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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是當朝神醫,向來是隻管自己開心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就算是當今聖上,想要得見逍遙一麵也是極其困難。
我想報仇,就要回宮再次與南宮旻為伍,頂著這張葉軟的臉,南宮旻不會讓我近他的身。
逍遙神醫江湖傳聞能活死人肉白骨,一雙妙手在神藥中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在他的手上,人骨與麵團無異。
“葉軟……”容玦的聲音有些嘶啞。
“求神醫為我改頭換麵!”
我跪在地上,頭撞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原本就是剛剛愈合不久的傷口很快又滲出了鮮血,染紅了麵前的一片。
師傅……
容玦轉頭開始求逍遙,麵對自己的愛徒,逍遙沉默良久:“你可知,易容術過程複雜且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極大,痛苦自是不必說的,你現在雖然毀了容,可是我想想辦法還是能給你治好,可是易容的話,你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我要報仇!”
麵對我的固執,逍遙歎了口氣:“等你的傷養好,我們再做打算。”
我站在鏡子前麵,盯著裡麵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坊間傳聞葉將軍有兩個女兒,嫡女葉軟相貌清秀,性格嬌蠻,時常女扮男裝偷跑出去閒逛。庶女葉穎美豔,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擔得起大家閨秀的名字。
我從懸崖上跳下來,大塊尖銳的石頭劃破了我的臉,臉部骨頭或許已經碎裂,即使已經不再像剛開始的劇痛,臉上的疤痕也是大塊大塊的斑駁。
頂著這樣的臉,南宮旻會直接殺了我的。
在此期間,容玦常來看我,他小時候時常與我在一起,甚至還保留著我都不曾留著的回憶。
逍遙為我整容那天,容玦也在。
我不知道逍遙做了什麼,我的臉像被千萬隻蟲子噬咬後又拿刀劃開血肉,裡麵的每一片肉和皮膚,都是拿藥水浸泡過重塑出的。
我痛的大聲哭喊,逍遙下手絲毫不見輕柔。模模糊糊的,我看到容玦滿是擔憂和隱隱淚光的眼睛,最後,我痛暈了過去。
逍遙說,整容後有一個月的恢複時間,容玦於是天天來看我。
他教我詩詞歌賦,拿了桃花釀。他了解我比我自己還要多,他這些年,仿佛一直在我身邊。
“我常聽說,坊間有陽春白雪,有高山流水,你可會奏?”
容玦的琴撫的極好,甚至比宮中的樂師還厲害上幾分。他盤腿坐下,修長的手覆上琴,一襲白衣似雪,桃花從他旁邊緩緩飄落,他眉眼似星辰。
他所奏的,不是高山流水,也不是陽春白雪,是鳳求凰。
我從腰間抽出笛子,與他合奏了一曲。
一曲完畢,他拉著我坐在地上。
“你知道嗎?我要是早一些,你不會嫁與南宮旻。”
容玦的眼中滿是哀傷:“可惜我遲了,我以為你對我有情,葉將軍也不會答應南宮旻。”
我想起曾經他與我翻牆出去被老國師打罵,我與南宮旻在一起時,他也會出現,那個時候我沉浸在南宮旻給我的太虛幻境中,不懂容玦眼中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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