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閒事

段衍盯著轉身朝自己走來的精神小妹，依舊一言不發，但黑黝黝的瞳色更加幽深。

“小孩，我護送你平安到家，總得給我點保護費吧”路淺看著小孩害羞的樣子便想逗逗他，好久沒見過這麼白白嫩嫩的小朋友了，不曾想小孩拿出一張卡，神色平靜的說“我沒那麼多現金，你看卡行嗎，裡麵有五萬”

路淺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感情這是把她和那些人算作一類人了。

“怪不得那些人找上你，你這樣不找你找誰，有沒有一塊錢?”路淺麵露菜色的說。

“有”

“給我”

段衍疑惑的看了一眼路淺，從兜裡掏出了一塊錢遞了出去，路淺拿過一塊轉身走了“小孩，以後繞路走吧，彆走那條巷子了”。

段衍覺得這精神小妹可能腦子不太正常，路淺還不知道她已經給她救下的人那裡留下了一個白癡精神小妹的印象。

試問，五萬和一塊，你會選著那個？正常人當然是選五萬。

夜晚，路淺回到自己的住處，隨便弄了點東西吃完洗了個澡換了身辣妹衣服又出門了。

君越KTV內，“喲 小路淺你終於來了”？

畫著妖豔妝容的姐姐拉著路淺進到一個包間，“快快快，把妝畫好，快八點了”，江姝美把化妝包扔給路淺就出去忙了。

路淺麵無表情的用最快的速度畫好妝就出去端酒去了，她每天晚上都會在這兒上班，晚上八點到淩晨一點，工資一個月一萬，路淺覺得還行。除了偶爾有些老色批騷擾，就比如現在就有個老色批拉著路淺不讓她走。

“小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唄。”

油膩膩的大叔笑的一臉猥瑣，路淺想打暴他的頭，但麵上還是笑著回答“不可以的，哥哥，妹妹我不會喝酒”。

場裡陪喝酒的姐姐們見了立馬過來解圍“哥，我們陪你喝唄，這小孩要身材沒身材的，多沒意思啊”

“就是”

姐姐們邊說邊打手勢讓路淺走。路淺便快速的轉移陣地，洗手間內，路淺使勁的搓著剛才被那惡心的人碰著的手腕，直到手腕被搓的通紅才停下。

路淺抬頭，靜靜的看著鏡子中十七歲的自己畫的像個二十幾的少女，五分鐘後，路淺如常的笑著出去繼續工作。

“路淺，醒醒，路淺”

“嗯？”路淺睡眼朦朧的睜眼。

“上體育課了”體育課代表魏子昂說道。

路淺打了個哈氣

“知道了”

魏子昂臉紅的說“那我先去操場了。”

“嗯”少女精致的瓜子臉上略帶疲憊，由於剛打過哈氣丹鳳眼尾處還掛著滴眼淚，路淺又想逃課了，她昨天淩晨兩點才睡的。

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自己班的體育老師最愛點名了，其他班的體育老師都不點名的，路淺內心吐糟著慢慢悠悠的向操場晃去。

操場上，有的班級在跑步，有的已經解散,踢的踢球，打的打球，陽光下，青春的氣息四處飄散。

“報告”

高一九班集體看向體育老師身後。

“路淺，這是你第幾次遲到了，你就不能準點時?”

“你先去跑兩圈再歸隊，愣在那裡乾嘛?你還不快去，看到你就煩。”

“好勒，這就去。”說完，路淺就慢慢悠悠的晃上跑道場。

“你們說說你們班路淺，就沒有老師管管她嗎？”

跑完兩圈，隊伍就差不多解散了。此刻的路淺躺在草坪上的最邊邊一角，校服衣往頭上一蓋，繼續睡大覺去了。

在同學們的歡聲笑語中，路淺昏昏欲睡，眼看快見到周公，頭上猝然一痛，什麼瞌睡都沒了。路淺把校服往下一拉，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滾到旁邊的球，在一轉頭一個小小的身影映入眼簾。

身旁的人撿起球。

哦豁，這不是昨天那個弱雞小孩嗎，路淺被這球砸的暫時也不想睡了，她起身瞭了段衍一眼“這球是你踢得？”

“不是”

路淺看了看不遠處朝著他們嬉笑的幾人，一點砸到人的自覺都沒有，撿起球，段衍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路淺略過了他朝著他身後的幾人走去。

“嘿，這球是誰踢得？”

幾人看路淺笑眯眯的就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沒搭理她。

路淺把球遞給了他們“兄弟們，我也會打球，不嫌棄的話加我一個吧”

“你會打球？彆不是吹牛的吧。”

“我是不是吹牛試試不就知道了 ”為了分成兩組，段衍被迫加入了其中，他和路淺一組。

很快操場上開始了一場激烈的球賽，短短四分鐘內路淺就拿下了兩分，比分2:0。誰也沒想到這麼看起來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打起球來動作是這麼的敏捷，彈跳力也是杠杠的。

“小孩，把球傳給我，快”段衍看著手中的球沒動，他根本就不會打球，現在是他第一次在賽場上摸球，他之前都是在旁邊看彆人打。

“快呀，小孩你發什麼呆？”

段衍回神間球已經被對方搶了過去。

“段衍，你行不行啊？”同隊的人氣道。

看段衍一臉沒什麼歉意還欲說些什麼就被路淺堵了回去。

“夠了，不才2:1嗎？而且你不也一分也沒拿到，你有用了？”路淺搶到球，快速帶球過了幾人。

新的一輪開始了，路淺經過段衍“放心吧，小孩，我很厲害的，我們不會輸。”段衍愣了愣，隨即一言不發，跟著隊友跑了起來。

“快，攔住她”

路淺一個假動作迷惑住對方後快速轉身越過對方三兩步起跳直接扣籃。球在地麵彈了幾下，路淺才放手落到地麵，微風襲來，使得少女T恤下擺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小截潔白光滑的細腰，金黃色的軟發隨風飄揚，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段衍緊跟她身後，不免被少女的幾絲秀發拂到，鼻尖傳來一絲清淡的桂花香，讓人不經沉醉其中。

操場邊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一群人，同是女孩子的同學們激動的直呼“哇”。

叮鈴鈴，剛好打完剛好下課，路淺向剛才對著她嬉笑的幾人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微微一笑，慢慢的大拇指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幾人臉都綠了，但他們也隻能啞巴吃黃連，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路淺正準備回教室，餘光看到自己救過的小孩跟著自己，她看著矮了自己一頭的段衍，心裡莫名有一種想調戲他的想法，想著想著就真調喜上口了。

“姐姐說了不會輸得，怎麼樣？姐姐厲不厲害。”

段衍撇了她一眼，沉默不語，他就沒見過像她這麼自戀的人。

“說呀，姐姐厲不厲害？不說不讓你回教室哦”看著小孩害羞的樣子她就越想逗他。

“厲害”段衍敷衍道。

“哎，對了，我記得之前遇到你的時候，你不是穿著育才中學的校服嗎？怎麼現在又變成我們學校了”？路淺疑惑不解。

這次段衍沒再理她，越過她往教學樓走。

“哎，你......”路淺還欲說些什麼，就被身後來的人一下打斷。

“我就上了個廁所，你怎麼還和他們還踢上球了？還有，你和我們班來的新同學認識？”同桌許薑熟練的一手搭在路淺的肩上，看著段衍瘦小的背影說。

路淺毫不留情的一下打落肩上的手，撇了一眼自己的鐵哥們，疑惑道：“他們太囂張了，我見不得彆人在我麵前囂張，他是新同學？？？”

許薑雙手插兜，不甚在意的解答路淺的疑惑，“上節課來的，人叫段衍，那時候你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這樣啊”看那營養不良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他跟自己一個年級，路淺還以為他是初中生來著。

路淺現在渾身暢通，心情很好，連接下來上她課的科任老師都感覺出來了，稀罕的見她認認真真的上課沒有睡覺。

......

“路淺我滴個乖乖哦，我以為你又要遲到了，快快快，去把妝畫好”路淺已經習以為常了，畫好妝就去包間送酒。

路淺進了包間把酒放好不經意一撇，哦豁，新同學，還真是有緣啊。

段衍看見路淺也楞了下。

不過明顯，新同學並不喜歡這兒。

“周宇，我要回家了，我奶奶見不到我會但心的”段衍沉沉的看著包廂正中央的人。

“怕什麼，你奶奶又不會丟”說完，被叫做周宇的就沒管段衍自顧自的開始唱歌。

路淺看著被兩人強行壓著的段衍，以防他跑，轉身離開了包房。

“江姐，我今天想請一天假”

“怎麼了，乖乖，怎麼想著請假啊，你可是從來沒有請過假的”江姝美關切的問道。

“江姐，我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路淺捂著肚子虛弱的說。

“那好，那你今天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哈”江姝美秒懂的沒在多問。

路淺取了自己的包往廁所走，到了廁所路淺打開包拿出紅色的爆炸頭假發熟練的戴上。

“周宇，我真的要回去了”段衍被饒高飛和邵誌攔在了包房門口，不得不轉頭繼續向帶頭人周宇說。

“行啊，你把錢先付了就放你回去”周宇放下話筒走到段衍麵前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包房門被人踹開了來，周宇反射性的向後一跳，但離門口進的饒高飛和邵誌就遭殃了，他倆人分彆被門刮到了兩邊的地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