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戀

雖然顧允晨沒接我電話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但是腦子連著轉了一下午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些了。晚上回到家吃了飯送走了楚寒鑫，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了之後才發現手機上有顧允晨的未接電話，可奇怪的是，顧允晨的電話還是沒人接，一大早的在忙什麼？看了看牆上的鐘，沒時間多想其他的，我趕緊換了衣服去公司。今天不知道還有多少工作等著我呢，爸爸真是一點也不心疼我。如果要問我成績為什麼那麼優秀，問我爸爸就知道了。他總是會毫無預兆地突然讓我去公司頂替他的位置幾天，最長的時候是一個月呢！第一次被爸爸騙錢公司是十八周歲的時候，爸爸讓我去公司拿資料，結果去了之後就出不來了，一堆人圍著你問東問西等著你決定，一直被鍛煉到現在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實戰經驗多了，還怕那些紙上的東西麼，成績自然就好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顧允晨的電話，他有些抱歉的說：“若欣，我這兩天有點事情要處理，可能不去找你了，對不起！”

“沒關係啦！剛好這兩天我也比較忙，我們就開學見吧，反正也沒幾天了麼！”我揉揉眉心，好久沒有這麼長時間的用眼了。

“那好，就這樣啊，先掛了！”

“嗯，再見！”

吃完飯喝了一杯咖啡，打起精神再次投入了工作之中。直到我開學的前一天，爸爸才打電話來讓我不用去公司了。“這幾天乾的不錯，明天在家休息一下準備開學吧！”

“嗯，謝謝爸爸！”

若玲看我掛了電話才跑過來乖巧地給我揉著肩膀說：“姐，最近很累吧？”

“還行，又不是第一次被爸爸招回去。”我攤手。

“姐，對不起啊，我都幫不上你的忙。”

“我這麼厲害一個人就全搞定了，需要你幫什麼忙啊！”我笑著說

“嘿嘿，姐，你真是我偶像！”若玲湊過來笑眯眯地說。

“偶像累了，要去洗澡睡覺，你也早點睡吧！”我拍拍她腦袋，站起來去洗澡。

第二天睡到中午起來，我先給顧允晨打了個電話，奇怪地是手機又沒人接。忙什麼呢，忙了這麼多天，打電話也不接！我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邱正雲，前兩天忙著公司的事情，顧允晨說有事我也沒問問，現在想想倒是有些不放心了，不知道顧允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我撥通電話等待著，接電話的是茵秋。

“若欣啊，什麼事？”

“茵秋，你知不知道最近允晨在忙什麼，我打他電話一直都沒人接！”我問。

“啊，那個啊！”茵秋一聽就有些語無倫次，這種反應明顯就是有事。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問。

“沒什麼，可能他比較忙吧！”茵秋含糊地說。

“他以前再忙也不會不接我電話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

“沒有啊，我能知道什麼事！”茵秋在那邊傻笑。

“柳茵秋，你還是不是我朋友！”我故意裝作生氣地說。

“當然是啦！”

“那你就告訴我實話，到底有什麼事？”我逼問。

“好吧！其實就是顧允晨的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了，顧允晨這兩天都在陪她。”

“朋友？回來就回來吧，乾嘛不接電話？”我奇怪，問：“你知道是什麼朋友嗎？”

“是顧允晨的初戀女友。”茵秋猶豫著開口。

我一愣，說：“哦，我知道了，掛了！”

我安慰自己說，這沒什麼誰還沒個過去啊！顧允晨是怕你誤會才瞞著你的你要相信他啊，你自己不也是連著上了幾天班都沒有理人家麼。初戀就初戀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都過去了嘛！顧允晨現在對你多好啊，你們倆在一起多幸福啊！秦若欣，鎮定啊！彆因為一點小事就亂了陣腳。明天不是就開學了麼，說好了開學見的，開學了就好了，開學了就好了……

我一直自己嘀嘀咕咕地吃了飯洗了澡，若玲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我，“姐，沒事吧！上班上得傻了呀！”

“沒事啊，你今天不用跟楚寒輝出去麼？”我隨口問。

“他回美國了，公事！”若玲撅撅嘴。

“哦。”我答應了一聲若有所思，怎麼我去公司忙了幾天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了。

正說著，若玲的手機響了，她拿到眼前一看立即咧開嘴笑了，晃晃手機說：“寒輝打來的。”就跑回自己房間接電話去了。

秦叔下午看我在家無所事事，就問：“若欣，你晚上在家吃飯嗎？”

我剛想說在啊，結果手機響了。我聳聳肩去接電話，是楚寒鑫的。他帶著笑意說：“恭喜你，聽說你這幾天乾的不錯。”

“謝謝，你不會是特地打電話來恭喜我的吧。”我笑。

“當然不是，晚上想請你吃飯賞臉嗎？”楚寒鑫半開玩笑的問。

“當然啦，幾點？”

“現在。”

“嗯？”我抬眼看了一眼鐘，才四點多一點。

“我媽媽過幾天生日，我想讓你幫我挑生日禮物。”楚寒鑫笑著說。

“行！我換衣服，你當司機。”我答應著。

“沒問題。”

在步行街逛了近兩個小時，最後終於決定幫阿姨買了一款設計簡單的胸針，我們商量著晚上吃什麼，一邊往回走。走到步行街門口，我剛想往楚寒鑫車子的方向走，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幾天不見的顧允晨。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正單手插兜往這邊走來，他身邊的女人也笑的開懷挽著他的手臂兩人邊走邊聊。

我慢慢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朋友，初戀女友，顧允晨你對待已經分了手的朋友是不是都這麼熱情？

楚寒鑫發現我停了步，就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在他抬頭的同時，顧允晨和他身邊的女人也抬頭往我這邊看了過來。顧允晨瞬間就愣住了，他旁邊的女生不知道為什麼神情和他一樣震驚和無錯。這個時候，楚寒鑫突然對著緩緩走近的兩個人叫了一聲：“雅倩！”

對麵的女生也很吃驚地看著楚寒鑫說：“寒鑫，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次輪到我和顧允晨吃驚了，這兩人竟然認識？！我轉過頭看楚寒鑫問：“認識的人嗎？”

顧允晨也問那女生：“你們認識？”

楚寒鑫還沒說話，那女生有些著急地搶白說：“是啊，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朋友。”

楚寒鑫笑著點點頭，可是我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苦澀。那女生看著我問：“寒鑫，這位是？”

“哦，我朋友，秦若欣。”楚寒鑫說，我卻看著顧允晨。

“你好，我是林雅倩。”叫林雅倩的女生伸出一隻手和我握手，另一隻手還挽著顧允晨。

“你好！”我看了她一眼笑笑，轉而目光又看向了顧允晨，他看著我卻什麼都沒說。

“若欣，我們走吧！”楚寒鑫說。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允晨點點頭，對著楚寒鑫說：“好，我們走！”

直到坐到車裡，我的腦中還是剛剛顧允晨看著我沉默不語的畫麵，這算什麼？楚寒鑫也一直沉默著。過了許久，楚寒鑫才用輕快的語調說：“剛剛那個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我看著他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隨口反問：“剛剛那個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他一愣，隨即笑笑說：“是啊！”

我驚了，看著他：“不會吧！”

“不過是前女友。”楚寒鑫一笑。

我撇撇嘴不說話了，本來我心情也不太好，雖然感覺到楚寒鑫和林雅倩好像有什麼事情，但是也沒心情八卦了。

“去吃東西？”楚寒鑫問。

“回家吃吧，去我家。”我說。

楚寒鑫聳聳肩，發動車子。我看著華燈初上的街道出神，顧允晨你為什麼不跟你的前女友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麼不打電話來解釋？你到底在想什麼？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我自己嚇了一跳，記憶裡這是我第一次質疑顧允晨對我的感情。我知道這是個不好的開始，於是我甩甩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精打采地帶著楚寒鑫回到家，秦叔一看我們那麼快就回來了就問：“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說在外麵吃飯嗎？”

我坐到沙發上拿了個抱枕抱在懷裡，從包裡拿出手機放到桌子上，無精打采地打開了電視機。楚寒鑫坐在我身邊，對秦叔說：“我們沒吃飯就回來了。”

“那我去給你們做啊！”說完就匆匆進了廚房。

楚寒鑫拿起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塞進我手裡，說：“打個電話過去問清楚就行了。”

我把手機扔回桌上：“才不要！你怎麼不打給你女朋友？”

楚寒鑫聳肩：“都說了是前女友了，我從美國回來之前就不聯係了。”

“我去洗澡，你隨意啊！”我站起來回房間。

一直到我洗過澡吃過飯，手機都沒有響過，送走了楚寒鑫我看看還是沒有動靜的手機，把它放到床頭櫃上去書房上網。十點半我關了電腦回房間睡覺的時候，手機才慢吞吞地震動起來，我看看屏幕上跳躍的顧允晨的名字，猶豫了一下把手機調成靜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