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傘在日本的意義
舒琳看了右手,唔,為什麼掌心會有著被劍劃傷的疼痛感?看了那個一百兩大人,他似乎也嚇一跳呢,唔,現在呢?她可以走了嗎?
淺井長政抬眸看著她,是她嗎?剛剛那一幕,是他小時候常常夢到的夢,可為什麼那一幕會在這裡重現?
月神,是她?
是她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開口說話時,被一個男子打斷。
「少主。」淺井政澄快步的走了過去然後把舒琳拉到了身後,他側著臉跟她說,「先走,晚一點這裡見。」先把學妹支開。
舒琳點了頭後,快速離開。
淺井長政看了政澄,「你們認識?」莫非,這是政澄退婚的原因?
「對,我學妹,呃……,師妹。」講學妹古代人才聽不懂咧,要說師妹。
師妹!?政澄什麼時後拜師學藝了?淺井長政點了頭,然後彎身撿起那把傘,一語不發。
看了淺井長政那若有所思的臉,政澄突然伸手握了那傘,結果,淺井長政一雙眸帶著惱的說,「不要碰!」
呃……,這麼兇喔?「借我嘛。」乾嘛?被學妹電到喔?
「你自己去買一把。」用力將傘從他手中抽離,淺井長政不肯借的看著他說。
哇,少主不會是誤會了吧?要不要告訴他啊?「少主,學妹的家鄉有個習俗,送了傘是不相見的意思。」淺井政澄猶豫了一下告訴他。
「我不是他家鄉的人,沒必要被她家鄉的習俗約束。」
「少主,月神……。」少主言下之意是說,他不認為是不相見的意思嗎?哇,淺井政澄看了他一直在看傘的眼睛問,「那個月神是指女神嗎?」老實說他對那畫像上的女人沒研究,為了轉移話題跟氣氛隻好投其所好了。
他一愣,覺得很奇怪的看了他,「你不是對那幅畫不感興趣嗎?」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以前他曾經告訴他,可是他可是回他,『夢不可信。』怎麼今天……?莫非,安娜是月神?
淺井長政開始懷疑的想著。
「自從你休了六角家的公主後就一直沒有要續弦意圖,大家很擔憂你的終身大事。」這藉口很彆腳,可是沒辦法啊,氣氛怪怪的。
垂了眸,走下橋。
淺井長政跟淺井政澄兩人走向天守,沉默好一陣子,長政才開口回答,「月神,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夢裡,她是巫師而我是負責守護她的護衛,我愛她可始終把愛藏在心底,可國家積弱不振,隻好提出和親,可,敵方君王看不上公主,他看上了巫師。」
啊!?不是月神跟戰神嗎?靠,政澄一臉錯愕的臉說,「可大家說那女人是月神耶,到底是誰胡說八道啊?」不是神話故事,是少主的夢?
哇,完了,就說道聽塗說可信度百分之零吧。
「哼,這裡哪來的月神跟戰神故事?那隻是我的夢境罷了。」嗬,那些人自己加油添醋,他每每聽聞都是一笑置之,淺井長政笑了。
雖然隻是夢,可是那夢很真。
他心底一直深信著,他有生之年一定會在遇上月神,更發誓他要改變夢裡的結局。
淺井政澄看了他很認真的臉,看來少主是迷戀上夢裡的女巫呢,原來舒琳是巫婆,英文就是witch,念快一點可能就是b……呃,海邊。
原來不是月神,是女巫啊,可少主是護衛,日久生情之下,護衛暗戀護衛對象是很正常的,那麼,結局呢?
「少主,後來呢?那個君王有娶到女巫嗎?」
「沒有,我帶著她逃,可還是被抓到了,一開始,月神不愛那君王,慢慢的她似乎愛上了他,可是女巫是神職人員,有了愛便會失去預言能力甚至喪失性命,可是,她不怕,而我怕,所以我帶著她離開那地方。」看了政澄,這傢夥根本不信鬼神的,竟然會好奇這種玄妙的事,嗬,「接下來就是無聊了,兩個男人搶一個女人。」
「那麼,那女人呢?」這是重點,兩個男人搶了之後咧?
「死了,誰也得不到。」淺井長政淡漠的說,可是他右手緊握著那把傘。
淺井政澄一愣,啊!?死了?
死了不就沒了嗎?不要告訴他說,這三角關係可以一直輪迴著直到有解。
望了他,「那麼少主書房的畫是……。」
「我畫的。」長政看了他震驚的臉,「所以不是大家傳的那樣,那畫已經幾百年了,那是我手繪的。」
「真是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啊。」可那畫是快樂的啊,一點都感覺不出是悲劇。
淺井政澄看了他,唔,少主似乎很相信那畫像上的女人會出現在他生命呢,他應該沒發現舒琳很像那畫中的月神吧?
喔,真是的,那女人叫月神,不是她是月神那種仙女,靠,真是被那群有想像力的人誤導。
他又問,「少主,如果說,我是說假如喔。」偷瞄他,先看他臉色怎麼樣,超怕他懷疑的瞄他。
「唔。」有鬼,政澄從來不會這麼關心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想必他是有遇到或見到跟月神長的像的女子,不然他不會突然性的猛問。
淺井長政開始懷疑那個安娜。
呼,沒事,淺井政澄像是做賊沒被發現一樣的鬆了口氣,「那女子已經有了愛人呢?」
「我會娶她。」怎麼?安娜有心儀的人?
「可,她的愛人是個很厲害的人。」織田信長很大尾耶,他是不知道是不是舒琳,可是他總得假設一下。
「我會娶她。」淺井長政答案不變。
這麼堅決?如果舒琳是少主夢中的女巫月神,那麼少主情敵將是盟友信長,這樣他也要搶嗎?這如果搶是會開戰的,而且很有可能淺井家就這麼消失在歷史中。
淺井政澄繼續問,「那男的是你親戚咧?」
「怎麼?你是見到她了嗎?」淺井長政停下來看著他問。
「問一下嘛。」
「愛情,是義無反顧的。」看了他心虛的臉,淺井長政更加確定安娜可能是月神,可是,他想了想,安娜跟月神像嗎?
他是沒注意她的臉,可是政澄剛剛在橋上突然性將她拉到身後的動作,這......值得懷疑,而且他還問了,如果月神的愛人是他的親戚…。
莫非…….。
「政澄,剛剛在橋上的那女子叫什麼名字?」淺井長政狹長的眼睛裡有著精光。
「她沒告訴你,她的名字嗎?」小心翼翼的問,免的戳到學妹。
怎麼了?少主乾嘛問這個,不會是露馬腳了吧?還是說他懷疑了?天啊,言多必失啊,完了,淺井政澄心裡犯嘀咕。
有,可是他不信那是她的名字,畢竟那女子相當慧黠,未必會誠實說出她的名字,再加上他曾經刁難她。
淺井長政看了很謹慎應答的政澄,他若無其事的說謊,「沒有。」
沒有!?他皺了眉,真的假的?淺井政澄看了淺井長政臉上的表情,雖然說他一臉真的沒有的樣子,可他也不能相信他啊。
彆看少主年輕才二十一歲,他也是深諳政治上的爾虞我詐,政治的洗禮可以讓一個誠實青年遍的說謊不臉紅呢。
看了其他的地方,淺井政澄垂了眸,學妹不可能不說自己是誰吧?可是,光是搶傘可能報姓名嗎?
唔,應該不可能會談到姓名,恩,放心大膽的說吧,「她叫舒琳。」
長政勾起唇,果然啊,沒有吐實。
舒琳!?
「她應該不是本國人吧?」看了政澄。
「不是,她是台灣人。」為什麼他覺得少主剛剛那抹笑意味深遠,不會他戳到學妹了吧?淺井政澄暗忖著。
「台灣!?」淺井長政瞇起眼。
「一個國家。」這是最簡單的回答,政澄笑著說。
無妨,她是哪個國家都無妨,橫豎他知道她在土屋家,「你退婚的原因是她嗎?」
「啊!?怎麼可能啊?」淺井政澄毫不猶豫的回答,他退婚是因為真的不想結婚,拜託,他才幾歲啊。
啊,等等,少主這麼問,不會是有什麼聯想吧?
淺井長政笑了,然後抬起腳不繼續往天守方向走,不是最好,可是政澄提的問題很認他在意呢,可是他問了,政澄也未必說實話,他跟他一塊長大,他很清楚他的個性。
這要派人去查。
淺井政澄跟上了他的腳步,他研究著少主的笑,有鬼,一定有鬼。
話說,他被草泥馬一吐口水,往後一退撞到榕樹後昏迷就穿越到這,而且他一穿越就是個小鬼,一個五歲小鬼,然後跟著少主一同學習、成長,所以兩人已經熟到不能再熟了。
這傢夥的笑容怪怪的,那是鬆了口氣、很好、明白、有頭緒的意思,如果他猜的沒錯,長政懷疑起舒琳,然後一定會去查。
他要妨礙嗎?還是說要讓他查?可舒琳說了織田信長愛她,唔,等等,舒琳怎麼會在這裡?不會織田信長也在這裡吧?唔,不可能,大名是不可能隨意離開自己的地盤的。
沒關係,等晚一點,在橋上遇到舒琳再說,恩,啊!
淺井政澄一臉死了的樣子,沒跟學妹說什麼時候耶,慘了!!!
土屋家
舒琳開始收拾著行李,她邊收行李邊想著橋上那影像。
那個女子轉身便是一握那劍,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那女子是不希望那個男子傷害那個要帶她走的黑衣男子。
而那男子出劍時,她有感覺到那男子的癡、不悔以及愛意,好奇怪的感覺喔,怎麼會這樣?明明,他們的臉很模糊,可是她就是能感覺那情緒。
學長說了,月神跟戰神的故事,日本有月神跟戰神的故事喔?
「琳子。」春姬進入舒琳的房間看了她叫了一聲。
「春姬大人。」收回思緒,看了她。
「怎麼了?從回來開始就心不在焉?」春姬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問。
「唔……,春姬大人,我問妳喔,真的有月神跟戰神的故事啊?」把東西放在一邊,舒琳決定問她。
月神跟戰神!?春姬沒來由的一愣,她怎麼會問這個?「妳從哪裡聽到的啊?」
不能說是學長說的,舒琳看了她笑著避答的說,「春姬大人,我很想知道,拜託妳告訴我。」她雙手合十的哀求著她。
看了她真的很想知道的臉,春姬也不想問她是聽到的,她看著她笑著說,「月神是夜之神,據傳她喜歡在夜晚乘著小船吹著笛,戰神是殺戮之神,據傳他出現的地方就會帶來戰爭。」
舒琳一愣,啊,怎麼跟學長講的不一樣啊?「戰神愛月神嗎?」
「啊!?那兩個是不相乾的人呢,誰告訴妳戰神愛月神的?」真是的,從哪聽來的啊?春姬笑了笑。
「就一個居民在講然後被我聽到。」看來學長耳包,他聽錯了。
不相乾的兩個神,莫名被他點鴛鴦譜,那……,學長說畫像的事呢?舒琳又問,「聽說小穀城城主收藏一個月神的畫像,這是真的嗎?」
春姬一愣,「是啊,沒錯,彆看那位城主驍勇善戰,他也是個癡情漢,他對於他從小夢境中的一個女神念念不忘,啊,莫非妳是曲解了,在小穀城人人稱城主是戰神,因為他十五歲就擊敗了淺井家的宿敵,而月神是他夢中女子的名字。」
呃……,是這樣喔…,學長真是的,講也講不清楚,舒琳看了她,「所以城主想娶他夢中的女子啊?」
「是啊,怎麼這麼好奇小穀城城主?」春姬好奇的看著她。
「啊就,他跟我搶一把傘。」
「什麼?妳跟城主搶一把傘?」春姬傻掉的看著她,什麼時候的事?
「就雨天啊,反正沒事了啦。」
「真要沒事就好呢,琳子,那傘呢?」城主有讓給她嗎?春姬臉上有著著急。
舒琳看著她,什麼叫做『真要沒事就好』?「傘他買走啦,沒有然後啊?」
太好了,還好城主沒將傘讓給她,那是會出事的,春姬鬆了口氣,「在小穀城,有個特殊習俗,那就是男子買傘送給女子,倘若女子收下就是表示要與他共度一生。」
啊!?不是分散嗎?舒琳臉色丕變,心裡有不祥預感的問,「那、那……那女子送傘給男子咧?」
「女子送傘!?那不就是愛上那男子的意思?」
「啊!!!!」死學長!!
「怎麼了?琳子,妳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春姬被她嚇到的不悅的說。
「我把傘送給城主了。」一臉哭喪著臉拉著春姬說。
「什、什麼!!」聞言的春姬晴天霹靂的看著她,「那、那城主收了?等等,妳確定那是城主?」
「我確定啊,那天就……,小葵談親事那天還是我端茶過去招待他的,春姬大人,怎、怎麼辦啊?」在日本送傘是這意思啊?怎麼不早講啊!!
舒琳一臉事情大條的皺著眉。
「天啊、天啊。」春姬有些暈眩的看著她,「城主收了沒有?」這是重點。
「……唔,應該...咦!?我給他時傘掉在地上了,然後我就走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拿走。」搞不好他沒拿啊,不要自己嚇自己。
「傘掉地上?!」春姬本來緊張的心突然放寬心了,呼,掉地上就沒事,堂堂城主也不可能去撿,那是虛驚一場了,不過,「妳怎麼會拿傘送給他?」
「被奸人所害,好在,那霧救了我。」呼,舒琳放鬆的說。
「下次記得,不要拿傘給男子。」真是的,這孩子怎麼會不知道贈傘的意義?「妳不會喜歡城主吧?」春姬懷疑的問。
「怎麼可能啊?」彆傻了,她怎麼可能喜歡那個幼稚暴發戶?舒琳猛的搖頭。
「罷了,明早就要回去了。」春姬希望沒事的說。
「真的……。」啊,學長說晚上在橋上等他耶,可是他沒說什麼時候耶,看了窗外,天黑了,「春姬大人,我出去一下。」舒琳起身想出去。
「慢著!!!」拉著她,「這麼晚了就彆出去了。」春姬很怕節外生枝。
「可是我跟人家約好了。」
「男的?」
「呃……,我說女的,妳信嗎?」舒琳冒汗的看著她嚴厲的臉。
「琳子,是城主嗎?」春姬用著嚴厲的口吻問。
「不是。」
「不是就給我待著。」
「可是……。」
「好了!!!」春姬用著不容她再多嘴的表情說,「給我老實待著!」
「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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