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開學

自從補課地點改在路淺家後，路淺就隻接送過段衍三回，往後的每天就都是段衍一個人獨自來回。

紅梅白雪黑土地，煙花爆竹鬨新春。

新的一年鐘聲敲響，各家各戶的煙花都飛上天空，在一瞬間炸開成五彩繽紛的花朵。

“嘟嘟嘟，”路淺看著來電人——哥哥，每年都是同一時間打來，還真是堅持不懈啊。

“喂”路淺劃過接通建。

“今天是春節，新年快樂。”低沉的聲音響起。

“嗯，新年快樂。”

對麵停了一會兒。

“爸媽挺想你的，你要不要......”

“沒必要，你還有事嗎?”

少女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但對麵的人知道，她不高興了。

“都這麼久了，你......”少年的話被打斷。

“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房間陷入了安靜。

半響，路淺把手機丟在床上，起身走到窗邊。

路淺看著窗外被煙花渲染的黑夜，聽著孩童們的歡聲笑語，一個人陰沒在黑暗中，漆黑的瞳孔像一望無際的黑潭，讓人看了隻覺的渾身發冷，突然，一聲扣扣提示應響起，許久未動的少女終於不在站在窗前。

路淺又走回床前，拿起黑暗中唯一發著光的手機。

【新年快樂！】

是段衍發的新春祝福，還有許薑，胖子他們，冰冷的內心有了一點暖意。

“呀，表哥，給誰發新年快樂呢？”段浩初瞅著段衍的手機屏幕，吊兒郎當的問。

“滾”段眼撇了他一眼，熄滅屏幕。

段浩初還欲說些什麼，卻被推開房門的少女打斷。

紮著兩個丸子頭的少女走進來，“你兩在這乾嘛呢？爺爺叫你們下去。”

“段青筠，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段浩初一下甩掉遊戲柄，朝進來的妹妹擠眉弄眼道。

段青筠無語的看著自己那神似二哈的哥哥，“你還能看到啥啊？有什麼就說什麼，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的眼睛不能自理了”。

段浩初一下從地毯上跳起來，“這麼跟你哥哥說話呢，能不能有點尊老愛幼的品德”？

“嗬嗬”段青筠翻了個白眼。

段衍並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舌戰，越過她兩下了樓，段浩初硬是拉著段青筠分享自己千辛萬苦打探到的，不愛搭理人的表哥的秘密。

這邊路淺回完信息後就上床睡覺了，縱使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過年這幾天，各個行業都放假了，所以這幾天路淺一個人待在家可把她無聊壞了，不過年後就開學了。

“嘿，同桌，這麼久沒見我，有沒有想我啊。”

“想啊，可想死你了，想你叫我爸爸的日子了。”

“靠，吳峰你想死是不是，想死早說啊。”

兩人追追打打的滿教室跑，每個人都在同自己耍的好的聊這個寒假過的怎麼樣。

教室的某一角落卻安安靜靜，許薑看著開學第一天就趴桌上的路淺痛心疾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睡鬼了。

噠噠噠，熟悉的聲音響起，嬉戲打鬨的同學們立馬端端正正的做好。

許薑也動手把睡夢中的少女弄醒，“彆睡了，霞姐來了。”

路淺要睡不睡的強打起精神，班主任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同學們，早上好啊，”霞姐高興的又說：“這個寒假想必大家都過的很開興吧，但年已經過去了，希望各位同學都把在外的心收回來，新的學期，新的希望。”

......

“最後，希望大家在本學期依舊拚搏奮鬥，好了，大家把寒假作業拿出來檢查吧。”

話音剛落，班級就轟炸起來。

路淺把作業往桌角一放，又趴下了，反正這節課就隻檢查作業，此時不睡何時睡。

一下課，路淺就去了個廁所，回來又準備趴下。

許薑看著路淺說：“同桌，你這每天晚上都乾嘛去了，天天都睡不醒。”

路淺瞭了他一眼“要你管。”

看她又要睡，許薑又說：“彆睡了，霞姐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嗯？”路淺頓了頓，然後起身向外走。

路淺在教師辦公室外打了個“報告”就直徑走進最裡麵。

“路淺啊，為什麼每次領成績你都不來，覺的考第一了不起嗎，有本事次次考第一啊。”霞姐拿著一張獎狀對路淺沒好氣道。

路淺想了想怎麼說才能讓霞姐不怪她,“霞姐，真不是我不想來，是考試前幾天都在熬夜複習，所以考完沒起的來。”

路淺真誠的看著霞姐，她知道霞姐最吃這套了，隻要能達到目的，示示弱，賣賣萌也沒什麼關係。

果然，班主任一看她這樣就沒怎麼為難她，畢竟這也是他們班的中流砥柱，她看了看四周，各位老師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然後小聲對路淺說：“你要是上課不睡覺，哪次第一不是你啊。”

“嘿嘿”

“不過，這次第一可不是你了，真是沒想到啊，平時存在感那麼低的段衍居然考了第一，科科接近滿分，你第二，不要氣餒，你兩也就相差十多分。”霞姐峰回路轉的說。

？？？

“段衍？他年級第一？”路淺拿過成績單，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好家夥，學習這麼好還騙我說什麼都不好，這要叫不好，那世界上就沒有叫好成績的了。

“行了，快上課了，你也快回去認真聽講，不要再睡覺了。”

“好的”路淺處在懵逼狀態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