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後，臣妾們在討論誰的衣服好看。正巧太後這在裡，臣妾想請太後做主替我們裁決。”

暈倒，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白菲卿居然還要爭個雌雄。太後扭曲著臉勉強一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看了看在場的三位嬪妃，剛想開口。蜜貴妃突然跪倒在地低著頭渾身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清楚。太後連忙扶起她“蜜貴妃，哀家知道你身子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蜜貴妃連連點頭哆哆嗦嗦往前走去，站在一旁的雅貴妃不屑於跟白菲卿攀比於是找了個借口跟著蜜貴妃走了。白菲卿看他們一個個離開，心中一陣得意。太後見白菲卿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隻好招呼道：“白嬪是要跟哀家一起賞花嗎？”

“好啊，臣妾要留在太後身邊做一個媳婦應做的本分。既然太後說要賞花臣妾就陪您去。”

媳婦？白滿川一愣，這個白菲卿她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嘛。眾所周知隻有皇後才能在太後麵前自稱媳婦。她這麼說是有意還是無意？

太後心裡不悅，哼，說得好像哀家懇求她一起賞花一樣，既然這麼為難那就不要跟著哀家呀。哼。雖然太後心裡對白菲卿很不滿意，不過她身為太後要有母儀天下的風度，她強忍怒火擺出一副慈愛的樣子說道：“既然白嬪不喜歡賞花，那麼就隨哀家嘗嘗甜點吧。正巧哀家叫蓉兒做了一些。白嬪可有興趣與哀家一同品嘗嘗？”

此話一出，白菲卿頓時就臉紅了，下意識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她很快就恢複平靜笑著答應了。白滿川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時，太後突然發了話“滿川，你也跟著來伺候哀家。”

師出有名，白菲卿隻能眼巴巴看著白滿川橫插一腳。不過當看到一盤盤從沒見過的精致美食擺在麵前時，哪還顧得上白滿川這個臭丫頭。她的魂早就讓美食勾去了，雙眼直勾勾盯著糕點生怕這些稀奇玩意在自己眼前消失。

太後看著她這副表情心中更是不快，不過她仍舊保持平淡的口吻說道：“白嬪似乎對於美食特彆有興趣，可惜哀家不懂得品嘗美味。既然如此這些甜點就都歸你吧。”太後拿起筷子往白菲卿碗裡夾。看著一塊塊精致的糕點在自己碗裡晃動，白菲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太後看她這副樣子乾脆就把碗碟往她眼前推一推。

白菲卿夾了一塊放入嘴裡真是香甜可口而且入口即化，這麼好吃的東西要是爹娘能吃上一口就好了。這麼想著白菲卿突然放下筷子猶豫要不要說。太後看她表情奇怪，就隨口一問：“白嬪怎麼不吃了，難道是糕點不好吃？”

“不，不是。糕點是很好吃而且臣妾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隻是臣妾還有一些永州的姐妹，他們沒有臣妾這麼幸運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太後，看在他們從小跟著臣妾現在又與臣妾一同進宮的份上，能不能分點給他們？”

“難得白嬪心腸這麼好，哀家就準了。隻是這些糕點太少了，不夠分。滿川，你去吩咐蓉兒多做一些一會送到白嬪寢宮裡。”

這麼一說，白菲卿更急了，送到寢宮裡那豈不是讓彆的姐妹看見了，那到時候還怎麼拿給爹娘。她連忙搖頭：“不用了。臣妾想親自送給他們吃，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嗯，白嬪說的有道理，那哀家準了。隻是糕點一時半會還沒做出來要等一下。白嬪是要在這裡等還是一會哀家通知你？”

“沒關係，臣妾在這裡等就是了。”

“好吧，那哀家先回宮休息了，人老了出來一會就覺得渾身酸痛。”

白菲卿跪拜恭送“恭送太後。”

“嗯。”

白滿川扶著太後走出禦花園，太後見她一路上都不說話規規矩矩扶著她。心想，這孩子比那個白嬪文雅多了，真不知道皇兒哪點看不上人家。

“滿川啊，你看懂了沒？”

“回太後，奴婢不太懂。”

“說說看。”

白滿川知道剛剛太後故意讓她留在身邊伺候是在教她。“雅貴妃雖然話不多但是行為舉止中流露出一種高傲之情，對什麼人都有種不屑一顧的感覺。”不對，白滿川突然腦子一轉心想，我什麼時候說話這麼輕率，這不是在說雅貴妃對太後不敬嗎。也不知道太後會不會生氣。她偷偷看了看太後的表情。哪知道太後表情自然一如往常根本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滿川，怎麼不說了，接著說。”

“是。白嬪太過熱情但是一見到稀奇的東西就愛不釋手，奴婢看她從坐下開始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糕點。”

“你是想說白嬪這個人做作一看見好東西就想霸占吧。”

白滿川臉一紅低著頭不說話。

太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慈愛地說道：“還有嗎？”

“奴婢看不懂蜜貴妃，她為何一看見您就哆嗦成那樣，精神恍惚眼神渙散。”

“蜜貴妃這是老毛病了，從小就這樣。她是庶出，娘又早死所以從小就被家裡人欺負。怕慣了，見到地位高的人就渾身哆嗦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哀家見她可憐就冊封她做個貴妃與雅貴妃平起平坐，這樣在後宮裡也不會受欺負了。偏偏這孩子膽小的毛病總是改不掉。她平時不喜歡跟那些嬪妃接觸有空的時候就自己刺刺秀，跟幾個宮女跳跳舞唱唱歌。你還彆說，這孩子跟那些下人處的不錯。有一年她不小心打碎了皇兒的東西惹怒了皇兒，本來是想打幾板子算了。沒想到她宮裡的宮女太監紛紛爭著要替她挨板子。哀家看著心疼就替皇兒做主免了她的罪。”

真沒想到宮裡還有這樣的妃子，我想這個蜜貴妃應該是個好人吧。隻可惜她怕生，不然真想與她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