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爺你喝多了吧
師沫白想不明白,與流火兩人小心的查看,準備了一輛新的馬車,然後將馬車和馬匹都細細檢查了,這才放心的牽走,一同護送王妃,去了法華寺。
紅泥已然將剛剛秋水刁難之事告知了王妃,王妃臨行之前,還對著師沫白一頓寬慰。
想來此事之後,王妃和紅泥綠蟻三人,對師沫白的戒心,應該少一分。
師沫白頭一次出王府,王妃在轎中,自己和紅泥綠蟻走在馬車側麵。
王府中人平日深居簡出,紅泥綠蟻掩不住的欣喜,但是師沫白看著這炎藏風封地郡府的繁華,對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去去的車馬,絲毫沒有興趣。
她的眼中,隻有……
街道邊上種的樹木乃是樟木,性溫,無毒,可用於治療心腹痛,霍亂腹脹,素食不消化。
街道頭有一株合歡花樹,樹似梧桐,枝甚纖細,葉似皂角,極細而繁密。性平,無毒,能調和五臟,舒暢情誌,長期服用可以強健身體,增強視力。
牆角長了一株蛇莓,甘、酸,大寒,有毒,可治療傷寒大熱,外敷治蛇咬傷。
還有……
師沫白猛的回過頭,察覺到自身的異樣,這眼睛所見之物,在腦海之中便會蹦出這些屬性。
就好似早上看到那四月白瓢,雖然腦海之中斷斷續續有些閃回,但是,卻知道那個東西十分危險。
這身體的主人,難不成是學醫的?
“沫白姐姐,你怎麼了?”紅泥跟在她身後,見她停駐腳步,不禁上前查詢,“可是方才秋水夫人責難之事,還心有餘悸?”
“沒,沒有,不存在的。不過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就不必告知王妃了,省得她擔心,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師沫白心中對紅泥頗有好感,“哦,對了,王爺說傍晚點翠軒的人會來,王妃和王妃院中的人,都賞。”
紅泥大喜,連連道謝,跑去和綠蟻嬉笑。
而師沫白腦海裡,卻隻有關於自己人生的深刻思考。
自己是不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一日來去倒是無事,師沫白伺候王妃睡下之後,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翻看起白日裡麻煩流火尋來的一些醫書。
果不其然,這其中的內容就好似刻在自己腦海之中,師沫白翻查了一遍,發現自己對這些醫書之中的內容簡直可以倒背如流。
不過,卻沒有發現關於四月白瓢的任何記載。
的確,如此少見的毒物,普通醫書之中哪裡能有記載。
師沫白合上醫書,拿起筆墨準備自己把自己所見所聞的事情記載下來,比如今日這個四月白瓢的事情。
不過,拿起那狼毫,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毛筆字,勉強在紙上畫了幾個符,直接放棄治療了。
算了,先睡,明天找紅泥綠蟻代勞。
師沫白房間裡的床榻雖然沒有席夢思有彈性,但是床單枕被都是上好的絲綢,枕頭之中有淡淡香味,師沫白聞了聞,“決明子,有凝神名目之效。”
她趴在床榻之上,聞著這淡淡的香氣,思索著這身體以前的主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一身肌膚如凝脂白玉一般,保養得極好,手指纖細,倒是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睫毛若羽,不比尋常女子,倒像是用了什麼藥物促使。
身體更加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看得出之前的主人乃是十分愛惜。
除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皮膚稍微有些粗糙蛻皮,右手手掌之中,有些薄繭。
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師沫白翻身,想躺得舒服一點,卻不料,直接撞進某個人的懷抱。
自然除了炎藏風,再無他人。
他單手撐在耳邊,青絲如瀑灑在淡藍色軟被之上,一臉邪魅的笑顏,躺在師沫白的身側,看著趴著閉眼深思的師沫白。
“我勒個……”師沫白內心一萬個曹尼瑪崩騰而過,卻突然想到隔壁還睡著王妃,不由得自己把聲量降低,隻伸手一巴掌朝著炎藏風而去。
炎藏風趁機抓住她是手,將兩個人身子緊緊的靠在一起,中間緊緊隔了一床蠶絲被。
師沫白被人壓在床上,隻剩雙手在被子外麵,卻也被人鉗製住一隻,另為一隻也旋即被人壓製,完全反抗不得。
而且,似乎自己越反抗,上麵那人越是欣喜啊。
“王爺,這雖然夜深,但是正房和偏殿,您老,應該分得清楚吧。”師沫白沒好氣的說道。
炎藏風手裡捏著她的小手,看見白日裡的血痕已經結痂,滿意的笑了,“這裡難道不是本王的書房?”
“王爺您喝多了吧?”師沫白看著那人裝瘋賣傻,壓製住自己不動氣,”書房在東苑,這裡是西苑,您就算迷路,也迷不了這麼遠吧?”
“哦?”炎藏風爺聞言摸著自己的頭,不要臉的笑著,“哎喲,還真是喝多了,不過這洛王府之內都是本王的地界,這房間是本王的,這軟塌也是本王的,這軟塌之上的人,也自然是本王的。”
不要臉的見多了,這麼不要臉的還真是不多見。
“哎,王爺,”師沫白看著他的肩膀,一臉驚恐,“這,這哪裡又招來了一隻四月白瓢啊?”
“什麼?”炎藏風聞言立即起身,倒不是擔心自己出事,而是擔心著瓢蟲落到她身上。
誰知道自己剛剛坐起身,那被子下麵突然飛起一腳,加上師沫白得了自由的手輕輕一推,便將這登徒浪子直接推到在地板之上。
虧得炎藏風從小習武,不然還這不得摔出個好歹來。
得,被人從錦床軟被之上踹下來,還真是第一次。
“王爺,清醒點了沒有?”師沫白坐在床邊,指著對麵的正房,“諾,王妃在那邊,王爺,您睡錯王妃了。”
“嗬,”炎藏風看著師沫白的模樣,一躍起身,將師沫白直接攔在懷裡推到在床上,“既然睡了,你就是王妃了。”
師沫白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有來得及發火,那人卻在自己耳邊喃喃細語。
“那白瓢蟲查不到任何蹤跡,本王日後會多加小心,此事你且當全沒發生便好。”
“嗯。”師沫白輕聲回答,那人的頭埋在自己肩膀上,身子將自己壓製住,肢體交纏,耳鬢廝磨。
如此境地,師沫白乃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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