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中的敵人

黑暗魔法方遲都會，但是隻會零級的，如果要發動更高級的，那麼就隻能與黑暗生物簽訂契約，這樣隻要有足夠的魔力，就能夠瞬發契約生物會的一切魔法了。而任何死靈法師都會與地獄領主、巫妖那一個級彆的地獄之王簽訂契約，因為他們是地獄食物鏈的頂端，擁有的魔法也是最為強大的，當然前世的方遲也是這麼做的。

誰都沒有機會進行第二次靈魂契約，除非精神力足夠強大。但是方遲的靈魂在地獄掃過的時候，心中也在回憶起以前的種種。雖然說他以前與大惡魔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是方遲不認為與一個小惡鬼簽約的區彆有多大，事實上方遲並沒有任何的同伴進行參考，但一個基本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一個得了重症不起的壯漢，是無法打敗一個小學生的。以前同樣的法力，方遲能夠發揮百分之一的大惡魔，與百分之九十實力的小惡鬼，後者戰鬥力絕對遠遠高於前者。

而方遲不認為自己有天賦，那麼再和以前一樣選擇與一個強大的領主簽訂靈魂契約，還不如在外圍找個普通的亡靈、魔鬼簽訂契約。

就在方遲的精神力在地獄搜索的時候，他放棄了深入尋找強大的領主，而是在外圍飄蕩，很快的他就發現一個坐在地上沉默看著遠方的騎士。

這個騎士身旁有一個紅色骨骼形成的骨馬，而他本人身穿銀色厚重的鎧甲，整個人身體埋沒在鎧甲之中，看不清臉，也說不準根本就沒有臉。

‘有著骷髏兵的精神波動，強化版骷髏兵，擁有自己的戰馬，但卻不像是那麼簡單，似乎是個有故事的亡靈騎士，哼，哪個亡靈騎士是沒有故事的呢。如果我與他簽訂契約，估計能發揮他百分之八十的力量，但是我的潛力似乎也到此為止了，多苦練幾年，我的實力也就這點程度了，就是你了！’方遲猛地睜開眼睛，雙目中儘是興奮，隱隱約約用一種難以名狀的猩紅。他雙手對著身前一揮，兩個骷髏兵居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招是亡靈騎士的一個基本魔法，與骷髏兵召喚根本沒有任何區彆，消耗的魔力也相同。隻不過召喚兩個已經是方遲的極限了。

方遲不可能親自出去殺喪屍，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個法師。雖是都可能遇到危險，但是方遲決定讓這兩個骷髏拿上帶有消音器的衝鋒槍出去，這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而且骷髏根本不懼黑暗，他們生於黑暗長於黑暗，本身就是黑暗的化身。

把堵住門的那些重物移開，驅動骷髏出去，讓他們本能的殺戮一切看到的活物。再把門賭上，方遲靜靜的等候了起來。

過了一會，手表開始回饋自己得到的積分，方遲的腦海中不斷的有自己積分一點一點上升的信息，偶爾有積分提升10點的信息，顯然是殺死了特殊感染者，隻不過特殊感染者很少。骷髏和人不一樣，他們的戰鬥本能強過人類太多了，喪屍利用黑暗，骷髏卻是誕生於黑暗，兩者有質的差彆。

方遲一開始還擔心拿上槍的骷髏會不會出意外，看到自己的積分上升到100點的時候，他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燈塔的門有節奏的輕輕敲動了五下。這是他與骷髏設定的暗號。開了門，依然是那個雙眼漆黑，全身雪白的骷髏。方遲與骷髏精神交流了一會，才知道沒有子彈了。

方遲交給骷髏的子彈隻有一盒，一共八十發，如果這樣用下去，方遲能得到很多的積分，但是子彈就會在幾天內消耗光，他顯然不會這麼做。這時候另一個骷髏也回來了，它的一條胳膊沒了，也是用光了子彈回來了。

方遲用亡靈魔法幫他修複了手臂，雖然說下次召喚的不一定就是這個骷髏了，而且他的死活跟方遲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會有任何的牽連，但召喚過來，他們回去依然在地獄經曆無止儘的戰鬥，斷了一隻手等於加速他的死亡。亡靈魔法師也有亡靈魔法師的職業道德的。

把兩個骷髏送回了地獄，再次堵上了門，方遲有些感慨的坐在台階上沉默了起來。

現在方遲總積分已經達到了128，而方遲隻給兩個骷髏每個人80發子彈，他們的命中率居然達到了80%以上，這是換做誰也做不到的事情。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在黑暗中也會恐懼，也會慌張，更彆說開完一槍等對方死亡了。這等於說140發子彈有100發以上是打中頭部。

方遲從來沒有過讓骷髏兵拿現代火器的想法，但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有立即與那兩個骷髏兵簽下黑暗契約，讓他們成為自己專屬召喚骷髏的衝動。但方遲知道，地獄中還有更好的骷髏，甚至更強大的生物，而一個亡靈法師的精神力卻是有限的，能夠簽訂黑暗契約的召喚物也非常有限。

讓骷髏用槍實在是個不小的突破，不知道是靈光一閃還是命中注定，方遲拿著槍坐在地上，雖然雙眼看著燈塔堵著的大門，腦子裡卻在不斷思索整理著發生的一切事情。雖然摸不著頭腦，他卻願意回想那些細節，其他人的一些細微的動作。

閒來無事，方遲便進入了半冥想狀態。

方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了，天已經蒙蒙亮，那藍靜才急匆匆的跑到了最底層，顯然她已經睡熟了剛剛醒來。方遲睜開眼睛，暗暗佩服藍靜的膽量，在這樣的環境下依然能夠睡熟。

藍靜不斷的道歉，方遲倒也不在意，對於他來說冥想是最好的休息方式，而且藍靜的作用並不在幫自己守夜上。

到了六點半的時候，所有人都醒了過來，分吃了一些食物之後，方遲決定與其他人一起出去，他始終覺得彈藥數量不足以自己的消耗。

和方遲一樣，其他的三人都有出去的想法。

就在燈塔的遠處，一座高樓的頂端。

一個身穿迷彩服，背上背著自動步槍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望遠鏡看著方遲等人。他身後站著一個身材火辣，大冬天還穿著暴露服裝的性感女人，以及一個身穿鎧甲，持著刀盾的古怪男子。

那特種兵似得男子看了一會，回頭道：“林俊、瑪麗，似乎對方的人數比預想中的還要多。”

那個叫做瑪麗的性感女人有手指抵著嘴唇，眼中透露著狡黠：“其中有一人與我有著類似的黑暗能量，其他人看上去都是新人，那人估計是個資深者。”

那個身體埋沒在盔甲中，叫做林俊的男子則是有些不爽道：“真操蛋，這世界居然是個現代世界，不管是魔法還是鬥氣，都被一群拿著槍械的普通人拉平了實力差距。到是你，伯格，你強化過中級槍術精通，這個世界正好適合你。”

特種兵伯格卻道：“你錯了，我與你們一樣並不好受。小孩子對上成年人，差距明顯，但都拿上刀，成年人就不敢說有百分百的勝率，都拿上槍的話，那就幾乎沒有差距了。中級槍術精通也許能夠讓我的槍法出神入化，但也無法同時對上五個以上的持槍者，除非在樹林中，但我也不敢說百分百能贏。”

聽到伯格的話，那個叫做瑪麗的女子卻笑了，從口袋中拿出了兩瓶綠色的藥水，夾在手指中對著伯格晃了晃道：“槍械是有壽命的，除非他們有無限子彈的槍械，否則這兩瓶boomer膽汁就足以要他們的命。隻要他們某個人的身上沾上，那麼就會引發至少一波喪屍潮，如果他們拋棄隊友，那麼隊伍很快就會分裂。如果不拋棄，那麼一波喪屍潮最壞也能消耗光他們的彈藥與精力。”

這時候身穿鎧甲，叫做林俊的戰士忽然眉頭一挑，看向了瑪麗：“似乎……我們隊伍隱藏好的兩個新人都被乾掉了。”

“喪屍？還是輪回者？”伯格心中一驚，這才第一天過去，就被殺了兩個新人，這讓他有些無法適從，畢竟他還準備分享到養豬的積分。

養豬是他們所在隊伍的傳統。假設這次輪回兩個新人活過30天，兩人共得到2000積分，那麼伯格與林俊就能每人得到500積分，剩下的1000積分歸瑪麗所有，這種掠奪性的方式在這裡被稱為養豬。

那個領頭者似得瑪麗一臉的從容：“安心啦，這團戰新人的存活率本來就是最低的，畢竟殺死一個敵對成員能得到1000積分，對方有五個人，我們補回來就行了。隻是那隱藏在暗處的人我們要小心點。但對方的新人比我們多，說明他們資深者的實力並不如我們，始終我們還是占上風的。”

另一邊。

方遲與眾人路過了一個停車場，發現裡麵有好幾輛車可以使用，於是讓胖子張偉駕駛了一輛吉普車，眾人很快的就進入了市區。

喪屍似乎都討厭陽光，所以白天大街上基本上空蕩蕩的，而就算開槍，喪失被吸引過來，也追不上吉普車的速度。

吉普車飛快的掠過一排排的屋子，方遲能夠看清屋子裡、商品店裡有很多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喪屍，但吉普車太快，他們連追的欲望都沒有。

在城市中晃悠了一會，尋找著槍械店，胖子忽然開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中國，我想回去看看。畢竟爆發地點是美國，原著裡還是有活人的，還有軍隊，說不定我們直接駕車開到加拿大，就能找到很多完好的城市。”

元靈卻否決道：“彆做夢了，這刀郎顯然以前也有過隊友，但他似乎並不是負責交代事情給新人的，所以很多事情沒有說明。但是這個世界有很多禁忌，若是這麼簡單的就能回去，刀郎早就回去了，畢竟他比普通人強太多了，回去活得肯定很滋潤。還有，我們原來的世界裡，為什麼沒有刀郎這樣的強者出現？隻能說明他回不去了。”

‘我們原來的世界有很多強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方遲心裡說著，忽然眉頭一挑，瞳孔一縮，對著眾人問道：“你們……原來所在的地方，有沒有一個叫做聖安地列斯的地方？”

胖子笑道：“聖安地列斯？那不是俠盜獵車裡麵的城市嗎？怎麼可能真實存在。”說完胖子自己也是一臉驚駭，臉色蒼白。

藍靜看著三人交談甚歡，不想就其他人無視，聽到方遲提問，便回道：“沒聽說過，什麼是遊戲？”

元靈坐在副駕駛，聽到藍靜的提問，疑惑道：“電腦遊戲，你不知道？”

藍靜一臉苦惱，這才發現自己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什麼是……電腦……”

“一款遊戲……我長大的地方，居然是一款遊戲。”方遲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再次對著似乎已經發現端倪的胖子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胖子一愣：“2005年，死於我家陽台，你已經知道了。”

方遲已經得到確認，歎息道：“我死於2018年，在羅馬猶大聖教堂。”

元靈終於聽明白了：“一個世界的人是男人，另外一個世界可能就是女人……”

藍靜一臉苦惱，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索性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胖子張偉大笑了起來：“真有趣，我們說不定來自平行時空。”

方遲接道：“也說不定我們隻是個電腦遊戲中的智能AI人。”

眾人沉默了，這時候並沒有找到槍械店，當然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找到。於是四人來到了一個單身公寓，分頭去尋找食物。

其實食物如果撐過三十天綽綽有餘了，關鍵是如果人可以七天不吃東西，但不能兩天不喝水，否則一旦脫水就會昏迷，在這裡昏迷等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