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蹭飯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丁凱突然想到今天是周末，應該找個地方去蹭頓飯的。往日的這個時間，丁凱早已經在彆人的廚房裡麵轉悠了。當然去的最多的還是幾個哥們的家裡。現在的丁凱依舊是單身並快樂著，而有兩個哥們卻早已經是雙宿雙飛了。郝東強以前雖然是個花花腸子，但是自從結婚之後，變得老實了。再加上自己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了。所以年少輕狂找個方麵收斂了很多。而陳偉絕對是丁凱見過的做好的男人，從來不在外麵沾花惹草，絕對是標準的好男人。

“偉哥，吃飯了沒有？”丁凱將電話打到了陳偉的家裡。

“是丁凱吧？陳偉出去買飲料去了，是不是又想過來蹭飯啦？”是劉蓉接的電話。

“嫂子真是比較了解我，嫂子你真漂亮！”丁凱又耍起了嘴皮子的功夫。

“俗！快點過來吧，把韓梅也帶過來吧，我再給陳偉打電話，讓他順便稍點啤酒。”劉蓉說。

“盛情難卻，那我就過去了。”

掛斷電話之後，丁凱快步地跑下樓，開車朝陳偉家的方向奔去。

郝東強、陳偉和丁凱還有老A他們四個是大學時的同學兼宿舍兄弟。按照郝東強的話說同居了四年，過了不止一次的夫妻的生活，感情自不必說。四個人的感情絕對的是鐵，任何事情都主張公平競爭，大學期間最牛的一次是四個同時追一個女生，公開場合常常是一起出現在追求的女孩麵前。還未到畢業，丁凱就傷痕累累地離開了學校。一個人在郊區租了一間房子，在那裡舔舐了三個月的傷口，直到傷疤愈合。最後才匆忙之中找到了一份沒有休息日，每天上班時間超過十二個小時的工作，建築工地的小工，在那裡度過了三個月，最後才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軌道中來。至此之後，丁凱完全變了一個人，整個人不但以前的靦腆不見了，而且性格也變得開朗多了。有的時候郝東強他們在一起吃飯喝酒喝到酣暢時，郝東強都會說：“兄弟，哥知道你心裡憋了很多話要說，今天就一下子說個夠，我們聽你訴苦，憋在心裡難受。”

可是丁凱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自己已經將那些傷疤全部忘卻，以後都不會再讓自己受傷。許多次這樣的場景出現以後，大家都不願意再去提及那些傷疤，能夠以微笑著麵對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在丁凱前往陳偉家的路上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強哥，想起兄弟我來了？”

“過來我這裡蹭飯吧，已經準備好了。”郝東強在電話裡說，

“謝謝強哥了！”

“昨天晚上那個小妞是不是被你小子給糟蹋了？”

“哪個小妞？”丁凱正在全神貫注地開車，一時間沒有想氣強哥嘴裡的小妞是哪個。

“就是劉蓉的同學？”

“韓梅？你說的是她吧，沒事！”丁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想回避這個問題，要是放在以前，自己早就吹噓起來，這一次卻是想回避。

“你們會沒事？”大強也開起來玩笑，表示自己不相信，以他對丁凱近來的了解，見縫插針是大強對丁凱在女人方麵的總結。

“真沒事，我將她送回家之後，就一個人回去了。”丁凱撒了一個謊。

“這麼好的一次機會，讓你給白白浪費了。早知道你這樣就留給我好了。”郝東強在電話裡說，

“你們聊什麼呢？趕緊讓丁凱過來吧，飯都做好了！”是嫂子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了丁凱的耳邊，

“聽到了嗎？你嫂子讓你過來。”

“謝謝嫂子的好意了。不過強哥，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就在車上，準備去陳偉那裡蹭飯呢，他們剛剛打電話過來，比你早幾分鐘。”

“你小子還真是混的不賴呀，蹭飯這種事情還需要競爭，那好吧，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吧。”

“好嘞！那小弟先謝謝嫂子了。”

“還是死性不改！眼裡隻看到女人，先掛了，晚上你們有什麼活動，記得叫上我。”

“一定！”

掛斷電話不久，丁凱就趕到了陳偉的家裡。

“韓梅呢？“丁凱剛剛進門，劉蓉就問，本來劉蓉以為丁凱會和韓梅一起出現呢。

“她昨天晚上回去了。”丁凱找了個借口推搡了過去。

在吃飯的時間裡，三個人很自然地談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丁凱，我那個姐妹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去的？”劉蓉問，

“我將她送回家之後，她就回去了。”丁凱又在這件事上撒了謊。

“丁凱，你說謊話的能力真的很欠缺，知道嗎？我一眼就能看出一個說話的男人是不是在說謊，無論是任何人！”劉蓉似乎對自己很是有把握。

“她說的是實話。上次我們國家安全局抓住一個間諜，就是她的功勞。那間諜隻要說話，劉蓉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最後那個間諜哭了。”陳偉在一旁幫助劉蓉吹牛皮呢。

“我聽過戰場父子兵，還從沒有見過牛皮夫妻吹的呢。”丁凱打哈哈，

“昨天晚上韓梅根本就沒有回家，而是被你帶回家去了。”劉蓉微笑著用手中的筷子指著丁凱，

“嫂子，你怎麼知道的？”丁凱覺得再隱瞞下去就有點虛偽了。

“不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我今天早晨給韓梅打電話了，我從她的語言裡已經聽出來了。”

“你們說什麼了？”丁凱好奇地問，

“其實也沒有說什麼，今天我很鄭重地告訴你，下麵的話你要聽好了，我絕對不是在胡說。”劉蓉突然之間變得很嚴肅，

丁凱夾起一塊自己愛吃的紅燒肉，直直地看著劉蓉，等待著劉蓉繼續說下去。

“韓梅從大學開始到現在，她隻喜歡過一個男人，其實那個男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曾經問過她，韓梅說那個男人是她心中永遠的愛，同時也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那個男人真是有福氣，是她大學時期的男朋友？”丁凱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個故事，

“那個男人大學時期有女朋友了，而且為了自己的女朋友付出了很多。還有，我覺得你應該是韓梅的第二個男人。”

丁凱聽到這裡，夾住肉的筷子一起停留在嘴邊，想起了昨天晚上韓梅在自己耳邊說的類似與夢囈的話：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丁凱對劉蓉說的話難以置信。

“我和韓梅也是最近才開始聯係比較密切的，我也問過她，她說自己在心裡無法忘記那個男人，所以她一直是單身著。”

“難以置信！”丁凱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說出了這麼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愛的那麼久，女人真的很可怕。”陳偉在一旁默默地說了一句，剛剛說出來，被劉蓉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在大學最後的時候，和女朋友無奈地分手了。然後那個男人開始酗酒，而找個傻傻的韓梅卻選擇了在那個男人的背後默默地關心著她，後來終於在一個落寞的晚上，韓梅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那個她心愛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對此一無所知。”劉蓉一下子將這些事情向丁凱全盤托出。

丁凱和陳偉同時愣在了那裡，他們覺得劉蓉真的很像是一個作家，或者說是一個講故事的，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從她的嘴裡出來很像是一部小說。

聽完之後，陳偉和丁凱互相看了看，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對此無可奈何。

“其實丁凱，你可以考慮一下韓梅的，我對她很了解，如果她不喜歡一個男人的話，是不會將自己交給那個男人的，尤其是你。”

“恩！我會考慮一下的。”丁凱隨口應付，“來，偉哥，我們喝酒。”

在丁凱的心裡，這種事情不是說需要考慮的，而是依靠的是感覺，他自從大學那次純真的付出之後，就再也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在他看來，愛情需要的是保障，沒有保障的愛情他是不會接受的，但是有一件事他至今也沒有弄明白，他想要的保障到底是什麼東西，連他自己的不知道。

從陳偉的家裡走出來，丁凱將手機打到了柯丹那裡。

“美女，晚上有空嗎？”丁凱以最溫柔的口吻問。

“等晚上再看吧，我對自己的自由時間比較隨意，不喜歡像工作的時候那些按部就班。”柯丹在電話裡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

“晚上約你去K歌，最近新開了一家KTV，據說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丁凱依舊是微笑著建議。

“K歌這種事情折騰嗓子，而且不利於美容，不去。”

“請你吃飯吧！”丁凱直截了當地說道。

“上床嗎？”

“這個是飯後的活動，如果你讚同的話，我沒有意見。”丁凱覺得柯丹很開放。

“能不能說點高雅的，世界上就沒有一個男人不是用下半身說話的嗎？”

“有啊！關鍵是用上本身說話的男人不受歡迎，而且現在幾乎都不存在了。”

“你們不屬於這一類男人，肯定會這麼說的。”

“再說了，用上本身說話，你們會聽嗎？”丁凱又開始長篇大論。

“想一點高雅的活動，我可能會去的。”柯丹一副高傲的口吻。

“裝逼！”丁凱在心裡暗暗地罵道，“等到躺在我身下的那一天，我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性欲強的不僅僅隻有天蠍座，還有我丁凱。”

“這裡最近有一個書展，看起來很不錯，有興趣嗎？晚上一同前去。”

“書展？這麼高雅的地方也是你這麼低俗的人去的？”柯丹毫不留情地說道。

這句話讓丁凱很憤慨。

“美女，你我萍水相逢，話不用說的太露骨。”

同時柯丹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確實有點不禮貌，畢竟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而且是無法挽回了。不過想想曾經的那一幕，柯丹氣不打一處來，依舊是沒有道歉。

“你今天晚上必須向我道歉。”丁凱說得斬釘截鐵。

“給我個理由！”柯丹此時因為剛剛的出言不遜有點愧疚。

“為了你剛剛說過的話，你必須向我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你會怎麼樣？”

“我會一直讓你向我道歉。”

“很有毅力嘛，那要看你怎麼做啦。”

丁凱掛斷了電話，開車直奔上午送餐的地方而去。

柯丹正在漫無目的地在網絡上到處潛水，突然門鈴響起。

“該不會是丁凱這個家夥真的找上門來了吧？”柯丹自言自語，柯丹突然有點莫名的緊張和膽怯，畢竟剛剛在電話裡丁凱並沒有做什麼，自己卻那般無理。不過很快她又鎮定下來，雖然自己對丁凱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一個男人不至於那麼小器。

通過門鏡看去，果然是丁凱。

“我的天！世界上真有這樣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句話而找上門來，丁凱的較真讓柯丹覺得自己似乎闖禍了。不過想起這個男人曾經給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帶來的傷害，柯丹又有點憤怒了。

忽地打開門，兩個人就隔門對立著。

“小姐，你必須向我道歉。”丁凱較真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是挺可愛的。

“憑什麼？”柯丹毫不相讓。

“就憑你長的這麼漂亮，你就必須向我道歉。”丁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那如果我要是不道歉呢？”

“如果你不道歉，今天我就不走了，一直到你道歉為止。”

“奉陪到底。”柯丹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剛剛轉身，門鈴再次響起。

柯丹不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看起來電視，門鈴繼續響著。

幾聲門鈴之後，柯丹有點沉不住了氣了，站起身，忽地打開門。

“你想乾什麼？”柯丹生氣地問道。

“小姐，你生氣的樣子很漂亮，我很開心看到你不開心！”丁凱開玩笑似的說。

“你到底要怎麼樣？”

“向我道歉，因為你傷害了我。”

“我傷害了你？”柯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話很不可思議。

“對，你傷害了我幼小而單純的心靈，你必須道歉。”

柯丹覺得這些話很惡心。

‘咣’地一聲關上了門，但隨即門鈴又響起來。

這次柯丹真是無奈了。隻好氣衝衝地打開門。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聊呢？”柯丹真的有點生氣了。

“你向我道歉，然後你就會發現我這個人不但不無聊，還會很可愛。”

柯丹這次地服氣了，在無奈之下，隻好冰冷地說：“I am sorry。”

“對不起，小姐，我這個低俗的人聽不懂英語。”

“我操！”柯丹恨恨地說道。

“我大學都沒有畢業，聽不懂你所說的‘我操’是哪國的道歉語言，麻煩你講中文好嗎？”

柯丹隻得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我向你鄭重地道歉。”然後滿臉地堆笑，隻是這種笑容極度的不自然。

“一點小事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再說了，我是一個男人，怎麼會和你們女人一般斤斤計較呢。”

這句話是丁凱說的。

“你放屁！”柯丹在心裡狠狠地罵道，低俗就是低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低俗和厚顏無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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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就行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丁凱再次說出來讓柯丹咬牙切齒的話。

柯丹隻好點頭微笑，以掩蓋自己的憤怒。

“來者即是客，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丁凱微笑著問道。

柯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用厚顏無恥來形容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那請進吧。”柯丹無奈，隻好招招手讓丁凱進來。

“柯小姐的生活品味真的是非同凡響，彆具一格，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丁凱進門之後就習慣性地誇讚幾句，這是丁凱一貫的作風。

每個女人都具有虛榮心，差彆隻是強和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