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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末末站在了我麵前,她頭發有些潮濕,應該是剛洗過還沒乾。
“這是我剛剛路上買的,我記得你挺喜歡喝那家的湯,這是剛上市的車厘子,我看挺新鮮,就也買了一點……”
末末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我愣愣的看著她,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她一向性格直爽,此時看著她,我陰暗的心情也好了一點。
我將末末帶來的湯大口大口的喝完,還是隻吃了午飯的我此時早已是饑腸轆轆,沒有顧得上吃相,隻管著飯能進肚子。
末末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靜靜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末末,謝謝……”
“行了,我要是為了聽你這聲謝謝,我也就不來這裡了,你這是怎麼回事?他人呢?”
我艱難的將事情的始末告訴末末,果不其然,末末的臉色驟變,嘴唇動了幾下,終於破口大罵起來:
“三百塊錢的東西至於鬨成這樣?現在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你這還年輕沒什麼病,要是身體再有點什麼毛病,他們還不把你弄去活埋了?”
我大氣也不敢出,末末罵完郝大壯,還不忘把矛頭對準我:
“你也是個豬腦子,你一個月多少錢?自己能不能養活自己?多缺男人啊需要去垃圾堆找男人?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跟不跟他分手?”
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說,若是在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或許還能毫不猶豫的與郝大壯分手。
可是現在我與他已經訂了婚,彩禮也已經收了,親戚朋友們都知道我與他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我還會死心塌地的與他在一起。
見我半天不說話,末末歎了口氣,將車厘子洗了遞給我:
“你這個性子就是太軟了,不然也不會被他們家欺負,那家人心思重,還沾了些不要臉麵,你現在應該都能體會到,可這條路你不想回頭的話誰都沒辦法,隻有讓你撞上南牆才能知道人心險惡!”
“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想知道在他的心裡,我是不是真的像個傻子一樣是倒貼上門的。”
“你當然不是倒貼,在一起三年,彩禮兩萬,你在大街上打聽打聽,誰家的彩禮才那麼點錢,還有,你今晚住院是因為什麼?你自己有沒有想過,在他眼中,你是不是廉價到三百塊錢的眼霜都配不上!”
末末一向尖酸刻薄,說的話卻也不無道理,我無言以對隻能沉默不語,末末恨鐵不成鋼的將手裡的車厘子放在桌子上:
“去不去廁所?”
末末請假在醫院裡照顧了我三天,她是做自媒體的,工作製度相對比較有彈性。
或許是見得多了,末末逮住機會就開始對我說教,說的時間長了,我也有些動搖。
更讓我難過的是,在我住院的期間內,郝大壯一家人不僅沒有來看過我,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
我在想,或許在郝大壯一家人眼裡,我壓根就是個外人,所以我的身體健康與否抑或是生死,都與他們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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