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莫友，現在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一會要是看到了司空鴻宇就按照我說的做。聽懂沒有？”

“為什麼？”

“哎呀，你就彆問了。”說著，白滿川解下莫友的褲腰帶將他捆綁起來，然後用地上的瓷器碎片割破兩人的手腳造成被虐待的假象。莫友疼的哇哇亂叫“我一直以為全國隻有老子最狠能夠徒手殺死朝廷大官，把性命拴在褲腰帶上。沒想到你這個女人更狠，居然連自己都不放過。難怪人家說最毒婦人心。”

白滿川一臉無奈“你還說，再說就彆出去了。”

很快地洞之門就鑿開了。司空鴻宇終於見到了白滿川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川兒，怎麼樣。你沒事吧？不怕不怕，有朕在不要怕。”司空鴻宇緊緊抱著白滿川，結實的胸膛確實帶給她不少溫暖。

“皇上，奴婢沒事，謝謝關心。”

“沒事，還說沒事。你看看你的腿上手上傷痕累累讓朕怎能不心疼。”司空鴻宇緊緊抱著白滿川，咦，不對。這地洞裡好像還有彆人。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草民莫友見過皇上。草民是瓊都城裡的普通老板姓。有一次草民賭博輸了不少錢，蜜貴妃給了草民錢還以此要挾草民幫著將白姑娘騙進洞府中殺掉。草民沒有這麼做，他們就將草民也困在洞中。”

“那川兒，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欺負你對你動手動腳？”

“沒有，他被綁成這樣自己還傷痕累累，要怎麼傷我？”

司空鴻宇緊握著白滿川，用餘光瞥了瞥莫友的傷口。不禁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迅速恢複緊張的樣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抱起白滿川直奔禦書房。終於過了黑暗的時刻，白滿川躺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哼，這個蜜貴妃太過分了。司空鴻宇越想越窩火“小旺子，跟朕去找蜜貴妃。”

司空鴻宇怒氣衝衝直奔蜜貴妃寢宮，蜜貴妃得知皇上要來特意精心打扮命人備菜。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今天怎麼有空來這？”

看著這個女人一臉天真的笑容，他更加氣憤了“蜜貴妃，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瞞著朕將白滿川囚禁在一個地洞裡。”

“皇上恕罪，臣妾知錯了。”蜜貴妃連連下跪眼淚汪汪拽著司空鴻宇的衣袍乞求道：“臣妾知錯了，請皇上原諒臣妾一次吧。皇上，臣妾知錯了。是雅貴妃叫臣妾這麼做的，她隻是說好好教訓一下，沒說要囚禁起來。”

“雅貴妃？這事還有雅貴妃參與？”

“對，她說教訓一下，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司空鴻宇一把甩開蜜貴妃，怒火像毒蛇一樣吞噬了理智：“不會有事？一個大活人被活活困在地洞裡而且還封得死死的。你說隻是教訓？那朕讓你也嘗嘗怎麼樣！”

蜜貴妃不說話，看來這次皇上是真的生氣了。她無力地癱倒在地，這一刻委屈失望五味雜陳。就在此時，白菲卿帶著白滿川的衣服碎片趕了過來，表情慌張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樣一見到司空鴻宇就開始嚎啕大哭“皇上，臣妾有事稟報。”

“說！”

“臣妾今早來蜜貴妃這裡閒聊，不料發現這塊布片。臣妾想，蜜貴妃從來不穿這種花紋的衣服怎麼會有這種碎布片。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件衣服是白姑娘的。”

司空鴻宇一把將布片甩到蜜貴妃臉上“衛蜜，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

蜜貴妃顫抖著捧起布片，慘白的臉不停的抽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臣妾認罪就是了。”

“哼，衛蜜。朕還有一件事要說，那就是你的哥哥衛榮。你們兄妹兩騙朕騙的好苦。”

“哥哥？”蜜貴妃狠狠瞪了一眼白菲卿，她被騙了難道哥哥也被他們騙了嗎？

白菲卿聳聳肩表示不知情，然後一扭屁股走人。

“蜜貴妃，想知道你哥哥做了什麼就跟朕一塊去看看吧。”

蜜貴妃眨著淚眼任由宮女將她扶起跟著司空鴻宇上了馬車。上了馬車才知道原來白滿川也在裡麵。兩人尷尬一笑各自坐到一邊。馬車由小旺子駕著朝永州駛去。永州靠近邊疆，到了那裡就意味著離軍營不遠了。

不知道司空鴻宇何來的興趣居然說起了永州之事“朕聽說白滿川是永州人，聽說永州人能歌善舞。可惜馬車地方太小不能看你跳舞了，你給朕唱一段吧。”

“啊？”白滿川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司空鴻宇“皇上，久居深宮聽得是最好的曲子，接觸的也是最好的樂器。奴婢唱的鄉野山歌怎好入您的聖耳。”

司空鴻宇微微一怒“你這是在違抗聖旨嗎？”

白滿川一臉黑線，聽首曲子而已不用說得這麼嚴重吧。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她清了清嗓子，稍稍醞釀後開始唱了：

山清清水盈盈，日照永州好風光。姑娘紅粉臉上抹，對鏡貼花盼郎歸。日也盼，夜也盼。盼得號角起，官兵夜臨門，壯丁強帶走。從此家國破，長於土下眠。天無眼，地無珠，衛榮賊，不講理。搶我錢財，欺我弱小。可憐紅粉在，芳華不如前。相思何處尋，黃土天儘頭。

歌聲清脆嘹亮，淳樸的歌聲中充滿了永州人民對衛榮暴行的不滿，以及對繆國治國無方的痛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女人居然當著皇帝的麵唱起這首歌。司空鴻宇很不爽，本想讓她唱首歌放鬆一下，偏偏這個女人這麼一唱，什麼心情都沒了。這是老百姓唱的山歌嗎，還是這個女人故意這麼唱的？

他臉色大變，悶悶不樂到了邊疆。沒想到這裡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沙塵滾滾殺氣騰騰，渾濁的世界裡彌漫著淩厲的氣息。司空鴻宇和小旺子警覺的盯著周圍，果不其然一個個手持利刃的胡人大漢從混沌中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