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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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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她好可愛哦。’

打從一出武鬥場,芯綺苡就一直緊抱著小花妖,閃亮亮的大眼從沒離開過她半分,嘴巴也不停念著‘好可愛、好可愛,怎麼會這麼可愛’……等等等一樣的話,而辛契爾很不是滋味的趴在芯綺苡頭上,斜眼看著剛誕生不久的魔寵。

‘哼,還比不上我哩!’頭一撇,辛契爾的語氣超酸。

‘你不是說你很帥嗎?連可愛你也想要爭啊?’雖然風語寧是男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小花妖真的是超可愛,隻是……為什麼她是他的魔寵啊!?一個大男人的魔寵竟然是隻嬌滴滴的小花妖,這畫麵不會很奇怪嗎?

辛契爾坐起身,肥短的前肢交疊著,用它最驕傲不屑的態度說。‘呸,本大爺才不屑和小花花爭可愛呢,想想本大爺可是最帥的魔寵呢。’

聽著辛契爾的話又看到它那圓滾肥短的身型,薩茲很不客氣的哈哈大笑,‘是是是,你最帥你最帥,名字叫做星期二……超帥的啦。’最後還不忘笑出辛契爾心底永遠的傷。

辛契爾,星期二,嗚……拜托彆提醒它好不好?

不管辛契爾是不是又在為自己的名字哀傷難過,薩茲頭一轉,問著走在前方的小橘子和咢天。

不久前,小橘子和咢天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當下她就提議,既然他們打贏了霹靂隊替她和咢天出了口氣,那麼她應該要好好答謝他們才對,於是小橘子就邀請他們晚上出來逛逛夜間的春豔城。

或許是因為街道上各式色彩的燈光,相較於白日的純樸熱鬨,入夜後的春豔城在彩光的照射下竟透著幾分曖曖春色,在某些較陰暗的角落中不時傳來陣陣輕哼,他們看不清楚裡麵發生什麼事,隻能隱約看到幾道人影晃動,沒人尖叫,沒有人從暗巷裡跑出來,那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

又經過了一條同樣傳來哼聲的小巷,這次,薩茲聽到了急促喘息的嚶嚀,透著某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情緒,他停下腳步,呆愣的看著漆黑不見人影的暗巷,心中有些明白那是什麼聲音。

不、不會吧!?

‘小朋友,我們的目的地不是這裡,所以彆那麼好奇四處亂看,要跟好,不然當心你菊花開了都不知道。’查覺薩茲脫隊,小橘子停下腳步回頭叫住他,朝滿臉通紅的他眨眨眼。

提起腳,薩茲急忙跟上,隻是那陣陣嚶嚀一直盈繞在心頭,讓他臉上的熱辣一直消退不了,為了轉移心神,薩茲開口問。

‘對了,我在鬥台上有看到觀眾席上的人們手上都拿著小紙片,而且明明在打的是我們,為什麼他們會比身在鬥台上的我們還激動緊張?’由於武鬥會都是在白天舉行,所以不用打任何燈光,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很清楚的看到每個人手上都有不同的小紙片,有的隻拿了幾張,有人手上拿著厚厚一大疊。

他記得之前他們坐在觀眾席時並沒有看到那些小紙片啊,還是本來就有,隻是因為他們第一次看武鬥會太緊張所以沒去注意?

‘我之前不是說過春豔城又稱為墮落之城嗎?’勾著咢天的手臂,小橘子要跟在後頭的他們注意點,要是分散了可就不好找人囉。

‘這和那些小紙片有什麼關係?’一手拉過差點被人群衝散的芯綺苡,紀念品覺得怎麼他們越往裡麵走,人似乎也越來越多,連空氣中也似乎迷漫著許多不同的香味,不是食物的香氣,像是花的味道,有甜膩、有芬芳怡人、也有些刺鼻的微嗆。

‘賭場?’怕芯綺苡因為玩魔寵而把自己給玩到失蹤迷路,風語寧伸長手從芯綺苡手中把小花花拎回來放在肩上,他可不想要在茫茫人群中找人,這難度太高了。

沒魔寵可玩,芯綺苡隻好嘟嘴不悅的緊捉住紀念品。

‘什麼!?武鬥場是個賭場!?’那在鬥台上決勝負的他們是什麼!?他們在上麵打的要死要活,台下的人竟然就這樣拿他們來當賭注!?難怪場外的人情緒會比他們還要激動,因為台上的勝負也正是他們的勝負啊。

和金錢之間的勝負。

‘武鬥場隻是其中一個,在這裡賭的是鬥台上對決勝負,在春豔城,以武鬥場為中心的各個方位都有不同的娛樂場所。東邊是逛街購物的商店街,就是這一路上我們走過來的大街;南北兩邊分彆是遊樂區及居住區,至於西邊,也就是武鬥場的正後方,就是我現在要帶你們去的地方,過了這個彎你們就知道為什麼春豔城又被稱為墮落之城了。’

話一說完,他們過了個彎,人潮更加洶湧,燈光也更加炫目燦爛,迷漫在空氣中的香味也更加甜膩。

‘ㄟ——!?’

‘呐,這裡就是春豔城中最有名、最熱鬨的花街,無論是多刺激的玩樂方式這裡應有儘有。’

第一次見到眼前景象的嫩豆腐們皆瞪大雙眼,僵成石像怔站在原地,辛契爾更是看到從芯綺苡頭上摔下來,幸好咢天眼明手快將它撈起來,不然它可就會成了肉餅一塊。

右手邊的季者會一望過去是片無限春光的景色,無論是站在街上或窗樓邊的美麗女人們一個穿的比一個少,她們嬌嗲軟喃輕聲細語,豐滿的胸脯大方的靠在男客身上,還有幾個比較大膽的早就把四肢纏在客人身上,這裡是男人的天堂。

左邊的聞娼居前有群長相不比對麵女人遜色的男人,他們或坐或站,聲音雖然比女人的嬌喃粗聲了點,但配上他們有些柔媚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突兀,也沒有任何讓人不舒服的感覺,相較於女妓清一色的男客,男娼這邊的客人可是不分男女一律通吃。

他們站在街頭望過去,人群占滿整條街,幾乎看不到這條街道的尾端,不過光看街頭這等太過刺激的景象,他們不用想也大概知道裡麵大概有些什麼東西或是令人驚奇的地方。

小橘子竟然帶他們來這種地方……

薩茲及風語寧瞪大雙眼,一手緊巴住口鼻,一手捂在忽然加快跳動的胸前,隻可惜他們的動作慢了點,反應也快了點。

鮮紅的血緩緩從指縫間流出,嚇得芯綺苡連忙遞上兩條手帕給他們。

‘喝!’這、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麼啊!?這該不會是……

花街!?

慢半拍的發覺自己被帶來這種地方,當他們想轉頭跑掉已經來不及了。

‘哈囉,美女們,是第一次來這裡嗎?來來來,我們保證絕對會給你們最上等的服務,讓你們不虛此行。’一旁眼尖的男娼看到紀念品及芯綺苡靠了過來,柔美的臉蛋上漾著笑,沒幾下子就把她們包圍在中間,一下摸摸她們的臉,一下又拉拉她們的手,雖然沒有任何過份的觸碰,不過被一群男人圍住還是讓她們羞到不知該做何反應,隻能僵著身體呆站著,連動也不敢動。

而另一邊的薩茲和風語寧也沒好到哪,他們背靠著背,雙手緊貼在身側,不僅是臉上熱辣成一片,連身體裡的血液也快速流動,小小一條手帕完全止不住狂流的鼻血,再加上他們眼前整片怎麼擋也擋不住的春光,他們就快因失血過多而昏倒了。

‘小帥哥——看你們這麼生嫩的模樣,嗯——姊姊們真的好想撲倒你們,把你們帶上床去好好調教一下,放心,姊姊們會好好教導你們什麼叫真正的快樂。’雪白豐乳抵靠在薩茲及風語寧的身上,柔軟細膩的觸感從皮膚神經傳達而上,美麗妖嬈女妓們就像匹餓狼,開始當街拉扯他們身上的衣物鎧甲,大膽一點的就直接把手伸進衣服裡狂吃他們的嫩豆腐。

嗯——還是剛成年還沒轉大人的小朋友好,傻傻笨笨又呆呆的,隨便她們上下其手扒光也沒關係,而且……他們這嫩豆腐的口感真不錯呢。

一手拉住因為驚嚇過度而呈現有些假死狀態的芯綺苡,另一手緊抱住昏死過去的辛契爾,被男娼包圍不得動彈的紀念品死命的想突破重圍,卻猛然發現離他們好幾步遠小橘子及咢天完全沒被男娼或女妓夾攻,‘小橘子……’為什麼她和咢天沒事!?比起他們這群不起眼的人,小橘子和咢天不是更引人注目嗎?怎麼他們兩個依然完好如初,就連衣角也沒被娼妓們碰到。

小橘子邪邪一笑拉起咢天的手,秀出套在他們指上閃閃發亮的銀戒。‘這遊戲也有所謂的結婚係統哦。’

在花街上的男娼及女妓們在招攬客人時都會先看看對方手上有沒有載戒指或是身邊有沒有另一名異性,如果有的話他們絕不會靠上來,就算在他們麵前走來晃去的也絕對不會看你一眼,他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在彆人的老公老婆麵前大聲吆喝要對方來光顧,這就太過份囉。

‘你們不是姊弟嗎……’風語寧的疑問從人群中傳出。

‘那又如何?這個可是很好用的,可以為我們省去不少的麻煩呢。’姊弟又如何?反正在這裡隻要他們不講也沒人知道啊,更何況知道了又怎樣?說他們亂倫通奸嗎?

拜托,沒那麼嚴重好不好。

‘好奸詐。’嗚……有這招不早點講,這樣他和薩茲也不用被女人包圍,任由她們又親又抱又摸的了,可是……咦!?薩茲呢!?

猛然想起薩茲,風語寧困難的張望尋找,卻在一旁的廊下看到被人扒掉大半衣服,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昏眩笨呆的薩茲。

‘你們慢慢玩哦,等下再來接你們,bye bye。’捥著咢天的手,小橘子轉頭就走人,將他們四個人丟在狼堆中。

‘不要啊啊——!’掛著兩泡淚,風語寧真的覺得……比起被女人包圍得動彈不得,他寧願被大蛇追著跑,她們真的太可怕了,嗚……不要偷捏他的小屁屁啦。

趴在桌上,薩茲的鼻孔裡還塞著衛生紙,整張臉因為驚嚇過大加上失血過多毫無血色,一片蒼白。

從花街出來後他們一行人逃命似的衝回旅館,個個精神委靡的攤在房內,對於街上好玩新奇的玩意也失去了興趣,沒辨法,花街真的太恐怖了,嚇得他們小命差點去了一半。

‘小橘子。’他的聲音很虛弱,無氣也無力還微微發抖。‘以後絕對不要再帶我們去那裡了。’真是太恐怖了。

‘很好玩不是嗎?’小橘子支手撐著下巴,臉上的笑意加深,這群嫩豆腐真是蠢的好可愛啊,到目前為止她還沒看過有人因為被一大群妖豔美麗的男女包圍而嚇到不止臉色發白,尤其是見到他們個個被玩到活像見到鬼一般的驚嚇表情,她覺得很好玩,。

看到咢天臉上也漾著和小橘子同樣有著看戲成份的笑容,坐在薩茲旁邊同樣青白著臉的風語寧這麼說著,‘一.點.也.不.好.玩。’

真不愧是姊弟,連笑容也有些相像,不過仔細一看,他們好像除了現在這個笑容之外,好像其它地方都不太像耶,五官啊什麼的……

‘對吼,我忘了你們還隻是小朋友。’

‘我們不是小朋友。’

‘不是小朋友的話怎麼被大奶奶蹭了幾下就流鼻血昏倒了呢?功力真的太差了,你們啊乖乖的當小朋友就好了,彆急著成為大人。’說畢,小橘子伸手拍了拍薩茲的頭,真的把他當小朋友哄。

‘我不是小朋友……’雖然被大奶奶包圍磨蹭到流了一堆鼻血是事實,也被小橘子拍頭哄著,但薩茲還是不忘重申,他絕對不是小朋友,隻是……定力有點差而已,真的!

‘是是是,隻是……小苡你的反應怎麼那麼激動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要把聞娼居給拆了耶。’虛應了幾聲,小橘子忍不住話鋒一轉,轉到他們這群人中看似最牲畜無害的芯綺苡,她還以為這隻隻會在後頭咩咩叫的小綿羊會乖乖的讓男娼們給拆吃入腹,結果沒想到她和咢天才走了幾步路就聽到後麵傳來驚慌的尖叫聲。

那聲音中有男也有女,不過卻以男性居多,回頭一看,小橘子他們看到某隻小羊正使出驚人怪力。

‘我、我……我隻是……隻是太、反應太、激烈了點而已……’

‘你那不叫而已,你還記得你在那邊做了什麼事嗎?’

芯綺苡搖搖頭,但隨後又匆匆點頭。

這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

‘那些男娼們都差點被你打死了。’她這隻小綿羊平時隻會跟在後頭咩咩叫,但剛剛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大力丸還是什麼任督二脈瞬間打通了,她竟然暴走成了隻凶暴的山羊,目露凶光把人一個個往上丟就算了,丟完人後她還一把抽出紀念品腰上的劍胡亂揮砍,嚇得男娼女妓們個個花容失色。

‘誰、誰叫他們湊上來又摸又抱的啊,而且還一、一口氣圍了一大群過來,我會害怕,我吸不到空氣就快不能呼吸了,叫他們走開又沒人走開,然後我就缺氧看不到,所以、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暴走,手邊抓了一個就打一個,那些來不及逃離魔掌的男娼全都被你打到躺的躺,掛彩的掛彩,幸好在城鎮裡不能施放魔法,不然我看這下子不止是聞娼居要被拆了,連對麵的季者會都會被你轟掉。’要不是她親眼看到,把她打成橘子汁她也不相信,眼前這隻小綿羊和剛剛在花街上暴走的山羊是同一隻,這算什麼啊?

隱性人格!?

‘對不起嘛。’她都在反省了咩,不過現在回想,芯綺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她會突然好像有了神力一般,竟然把圍在附近的男娼們全都丟到屋頂上看夜景,她平時的力氣可沒這麼大的啊?怎麼會這樣呢?

芯綺苡偏了頭,看著趴在桌上滿臉不舒服的辛契爾,在她腦袋混亂糊成一片的時候她似乎有聽到辛契爾的聲音,緊接著她就覺得全身湧上一股不知道的力量,接下來男娼們就一個個被她當成沙包丟了。

那會不會是辛契爾的關係啊?

‘算了算了,事情都過了,被下了禁令不準再接近聞娼居一步也沒關係,反正你們都對那種地方沒興趣,隻要不是被禁止進入春豔城都OK。’

‘嘿咩嘿咩。’當時昏過去的薩茲雖然沒親眼看到芯綺苡難得的暴走失控 ,但依他們被下令不得接近花街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蠻嚴重的。

‘小朋友不要幸災樂禍。’

休息了一會兒,紀念品覺得精神好了點,‘小橘子你和咢天真的確定要加入我們的隊伍,和我們去打團戰嗎?’

‘當然。’她很遵守約定的,說會加入就會加入,說要陪他們去打團戰也真的會去,更何況他們下午已經去報名,也被知會明天要上場了,若是現在反悔的話他們可是會平白損失十枚金幣的耶。

‘上次不是說不加入,怎麼這次改變心意?’風語寧可是記得當時她連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絕,害得紀念品失望了好一陣子。

小橘子眼珠子轉呀轉,隨後勾起笑朝滿臉不解的薩茲招招手,要他靠近一點,待他靠近時小橘子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捏住他的臉頰。

‘因為你們很可愛也很笨啊。’尤其是這隻最笨,招手就過來了,他們忘了人心是險惡的嗎?

深夜,月兒高掛在半空中,累了一天的人們也都上床睡覺休息,但這個不眠的墮落之城卻依然感覺不到任何困倦,城的另一邊還熱鬨的傳來音樂聲,美麗眩爛的燈光更是將花街那兒照得猶如白日。

小橘子說,在花街後方有座比武鬥場還要巨大的建築物,那裡有各種不同的娛樂,賭場、酒店、拍賣場、各類餐館,隻要是想的到的那裡幾乎通通都有,而且通常是越夜越熱鬨,春豔城中所有的營運資金有絕對部份都是那裡提供的。

她也說了,其實武鬥會一開始的本質隻是將從野外抓來的魔怪放在鬥台上互打讓人觀戰下注,隻是不曉得為什麼,某一天,在鬥台上鬥毆的不再是單純的怪與獸,而是人與怪。

起初,人人都覺得太過殘忍不想去看到台上猩紅殘破的肉塊,可是時日一久,不忍的目光漸漸轉成狂熱。

台上,人與獸,撕、咬、扯、打,使儘全身一切的力量將眼前的目標打倒。獸,為了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就算頭上的長角斷了,嘴裡的尖牙在某一場鬥爭中被拔掉,張開獸爪,它要拚命活著;人,為了能夠心中的欲望,即使劍鈍了,刀刃不再鋒利,護身的鎧甲染上無數的獸血,隻要贏了就能夠擁有金錢,或者是其它更多、更多的東西,哪怕是得拿命去換也沒關係!

台下,觀戰的人群鼓噪叫囂,手中握著賭劵大聲叫著支持的一方。

台上台下,情緒激昂,火熱的血液在血管裡不住翻騰。它吼著,要活下去;他揮舞著武器,不能輸;人們紅了眼,期望手中的紙片能夠多少填補心中的欲望。

直到其中一方倒下,血,逐漸變冷。

然後再度上場的,卻是人與人,而兩人的對戰再慢慢慢慢的變成一對二或多對多的混戰。

也就變成現在的武鬥會。

即使知道自己隻是人們手中的一張賭票,但為了追求更好的武器裝備、更多的金錢需求、更強大的名氣,鬥台上的爭鬥依然不曾停歇過。

隻是像他們這樣單純求個經驗,不為名,不為利,把輸贏看的很開的人真的很少,所以原本說不加入他們的小橘子和咢天改變了心意。

或許跟著他們會有許多好玩的事情也說不定,至少也能為這太過平靜幸福的日子帶點樂趣與不同。

坐在陽台的椅上,涼爽夜風吹撫著她柔嫩的臉,身後的長發劃出美麗的波浪,她勾著淺淺的笑容,眺望遠方的雙眼漾著些許的歡欣光芒,在月光的照耀下,原本就美的不可方物的小橘子更顯得耀眼奪目。

這景象讓芯綺苡看呆了。

一想到明天就能上場打團戰,芯綺苡興奮得快要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滾去的還是無法入睡,於是她就想到可以來陽台吹吹風,讓太過激昂的情緒稍稍冷卻一下,不料才一走到外麵就發現小橘子也在,稀奇的是竟然沒看到老是跟在她身邊的咢天。

不過隨後她又想到,現在都這麼晚了,大家都睡啦,跟在小橘子身邊一整天的咢天也應該睡了才是。

發現附近似乎有人,小橘子收回遠望的眼,轉頭一看就看到芯綺苡呆站著,於是朝她招招手,拍拍身旁的空位要她過來坐。

‘小朋友這麼晚了還不睡,是晚上玩的太刺激睡不著了嗎?’待芯綺苡坐下,小橘子用她一貫的輕鬆口吻半調侃半認真的問。

聽到小橘子一開口就說出的話,芯綺苡小臉微紅,慌張的搖頭又點頭,她到現在都還不太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就算去回想,也僅能想起男娼們那一張張漂亮像女人的臉蛋。

芯綺苡偷偷看了眼一派輕鬆觀看月色的小橘子,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害羞小聲的問,‘小橘子,你怎麼會想要當個全修補師啊?’

這問題讓小橘子一愣,定定的看著想知道答案的芯綺苡。

‘我啊,不甘心隻能當個純補,看著同伴在一旁戰鬥,而自己卻隻能站在旁邊拚命念魔法好為大家補血,雖然這也算是幫忙的一種,但……’講到這裡,小橘子突然一頓,低頭看著空蕩的手,‘我痛恨隻要自己被怪圍或偷襲時就無法還手的無力感,我討厭這種隻有被怪追沒有我追怪的狀況!’

‘所以我才用更多的心力去學習許多不同的魔法,管它是輔助係、治愈係、攻擊係隻要是我能學的我就學!’隻要她能夠自保,不僅是能讓人不再分心擔憂她的安危,她也會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最重要的人。

‘我懂、我懂!’聽到這裡,芯綺苡身有同感,第一次到無風穀時遇到大蛇、第一次在副本裡打BOSS,每一次紀念品他們都會因為顧慮到她導致行動有些牽製,不能離她太遠,要小心查看四周有沒有怪會偷襲,若是不小心跑太遠,她會補不到血,更不能突然加快速度,以免她會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然後跌倒。

‘我想像小橘子這樣,不僅能夠幫忙治愈輔助同伴,也能夠施放強大的魔法進行攻擊,我不想讓自己成為小紀他們的負擔,我不要他們在前頭忙著打怪時還得分心看我有沒有被其他怪攻擊,我想要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

‘那麼,我們兩個補師要好好加油囉!’小橘子伸手揉揉芯綺苡的頭,互相勉勵。

‘嗯。’芯綺苡很有精神地回應著,雖然她現在沒辨法像小橘子那樣厲害,或許她的能力也沒有她的強大,不過她一定會努力去學習讓自己彆成為同伴們的絆腳石。

一定,可以的!

‘好,各位觀眾期待的團戰即將開始,解說員我廢話就不再多說,先歡迎兩隊進場。’

隔天中午,日正當中,武鬥場中人聲鼎沸,觀眾席更是塞的密密麻麻的沒有半個空位,還有些人因為沒位子坐而站在角落。

站在鬥台上,薩茲好奇的觀望著四周,比起第一次站上鬥台,他現在已經比較不緊張了,隻是心裡難免會因為人們手中那幾張小小的紙片而感到不悅。

他們在那些人的眼中隻是一堆堆閃閃發亮的錢幣,隻要他們贏了,有一部份的人就能加倍得到自己所投注的金錢,不過相對的也會有一部份的人失去錢財。

這種感覺真不舒服啊……以金錢來衡量賭注鬥台上的勝負。

‘那麼武鬥會團戰組,可愛動物隊vs.嫩豆腐隊,開始。’當兩隊都站上鬥台,也確認人數後,解說員同時往後退出鬥台。

當解說員退到台下,台上隻剩他們兩隊時,鬥台突然開始產生變化。灰色的石板地驟然生出一株株以怪異速度急速生長的樹苗,沒一會兒,除了他們所站的地方,其它地方全都成了一片樹林,連原本和順的風也忽然靜止,陽光也越來越熱烈。

抬頭仰望參天的高大樹木,炙熱的豔陽就像是要把這片叢林燒掉一般釋放高溫,雨林中的空氣又熱又悶,鼻間也不時聞到樹木濕爛的腐朽味。

皮膚上泛著被豔陽蒸騰流出的汗水,濕熱黏膩,超不舒服。

小橘子用手煽風,對於這個團戰場地很有意見。‘這是什麼鬼場地啊……’熱死了,說著說著,一旁的咢天幻化出一柄扇子,站在她身邊為她煽風驅逐熱意。

‘熱帶雨林耶。’芯綺苡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景色,忍不住摸了摸那一片片幾乎和她的臉一樣大的葉瓣,哇嗚,這不是投影的虛幻影像,是真實的耶,好厲害哦,這到底是怎麼辨到的啊?

‘需要這樣變換場地嗎?’風語寧張望四周,突然覺得這場景和裡.紅月森林有幾分相像,不同的是那裡他們需要打的是菁英怪以及副本BOSS,而這裡要打的卻是玩家。

‘這樣打起團戰才刺激、有挑戰性啊。’一道粗獷的男聲突然這麼說著。

‘泰格。’老虎,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獸人。

‘貝兒。’熊,這隻也絕對是獸人。

‘來昂。’獅子,怎麼……又是獸人啊。

‘達克。’鴨子,哦,這隻好一點了,是個人類補師。

‘沃伏。’狼,和名字一樣,是個移動速度快速的精靈。

‘爵、爵落芙。’長頸鹿,是補師,而且還是隻精靈補師。

聽到對方報上的名字後,紀念品小小聲的嘀咕:‘果然是可愛動物隊。’六個人,六種不同的動物名稱,雖然真正可愛的沒幾隻,但它……他們的名字真的都是動物,這簡直就是……

‘我們來到動物園了嗎?’薩茲這一句,準確地講出眾人心裡所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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