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順紋

“直紋你已經掌握，下麵我給你演示順紋，看好了，我隻演示一遍。”鄭風邊說邊刻，在三尺長的木頭上刻畫的得心應手。

“順紋，皆在一個順字。何為順？與逆相對為順，與萬物相向為順，依次先後為順。刻畫時需做到順應傀儡材料的紋理。比如這木頭，如果是直紋，隻需直直刻畫下去。但順紋不同，木頭紋理並不是一條直線，有可能是斜的歪的甚至是斷續的，這要求符紋同樣如此，隻要能做到這一點，就是順紋。就能發揮通靈陣最大威力。”

此時，鄭風也刻畫成了一條順紋，果然如他所說，完全順著木頭紋理而來，歪扭七八的，雖然不好看，但很實用。

焦耳恍悟，連連點頭：“原來如此。”

鄭風也滿意點頭，一個有天賦的學生，能節省很多功夫。“好了，接下來你隻需勤加練習就能掌握順紋。等你完全學會順紋，就能幫到我了。”

此後一月，焦耳廢寢忘食的投入順紋之中，除了修煉和完成當日任務，就刻畫順紋。開始時很不順利，往往一個時辰都畫不了一尺順紋。

焦耳憑著強大的不知疲倦的神識，硬生生的一點點掌握。

十天時，能順著木頭畫出完整的順紋，二十天時，能在普通金屬上畫出順紋，一月時，已能在大部分物品上畫出順紋。

其進步之快，讓鄭風都嫉妒萬分，更彆提彭濤了。

彭濤在焦耳的刺激下開始學習通靈陣，現在他已經能夠獨立完成機關鳥的製作。但他沒有一點成績感，因為焦耳太逆天了。

隻有焦耳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他超越同階的神識，和每天消耗彆人一倍的壽元換來的。

一月後，焦耳水平穩固下來，算是掌握了二級順紋。此後隻需穩固，碰到陌生材料，揣摩幾次就可以。不過想要再進一步，掌握逆紋，就不是一月兩月的事，而是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掌握的。

這一天，鄭風來到焦耳麵前，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一個叫王華秀的人。”

焦耳平靜把兩人所謂的恩怨說出來，鄭風搖頭道：“你沒當回事，但王華秀當回事了，他專門囑咐我，讓我教訓你，不讓你在傀儡穀呆下去。”

焦耳麵無表情，說道：“如果隻是這一點，你是不會和我說的。還有什麼？”

鄭風讚歎：“不錯，王華秀區區練氣五層，還不配和我說這樣的話，但他借雷霆的名字說出來的。”

“雷霆？”焦耳疑問。

鄭風一番解釋，焦耳才明白雷霆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

最近幾年，矩山派招收了三名轟動宋國修仙界的天才，其中一人擁有極為罕見的雷靈根，雷靈根修士修煉雷屬性法術有天然優勢，雷係法術不僅辟邪，威力也很大，雖然修煉速度比不上天靈根，但仍然和天靈根弟子並稱。

另外兩名天才，一人為天靈根，一人天生有劍心。這三人被認為築基無慮，結丹有望，是矩山派興旺之基。矩山派也不吝支持，短短幾年三人修為突飛猛進，如果不是服用丹藥過多會對身體不好，他們很可能已經嘗試築基了。

那名雷靈根修士就是雷霆，年僅12歲已經練氣六層，雖然是三人中修為最低的，但在20歲之前修煉到練氣頂峰不成問題。

前程如此美好，他們周圍自然聚集起一部分弟子，那名天靈根弟子冰蝶獨來獨往還好，其他兩人周圍則有不少同門，幫他們辦理瑣事，當然借他們名頭做私事的也有，隻要不過分，兩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華秀既然借了雷霆名聲，就算雷霆知道，為了不損他的威名，也會默許。彆說是你，就算是我都沒有對抗雷霆的資格。”鄭風道。

焦耳沉默片刻，抬起頭，看不出喜怒，問道：“我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鄭風歎息一聲，皺巴巴道：“都是你的身份惹的禍，你如果是正式弟子，他們隻能言語上羞辱你，在你任務上動手腳。但你是外門弟子，他們就算是打殘你，你都沒地方去說理。”

焦耳終於生氣了，一字一句道：“還是外門弟子。”

鄭風拍拍焦耳肩膀：“也不用太擔心，這段時間你就在傀儡穀呆著，隻要不出去就沒問題，我不相信他們敢進來鬨事。哼，矩山派還不是他們當家做主。”

焦耳滿心鬱悶，卻也隻能接受。本來沒把王華秀放在心上，現在也怒了，以後定要教訓他。

氣憤歸氣憤，每天的任務還要做。

對焦耳來說，每天十個機關鳥猶如吃一頓飯那麼輕鬆。而彭濤雖然學會了通靈陣，但成功率委實不高，對他來說，一氣嗬成刻畫通靈陣還是難了些。

焦耳做完機關鳥，就到鄭風房間裡，開始接觸鄭風要他幫忙製作的傀儡。夜晚時修煉《五轉金元功》，憑借強大的神識，修為進境雖然不快，但也不算慢。一月時間，他就感覺真元增加一成。

鄭風資質普通，幾十年的努力加上些許機緣，讓他40歲時修煉到練氣八層，但練氣八層好像是他的魔咒，自此止步。五年後修為依然不動。他有些灰心，便把時間投入到愛好中。

傀儡術是他的愛好，相比其他，在傀儡一道上，他還有些天賦。讓他在傀儡穀中脫穎而出，成了這裡的管事。

鄭風本想一輩子研究傀儡術，但兩年前進入悟道崖，無意中看到萬神道人一份手記，讓他傀儡術立時提高一大截，而且還領悟了一種巨傀儡製作之法。

傀儡種類繁雜，也分等級。練氣期弟子操控的都是一級傀儡，一級傀儡沒有精魂，隻靠修士神識操縱，靈活性差，身體和法器相比也遠遠不如。

這使得傀儡師雖然是修仙界四大職業之一，但低級傀儡師並不強，也很少有修士去鑽研博大精深的傀儡之術，畢竟普通傀儡在坊市中都能買到。

鄭風獲得的巨傀儡製作之法，是針對一級傀儡的。普通傀儡和人類差不多大小，而巨傀儡小則一兩丈，高則十多丈，能像山一樣碾壓對手。

隻是巨傀儡消耗的材料都很珍貴，數量亦多，鄭風準備兩年才把材料準備齊全，而且隻是兩丈高的巨熊傀儡。

根據規劃，鄭風製作的巨熊傀儡皮糙肉厚，能禁得住法器攻擊，速度也不慢，能逃能追，一旦製成，鄭風憑此就能稱霸練氣期。

“有了它，我就能去闖一些禁地，說不定碰到自己機緣，築基有望。”說到築基，鄭風一臉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