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瘋狂

這時候，很明顯，那老者也感覺到了十三劍冰寒的劍氣，他明顯抬著頭，看著上麵，終於，四目相對，老者眼眶似乎死一樣的眼珠確實讓十三劍看到了死亡的到來，不覺得身子發抖，他似乎在笑，嘴角微微翹囘起，臉上的皺紋卻是異常的醒目。

十三劍麵無表情的看著。

終於，老者低下頭，繼續趕路。

十三劍知道，這老人必定在自己功夫之上，沒有任何懸念，看來這江南的高手漸漸感到了，或許在這個月底，就能知道多少高手蒞臨了。

十三劍回到了房間，坐在炕沿上，手中的劍不離手。

“你認識那兩人？”小少年突然問道，自己也似乎迷茫之中感覺到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兆，說不上什麼原因，心神不寧。

“不，我隻認識第一個，追魂，中原的刀囘客。”十三劍冷冷的說道。

“和你一樣。”小少年回答。

“不，他用刀，我用劍。”十三劍道。

“那老者你知道？”小少年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認識那柄劍，那柄劍的主人不是他。”十三劍道，“那柄劍的主人是風華山莊莊主柳風華，寒冰劍，但是現在在他的手裡。”

“那柄劍的主人就是他。”小少年嚴肅的說道，“因為，顯然他已經殺死了柳風華。”

十三劍臉微微一顫，不知道是由於過度寒冷還是自己的身體早已經不受控製了，在不停的顫抖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因為害怕。

因為，他是不怕死的。

能殺了柳風華，並且輕而易舉的從莊主的手中奪走那寒冰劍，自然是武功劍術是極其的了得，至少那名老者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

他可以肯定的是柳風華已經死了。

凶手正是這名老者。

“你不想為風華山莊的莊主報仇？”十三劍冷冷的說道。

“我想，但是我知道自己是抵不過的。”小少年自己看著手中的飛刀，似乎和他手中的刀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但是，和尚和袁宇，你我，幾個人未必不能抵得過。”

“是嗎？”十三劍笑了，似乎是冷笑。

“你真的確定？”

“我確信，我手中的刀百發百中速度無人可及，但是我相信那老者手中的劍也不是吃素的，我們隻有合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小少年井井有條的回答。

一輛馬車穿行而過。

“老爺，我們到了，這裡便是江南。”一名管家小聲的說道，“老爺要不你下來，透透氣，趕了這麼多天的路程，我相信，你也累壞了。”

這名管家便是將轎子裡麵的人扶了出來。

“江南，沒有想到十年前的江南，我又回來了。”他的眼中似乎能夠看到江南的景象，也隻是停留在十幾年前的場景，因為現在他看不見，隻是眼前一片漆黑。

隻是他的心是明亮的，乾淨的。

“老爺，我相信縣太爺是在等你。”這時候那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現在去縣太爺那裡嗎？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

“不，我們先去找慕容紫雲。”這時候，那老爺小聲的說道，“這麼多年了，估計你已經記不得去路了吧，是不是這樣？”

“不。老爺，我還是記得的，不知道你十幾年前還帶我們來過這裡，隻是忘記了吧。當然我還是牢牢的記得。”

說著，那老爺便是傷了車馬，一陣狂吼，車便是消失在了江南的街道上，

隱匿的小道，兩人便是不得不下車了，一個勁的朝著裡麵的竹林走過去，這裡也是一片寂靜的神色，沒有任何人打擾隻是樹林中傳來幾聲幽怨的淒涼之音。

但是這並沒有打擾兩人的行程。

“你為什麼不說話？”這時候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不知道你還記得這裡的熟悉的味道嗎？”管家小心的摻扶著老爺。

老爺知道，這裡的味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

昔日的戰鬥，卻也是在落日的黃昏之後，但是沒有半點的好處。

隻是那時間卻是一去不複返了，要是知道這樣的結果，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的懸念就堅持自己原本的行為。

這時候，一條稍微寬敞的大路出現了。

落日，依舊是那個時候，似乎能夠微微的感覺到落日灑在臉上的餘暉，溫暖，舒適，寧靜，閒適。

但是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享受之情了。

隻是這個時候，麵前的路上，站著一個人，筆直的站著一個白藝術生，雙手插腰，有風，微微吹動這他的發髻，似乎能夠知道，他是為老爺而來的。

因為他的刀，那柄刀，直直的立在地上，紋絲不動。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老爺似乎感覺到了，憑著自己數十年的江湖經驗，感覺到了極強的內力，不斷的逼近自己，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這殺氣卻是完全掩蓋不住的。

追命，正是此人，已經悄然隨行。

“老爺，最近可好啊？”這時候的追命早已經是竭力控製自己心中的仇恨了。十八年前的那場戰鬥，慕容家和這獨眼大俠卻是情仇快意，隻是沒有想到那老爺因為一時的貪念，因為永生的秘密已經被麵前這位老爺知道了，便因此滅口。

慕容世家也就這這一時候，遭到了武林各門派的襲囘擊，隻是為得到了那永生的秘訣。

隻是剩下這追命和慕容紫雲。

事實上，他的真名便是慕容淵源，後來為了方便，改了名字，一直隱匿在江湖中為了報仇雪恨。現在終於有了這個機會了。

隻是那風華山莊的人因為當時陰差陽錯救下了慕容家的唯一幸存的女兒，慕容紫雲，所以那份羊皮卷便是交到了風華山莊的手裡。

“你終於拉裂，不知道你是誰？”追魂這時候小聲的說道，並沒有急於動手。

“不要傷害老爺。”管家在前麵護住這老爺，小聲的說道，“你是哪裡來的，不想活了？”

“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老爺並沒有動手，也是在一邊。

兩人似乎隻是沉默。

終於，樹林中似乎有了動靜，一片落葉飄落，落在了追魂的麵前，卻是異常的安靜，就連一聲鳥叫也沒有聽見。

刀，終於被活生生的從地麵上拔了出來。

瞬間寒光四射。

老爺似乎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那強烈的殺氣伴隨著一片白光，眼光中似乎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

但是老爺並沒有動，追魂猛地發動了襲囘擊，朝著那老爺，準備一刀斃命，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耗費，因為有更多的人需要死在自己的刀下。

他的刀殺人無數，不在乎多一兩個人，也不在乎是不是身份地位高低的人，隻要是生命，在他的刀下便是冤囘魂。

當那刀靠近老爺的瞬間，一柄劍活生生的擋住了這刀地攻擊，一聲巨響，那追魂卻是後退了數十裡，不斷的朝著後麵望去，卻身子不斷的偏移這，似乎有什麼阻擋著自己。

終於，手中的刀落地。

原來麵前的人正是飛劍天仙子，一個陌生的老者，他手中的寒冰劍直接將追魂手中的刀擊落了，就一招卻是將追魂振出了數丈之遠。

追魂這時候終於站起來，當然手中的刀也在手裡，隻是不知道居然有人這樣的本事，一招之內，將自己完全的敗下陣來。

“你究竟是何人？”追魂大聲的喝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老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並沒有說話。

“隻是我手中的劍想過來，我變來了，我老者也不是吃點素的。”這時候老者手中的劍已經高高的舉起。

他的鬥笠已經完全的掩蓋住了自己的真實麵孔。看不清楚此時此刻的表情，隻是站立，紋絲不動。

“要麼死，要麼走，今天我不想殺人。”老者似乎隻留下了這一句話，但是並沒有離去，隻是默默的站著。等待著麵前這白衣少年的選擇。

生活者死，便是在一瞬之間，殺人很簡單，一劍封喉，他完全能夠行雲流水的做到，不留下一絲痕跡。

追魂並不甘心。隻是冷冷的說道，“想我走，沒有那麼容易。”

他知道老者的實力不容小視，隻是要殺了自己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因為他不怕死，怕死的便是不會站在這裡了。

他的刀已經舉起了，衝了上去，速度形如閃電，隻是一閃，便是出現在了那老者的麵前，刀不斷的變換著各種致命的招式，每一招似乎都是自己十層功力的結晶。

但是那白衣少年隻是不斷的攻擊，招招致命。

“你不應該出招的，你這是找死，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樹林中的風更大了，無數的落葉，麵前的路早已經掩埋了，似乎沒有任何痕跡知道，這原本是一條寬闊的大路，隻是走的人異常的少，現在這裡必須刀下一個人，一名老者，活著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這是不言而喻的。

隻是那老者出劍了，劍鞘猛地飛躍，從天而見，手中的劍猛地朝著追魂。

瞬間，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劍已經落了下來。刀還死死的拽在少年的頭上，還沒有朝著老者脖子上致命的一擊，那劍鞘落下來，老者瞬間另一隻手接住了。

他的目光還在自己的劍刃上。

有血，新鮮的血液不斷的落在劍刃上，似乎老者很滿意有這樣的效果，他很喜歡看沾滿鮮血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是值得一看的，現在更何況是自己的劍。

那寒冰劍已經深入少年的胸膛，隻是微微一動，便是要了少年的性命，但是老者並沒有急於殺害麵前的白衣少年。

隻是冷冷的問道，“你不應該選擇動手的，我相信你應該後悔了。”少年的刀終於是無禮的垂落下來了，落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音。

被吹來的樹葉掩埋了。

隻是刀柄還曆曆在目，少年便是僵住了。

“要麼殺死我，要麼不要這麼多廢話。”這時候，少年閉上了雙眼，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麵有一股至陰之寒的感覺，但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抵抗。

他的劍已經沾滿了鮮血，似乎還有源源不斷的出來。

隻是那老爺並未說任何話。

老者便是想將手中的劍猛地伸進去，瞬間，一柄飛刀從樹林中傳過來，不偏不倚，落在了劍柄上麵，猛地那寒冰劍便飛了出來，插在旁邊的樹木之中，入木三分。

老者還是一愣，隻是不斷的巡視著周圍。少年好像已經極度匱乏了隻是癱軟在地上，麵前用地麵上的刀摻扶著自己，慢慢站起來。

終於，林中囘出來一個蒙麵的女子，很容易就看見這是一名女子，身材確實極其的嬌小，沒有任何的可能性，卻就是這名女子發射囘出來的飛刀。

那飛刀落在地上，還能清楚的看見上麵的標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卻是異常的模糊，隻是老者不想知道這是誰的刀，但是能知道，究竟這女子是什麼神秘之人。

“你是誰？”老者質問道。

“我是來救他的人。”聲音極其的婉轉，似乎她的每一處關節都能散發出這樣好聽的聲音。

老者的雙眼極其的難看，終於緩緩抬起頭，看清楚了，那女子也是頭戴鬥笠，慢慢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或許是那白衣少年的麵前，身正，小聲的說道，“老人家，不要欺人太甚，知道你手中的劍，不是你本人的。”

似乎已經看出了端倪。老者心中不免有一絲恐懼之色。

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取下頭頂的鬥笠，終於看清楚了那種很恐怖的臉，溝壑縱橫。

“果然，你沒有變。”女子緩緩的說道。

“你認識我？”老者疑惑。

“當然，飛劍天仙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子似乎有點冷笑，隻是在說道，“不過你不應該這樣大張旗鼓的出現在江南，否則，你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後悔的。”

“哈哈哈哈——”老者笑了，幾乎能挺清楚他沙啞的喉嚨中散發出絕望的慘叫，但是這並不是嘲笑，因為他知道就憑麵前這女子，能殺了自己是沒有任何把握的，僅僅憑著手中的一柄飛刀，這是天大的笑話。

“就憑你手中的飛刀，你覺得你能殺了我？”老者冷笑著說道。

“能不能殺你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絕對不能殺害他，因為有我，你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女子嚴肅的說道，但是依舊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未請教？”老者抱拳。

“你不必知道，過兩天你就會自然明白的。”女子似乎在笑，但是老者是聽不到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笑，詭異，恐怖。

這時候管家扶著老爺坐在另一邊，靠近一個山坡，隻是靜觀其變，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老爺現在也是一臉的沉默，隻是聽著兩人的對話。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帶她走。”

“不行。”

“那就試試看了。”

說著嗎，女子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柄飛刀，閃著一絲寒光，每個人都能看清楚，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殺人了，刺破心臟，也變一命嗚呼了，女子是有這個自信的，但是老者並沒有在意。

隻是他的行動稍微有點僵硬。

不著調是害怕這柄飛刀，還是手中卻是丟失了那柄寒冰劍。

劍，直勾勾的掛在樹枝上。

距離老者的距離雖不是很遠，但是很難保證在一秒鐘的時間以內能夠順利的取到，但是他寧願一試，也不想再這女子麵前大失顏麵，似乎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注，但是老者覺得這是值得的。

白衣少年站在一邊，隻是靜靜的望著這黑衣女子。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遇上這女子，而且更加不清楚的是為什麼要救自己，或許，一會兒便是真相大白了。現在隻是看著兩人，必要的時候還能繼續戰鬥。

老者迅速的朝著寒冰劍伸手，隻是那動作快如閃電，一切似乎隻是在眨眼間的距離，老者的速度就連自己也沒有想到，帶動了一陣狂風，不斷的席卷著整個樹林。

但是當他的手快要碰到那寒冰劍的時候。

一柄飛刀，毫無生氣的留在他的劍刃上，碰撞出無數的火花，落在了他的乾枯的雙手上，無數的火光，不斷的擊打著他的心。

他的飛刀卻是能夠活生生的阻擋他手中的劍，隻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般了得的功夫，飛劍天仙子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得很厲害，幾乎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的一敗塗地，這時候，那女子隻是站在一邊並未開口說任何話，隻是默默的看著，似乎等待著這老者所說出的第一句話。

老者也在一邊愣住了，他不相信自己，不隻是是自己技不如人，還是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難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

老者知道自己的名號，因為自己從來是不會殺女人的因此，他完全記不得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

一個江湖人隻要是成為了敗軍之將，那麼他很快就會被終結，不知道是自己還是被彆人，因為總是有一道坎坷自己永生也是過不去的，因為那是永遠的一個死結在自己的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也解不開。

有風，不斷的垂落在地上的枯枝敗葉，隨風搖曳。

但是沒有人關注，隻是幾雙眼睛這樣瞪著。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簇激發。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知道。當然管家這時候慢慢的摻扶著老爺，似乎要離開了，但是卻是心有餘悸的在一邊，似乎在想著什麼，從他那猶豫不決的眼神可以看出了，明顯的看出來了，那是一種習慣於很厲害的眼神，沒有人能夠躲得過。

“你不要想逃。”這時候，那追魂突然發話了，因為他應經完全恢複了，手中的刀依舊是死死的在自己的手裡麵，生怕會憑空消失。但是他知道今天要麼自己能夠殺了那瞎眼的老爺或者是死在那寒冰劍之下，這因該是一個不難的選擇，隻要堅持，便是任何一種可能性。

因此，他是很有把握的。

隻是這個女子出現他更勝一籌，雖然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女子姓甚名誰，但是知道的是，這個女子是向著自己這一邊的，因此大可不必害怕，因為自己已經完全的可以使出自己的絕招了。

“不還不肯放過老爺？”管家小聲的說道，似乎雙眼中露出神秘的氣息，老者隻是在一邊，樹下，閉著雙眼似乎已經成為敗軍之將之後便是不能管任何問題了，因為她的飛刀，不是一般的厲害，江湖上的飛刀門早已經絕技了，但是現在有重出江湖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但是老者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也許就是因為初一的那淵源冥居，難道每個人都想因此而分一杯羹？

或許，每個江湖人士都是這樣想的，也容不得人不這樣想，因為那隻是和自己的切身利益相聯係著，沒有任何的懸疑，隻要是為了永生，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總是要在百年之後死亡，但是或許這樣的原因就足夠每個人送上自己的性命了，沒有人覺得奇怪，相反這一切似乎是名真言順。

“小女子不要欺人太甚了。”管家這時候望著這蒙麵的女子。

“那你想怎樣？”這時候那女子開口說道，“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們管，做好自己應該的不要管一些不屬於自己的事情。”

“那少年，不要衝動，不然吃虧的便是自己，沒有任何的情麵。”管家言辭中似乎有一絲狠毒，每個人都聽出來了，但是追魂小聲的說道，幾乎是咬著嘴唇，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嗎？因為我就是不遠千裡從關西就是為了取他的性命。”

他的刀，手中的刀紋絲不動的指著那老爺。

老爺已經坐在地上，似乎在打坐，並未曾理會這白衣少年所說的話。

女子站在一邊，無動於衷，似乎很支持少年這樣的做法，老者也是在一邊，困擾在古樹下，似乎還有這那意思的驚魂，恐懼。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此時此刻自己的鬥誌完全喪失了，就在這片刻功夫之間，鬥誌完全沒有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刀靜靜的在手裡，樹葉當落到他刀刃的那一瞬間，手起刀落，一卷狂風似乎從風刃之中頓生出來，每個人都看在眼裡，這所到之處便似一片狼藉，似乎還有一絲的血腥味和泥土味混合著地氣息，讓人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那刀終於落在了管家的麵前，似乎管家並沒有躲開的意思，隻是直囘挺囘挺的站在麵前，並沒有閉上他的雙眼，一雙炯炯幽深的的雙眼，似乎能從裡麵看出一絲不宜擦覺的端倪。他的人已經和他的刀一樣，一樣的冷血，一樣的無情。

因為在仇恨麵前，這一切都是枉然的，隻有刀下之鬼才回到九泉之下去賠罪的，那邊是最大的滿足，但是現在這管家卻是護住了這老爺。

他的刀遠遠的落在了管家的脖子上，但是並沒有用力，隻是雙眼不停的望著，似乎有著更多的火氣和憤怒。

“你讓開，不然你就會會成為刀下之鬼。”這時候，白衣少年厲聲喝道，“我的刀不管人。”

“你要殺了老爺，就必須先殺了我，不然你不會得逞的。”這時候管家卻是士氣不減，隻是一個勁的說道，“不然你準備等死。”

管家手裡沒有任何武器，隻是雙手憑空的站在少年的麵前，雙眼不斷的閃爍著一絲不宜擦覺的神秘微笑，那似乎是一種無形之中的嘲笑，還有更多的是什麼，也是無人得知了。

“我的刀下不在乎多一個亡囘魂。”少年冷笑道，似乎已經能從他血腥的雙眼中看到了那種最後的倔強。

管家依舊是一動不動，隻是不停的在一邊，雙眼圓瞪著，似乎等待著自己的皮開肉綻，因為隻要是能夠為老爺生死，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大的事情呢，一切都隻是浮雲而已。

追魂的刀似乎已經到了那肩上，身上的真氣在不斷的湧動著，似乎這一切立即就能實現了，但是還是鼓足了勇氣既然是這管家找死自己有怎麼能不成全呢。

隻是，這時候，那一切的力量全部彙集到了這刀刃之上。

幾乎是滿臉通紅的望著麵前的兩人，猛地一抽，那柄刀活生生的朝著那管家的脖子上麵砍過去。

“不要欺人太甚了。”似乎有人在說話，隻是一根棍子卻是能夠活生生的空手接白刃，隻是那棍棒並沒有斷掉的意思，此時此刻卻是像玄鐵一樣的僵硬，因為那是注入了大量的內力，隻是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管家身後的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