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對，就是整齊，好像她自己走到這裡，然後倒地睡覺。

“你剛剛說，拿鑰匙開門？”鄧警官問向門口不敢進來的校長。

“是的，平常這裡的門都是鎖起來的。”

“去看看外麵有沒有腳印。”他又轉頭對我說道。

我快步走到門前，拿起手電照著。

一年級一班教室在最右角，除了門口一米五寬的水泥走廊，外麵就是泥土地，下午傾盆大雨與蒙蒙小雨來回交替，此時泥地已經變成沼澤。

沼澤般的泥土地在手電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一串腳印。沿著腳印往前照，最後消失於拐角。而拐角後麵，就是這所學校簡陋的後門。

我打著雨傘與手電，從左側繞半圓跑到腳印處仔細觀察，看腳印形狀的確與楊麗鞋印符合，深度有三厘米，腳後跟比腳掌淺一些。看不出來楊麗還挺重的。

觀察完畢，我在水泥走廊上蹭著鞋底的泥土，隨後向鄧警官報告了這一發現。

“窗戶被旋繞鎖鎖住，門也被鎖住，門外隻有她一個人的腳印。難不成她是自己自殺的？”鄧警官扣起手心，百思不得其解。

“屍體沒有外傷，致命傷應該在體內，沒有專業儀器檢測，專業醫生解剖，我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死的。”鄧警官為難道。

“嗯？”我眼神一凝，發現在廣播下麵發現一個小門，高度一米五，寬度一米左右。它與牆壁顏色相同，若是沒有看見中間縫隙，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

我走近前推了推，推不動。

“校長，這是怎麼回事？”我回頭問道。

他小跑過來，擦擦眼鏡看了一眼答道：“從教學樓到廁所要經過泥巴地，下雨時學生上完廁所回教室，會帶回很多土，滿地狼藉。”

“所以經過校委會商量，我們就在兩個教室中間建造一個小房間，當作廁所之用。”

“門這麼小的原因是隻讓學生用，教師不得進去。”

“那打掃該怎麼辦？”

“高年級學生輪班打掃，既清掃乾淨廁所，又鍛煉他們的自主生活能力，還連接高低年級學生之間的情感，增強他們與不同年紀的人的交際能力。”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鄧警官在一旁聽完說道。

“可以，等著，我去拿鑰匙。”

趁著校長走遠之際，我問鄧警官：“你覺得這是自殺，還是他殺？”

“目前來看，自殺的可能性大一點。”鄧警官撓腮說道：“但是，我覺得這個小門後麵藏有秘密。”

“現在還沒有放假，為什麼要將它鎖上呢？”他又拽起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糾結道。

正說著，校長跑回來，身上還淋有小雨。

“哢嚓”，門被打開，些許灰塵飄來，但沒有什麼味道，看來平時學生們打掃的很是乾淨。

“這不快放暑假了麼，我就讓他們把門封鎖起來，不要再用。”

“反正等這最後一屆學生畢業，學校也就不辦了。”說完校長還裝模作樣抹了點眼淚。

廁所總共分成男女兩廁，地勢由高往下，兩廁構造一樣，一邊五個小蹲坑，用一米的牆隔開。衝水係統也很簡單，那個水桶從高往下衝就可以。

整體光線暗淡，主要靠天花板上瓦數不高的白熾燈，與窗外的陽光。通風係統挺好，從聞不到味就知道。

看完之後，鄧警官摸著並沒有胡子的下巴，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死者應該是他殺，不是自殺，而且還是一場密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