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真

普通場的客人很忙，一到晚上就忙個不停，我被小紅簡單叮囑了一番，便分到了一個包間裡，穿上這裡統一的製服之後，就開始正式上班了。

包間裡有四個男的，還有三個女的，由於女的少，其中一個男的獨坐著，看到我進來送酒水的時候，急忙將我叫到跟前，給我倒了一杯酒說：“來，美女，喝一杯！”

我有點為難，雖然會所沒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能喝酒，但是小紅曾經說過，顧客就是上帝，千萬不能得罪顧客，不過我的酒量不行，三兩杯下肚就會喝醉，這要是喝醉了，還怎麼上班？

想到這裡，我就急忙說：“先生，我在上班，上班不能喝酒的。”

“什麼狗屁上班，來，你坐在這裡，不用上了，陪我玩，我給你發工資……”

說話間，那個男人有些生氣了，指著自己的大腿就讓我跟其他女人一樣坐上去……

我更為難了，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心裡害怕的要死，第一次上班就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辦？

看到我左右為難的樣子，那個男人像是等不及了，衝著我一拉，便將我拉到了他的腿上，我嚇了一大跳，急忙想要起身掙脫那個男人的束縛。

情急之下我就用了點力，一把將那個男人手裡的杯子給打掉，杯子裡的酒就那麼潑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個男人衝著我就是一個耳光，我一下被打懵了，捂著臉斜靠在一邊的沙發上，離開了那個人的懷抱，不知所措的留著眼淚，嘴裡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包間裡其他的人發現有好戲看，也不玩了，也不知道誰將音樂關掉，然後七嘴八舌的衝著我說：“還不快給龍哥擦擦……”

我心裡緊張，臉上火辣辣的疼都顧不得，急忙從桌子上撕下一張紙巾，在那個男人的衣服上擦拭。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對我又是一個耳光，然後對我說：“誰讓你用紙巾的，紙巾可是出錢買的，你出錢了嗎？”

“沒……沒有……”

我一邊流淚一邊搖頭說，那男人一把奪過我手裡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

“對……對不起……”

我手裡沒了紙巾，也不知道用什麼去擦，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走到我跟前，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才說，笨蛋，用衣服呀，你不是穿著衣服嗎？

此刻，我穿的是會所裡的工作服，工作服是黑色的套裝裙子，裡麵除了內衣什麼都沒有了，我心裡著急，但也隻能紅著臉將衣襟拉起來，在那個男人的身上胡亂的蹭著。

那個男人這次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左右擺動像是站不穩的樣子，讓我也跟著他來回動了起來，由於衣襟太小，就算我再怎麼踮起腳也擦不到濕了的地方，弄得我心裡更加著急，一不小心，眼淚又出來了。

由於心裡著急，我也沒有多想，可等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才發現我這麼左右一扭動，脖子下麵便白了一大片，裡麵的內衣都露出來了，再一看那個男人，正色眯眯的盯著我的那個部位在看……

“你……你……”

我生氣的想要大罵一通，可話到嘴邊突然想到了小紅說的話，隻能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個字，臉憋得通紅，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麼了，還不快點……”

那個男人被我發現了一點也不臉紅，反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不僅眼睛不挪地方，手也跟著伸出來了……

“啊……”

我嚇得大叫一聲，急忙往後一退，這一退不要緊，剛好退到了坐在我後麵沙發上的另一個男人懷裡，那個男人對於我的“主動入懷”很是得意，大笑著就在我的身上胡亂的摸。

“不……不要……放開我……”

我著急的大喊，換來的隻是他們的大笑，最終，我使勁的揮著雙臂，終於擺脫了那個男人的懷抱，可正是因為這樣，也成功的惹怒了那個男人。

“臭婊.子，彆給臉不要臉……”說著那個男人就要站起來打我，我嚇得躲在了那個被我潑酒的男人懷裡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一個勁的流淚……

那個男人急忙用手將我摟在懷裡，期間還在我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我的屁股猛然一疼，以為自己的動作讓對方不高興了，急忙站直了身體，低頭哈腰的對他說對不起。

那個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眼睛直直的，就好像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摸著我的手說：“沒事，沒事，想要道歉嗎？”

我使勁的點點頭，使勁的忍住眼淚，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男人，想要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那就一會兒下班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我一聽急了，來這裡雖然隻有幾個小時，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明白他請我吃飯是假，想要得到我才是真正的目的……

看到我拒絕，那個男人剛剛還嬉笑著的臉瞬間就變了，然後指著自己的衣服對我說：“那好，擦乾這些酒漬我就原諒你……”

我心裡為難急了，單不說酒漬本來就擦不乾，就算能擦乾，這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呀。

沒辦法，我隻好再次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然後繼續用衣襟給他擦起來……

“這樣不行，太累了，你把衣服脫下來，用衣服擦……”

那個男人裝腔作勢的扭了扭自己的身體，裝成一副好像很累的樣子，用眼睛死死的等著我的胸前，還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

我心裡害怕，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急忙用胳膊抱住前胸，害怕的看著包間裡的人。

“脫下，快點……”

“就是，磨磨蹭蹭的，等什麼呢……”

“不想脫是嗎，可以，那你賠我衣服。”

我一邊流淚一邊搖頭，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我怎麼賠？我不想脫，但不脫又不行，就在我還在糾結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很生氣的對著我一甩手，然後說：“不脫是嗎，去，找你們經理去……”

一聽到要找經理，我心裡更害怕了，之前小紅說過，經理可是有很多私刑，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姑娘，有好多姑娘都被他折磨的生不由死。

這是要找經理告狀的節奏呀，這可怎麼辦？

我心裡害怕，攔在那個想要出去叫人的女人前麵，央求道：“求求您不要找我們經理，求求您……”

那個女人隻是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理會我的央求，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吆，這是怎麼了？”

說話間，一個女人推門進來，這個女人我認識，正好就是我在從經理辦公室出來時遇到的阿瑩。

阿瑩一進門先看了我一眼，然後才衝著我麵前的男人看了過去，衝著那個男人笑嘻嘻的說：“是不是我們茵茵惹你生氣了，我替你賠罪好了。”

那個男人也不廢話，指著自己衣服上的酒漬說：“讓你們的小姐把衣服脫了給我擦乾淨，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就這麼點小事呀，來，茵茵，快點幫客人擦擦……”

我的心一直懸在半空中，聽到阿瑩這麼說，我心裡再抗拒也隻能走了過去……

阿瑩悄悄對我說：“傻姑娘，沒事的，男人都這樣，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可能因為阿瑩的這句話吧，也有可能是因為阿瑩進來之後這裡有了熟人，我雖然還不願意，但也隻能咬著牙將上衣脫了下來，然後開始慢慢的在客人的衣服上擦。

包間裡的四個男人不用我看也知道，他們的目光此刻都在我的身上，那個衣服臟了的男人明明可以將衣服脫下來我擦的，可他就是要讓我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然後他的手還在彆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在我身上摸……

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已經麻木了，他這才好像滿意了一樣，衝著我點點頭，讓我停手，然後又對阿瑩說：“以後好好調教你們的小姐，我可不希望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

“放心好了，不會了。”阿瑩一邊衝著那個男人飛了一個媚眼，一邊將我拉到裡自己身邊，把衣服替我拉好，使眼色讓我趕緊穿上。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阿瑩，然後退到角落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著阿瑩幫我處理剩下的事情……

隻見阿瑩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儘，站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對著那個男人說：“這位老板請您原諒，我們茵茵今天第一天上班，如果多有得罪，小妹這裡替她賠罪了。”

話說完，又倒了一杯酒，頭一仰就喝了下去……

那個男人一看阿瑩這麼豪爽，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下去，喝了阿瑩遞過來的一杯酒，然後衝著我揮揮手說：“滾吧滾吧……”

我如同大赦一樣，急忙跑了出去，本想著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我還是天真了，真正的懲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