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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此靜候,不要打草驚蛇,我過去套套話。”我伸手製止身後想衝上去的警員,寬慰他們躍躍欲試的激動心情。
“我昨晚去網吧玩了一通宵,現在好累,我看你神情疲憊,想必也去了好地方吧。”我戴著經理給的工作牌,壞笑看向範雲賢。
範雲賢回身,搜索聲音來源,最後將目光緊盯在我身。
趁他四處搜尋之際,我左右來回觀察其著裝外貌。
他整齊的黑色西服配合毛發稀少的頭頂,一幅精英形象。額頭寬闊,耳朵四方,眉毛濃密,嘴唇厚實,實乃有福人之貌。可惜警察辦案不靠眼相,隻看證據。
他迷茫看向四周,最後確定我是在對他說話,審視掃了一眼胸前工作牌,他把我當作新同事道:“剛來工作就瘋玩,這可不好啊。”
“嘿嘿,我看你也挺會玩,黑眼圈都套牢在眼睛上。”
“那可不,昨晚我可乾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他見我新來,心中毫無防備,神秘湊在我耳前說道:“狠狠報複我的死對頭,心裡那個舒爽。”
“很好,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被捕了。”
未等他有所反應,我揮動手臂,身後早已按奈不住的警員瞬間湧上,控製住範雲賢。
“你們這是做什麼?”範雲賢大驚,掙紮大叫,手臂胡亂揮舞,試圖掙脫控製。
“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我給他拷上手銬,起身向前帶路,警員跟後,隻剩範雲賢喧鬨的吵雜聲。
臨走前,經理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稱讚我行事果斷,有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審訊室,一張長桌隔開我與範雲賢,不複套他話時的嬉皮笑臉,我一本正經問道:“昨晚你在同建雲的飯菜裡做了什麼?”
事情發展太快,他未能接受此時局麵,不停掙紮大嚷,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避免浪費時間,對身旁警員道:“你們拿著儀器去他工作的公司食堂以及工位掃描有沒有毒鼠強。”
警員應聲而去,審訊室內隻剩我與範雲賢。
我挪開凳子,大聲喊出他的名字:“範雲賢!不要再裝出一幅茫然無措,清白無辜之樣,沒有相應證據,我們不會抓你到此。”
範雲賢眼中狂躁迷茫之色消失,取代而來的是精明靈敏神色。
“警官,我不過是向同建雲的飯菜吐出一口唾沫,不至於如此大張旗鼓把我請來吧。”
“唾沫?唾沫能讓同建雲毒發身亡?你是眼鏡蛇嗎?”我的聲音在封閉的審訊室中來回震蕩。
“身亡?”範雲賢過於震驚而喉嚨破聲,一道怪叫響起,眼珠瞪出,不相信我剛剛所說。
“彆裝了,我的同事已經在采集證據,現在態度誠懇,能少受點罪。”
“我是想毒死他,但有賊心沒賊膽,否則早已動手。”
“我之前與他是好朋友,一日我做出可以升職的好設計與他分享,沒想到他一聲不吭將我設計盜去拿給經理,經理很是欣賞這幅作品,給他升職,而我屈居於他之下,繼續當牛做馬。”
“事後他裝出一副兄弟情誼的惡心麵孔,告訴我下次還有這種好作品,就交給他,給我分成。”
“後來公司組織團建,我攥著經過提取的蛇毒在他背包前久久徘徊,最後因為膽小還是放棄,隻撒了一泡尿。”
“所以這次你選擇吐了一口唾沫?”我搖晃一次性杯子裡的水,想晃出旋渦。
“是的,不信的話,你就查吧,除非有人陷害我,否則你不可能查出毒鼠強。”
他斬釘截鐵的發言讓我內心有所晃動,我緊盯杯子裡的旋渦,心神沉浸。
“你坦誠的態度我很欣賞,我也願意相信你的證詞。隻要同事沒有在你工位上找出毒鼠強,你就是無罪之身。”說完我打開門,大踏步而去。
半時,同事電話打來,告知我沒有找到毒鼠強蹤跡,凶手不是範雲賢。
我一時之間陷入迷茫,不知從何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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