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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高遠，是魔都的一名刑警。

這天，我坐在馬桶無聊的刷短視頻，突然警局電話打來，告訴我有緊急情況。

我收起手機，無聊的日子總算過去，驚險刺激的案子終於來了。

“師傅，你得回來幫忙啊，沒有你在，我們可少了主心骨。”

路上，徒弟小李在手機裡跟我吐槽，朝我抱怨。

我告訴他報警人安排好，核對準確身份，不要我一來就忙活這些雞零狗碎的事。

掛掉電話，我按摩太陽穴，有個不省心的徒弟就會有個多操心的師傅。

到警局時，正好晚上九點，小李早已在門口等我，他見我一來，屁顛屁顛跟我介紹案情。

“報案人目前在審訊室，情緒剛剛穩定。”

得到小李信息，我推開門，入眼的是一位工人。

光看背影，他的藍色工服滿是灰塵，再回頭看我時，他的頭發與眼睫毛都是灰蒙蒙一片。

或許是我比較嚴肅，他緊縮身體，像個鵪鶉蛋。

“我叫高遠，是負責詢問你的警察，請你描述一下當時情景。”

我儘量使自己表情自然，語氣溫和。

他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向上瞟，開始回憶。

“我叫張國富，在工地做工，今天老板臨時通知我，說有個緊急工程，讓我加班加點去乾。”

“我的住所距離工地不遠，幾步路就到。”

“快到工地時， 我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臭味，越往工地走越臭。”

“心中好奇，我打開手機燈一看，臭味從一口枯井散發而出。”

“走近觀察，模模糊糊的一雙腳出現，我頓時被嚇倒在地，連滾帶爬的跑了。”

張國富說完喝了一口水，眼睛亂轉不停，身體蜷縮的更緊了。

“你把那口井具體位置說一下。”

水被張國富喝儘，我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他握緊杯子，像找到依靠，聲音平穩不少。

“在安永路快拆卸的一片小區後麵，小區名字叫什麼我不記得了。”

“為民建小區。”

我嘬口水，補充了一句。

“對的對的，就是這小區。”

我知道那小區，它上過新聞，原因是剛建好就要被房地產爆破，理由是沒人買占地方。

小李打開手機搜索，地圖顯示距離警局也不太遠。

“你看，能不能跟我們再去一趟。”

“不行不行，”他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為民建小區很好認，前麵抖大的牌子為民服務就豎在那。”

“而且那臭味隔著一裡都能聞到，你們去了就知道。”

張國富聲音變得比女人還尖銳，明顯不情願。

我們警察不能做強迫百姓的事，無奈下隻能多加派警力。

“小李，去外麵多找點人。”

“請你簽字。”我把筆錄推到張國富麵前，他的手不停顫抖，字歪歪扭扭。

好不容易簽完，張國富抬頭問：“警察同誌，我可以回去了嗎？”

我叫來一個新警察，讓他開車送張國富回去。

“放個假還把我叫回來。”鄧智撇嘴。

“你放假不就在家睡大覺，浪費人生時光而已。”

出聲的是夏武，他與鄧智算是死對頭了。

小李警車開出，示意我們上車。

“走吧，還想我給你拉車門嗎？”

夏武對鄧智陰陽怪氣，鄧智氣不過，飛來一腳踢在夏武屁股上。

“你兩個多大人還沒個正行。”

我搖搖頭，先行一步坐進副駕駛。

隨著警車離去，喧鬨的警局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