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留宿

路淺剛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明天該去哪兒銷售衣服，忘了把段衍送回去了，嘖，她可不敢讓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他一個路癡要是回去路上丟了，警察肯定是要對她登門拜訪的，要不給他打個車吧，啊，從這到他家車費也貴啊，而且萬一是黑車怎麼辦，她又不想親自送他回去，太遠了，路淺表麵上淡定的走著，內心瘋狂的想著辦法。

熟悉的小巷，不像白天似的清冷，夜晚的它人山人海，各種叫賣，人聲鼎沸，巷子裡各種美食的香味撲麵而來，路淺帶著段衍進入其中，也成了為美食而來的成員之一。

巷子裡的孩子們蹦蹦跳跳的，特彆貪吃，隻要聽到邊上有人喊：“羊肉串，羊肉串”，聞到那誘人的香味，就忍不住叫爸爸媽媽買一串，路淺見段衍看過去，就給他買了幾串羊肉串。

他們穿過人海，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他們走進一家燒烤店，路淺特彆喜歡吃這家的燒烤，她帶著段衍在靠近小巷外的桌子坐下，又把燒烤單遞給了段衍，“來，看在你替姐姐辛苦了一天，姐姐再請你一頓。”

段衍接過燒烤單，說了聲：“謝謝”，選好後又遞給了路淺，路淺快速在單子上勾了幾下。

“老板，我們就要這些。”路淺把單子遞給老板，轉頭對段衍說：“這家挺好吃的，我以前經常來這兒。”

段衍以前還以為路淺的性格是不會來這些熱鬨的地方， 畢竟她看起來挺討厭人多的地方，尤其還是這種人擠人的。

“等一下你送我回家？這個時候好像沒有公交車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段衍理直氣壯，沒有一點麻煩人的自覺，他剛剛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了。

路淺咬了一口串串，不慌不忙的咽下，“等一下再說，先吃吧”，路淺咬完這串又開始了下一串。

段衍以前也特彆喜歡吃路邊攤，雖然路邊攤看起來不太衛生，但是東西是真的好吃，可惜，小學畢業他就基本沒怎麼吃過了，因為中學附近好像不允許賣這些小吃。

吃完串串，兩人飽飽的擠出了小巷，隨著兩人的步伐，各種叫賣聲逐漸消失，雪還在下，路邊的樹梢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白白的雪花。

“你去住賓館吧。”路淺對段衍說。

段衍看了看路淺，又看了看狹小的賓館，那牌子非常的老舊，要掉不掉的，裡麵的燈一閃一閃，活像詭異故事裡的場景。

“沒錢。”

“你今天不是賺錢了嗎?這麼就沒有了?你還會沒有錢？”要編理由也要編的用心點吧，路錢是一點都不信他的，“你彆看這店破爛的樣子，裡麵住著還是舒服的”。

段衍這次不受路淺的蠱惑，堅持不住。

結果就是，段衍又跟著路淺回到了她家，他站在房間中央，路淺把一套他們江陵一中的熊貓校服扔給了他。

路淺又拿著一套衣服走進衛生間，關門前丟下一句“你今天就在這睡，打個電話給你奶奶吧”，留下段衍一人在房間。

段衍看了看手中的黑白校服，才發現他剛沒聽錯，路淺叫他在她家睡，她對誰都這樣嗎？一想到許薑或者其他人都和他一樣，他就控製不住內心的狂躁，想做些什麼來發泄。

段衍坐在房中唯一的一張床上，眼神晦澀不明的盯著衛生間，半響閉眼把手伸進了褲子裡，握住了因她引起的炙熱的最原始的欲望，衛生間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住了少年急促的呼吸。

窗外雪花一片片落下，冷風吹的年代已久的窗戶嘎嘎響，屋內卻不似外麵那樣，反而一股熱氣很快蔓延在房間裡，冷熱交替，窗麵很快泛起了一層白霧。

路淺正洗澡洗的舒服，突然聽到開門聲，她以為是段衍跑了，叫了段衍幾聲，都沒人回，於是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段衍下樓扔垃圾，回到樓上，覺得房間熱的不行，就在樓道吹吹風，看看雪，然後給奶奶打了個電話，他中午就已經給奶奶打過電話了，他說他在朋友家玩，所以這麼晚奶奶才沒打電話給他。

嘟嘟嘟，“喂，衍衍啊，和同學玩的怎麼樣啊，什麼時候回啊”奶奶慈祥的聲音響起。

段衍還是用上次的理由，“挺好的奶奶，我今天想住在我同學家。”

“行啊，你們彆玩太晚哦，要早點睡。”奶奶高興的說，她家衍衍以前都是一個人玩，現在有玩的好的同學了，她很高興。

段衍伸手讓雪花落在了他的手上“奶奶，今天下雪了，記得加後被子。”

“好好，奶奶知道。”

段衍又和奶奶嘮嗑了一會兒，掛斷電話後，又看了會兒雪，覺得身上沒什麼不妥了才回到房間，剛好路淺洗完澡出來。

路淺穿著毛茸茸的兔子睡衣，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發，走到床邊的櫃子拿出吹風機，“我還以為你跑了，給奶奶打過電話了嗎？”

“嗯，打了”段衍低著頭回答。

“行，那你去洗澡吧”

段衍看了一眼正在吹頭發的路淺才進了衛生間，洗完澡出來時他打了個哆嗦，畢竟路淺給他的校服是薄的。

路淺在段衍出來前就吹好了頭發，她還打好了地鋪，看到段衍哆嗦就把段衍趕到了她那粉粉的床上，然後鑽回了自己打的地鋪。

段衍定定看著睡在地上把床讓給自己的路淺，然後也沒說要把床讓給她，就掀被上床了。

段衍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看著地上整個頭都縮進被子的路淺就漸漸閉了眼，外麵狂風刮了起來，風雪一起蹦起了迪，但這絲毫不影響屋內睡的香甜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