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絳玉胭脂
燕蘭詞俯身恭敬回答道:“太後娘娘,臣女的哥哥因聽人說絳玉顏色凝紅不退,命人用絳玉和兩種花草為臣女製成胭脂,臣女入宮三天不準回府,便將胭脂帶入宮裡,正巧遇到為太後娘娘祈福,臣女私心想為太後娘娘描繪墨色持久不退的經幡,便將胭脂粉塵摻入墨汁內,卻不料正巧可以為臣女脫罪。”
皇太後娘娘看著經幡沉默不語,燕蘭詞繼續說道:“臣女在桐楦閣畫好經幡後立刻就有宮女拿走檢查,若當真是臣女畫上利刃咒言,領侍嬤嬤們不可能看不出來,更不可不顧她們自己性命將會惹怒太後娘娘的經幡呈上來,所以,經幡隻有在離開桐楦宮之後才被人動了手腳。”
皇太後娘娘緩緩點頭道:“不錯,暗中動手腳的人不知道你墨汁裡摻了胭脂粉,便用尋常胭脂畫上咒言和利刃,還將自己衣袖也在無意中染上胭脂粉,蘇燕蘭詞,你的確聰明。”
燕蘭詞忙跪下道:“太後娘娘明鑒,臣女隻是一時私心,未曾稟明領侍嬤嬤和太後娘娘便私自在墨汁內摻入胭脂粉,但也算錯有錯著,竟讓臣女得以洗脫罪名。”
皇太後冷冷一笑,回頭對惠皇貴妃道:“惠妃認為如何?”
皇貴妃俯身道:“太後娘娘英明決斷,蘇姑娘是無辜被人陷害,臣妾會派人去向族王賠罪。”
皇貴妃說完,叫秋兒的宮女在側磕頭不停,哭道:“奴婢冤枉,奴婢衣袖上的粉塵真的是無意沾染上,皇太後娘娘明鑒,各位娘娘明鑒!”
皇貴妃對秋兒喝道:“你還敢狡辯?來人,將她拖去慎刑司嚴刑審問,看她究竟為何咒言太後娘娘,陷害蘇姑娘!”
“是!”庭園外禦林軍侍衛聽令將秋兒拖出安壽宮。
一場驚心動魄的咒言事件就此落幕,燕蘭詞憑借蘇仲淮傾力相助終於連逃兩劫,皇太後娘娘眼神很是複雜的看了看燕蘭詞,讓惠皇貴妃好生安撫燕蘭詞,送回桐楦閣。
太後回到殿閣之後,惠皇貴妃讓庭院裡所有人散去,然後看著燕蘭詞淺笑道:“蘇姑娘,恭喜你洗脫罪責,看來本宮小覷蘇姑娘你了。”
燕蘭詞不動聲色俯身含笑道:“臣女得娘娘庇護方能脫罪,還要感謝娘娘厚恩。”
皇貴妃沒再說什麼,叫內殿個宮來說道:“天色晚了,你們去收拾一下桂苧殿給蘇姑娘居住,要好生服侍切勿懶怠!”
宮便請燕蘭詞去桂苧殿,燕蘭詞辭彆各位宮妃隨同宮人離開壽安宮。
燕蘭詞來到桂苧殿後見殿閣內動用之物一用俱全,且都是精美新巧之物,顯然是太後娘娘今天有維護燕蘭詞之意,宮裡眾人也都順勢開始巴結燕蘭詞。
用過晚膳後燕蘭詞遣退服侍在側的宮女們,獨自站在後廊下閒看荷塘遊魚,忽聽一個聲音在不遠處說道:“你究竟為什麼入宮?”
燕蘭詞吃了一驚,忙轉身看去,就見一身墨色錦衫的淩軒正站在一扇閣廊前。
淩軒走進燕蘭詞,冷眼定定看著燕蘭詞,燕蘭詞被淩軒看的渾身直發毛,問道:“公子忽然來這裡,有何貴乾?”
“你並不是澤勒部族的姑娘,也不是澤勒族王的女兒,為什麼要冒充澤勒部族的郡主來宮裡入選皇妃?”
燕蘭詞大吃一驚,這個淩軒公子竟然不動聲色的看穿她所有身份,而且他言之鑿鑿說出來就必定是有足夠的證據,不管燕蘭詞如何狡辯也都沒有辦法蒙混過關的。
燕蘭詞臉色驚懼後退兩步看著淩軒,淩軒神色清冷,反而走開兩步看著遠處煙柳,緩緩說道:“如果你繼續留在宮裡,你的身份很快就會被拆穿,如果想活命,你最好立刻就出宮逃走。”
燕蘭詞從淩軒的口中聽出一絲弦外之音,他不是來殺她,不是來拆穿她的身份的,淩軒公子是來就她的。
燕蘭詞立刻跪在淩軒麵前,懇切說道:“公子,我是身不由已被帶進澤勒部族,被人強迫成為了澤勒部族的郡主,也是被迫被人送進宮裡來應選皇妃,既然公子大仁大義肯讓我逃脫一命,求公子就我一命。”
淩軒轉身看著燕蘭詞,說道:“昭寧國的宮裡,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瑛嬪和惠皇貴妃已經察覺你的身份,整個溟崖殿的暗衛也都在查你的身世,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你就會成為謀逆宮女,一命嗚呼。”
燕蘭詞跪地上前一步,含淚懇求道:“公子,既然你肯來想告,那公子必定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和無奈,請公子就我一命,我燕蘭詞必定會報答公子深恩大德。”
淩軒扶起燕蘭詞,緩緩說道:“我有一些事情不方便讓身邊人去做,正好要尋找兩個懂得江湖奇巧之法的人來,蘭詞姑娘如果不介意為本公子做事有生命危險,本公子就帶你離開宮闈,你可有膽量跟我走?”
“我敢,我敢跟著公子你走。”
燕蘭詞決然要離開,淩軒淺淺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本公子立刻送你回蒼連國。”
“什麼?送我回蒼連國?公子不是要我替你做事嗎?”
淩軒默然點點頭:“不錯,但是本公子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換一個身份重新回到宮裡,所以,你要立刻回到蒼連國,換成蒼連國罪奴的身份,名正言順來到昭寧國入宮,你可敢?”
燕蘭詞稍稍有些遲疑,說道:“我並不害怕回到蒼連國,也不害怕成為罪奴,但是現在昭寧國的後宮有很多人都認得我,我再回來的時候也一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
淩軒笑了笑:“這一點你放心,宛後娘娘很快就要凊肅後宮,到時候宮裡很多人都會被送走,這些事情本公子自然會解決,何況你來到昭寧國京城和皇宮也不過幾天而已,見過你的人寥寥無幾,都很容易就能解決。”
燕蘭詞點點頭,又問道:“那麼,我成為罪奴之後回到宮裡要怎麼做?”
淩軒靠近燕蘭詞,輕聲說道:“到時候本公子會全力保護你,你需要成為宮女,暗中為我差一些事情就可以。”
“好,我能夠做到。”
就這樣,燕蘭詞當夜就在淩軒的幫助下逃離昭寧國京城,而宮裡第二天就傳出澤勒部族的郡主畏罪潛逃的消息。
燕蘭詞回到蒼連國之後成為罪奴,在淩軒安排下重新回到昭寧國的宮裡,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宮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後宮,宮裡很多人都被宛後娘娘清除了,再加上燕蘭詞可以蓬頭垢麵遮擋容貌,所以也沒有人發覺這個罪奴竟然就是之前的澤勒郡主。
燕蘭詞好不容易終於和城風絮見了一麵,得知姐姐一切安好心裡自然欣慰,但是她還有重任在身,隻得辭彆城風絮快步離去了。
陸雲禪看到燕蘭詞說話做事都這般爽快利落,不像個女兒家,倒是像個男孩子一樣,不禁也笑了笑,對城風絮說道:“這回總算可以放心了,燕荷姐和予誓大哥也都能睡個好覺了,咱們趕緊回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去!”
城風絮點了點頭,剛和陸雲禪往回走了幾步,忽然拽住陸雲禪衣袖,問道:“雲禪哥哥你剛才去哪裡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偷偷去查什麼事情了,如實告訴我,不準騙我!”
陸雲禪看了看四周沒什麼宮人和宮女,便悄悄把看到木辰璃等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城風絮這樣小的年紀,實在是弄不明白其中七纏八繞的內幕隱情,陸雲禪說了半天,城風絮也隻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木辰璃和向翁田他們有瓜葛,木辰璃也不是個好人。
此刻在城風絮的心裡,凡是跟向翁田有牽連的人,都不是好人,而和顧洪司丞站在一邊的,才是好人。
陸雲禪也很難把這樣複雜的事情跟城風絮講清楚,便隻能對城風絮說道:“這些事情很重要,我要儘快把這些消息告訴青峰門的人才行,我也很想知道青峰門的人,和九語大哥怎麼樣了!”
城風絮很是擔心他們,於是當夜,城風絮便裝作身子不舒服,和陸雲禪還有予誓早早辭宮回質子殿,王宮裡的人也不會在意一個質子的去留,所以城風絮他們很早就回到質子殿了。
當陸雲禪把他和絮兒在宮裡怎樣遇到了燕蘭詞,和燕蘭詞對他們說的話,都詳詳細細跟予誓和燕荷說了一遍,燕荷當真先是萬分驚懼,然後又歎息不已,一心隻盼著煙蘭詞能早點來和自己相見。
幾天後,陸雲禪借口上街市買東西,又騎著雙翼回到青峰門,幸好,程淮掌門還在青峰門,而且看樣子青峰門也沒有遭受太多攻擊。
程淮掌門看到陸雲禪毫發無傷的回來了,也十分高興,急忙請陸雲禪走入殿閣內,細問他槐枝玉玦的下落。
陸雲禪將後來遇到牧渲禦君的事情,和槐枝玉玦已經交給寧遠舟禦君等等事情詳細告訴了程淮掌門,程淮掌門連連感歎不已。
陸雲禪也急忙詢問當時他和城風絮離開後,青峰門的遭遇,和薛九語的下落,不知薛九語是否受傷。
程淮掌門歎息說道:“青峰門還好,你們離開後,官兵沒有沒有在青峰門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就離開了,但是九語受了重傷,很嚴重,好在當時青嶽門的弟子及時趕到,才救走了九語,九語現在被寧軒他們送出了昭寧國,要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他療傷,等九語傷好之後,他們再回來,不過,苗錦寒留下了,他要留在這裡接替九語,和蒼連國裡的文生們聯絡著,探聽各種消息。”
陸雲禪聽了之後,心裡難過非常,隻能祈求上天上讓薛九語早日康複。
陸雲禪又將他偷聽到木辰璃和景梁三人的對話,沒有半字遺漏都和程淮掌門說了。程淮掌門聽了之後低頭沉思久久不語,然後說道:“這些事情,若不是你在昭寧國的宮裡,我們是萬萬打探不到的,他們說的話,一定都大有關聯,我想應該立即告訴蒼岄掌門,或者是蕎溪師尊,他們應該能順著這條線,查到更多的隱情。”
陸雲禪也隻能任由程淮掌門去安排,程淮掌門看陸雲禪著急回去,便一邊叫人給陸雲禪喂好馬匹,一邊對雲禪說道:“你在質子殿裡,出來回去的太危險了,苗錦寒留下就是為了幫你,我們已經找了幾個妥當的弟子去京城隱居在質子殿周圍,若是以後你再有什麼消息,就在質子殿裡晾曬兩串辣椒,苗錦寒就會去聯絡你的。”
陸雲禪聽了這個消息,甚為喜悅,於是和程淮掌門告辭,回到了質子殿。
昭寧國的汐月節過後,向翁田和景梁便告辭回蒼連國去了,離開的時候,也按照舊例去質子殿和城風絮辭彆,陸雲禪發現向翁田和景梁所帶的侍衛裡,並沒有當時那個神秘人,很顯然那個神秘人也不知去向了。
昭寧國裡似乎恢複了往昔的平靜,燕荷一直等著妹妹能來質子殿看望自己,可是燕蘭詞卻並沒有來質子殿,而城風絮身為質子,若是宮裡沒有傳召,也不能隨意進出宮闈。
就這樣,很快就過去了幾個月。就在昭寧國臨近冬天的時候,忽然有一天宮中傳出消息說王後病逝了。
王後病勢舉國哀痛,要所有人入宮舉哀,城風絮也要前去宮中舉哀,城風絮從來沒見過這位病逝的王後,所以也沒什麼哀痛之情,不過,她和陸雲禪卻想著或許能在宮裡見到燕蘭詞,或許,能去見珣文楚一麵,當日牧渲與禦君的囑托還言猶在耳,陸雲禪片刻未能忘。
於是,城風絮再燕荷和陸雲禪的陪伴下,入宮舉哀。
宮中大喪,要白天黑夜的例行喪儀,世子珣文楚原本被幽禁,但是現在舉哀之時珣文楚身為兒子也要出麵的。
淩軒身為王族親眷也來舉哀,入夜之後,他來到距離舉哀宮閣臨近的靜閣內休息一下。
淩軒的清貴氣度和容貌是京城裡眾多女子傾慕的人選,宛後的妹妹月霜也在宮裡,她多次已經明麵表示喜歡淩軒,但淩軒始終沒給月霜任何回應,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過。
現在淩軒獨自一人在靜閣裡看書休息,宛後便偷偷告訴月霜淩軒的行蹤,讓月霜設計去接近淩軒,就算留不住他的心,至少也先要留住他的人。
月霜雖然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兒,但對於男女一事素來不是太過避忌,她得到宛後的提點,暗中屏退靜閣周圍的侍衛,悄悄來到靜閣。
月霜端著一個茶盤輕手輕腳來到靜閣,見殿的門扇禁閉,周遭沒有一個人影,月霜先趴在窗格外看進去,果然淩軒正端坐在桌案前,一襲寬袍大袖雲錦繡著團花如意的竹青色長衫,腰間束了一條煙籠梅花碧玉色腰帶,長衫後擺輕曳垂地,在夜風中浮擺如煙,長衫衣襟鬆鬆敞開著,裡身一件月白色中衫,有一種閒雲野鶴,卻清冷雍閒的氣度。
淩軒埋頭看著一堆文書,而平時都侍奉在淩軒身邊的幾個親近侍衛都被宛後暗中調走了,淩軒也無法阻攔,隻好獨自在靜閣裡看文書。
月霜隔著窗子笑了笑,大殿裡的淩軒那般沉靜氣宇軒昂,看的月霜一顆心都怦怦直跳。
月霜端起茶盤推開門扇,走入靜閣中,淩軒正看著文書,還以為是剛才被宛後調走的侍衛都回來了,也不以為意,仍舊低頭看著文書。
月霜將茶盤放在桌案上,端起茶盞送到淩軒身邊,輕聲說道:“淩軒哥哥,中午這樣悶熱,你怎麼隻顧著看文書,也不歇息一下呢?”
淩軒猛然聽到月霜說話,立刻抬起頭看過來,竟然真的是月霜,她一身嬌豔衣衫,手中端著茶盤款款走過來,一張俊俏臉龐上粉顏帶羞,雙眸含笑,正怯怯看著淩軒。
淩軒立刻向後靠了一下,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是你送茶來呢?”
淩軒一邊問著,一邊站起身來繞離月霜兩步,還回頭找了找不見那幾個隨身侍衛,淩軒心裡驟然已經,便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
這個狡詐的月霜看來早有準備,張開天羅地網就等著自己入甕。
淩軒心裡一陣陣怒火湧上心頭,他豈肯被月霜這個女子算計到,淩軒根本不會喜歡月霜,心意決斷不論月霜如何引誘威脅,他總是不可能被她玩算於鼓掌之內。
月霜看到淩軒有意躲避他,急忙步步緊隨過來,急忙走到淩軒近前,輕聲說道:“淩軒哥哥,我就是看見你身邊沒有人才過來見你的,難道你真的要叫過來人,看到你和我孤男寡女在這靜閣裡嗎?”
淩軒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月霜,沒有想到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竟然說出這種話,淩軒躲避開一些,和月霜保持一定距離,無奈說道:“月霜,既然你知道我們男女授受不親你還來?趁著現在沒人你趕緊走吧!以後不要在來。”
月霜麵有委屈和驚慌,淩軒竟然是他為毒蛇猛獸,就算她送上門來都不肯接受?
月霜固執的靠近淩軒,含淚說道:“淩軒哥哥,自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放在心裡,我早就喜歡你,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其他的男子,我心裡隻有你,隻能容得下你,淩軒哥哥,我是當今王後娘娘的妹妹,難道在昭寧國裡身份還不算尊貴嗎?難道我在淩軒哥哥的眼裡就那樣配不上你嗎?”
淩軒無奈地說道:“月霜,我不過是王族一個親眷,是在沒有身份和月霜姑娘匹配,你彆再我身上浪費心思了,趁著現在無人,你快走吧!”
月霜看到淩軒這樣絕情,心裡一陣委屈和不甘心,倔強脾氣也就上來了,她偏偏倔犟的上前一步抓住淩軒的衣袖,聲音柔緩說道:“淩軒哥哥,我帶你是真心的,我的心意天日可表,今天我來就是想要成為淩軒哥哥你的女人,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淩軒哥哥不肯接受我我就等在這裡,我死也不走!”
說完之後,月霜竟然用力在胸前一扯,撕扯開了自己的衣衫前襟和衣領,露出裡麵的胸衣和一痕雪白肌膚她漫步靠近淩軒說道:“淩軒哥哥,我就是要留在你身邊,你就接受我的心意好不好,你若是趕我走,我就會叫過人來,那時候宮裡所人都會知道你在這裡輕薄我!”
月霜這樣胡攪蠻纏,當真把淩軒吃了一驚,淩軒看著無恥的月霜不由心裡怒火衝出,他冷麵絕情伸手就掰開月霜的手,可月霜也用儘力氣抓住淩軒的衣袖,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就在兩個人正在彼此掙紮的時候,驀地,他們忽然聽到靜閣外走來好多腳步聲,隻聽一個女子聲音說道:“還是宛後娘娘有心,知道我們在前殿裡敬香累了,讓我們來靜閣裡歇一歇,我們若是一直站在喪儀宮裡可是要累壞了。”
說話的正是宮裡的靜妃娘娘,當年宛後娘娘入住正宮之後,已經將宮裡大部分宮妃都尋找理由懲處囚禁起來了,尤其是幾個深的珣王寵愛的宮妃,宛後娘娘絲毫不留情麵將那幾個宮妃趕出宮去出家。
而今宮裡隻有寥寥幾個宮妃,還大部分都是宛後娘娘提拔上來的親信,這些人絕對不會搶走宛後的地位和恩寵,所以宛後對這幾個宮妃還算客氣,平時也都照顧一些。
但是今天這幾個宮妃來靜閣歇息,卻不是宛後娘娘的仁慈之念,她是想要故意找人撞破月霜和淩軒二人再次私會,月霜至今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隻要淩軒擔上和月霜姑娘私會的名聲,月霜就算名聲有汙,她有宛後做後盾,淩軒他就必須迎娶月霜成為妻子,所以宛後娘娘是用計謀逼迫淩軒迎娶月霜。
淩軒也聽到幾個宮妃說話,其中一個還說道:“若不是宛後娘娘帶我們來此,臣妾真不知道行宮裡還有一個這樣幽靜的院子。”
聽到如此言語,淩軒嚇得幾乎沒了心跳,他更加用力要掰開月霜緊緊抓住他衣袖的手,可是月霜說什麼都不肯鬆手,正好有人撞見他們兩個更好,淩軒頓時氣急交並,怒氣衝衝地扯開月霜的手,低聲喝道:“你還不快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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