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另一個聲音

‘他們為什麼都不開口說話？’跟了楊哲和徐婷一段時間後，我問著在我身旁的婕妤…

‘不知道～應該是尷尬吧！因為在我們之中大概也隻有你還不知道楊哲對徐婷有意思這回事了…’婕妤說道。

是嗎？其實我到覺得遲鈍到不知道有人喜歡她很久的還有一個人……

後來我就先離開了，我在他們兩個買好電影票要進去看電影時就沒有繼續跟下去了，雖然婕妤她也買了電影票進去，但我就是有一種不想再跟下去的感覺，還有一種這附近有令我很熟悉的感覺…

我隨著那感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能不能找出那種感覺的來源。要說的話，那是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但卻又有些陌生，真不知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是怎麼讓我同時感覺到的…

逛了許久也找了很久，那種感覺仍在但我就是沒辦法去接觸到它，就好像這感覺無所不在，卻又無法去碰觸到。我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半多了，心想都已經在這逛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正當我站在十字路口獨自這麼想時，灰暗的馬路上有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個駝著背的老婆婆正慢慢的走過街，她沒有看見在左方的儘頭有一盞明亮的燈正急速奔馳過來…

‘婆婆！小心啊……’我很想馬上衝向前去拉那位婆婆回來，但一種名為懦弱的東西壓住了我，它讓我的眼睛轉去看向眾人，它讓我希望是彆人去救那位就快跟死神會麵的婆婆，而聽見我的呐喊的路人們紛紛停下腳步看著，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出麵去將婆婆拉回來，他們都打算看接下來將發生的慘劇…

就在那有著兩盞大黃燈的卡車要撞上婆婆之際，我身旁的路人中飛出一個人影，以及快的速度瞬間來到婆婆的身邊，雖然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依然沒有足夠的時間能帶著那位婆婆離開那個地方…

我的內心呐喊著，但身體依舊站在離心想的地方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如果我在看到的瞬間就去拉那位婆婆的話，或許現在就不會是兩個人在那裡麵麵對已經距離不到五十公分的卡車了吧…

或許是上帝聽見了我心底的呐喊吧…奇跡發生了！卡車就這樣硬生生的停在那位衝出去救人的英雄以及老婆婆身前大約二十公分的地方，這時救人的英雄臉上明顯有著困惑的神情，隨後一道極小的閃光被他收進懷中，他也隨即帶著那位老婆婆過了街後再回到我們這裡來，當他過來時眾人頓時報出一片喝采…

‘好帥啊！英雄耶！’‘帥氣啊！兄弟！’‘英雄！英雄！’

而我也開始拍起雙手，眼前的男子的確有資格讓人如此稱讚…

那名男子訕訕笑著，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走回人群之中，當他經過我身邊時說了一句跟他現在所有的表情截然不同的口氣的話語…

‘我們會在見麵的！’

我頓時回過頭去看著他，但是我也沒看出什麼不同，當然也沒把它放在心上…

天知道，這句話卻是引發我另一段際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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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在一開家門後就發現老爹倒在距離電腦桌不遠的地板上，從老爹口中還發出了陣陣的呻吟聲…

‘老爹！你怎麼了！老爹！’我嚇到了！趕緊跑到老爹身邊蹲了下來，雙目仔細的看著老爹，想看看老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阿凡啊～～’老爹有氣無力的叫著我的名字，我的心裡不禁有了一個壞念頭…

‘老爹！我在這裡…’我感到眼睛中有一股濕熱就要奪框而出時，老爹又叫了一聲…

‘阿凡啊！去幫我拿櫃子裡的那罐胃散來…我的肚子好疼阿……’聽到這句話的我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四周，接著便看見在電腦桌上有一大包的堿酥雞…

我臉上頓時有三道黑色斜線劃過，好氣又好笑的走到櫃子旁拿了胃散，放到老爹身旁…

‘真是受不了你啊！’我邊說著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古人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說的可真是貼切啊…老爹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活寶……

回到房間我隨即去洗了個澡，之後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中，我看見自己站在一棟大廈的頂摟，夢中的我有著一頭亮眼的白發，但臉上卻沒有那我十分寶貝的老爹牌路邊攤眼鏡…

‘太極拳…八極拳…截拳道…散打…搏擊…跆拳道…柔道…螳螂拳………’我喃喃自語的說著我曾經看過的一些武學指導書…

‘空有一座寶山而不去開采…實在是太浪費了！’我說著，語氣裡有著我不曾表現過的霸道……

‘懦弱實在束縛你太久了……’我一邊歎息的說著，身體開始的第一次完美的武學演出…

太極的柔中帶勁、八極的狂勁剛猛、截拳的簡略迅速、散打的組合拆解……

‘就連自己本來所有的一切全都遺忘了……’我說道，在所有的武學被我吸收、融會貫通之後，我一個翻身用拇指撐起了身體…

右手姆指出力，在空中完美的用左手的拇指代替了右手原本的支撐…

‘我是影！另一個你……’突然有一種感覺，在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是我，但我看見的明明是我的身體，就在我十分疑惑時，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鬨鐘的叫聲……實在有夠吵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左手很自然的摸到床頭櫃上的鬨鐘旁，用力的往鬨鐘一敲，那煩人的叫聲總算停止了…可是，我的睡意也沒了……

‘該死！’我咒罵了一聲，今天明明沒有課，我也沒有去調鬨鐘，它是怎麼自己響起來的…

我睡眼惺忪的爬起，走到盥洗室刷牙，看著鏡子中那有著邋遢鳥窩頭的我，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夢…

在盯著鏡子一段時間後，我將那個夢歸類到一切都是我的幻想那類去了，因為當初的慘劇實在太令我印象深刻了…

那次是在楊哲的監督下練習所謂的跆拳道…

‘所謂的跆拳道其實說穿了就是用腳去攻擊對方！以一個沒有受過任何鍛煉的人來說，踢擊是身體攻擊中力量最強的……’楊哲滔滔不絕的說著，我在看完那本書後大致上就了解跆拳道的精髓…可是，了解並不一定能夠行動…

‘你先試試看側踢！’楊哲說道，手拿著一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踢板，要我向他踢過去…

我抬腳側踢，腳在撞上那踢板後，發出了喀嚓一聲…

‘不錯嘛…第一次踢就能踢破踢板！’楊哲說道，將手上的踢板往地上一丟後，發現了不對…踢板並沒有被踢破…

然後他將疑惑的眼神從踢板轉到我身上後理解了剛剛聲音的來源…

我抱著我那可憐的腳指頭在地上忍受著那痛…像是拿針往指甲縫插進去一樣，錐心之痛！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那次的確是一個笑話，雖然本人的腳因此痛了整整一個禮拜…

想法又冒了出來！我瞪大了眼看著鏡子裡的我，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難道…又是我幻聽嗎？’我喃喃說道，找著我的毛巾想好好的洗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看精神能不能好一點…

‘咦？阿毛巾勒？’看了半天，我就是找不到毛巾的身影…

‘我昨天是丟去哪裡了……’正當我努力回想最後跟毛巾會麵是什麼時候時，我看見我的毛巾緩緩的從盥洗室的門飛到我麵前漂浮著…

‘原來在這裡！’我拿起毛巾，將它浸濕後往臉上抹了抹…

‘媽呀！’這時我才意識到毛巾是不會自己移動的東西，更何況漂浮在空中勒！

想法又冒了出來，而且那語氣好像是在責怪我不應該如此大驚小怪…

正當我心裡這麼想著時，那想法有了回應…

這時的我又再一次的嚇到了！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在跟我說話，而且是在心裡！

對於未知的事物我比彆人還多一份恐懼，這大概也得感謝老爹的教導吧…

夢這次更加清晰的浮現在我腦海裡…

是我一個人從窗戶翻出去的…徒手抓牆，從二樓的高度跳到一樓毫發無傷…

是我在這裡的頂樓練習功夫…之後從八樓跳下，抓住我位於二樓的窗台，回來睡覺…

‘雙重人格……’我喃喃說道，不禁有些傻了…

想著雙重人格的發生原因，我仔細思考著那源頭，然後…盆栽那兩個字出現在我腦海裡…

我歎了口氣，看來我得去醫院檢查外加住院一段時間了…

想法才剛閃到一半，我的眼前就真的有一塊在空中的毛巾…會飛的毛巾……

接著，毛巾在我麵前左右來回的飛，我的下巴應該已經滾到樓下去了…

看著眼前的毛巾，讀著不斷冒出來的想法…我這下不信都不行了……

突然，我想起了昨晚的武學，正躍躍欲試時，影，也就是另一個我打斷了我…

呃…好令人感到殘酷事實……

我好不容易走出了盥洗室，腦中全是那些不可置信的事情，誰會相信自己有了超能力…而且還有雙重人格……

這件事對我來說實在太過於震撼了…一個上午除了早餐以外，我其餘間都在房間跟影做心靈交流，恩…應該說是問答…

就在我正向問題時，老爹的叫賣，喔！不是，是叫喚聲再度傳來…

‘阿凡！快接電話！’聽這口氣，老爹一定正在被怪獸群毆當中，而且可能有已經掉了不少經驗值的跡象…

‘喂…’我接起了電話，正想著是不是楊哲打來報好消息時，卻意外聽見一個十分陌生的女聲…

‘請問你就是周逸凡嗎？’這聲有如黃鶯出穀，十分動人婉約，可以猜的出來有這麼一副好嗓子的人肯定是大美人…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問著，而且通常這聲音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是詐騙集團就是來拐人上補習班的…

‘恩…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竹，是一個名為N.P.O.H.的組織中的一員，我們在這裡鄭重的邀請你於今天來我們組織這裡一趟…’一位自稱蘇竹的人說道，而我則開始跟影有了交流…

‘我有問題！你剛剛提到的N.P.O.H.是指什麼？’我問道，這倒是一個好問題，要是她所說的組織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應該會直接掛掉電話…

‘很多事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政府成立的組織，一個正當的組織…’蘇竹的語氣好像有些為難，好像很多事情是難以啟齒的…

‘好吧…你們組織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我說道，看來影是想好好改變一下我那懦弱的個性了，剛剛在聊天時，他就不隻一次的說要我不要那麼怕事，我想可能也是因為這樣，被盆栽打到的我才會出現另一個人格，一個被我壓抑已久的人格…

‘不…你隻要在大約五分鐘後到你家樓下等就可以了…相信你不會有所失望的……’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我連說一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我在心裡問著影，將電話掛好後便走到衣櫃前拿了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我猛然想起昨晚的我，頭發的的確確是白的…十分亮眼的白…

好吧…這是我第三次被嚇到了！一切聽起來是這麼的荒謬，但是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身上，我不想相信也難……

五分鐘一到我便出了門，停在我們這棟公寓門口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外還有一名全身黑西裝外加墨鏡的大叔，下巴還很個性的留了一搓山羊胡，整體給人的的感覺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您就是周逸凡先生吧？請進…’那位凶神惡煞的大叔標準的鞠了個九十度個躬，然後幫我打開車門…

‘呃……謝謝……’我趕緊進去坐好，天知道他那彬彬有禮的態度會不會突然轉變，拿著槍要脅我上車乖乖跟他們走…

影看不下去我的表現，開始對我說起教來了，但是事實的確是這個樣子，看來如果我想要腦中和心裡平靜一些，這個性得趕緊改過來…

經過一段說長不長的、說短不短的時間後我下了車，由那位有著個性山羊胡的大叔帶到一家小酒館裡頭去…

他帶著我到了酒保那裡，然後從他的西裝中拿出一張卡片給酒保看過之後，便帶著我往酒保後方一個小門走去…

走入門裡之後，那位大叔突然轉過身來，摘下他的墨鏡，露出他那比鬼還可怕的笑容，對我說：‘歡迎你來到N.P.O.H.的總部！’

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很像研究所的地方…這裡的人跟一般人一樣，至少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

‘你來啦…周逸凡先生！’一個打扮十分漂亮的女人朝我這裡走了過來，那聲音跟我在電話中聽見的一樣…

‘你就是蘇竹小姐嗎？’我問著，心中不是很敢確定我的猜測是否正確…

‘是的，現在請你跟我來一趟。我來好好跟你解說一下…’蘇竹說道，但她下一句話卻令我驚訝萬分‘N.P.O.H是New People Of Human的簡稱，是政府成立的一個屬於異能者的機構，當然我們裡麵還有一些身手比較不尋常的一般人在裡麵…’

然後，我就在她的拉扯下開始參觀起這裡。沒辦法，誰叫我在她的一句異能者後就呆住了，隻能讓她拉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