵子，一鞭子甩在了二位姑娘頭頂的樹枝上。

“簡直是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膽子。”墨夫人疾步走到墨寧身前站定，“難不成你還敢弑母！”

尖利的聲音著實刺耳，墨悠悠怒火中燒，正準備應了這個大逆不道的名聲。此時韓宴卻抬手攔住了她。

“韓大人要攔我不成？”

韓宴聞言搖了搖頭，“怎麼說墨夫人也是長輩，你恐怕行不得此事”，墨悠悠剛想發飆，卻見韓宴接過了她手中的家法鞭顛了顛，“我可代姑娘執行。”

言語中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好似這本就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情。墨悠悠就那樣怔在那裡，手裡還保持著剛才握鞭子的姿勢。上一世的狗屁人生，哪怕曾經有一個人對她這樣，她也不至於滿心儘是淒苦悲涼。

墨悠悠慌了，她預想到了今天的諸多可能，卻唯一漏算了韓宴的出現。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的心不受控製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