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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鐵血傭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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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回大馬路上,克雷迪惶惶不安的心情,立刻被許多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衝淡了,一路走著、看著,甚至忘了他最初的目的,一直到天色晚了下來。

當大街上的攤販匆匆收拾未賣完的東西,行人也加快了腳步回到自己的小窩,這時候克雷迪才驚覺,自己因為看得入迷,根本忘記了正事,而現在天色已晚,就算克雷迪再想趕過去辦事也已經來不及了。

天一黑,城裡立刻就實施宵禁,這是在戰時許多國家都會采取的措施,一方麵除了好掌控人民的行動外,另一方麵若是有可疑的人物出現,也比較容易發現。

克雷迪摸摸餓癟了的肚子,想起自己忙著趕路已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他趕緊拉住一旁匆匆而過的路人,問明了供旅客住宿的飯館位置後,便大步踏著步伐走去。

也因為街上攤販已經收的七七八八,所以這時候克雷迪才有更多的閒情逸致打量兩旁的建築物和行人,打量了幾眼,發現不論是在屋內往外望的年輕女子,還是路上經過采買的婦女,都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幾眼,是對上雙目時羞赧的年輕女子,或是死死盯著宛如緊咬獵物的成熟婦女。發現這現象後,克雷迪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心想是否臉上沾惹到了什麼臟東西,竟惹得許多女子頻頻回顧。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女子乃是因為克雷迪俊秀的外表,才拚命張望的。

因為戰爭,許多男丁都被征調往前線駐守,所以許多後防城池的人口,都是女子比重大過男子許多。這些已達適婚年齡的女子,少了許多可供挑選的對象,隻好比以往更加主動尋找自己的意中人,以免落得了年老色衰無人過問的慘況。

克雷迪久居深山,到今天才得以出來見世麵,因此男女情愛這方麵他也懵懵懂懂的,不甚了解,隻是覺得被這些女性注目,臉上直發紅發燙。

來到了旅店外不遠處,克雷迪便已經聽到旅店內傳來嘻笑聲,推開門走了進去後,果然發現有一大群人正圍坐著幾張桌子,高聲闊論著。克雷迪一個人靜靜地走了進去,細細打量著他們。

這群人一共十二個,有的粗獷,有的纖瘦,但是都有著許多共同特質。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驕傲與自信,神色間也充滿了剽悍。臂上衣服彆著一塊標誌,非常搶眼,上麵的圖案是一把劍和刀相交,底色是火紅的顏色,紅的有如剛被割開喉管噴灑出來的液體顏色。

就算見識如何淺薄的人都知道,這個圖案代表的正是鐵血傭兵團,一個光是喊著名稱就讓人充滿驕傲的傭兵團。

克雷迪在角落找了一張還有空位的桌子,擠了進去。同桌的是一個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老者,還有個紮了一頭整齊黑色長發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身邊放了一把劍,克雷迪略為好奇的看了一下,心想戰事頻繁,若有人隨身佩帶武器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便不再多看。

他隻是說:‘不好意思,已經沒有多餘的空位了,麻煩擠一擠。’

那年輕人點點頭,並把身體挪了挪,騰出更多空間讓克雷迪坐。

克雷迪一坐下,趁著侍者還沒到來的時候,問了那年輕人一個問題:‘請問那些手臂衣服上彆有刀劍圖案,是些什麼人啊?’在克雷迪想來,能帶著劍四處走動的人,可能也是傭兵之類的人物,就算不是,想必見識肯定不凡,因此出口相詢。

那年輕人當然知道,隻是他卻想不到克雷迪竟然不認識鼎鼎大名的鐵血傭兵團,他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看著克雷迪,一時也忘了要回答他的問題。

那老者倒是先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說:‘鐵血傭兵團,是艾魯多國裡最大也最強盛的傭兵團。鐵血傭兵團一向都是承接殲滅盜匪的任務,而且還曾多次幫助軍隊擊退雷奧國的進攻,所以在各地的名聲都頗佳。’

克雷迪聽得點點頭,不過他突然很好奇這位老者的口音,跟一般人都不一樣。他見識淺薄,認為老者可能不是艾魯多國的人,至於是哪一國人就不清楚了,因為他目前也隻跟艾魯多國人打過交道而已。

克雷迪說:‘原來鐵血傭兵團這麼有名啊,我聽都沒聽過,真是……’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距離克雷迪最近的大漢突然發出怒喝。

他說:‘你說什麼?竟然沒聽過我們鐵血傭兵團?’發出怒喝的同時,那名大漢用力拍桌站了起來,指著克雷迪的鼻子氣呼呼的看著。

那名大漢身材健實,高壯的宛如一座鐵塔,就連身高中上的克雷迪都隻大約到他胸膛。剛毅、菱線分明的臉,頂著一頭雜亂不理的粗黑頭發,看一眼便可知不是好脾氣的人,本來克雷迪正想說‘自己沒聽過鐵血傭兵團,真是太沒有見識了’這一類自貶的話,但是卻被那名大漢截住。

他那一下拍桌大喝,竟然嚇的幾個膽小的人抱頭鼠竄。

飯館內所有人都往克雷迪和大漢這邊看了過來,飯館內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靜悄悄的。

‘怎麼了嗎?’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領導人的男子起身走了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漢便把剛剛聽到那一半的話說給了男子聽。

說完,他憤怒的敲桌說:‘隊長,你看這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鐵血傭兵團?我們為國家做了這麼轟轟烈烈的事情,還要讓這個小子來破壞我們鐵血傭兵團的名聲嗎?’

那名被稱為隊長的男子聽了以後,豎眉瞪著克雷迪,一臉冷峻,說:‘小朋友,我們鐵血傭兵團雖然沒有什麼名聲,但是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汙辱我們傭兵團,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隻要你肯道歉認錯,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倒是要跟你挑戰決鬥。’說著,隊長彆有用意的看著克雷迪身旁的劍一眼。

同桌的老者和年輕人都饒有興味的看著克雷迪,看著他要怎麼解決這樣的事情。但是老者心思比較細膩,從剛剛的問話可以知道克雷迪應該不是這種無禮的人,但是卻說出了近乎汙辱的話出來,他頗好奇克雷迪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想藉此打倒傭兵團成員,好一舉成名嗎?

克雷迪看到這種場麵不是簡單就可以解決,他趕緊站起身來陪不是,說:‘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剛剛本來是想說自己的見識實在太少了,竟然沒有聽過鼎鼎大名的鐵血傭兵團,不料卻讓你們誤會了,真是抱歉。’

那名話聽一半的大漢聽到克雷迪的說法非常不滿意,他指著克雷迪,說:‘隊長,他……’還想說什麼,隊長先阻止了他。

隊長說:‘小朋友,你運氣很好,以前有汙辱我們鐵血傭兵團的人,我們一率都是先將他手腳打斷再說,這一次我就姑且相信你說的話,下次希望你自己說話小心一點。’安撫了那大漢幾句後,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眼見事情已經平息,克雷迪這才坐了下來,可是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絕對不是害怕這一群人,雖然沒有辦法打倒這麼多人,但是要逃跑絕對沒有問題,隻是他非常不願意惹麻煩。

凡事都希望越簡單越好的克雷迪,當然也有表現在他的學習上,所以他擅長的東西跟其他人都不一樣,隻是他卻不知道往後將因為他而起了許多波瀾。

年輕人對克雷迪馬上就說道歉,跟一般極重自尊的武者都不一樣的態度非常有興趣,便問克雷迪:‘你真的沒聽過鐵血傭兵團的名號?’

克雷迪‘嗯’的一聲,點頭說:‘我從小到大都是跟養父住在山裡麵,今天是我第一次到城裡來。’說到這裡,克雷迪偷看了剛剛那名大漢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問:‘傭兵團的人脾氣都這麼差嗎?’

年輕人聽到克雷迪這樣問,啞然失笑,說:‘也不是,不過傭兵團的人都非常注重名譽,你剛剛說的話讓他們誤會了,也難怪他們會生氣。’轉了一個話題,說:‘看你帶著劍,你是遊俠嗎?還是傭兵?’

‘我……不是遊俠,但是也算是,我想當傭兵,可是又還沒……總之,我想找個傭兵團加入。’克雷迪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有點手足無措,慌了好一下後才平穩下來。

年輕人對克雷迪慌亂的模樣感到很有趣,他笑了笑說:‘我叫司沃德,旁邊這位是我的老師,老師不喜歡彆人知道他的名字,如果願意的話,老師會自己跟你說的。’說完,司沃德看了一下老人示意。

老人隻是對克雷迪微笑,不語。

雖然老人很安靜,可是克雷迪可以感覺到老人有一種氣勢,一種傲然天下的強者氣勢。克雷迪腦海迅速思考著自己所知道的人物,因為見識不多,所以他所知道的人物也僅隻是那幾個,但若這老人真的是克雷迪所知道的人物,肯定是最不凡的幾個。

他想到了一個形象跟這個老人很合的人,他突然張大了嘴,看著老人說不出話來,能在這個年紀仍然擁有這種氣勢的,的確也隻有‘他’了。

老人像是知道了克雷迪的心事,盯著克雷迪,露出了另一種微笑。克雷迪彷彿從這種微笑捕捉到了什麼,他忽然領悟,這種時候不要把老人的名字說出來比較好。

另外讓克雷迪好奇的是,這裡的人都大口喝著烈酒,大口撕咬著肉,司沃德和老人便不是如此,不僅桌上隻放著奶類飲品,吃東西的方式也較他人斯文許多。

司沃德突然一個問話,打斷克雷迪的思緒,說:‘你呢?叫什麼名字?’

‘克雷迪。’挺胸說出這個帶有驕傲的名字。

司沃德點頭讚賞,說:‘不錯,真是好名字。老師要我一個人外出曆練,我還不知道要成為遊俠還是傭兵,如果可以的話,和你一起成為傭兵似乎也是不錯。’

‘可以啊!’克雷迪咧開了嘴笑著,他說:‘如果有朋友要和我一起加入傭兵團當然最好啦!’克雷迪當然不知道司沃德在想什麼,不過他直覺認為司沃德很可靠,似乎可以很快就跟自己成為好朋友。

‘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司沃德托著下巴,看著克雷迪問。

克雷迪偏著頭想了一下,說:‘可能明天就去鐵血傭兵團報名看看吧!’

才剛說完,克雷迪身後就傳來狂笑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看到剛剛那個誤會自己的大漢正在狂笑,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他指著克雷迪,對身旁的同伴大聲說:‘你們聽到沒?那個小鬼說要加入我們鐵血傭兵團,你們說這好不好笑。’說完,就一夥人哄笑了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克雷迪氣的整張臉又紅又紫,他握緊了拳頭,正想要反駁一番的時候,卻看到剛剛那個隊長端坐在桌子的另一頭,不因為大漢和自己的事情而嘻笑怒罵,看到這裡,克雷迪笑了。

他指著隊長對大漢語帶諷刺的說:‘你看看他多麼沉靜,沒有跟著你們起哄。你們的隊長年紀看起來也比你還要年輕,為什麼他能當隊長,你就不能?肯定是你沉不住氣,遇到事情不會動腦筋,隻會用力氣來解決。’

‘你說什麼?’大漢暴喝一聲,起身的時候,健壯的身軀撞翻了桌椅。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想要以蠻力來使彆人屈服嗎?’克雷迪嘴上雖然還很強硬,但是心裡其實有點怕怕的,從來沒有跟彆人動過手的他,其實對於這樣的打鬥是帶有些許興奮的,隻是他尚未建立自己跟他人對決的那份自信,因此底氣稍嫌不足。

‘你……’大漢握起拳頭,正想要教訓克雷迪的時候,一個人出聲喝住了他。

‘夠了,岡薩雷斯。’還是剛剛那個隊長,他瞪了岡薩雷斯一眼,說:‘他說的沒錯,你就是沉不住氣,彆人兩三句話就可以挑起你的怒氣。你跟著我出任務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因為你而失敗,你要是不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下次圓桌會議,我就跟團長提議把你降職。’

隊長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自有一種威嚴讓岡薩雷斯不得不服,一番訓斥過後,岡薩雷斯再也不敢作聲。

克雷迪看著隊長,非常向往那種領袖風範。光是一個隊長的風範就如此不得了,要是換成團長,那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領袖魅力了。想到這裡,克雷迪心裡不由得幻想起自己統領大軍意氣風發的模樣。

‘小朋友你說得雖然非常有道理,但是,’隊長的聲音讓克雷迪停止了幻想,他說:‘有實力的沉靜才叫沉的住氣,沒有實力的沉靜就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隊長的目光電射向克雷迪,看得他頭皮一陣發麻,說:‘我們鐵血傭兵團非常歡迎有實力的人,但是不歡迎驕傲自大不懂得合群的人,如果你真的有加入鐵血傭兵團的實力,首先你要學的,便是要怎麼跟所有人和平相處。’

隊長的話讓克雷迪無法反駁,他隻能點頭接受。

隊長看克雷迪沒有許多年輕人容易驕傲的毛病,首先就有好感,雖然還不清楚克雷迪的實力,不過身為武者的直覺告訴他,克雷迪這個人很不簡單。經驗老到的他,見過許多年紀輕輕實力就一流的武者,所以隊長並沒有因為克雷迪年紀輕就看不起他。

‘那好,明天中央廣場會有我們鐵血傭兵團一個月一次的招募活動,希望到時可以看到你來參加。’說完,隊長露出一個微笑,隨後轉頭對其餘團員說:‘今天就到這吧!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克雷迪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去,並且也回報了一個微笑,然後目送著隊長帶著鐵血傭兵團的人離開旅店,離去前岡薩雷斯還狠狠瞪了克雷迪一眼。

另一邊,當克雷迪和岡薩雷斯起衝突的時候,司沃德和老人不停的竊竊私語,說了好一陣子話後,老人便起身先行離開,隻餘下司沃德自己一人。

克雷迪回過神以後,老人早就已經離開了,他好奇問著司沃德:‘奇怪,剛剛你的老師不是還在這裡的嗎?’

‘老師有事先行離開。’

‘原來是這樣。’克雷迪點點頭。

他握緊了拳頭,對於明天的招募,突然有一種興奮,不曉得招募活動是怎樣的形式,是要在考官麵前展現自己的實力呢?還是要收集到指定的材料?或是決鬥淘汰的方式?

不管怎麼樣,克雷迪都已經決定,自己就是要加入鐵血傭兵團。

由於克雷迪對招募活動感到非常興奮,所以他一整個晚上都沒安睡,一大早就起床做準備。不過說是準備,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他隻是坐在房間裡,在腦海裡模擬著各種可能會發生的狀況,直到司沃德來敲房門,兩人才肩並肩往中央廣場走去。

司沃德較克雷迪略高,他跟克雷迪一樣都是屬於纖細的身形,不過相較於克雷迪的白皙,司沃德是一種充滿健康氣息的黝黑,加上他一身健實的肌肉,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輕視的感覺。

至於克雷迪,在普通人看來,他似乎舉手投足都滿是貴族高雅溫文的氣息,但是若是真正的貴族來看,當可知道克雷迪這氣質似是而非。兩個人就這樣走在一起,有種強烈的對比,卻又帶點難以言語的協調。

來到了中央廣場後,並沒有像克雷迪想像的那樣人山人海,畢竟是這塊大陸最強盛的傭兵團,又是在艾魯多國的首都舉辦的招募活動,大略估算一下也隻有百來人左右參加,卻沒有想像中的盛況,克雷迪一時有點失望。

失望歸失望,克雷迪還是和司沃德一起向報名處報了名,報名處的那人指著一旁稍遠處的石製高台,說:‘等等輪到自己的時候,就上台接受考官的測試,過關了才有資格成為本團的見習士。’

那高台是邊長十公尺的正方形,高一公尺,雖然說大不大,但是也不甚小,非常適合用來考驗身為狙擊手的戰鬥能力,當然對於魔法見長的人來說,更是一種嚴格的考驗。

‘還要考試啊?’司沃德聽完,眉頭皺了一下,覺得似乎太過麻煩,而且更令他覺得麻煩的是,就算考試通過了,也隻是從見習士做起,並沒有一個正式的職位,不過他立刻就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畢竟他沒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克雷迪倒是有不一樣的感受,從來沒見過世麵的他,雖然從自己的養父那聽到很多驚心動魄的故事,但是故事畢竟隻是故事,不會跟自己有關,現在有機會由自己來體驗,克雷迪心中便隻有興奮的感覺了。他說:‘你不會覺得這種考試好像很好玩嗎?’

司沃德看了克雷迪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候,台上一個人被打飛出了高台,落到克雷迪和司沃德的麵前,這讓克雷迪和司沃德都忍不住有點變了臉色。高台邊緣離此至少也有十公尺的距離,能將一個人打飛這麼遠,那種怪力肯定是非常恐怖。

克雷迪甚至不用去看被打下台的人,就可以肯定他骨頭斷好幾根了。

‘嘿,你們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說話的是站在高台,一個手持鐵製長槍的鐵甲人,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頭盔拿了下來,正是昨晚在旅店和克雷迪有多次衝突的岡薩雷斯。

‘怎麼是他啊!’克雷迪皺著一張臉,心裡忍不住嘀咕。

他轉頭問一旁的報名處人員,說:‘請問一下,他就是考官嗎?’

‘是啊!’

並不是因為岡薩雷斯的氣勢壓倒了克雷迪,而是昨晚的過節,令克雷迪就渾身不對勁,要是因為私人恩怨導致自己加入不成鐵血傭兵團,那克雷迪真的是會悔恨不已。

司沃德看克雷迪的表情有點怪怪的,多少也猜得到他的想法,於是轉頭問了問報名處人員,幫克雷迪解決難題,說:‘請問考官就隻有他一個人嗎?’

‘喔,其實考官有分三種不同的屬性,戰士為主的人由岡薩雷斯先生負責考核,就是現在台上那個鐵甲人,至於魔法為主以及狙擊為主的人,又會有不一樣的考官負責考核。’

‘原來如此。’克雷迪點點頭。這表示自己倒不一定非要跟岡薩雷斯交手,一想到這裡,便放心了許多。

看到台下克雷迪和司沃德還在竊竊私語,台上的岡薩雷斯感到不耐煩,大聲喝道:‘你們還要在台下聊多久?想接受考試就上來,不接受就快滾!’

克雷迪因為這麼一吼,耳朵裡嗡嗡作響,非常不舒服。他轉頭看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還是以觀眾居多,實際上報名的人不多,加上自己又晚到,的確已經沒有人在等待接受考核。

看著岡薩雷斯的鐵甲,克雷迪突然非常頭痛,並不是沒有對付這個鐵甲的方法,隻是拿捏不好的話,極有可能傷了岡薩雷斯,不認真的話卻又怕贏不了,他沒有自信可以在不傷到岡薩雷斯的條件下打贏,因此非常猶豫是否要上場。

相反的,司沃德就顯得很隨性,他開口問克雷迪:‘你先還是我先?’

一聽司沃德有意先上場,克雷迪正求之不得,他趕緊說:‘給你先給你先,我很怕跟這種穿著一身鎧甲的人打,跟這種人打很麻煩的。’

司沃德輕輕一笑,雖然說自己是跟克雷迪一起來報名接受考試,但是實際上兩個人的交情連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還不到,克雷迪卻這麼輕易說出自己的死穴,讓司沃德覺得克雷迪真的是太容易相信彆人了。

‘該說他單純,還是該說他蠢呢?’司沃德喃喃念著這兩句話,一邊輕靈地躍上了高台。

岡薩雷斯一頓手中的長槍,說:‘先說規則,除了明確的攻擊中要害,被打下高台或是失去意識都算失敗,這樣你知道了嗎?’岡薩雷斯中氣十足,說起話來聲若洪鐘,連一旁圍觀的群眾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那自然散發出來的,唯有經過千錘百煉才能有的戰士氣勢,是如此強大,一些實力稍弱的人看岡薩雷斯如天神般威凜的模樣,就先軟了腳,沒有辦法發揮實力,不過克雷迪和司沃德倒是不為所動。

‘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嗎?’岡薩雷斯心裡麵也開始有點不敢小看這兩個年輕人了。

他繼續說:‘台下另一邊有各種尺寸的鎧甲,還有各種沒有開鋒過的武器,看你習慣用什麼就挑一把來用吧!不然,你要用你自己的劍也可以。’岡薩雷斯指了指司沃德腰間的劍毫不在乎的說著,擁有多年戰陣經驗的他,即使在麵對真正的兵刃威脅也早就不怕了,更何況現在還有鐵甲護身。

司沃德微微一笑,說:‘我沒有穿鎧甲的習慣,至於武器的話,你們準備的武器我用不習慣,而我自己的……’說著,他一邊解下了劍,將之拋給台下的克雷迪要他代為保管,‘太危險了,所以我空手就好。’

岡薩雷斯盯著司沃德不放,他當然知道什麼叫強者風範,真正的強者甚至可以空手輕易殺掉一名全副武裝的武者,隻是他怎麼樣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這種所謂的‘強者風範’。

‘你是狙擊手?’岡薩雷斯問。

‘這個嘛,’司沃德想了一下,然後才說:‘我應該比較像是戰士吧!不過與其說是戰士,不如說是劍士比較貼切。’說完,司沃德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可是這樣的笑容看在岡薩雷斯的眼裡,卻覺得非常的刺眼,他怒氣一衝,甩掉手中的鐵頭盔後,便舞動手上的長槍擺出架式,大喝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後悔,不然到時候你受傷或是死亡,都怪不得我。’

‘我當然不會怪你。’司沃德笑著說,才說完,人影一閃,便飛快的往岡薩雷斯的懷裡衝。

司沃德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岡薩雷斯措手不及,他想收回長槍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身為武者的本能,握起拳頭就往司沃德擊去。

司沃德堪堪避過,一眨眼人已經來到了岡薩雷斯身後的角落,抹去臉上的冷汗,說:‘真是好險,剛剛太小看你了,差點就被你打中。’

以岡薩雷斯這種怪力,加上有鎧甲包覆著拳頭,要是被這樣的鐵拳打中,不死也得重傷。司沃德本來以為衝進岡薩雷斯的懷裡後,會因為岡薩雷斯無法收回長兵器而比較安全,卻沒有想到岡薩雷斯的應變竟然這麼的快。

岡薩雷斯被司沃德剛剛那一下迫的手忙腳亂,現在他退了開去,自己多了很多的時間可以重整攻勢,加上剛剛的攻擊的確非常有效,雖然沒有傷到人,卻給了自己極大的信心和對方的挫折,無論如何,岡薩雷斯都知道要利用這個機會乘勝追擊。

岡薩雷斯大喝一聲,舉起長槍使出突刺,司沃德輕鬆避過後,岡薩雷斯雙手一推一收,立刻將長槍由突刺改為橫掃。隻是司沃德的速度實在超乎自己的預料,橫掃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司沃德的速度,才一瞬間,他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旁,用手指輕輕的在自己頸邊一劃。

岡薩雷斯長槍根本都還來不及收回,就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隻要司沃德手上有件稍微鋒利的東西,都可以輕易切開自己脖子上的血管。

他呆立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有人速度可以快到這種地步,甚至用這種跟自己所知道的常規截然不同的方式作戰。沒錯,如果這是生死決鬥或是戰爭,那麼自己已經死了,但是這隻是一種考核基本實力的測驗,這種常規以外的東西,該判他合格嗎?岡薩雷斯非常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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