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裡開始

“哦，不好意思啊，靜琬，姑姑剛才說錯話了。你媽媽好活的好好的，隻是她這幾天有事，所以不能來陪你。”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說道。“你媽媽好活的好好的，隻是她這幾天有事，所以不能來陪你。”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說道。

“媽媽有什麼事啊，都不能來陪我啊。”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很是好奇的問道。

“媽媽還有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要處理呢，小孩子是不懂得。”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說道。

“哦，這樣啊。可是前幾天我過生日買的蛋糕還沒有吃呢。”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說道。

“為什麼沒有吃啊？”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很是疑惑的問道。

“哦，我當時過生日的時候，爸爸從窗戶那裡跳下去了，沒有給我切蛋糕。我還看見爸爸留了好多血呢。所以我想爸爸應該是去醫院看病了吧，所以我要等到爸爸和媽媽都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再一起切蛋糕吃。”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很是天真的說道。

“傻孩子，生日蛋糕都是有保質期的，你要是再不吃，就會壞掉了。”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很是痛心的說道。

“那我也不吃，如果我吃完了，爸爸媽媽就不能吃了。”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很是天真的說道。

“沒關係的，你的生日蛋糕如果吃完了，姑姑可以給你買一塊新的。”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很是痛心的說道。

“那也不行，我的生日已經過了，再買的就不是生日蛋糕了，而是普通的蛋糕，那就沒有那麼多的含義了。”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很是天真的說道。

“乖。”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很是痛心的說道。

“對了，姑姑，你這次從國外回來還回去嗎？”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問道。

“不回去了。姑姑以後都會陪著你，好嗎？”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很是痛心的說道。

“恩，好啊。這麼長時間不見姑姑，我很想姑姑。”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很是懂事的說道。

“姑姑也想靜琬，姑姑這次再也不走了，姑姑會一直陪著你，好嗎？”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說道。

“恩，好。”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很是乖巧的說道

一周後，舒國的葬禮就舉行了。

那一天，來了很多人。舒靜琬站在媽媽的身邊，看著人們很有次序的一個一個進來。爸爸的照片就掛在屋裡的正中間，很是顯眼。但是黑白的色彩卻讓舒國看起來很是憔悴。舒靜琬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爸爸的照片擺放在那裡，更不明白為什麼隻放爸爸的照片。她記得她和爸爸媽媽曾經照過很多彩色漂亮的照片，為什麼不放呢？還有那些叔叔阿姨們說的好像都是外國話一樣，什麼沉痛悼念，什麼節哀順變，舒靜琬完全不知道他們都在乾什麼。當然，她也不喜歡姑姑讓她穿的那條黑色的裙子，一點都不好看，她更喜歡粉紅色的。

“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

……

不同的人，相同的話，讓舒靜琬覺得很無聊。正在這時，一個人進來了。他著一身黑，走路的步伐很是沉重，嚴肅的神情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從他進來時，舒靜琬就知道這個人她見過，是爸爸的朋友。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舒靜琬想過去問問這位叔叔最近有沒有見過她的爸爸，但是舒靜琬的母親卻搶先一步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跟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就這樣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在場的人忙去勸阻。“司岩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還好意思來這裡？！”陳美像是失去理智一樣大叫著。

“舒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對於這一記耳光，司岩峰感到莫名其妙，他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心中很是疑惑也很是不高興，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必須問問清楚玩到底是怎麼了。

“誤會？哈，司岩峰啊司岩峰，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恥，自己做過的事難道還不敢承認了嗎？！”陳美看著眼前的司岩峰大吼道。

“舒夫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司岩峰看著眼前的陳美解釋道。

“呸！少給我在這裡假惺惺的，要不是你，我們家老舒就不會死了！”陳美又一次失去理智。

“舒國的死真的和我無關，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司岩峰看著眼前的陳美接著解釋道。

“後來才知道？你這是說給誰聽的啊。都已經有人告訴我了，之前你非要給我們家老舒支票想要收買老舒，是嗎？不過可惜啊，被我們家老舒給撕掉了，是不是啊？”陳美看著眼前的司岩峰說道。

“不，嫂子，你誤會了，當時舒國因為賭博沒錢了，那張支票是我為了幫助韓盛集團度過債務危機才給他的。但是他不理解，以為我是來看他笑話的，所以給撕掉了。”司岩峰看著眼前的陳美解釋道。

“賭博？司岩峰，你不要覺得我們家老舒已經死了，你就可以在這裡詆毀他的人格。老舒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賭博，他自己又怎麼會染上賭博的惡習呢？司岩峰，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啊！”陳美看著眼前的司岩峰說道。

“嫂子，這件事絕對不是我胡說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周圍的人，看看他們都是怎麼說的啊。”司岩峰看著眼前的陳美說道。

“誰？你讓我問誰啊？好啊，那我問問，司岩峰說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啊？”陳美對著人群問道。但是人群裡隻是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司岩峰，看到了沒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想看到你，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陳美看著眼前的司岩峰說道。

“不，嫂子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是……”司岩峰真是有口難辯啊。

“舒雅，你了解我的，你跟嫂子解釋一下，我根本不是那種人的。”司岩峰突然看到了站在陳美身邊的舒雅，於是說道。

但是舒雅看著司岩峰，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司岩峰，你這個畜生！到現在為止了，你還在這裡假惺惺。不許和舒雅說話，當初我給老舒說不讓你靠近舒雅，現在看來是正確的。像你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根本不配和舒雅在一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滾！”還沒等司岩峰解釋完，陳美就歇斯底裡地喊叫了起來，她像瘋子一樣撲向司岩峰，恨不得一下子掐死他。

司岩峰舒國是多年生意上的夥伴，在他的印象中，陳美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人，她溫和的性格，賢惠的品德，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可是今天，司岩峰不知道陳美到底怎麼了，竟然會如此失控。無奈之下，在眾人的勸解下，司岩峰隻好離開了。

那天的舒靜琬很是害怕，她不知道母親為什麼發瘋，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死去，她隻是感覺那天的一切都很恐怖，而那個司岩峰更讓他討厭，因為他惹媽媽生氣了，在舒靜琬的心裡，司岩峰一定是個超級大壞蛋。舒靜琬就這樣藏在姑姑舒雅的懷抱中，不敢看正在發瘋的母親，但是司岩峰的樣貌卻深深地印在了舒靜琬的腦子裡。

“姑姑，剛才那個人是誰啊？”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問道。

“你說的是哪個人啊？”舒雅低頭看著舒靜琬說道。

“就是剛才和媽媽吵架的人啊。”舒靜琬抬頭看著舒雅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說道。

“為什麼啊？好人和壞人不是很好分的嗎？為什麼姑姑會不知道呢？”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問道。

“因為以前的時候，姑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又覺得他是個壞人了。我也說不清楚。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樣呢？”舒雅自言自語的說道。

“姑姑，我知道那個人是壞人還是好人。”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啊？那你說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啊？”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問道。

“他是個壞人。”舒靜琬看著舒雅很是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呢？”舒雅看著眼前的舒靜琬問道。

“因為媽媽是好人，而他跟媽媽吵架，所以他是壞人。”舒靜琬看著眼前的舒雅說道。

“靜琬真聰明啊。”舒雅說著就抱住了舒靜琬。是啊，小孩子的想法是多麼單純啊，她能用自己最獨特的方法辨彆好人和壞人。可是作為大人，卻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一個人。舒雅陷入了沉思之中。

“舒雅，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應啊。”正在舒雅陷入沉思的時候，陳美走到舒雅眼前說道，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不正常。

“哦，有什麼事嗎？”舒雅抱著舒靜琬，看著眼前的陳美道，自從哥哥死後，自己的嫂子就變得很不正常。

“一會兒葬禮結束了，你來我屋裡一趟吧，我有事情跟你說。”陳美看著眼前的舒雅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