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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說整支影片最高光的地方就在這裡了。
“你開機吧,我們繼續。”我咳嗽一聲,迅速緩和了情緒。
機器打開的瞬間,我馬上進入了狀態。
“對不起家人們,剛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我沒能控製住我自己,所以失聲尖叫了,是因為我看到了這邊有張照片。”
我走到了照片麵前,“剛才就是這張照片裡麵的女主人嚇到了我,我還以為是有個人站在這裡看著我。”
蛋撻給照片做了一個特寫,我說了一些渲染氣氛的話,刻意描繪照片裡女人的詭異打扮和嚇人的臉色。
“哎,這照片後麵居然有個骨灰壇,裡麵是否真的放著骨灰?”我輕輕的將照片挪開,硬著頭皮將右手放到骨灰壇的蓋子上。
“我現在打開看一下,女士對不起,我沒有惡意。”這番話說出來就很自相矛盾,但為了流量我豁出去了。
我拿掉蓋子,立刻看到了裡麵灰白色的骨灰,一種難以言狀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這裡麵確實有骨灰……我給大家看一下。”
為了順便讓觀眾看到裡麵的骨灰,所以我現在必須要把骨灰壇抱起來對著鏡頭。
我雙手微微顫抖著,抱起骨灰壇對準了鏡頭。
蛋撻拍了將近10秒鐘,我覺得足夠了,我連忙轉身把骨灰壇放回去。
就在我還沒將它放到櫃子上的時候,我手一抖,骨灰壇掉了下去。
“咣當——”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揚起了老高的骨灰。
“我……我……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蹲下身去,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和骨灰,我嚇得不知所措,隻能一個勁的作揖道歉。
我現在又慌又害怕,隻好抬頭對蛋撻說道,“先彆拍了,趕緊想辦法怎麼把這些骨灰處理好。”
蛋撻關掉設備,“我們去找找有沒有空的骨灰壇,咱們再給它裝進去。”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我倆開著手電筒,將這間屋子裡的所有骨灰壇都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去了彆的房間,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有空的骨灰壇。
最後我們隻能找了幾個插著假花的瓷瓶,將假花拿掉,把骨灰裝進去。
瓷瓶容積不大,地上的骨灰裝了滿滿兩個瓷瓶。
沒有蓋子我覺得不妥,於是我又找了一些紙錢塞進去,勉強將口堵上了。
“快快快,趕緊錄一個結尾。”蛋撻打開設備,我用混亂不堪的心情,結結巴巴的跟觀眾說了一下我們對於這件事的處理辦法,我再三的表示對這位逝者的抱歉。
就這樣匆匆結了個尾,拍攝總算是結束了。
我們找了香點上,然後燒了一些紙錢,說了一大堆道歉的話,然後蛋撻拉著已經連路都不會走的我快步離開了殯儀館。
周圍找不到水管,我們擰開了將近10瓶礦泉水來洗手。
因為剛才找不到可以把骨灰弄進去的工具,所以我們隻能徒手來捧骨灰。
儘管手都洗得快禿嚕皮了,但我還是覺得手上貌似有一層很奇怪的東西附著在上麵。
蛋撻開著車已經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我依舊沒能回過神來,心狂跳不止。
“蛋撻,你說那個逝者會不會找上我們?我居然把骨灰壇給打碎了,那可是她安息的地方,我簡直太傻缺了。”
蛋撻直視著前方,用力晃了一下頭,“彆胡思亂想了,我們剛才已經給她重新挪了地方,再說你要相信佛教的說法,人在去世的那一刻,肉身跟靈魂就已經分開了,她的靈魂說不一定早就已經進入輪回投胎去了,那隻是一捧骨灰。”
“可是……”
“沒有可是了,如果她的家人對她好,也不會把她的骨灰壇放在這裡好些年不管,她要怪也隻能怪那些不負責任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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