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最終的決定

林婉還沒從剛剛的心緒中緩過來，垂著眼點點頭，“那爹爹休息吧，婉兒就不打擾了。婉兒下去了。”說完福了一福，正準備轉身走，林母端著蓮子羹走進來，看著林婉仿佛要走了，關懷的說道，“婉兒下去休息吧，爹爹這兒有娘呢。”林婉點點頭，實在沒心情在說什麼，轉身就下去了。

看著林婉走遠，林母轉過身放下了蓮子羹，坐到床邊的凳子上，對林父說道，“剛剛把我支走，和婉兒說的怎麼樣？”

林父歎了口氣，憂慮的說道，“真是長大了，為父的也不知道這女兒是怎麼想的啦。看著她與覃一是一對，兩情相悅。可不論怎麼與她說，她都避之不談。還總把覃一與蘭兒說道一起。她是鐵了心不承認自己的真心。”

林母點點頭，把蓮子羹端給林父，淡淡的說道，“婉兒自然有她的想法，我們也不好怎麼說。”

林父喝了一口蓮子羹，說道，“這是自然，我們也不能插手其中。”

林母聽著，問到，“婉兒沒有和老爺說什麼嗎？”

林父臉色一沉，反問道，“夫人剛剛現在門口，怕也是聽到了吧。”

林夫人頓時眼淚連連，一直強忍著，這下終於忍不住了，“老爺，我並沒有什麼意思，為了林家我什麼都可以忍得。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所做的一切，我自然是都支持了。”

林父皺著眉頭，滿臉的悲傷，“夫人，為夫並沒有……”

林父還沒有說完，林母就打斷說道，“我知道老爺想說什麼，可是我想說，老爺大可不必為我想，林府有難，能幫忙的理性都應該出力，我不能為林府出力，怎麼還能拖後腿呢？”

“可是，夫人與我想出十幾年，我從未想過還會娶彆的女子做二室呀。”林父懇切的說道。

“我自然知道，老爺的真心我當然明白了。到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呀，還能容我們想這些兒女私情嗎？”林母抹了一抹眼淚，繼續說道，“且說那覃家小姐待字閨中以是多年，前些年還有王工貴族的公子來提親，現在呢，年齡大了，漸漸提親的人也少了。說起來，她也隻比我小幾歲呀。”

林父怎麼也沒想到夫人會這麼說，於是急切的說道，“夫人這麼說，叫為夫如何是好呀。不論怎麼說，這都太委屈夫人了。”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其實老爺心裡清楚，覃小姐提出的方案也是最好的方案。若林家因此落魄，還有機會翻身嗎？讓人會怎麼說，隻會說我這當夫人的不是，這叫我怎麼背的起這個罪名呀。”

林父聽著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為夫要從長計議，不能這樣委屈了夫人。”

想那林夫人也是剛烈的性子，高聲道，“老爺，沒什麼好商量的，我替你決定了。老爺隻管養好身子就是了，迎娶覃小姐的一切事務就交給我安排吧。”

林父聽著，不知怎麼說才好，可他心裡清楚，這是拯救林父絕一的辦法，可是，這該如何抉擇呢？

林夫人看著林老爺苦苦思索的樣子，寬慰道，“這或許就是上天給我們林府的考驗吧。若我們經不起這考驗，林府就真的完了。”林夫人說著，頓了一頓，接著說，“蘭兒和婉兒那邊，我會與她們說的，我想現在婉兒最擔心的也是這個當母親的我了，就由我這做母親的與她們去說相信她們應該比較容易接受。”

林父不住的歎息，慚愧的說道，“你嫁到林府至今，為夫什麼也沒為你做，現如今還要……唉，是為夫的對不起你呀。”

林母聽著，搖搖頭，“老爺多言了，是你娶了我，才給了我這個家，我怎敢還有其他奢求呢？”過了良久，看著林老爺把蓮子羹喝完，林夫人收拾起碗和碟子，對林父說道，“老爺休息吧，說的事就交我安排了。我會請人選個日子的。”

林父點點頭，道了一句，“真是委屈你了。”就再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林母端起盤子，轉身就走了。

一切似乎才按著前世剛剛開始，所有的事有多少相同，又有多少不同，林婉也不知道。但不論怎樣，林婉都要反轉曆史！

一步一步的重複，說不清好與壞。林蘭喜歡著覃一，抓著他不放。可覃一愛的是林婉，對她忠貞不渝。所有人都期待的林婉與覃一，林婉卻始終不願承認自己的內心。

或許是有對前世的顧慮，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姐姐愛著這個男子，或許是因為覃顏對覃一的強迫，或許是因為覃林兩家的紛爭……太多太多的東西擱在了二人中間，看似兩人都是互許真心，可又怎知他們之間以是有萬裡鴻溝，無法逾越。

兩人的無法相守，總是一個人遠走參軍，一個人落入家族糾纏。

而林蘭呢，空許一顆相思心，可惜少年不餘情。而她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一般的簡單，所有的事看似與她無關，可隻有林婉清楚，前世的姐姐為了愛情背棄了家族，傷害了親人。那麼這一世呢？其實從她說喜歡覃一那一刻起，就以再走曆史的覆轍。

這幾天的林母神色對比以前很是不一樣，林家兩姐妹本想關心關心的，可又不知道怎麼問，怕有觸碰到自己娘親的什麼傷心處。

林婉心裡想著，自然多多少少是明白一點的。今日府中不同於往日的忙碌，想一想一定是與迎娶覃顏有關的。

這一天，林婉正一個人在書房裡練字，青兒從外麵走進來，畢恭畢敬的說，“小姐，你在練字嗎？快快放下筆吧。夫人叫我喊你過去？”

林婉聞聲，頭一偏，不禁發出疑問，“哦？”於是慢慢的放下筆，順手把寫好的字放到一邊，對青兒問道，“是到夫人房中嗎？”

青兒點點頭，上前把林婉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收拾好，轉過身繼續說道，“小姐，夫人吩咐你一人過去就好，我就不去了。”林婉聽著，沒有在說什麼，青兒上前給林婉整理了一下服飾，整頓好後，林婉轉身就走出去了。

林婉轉過長廊，穿過小院兒，慢慢的走到林母的房間門口，正要進去，卻看見遠處走來一個身影。仔細一瞧，竟然是自己的姐姐林蘭。

看見林蘭走過來，林婉並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自己的姐姐來。遠處的林蘭也看見了林婉，連忙加快了腳步向林婉的方向走了過來。

“妹妹，你也來了呀！”林蘭一臉笑意，上前說道。

林婉點點頭，笑著說道，“是呀，姐姐也是娘親要求來的吧。我也是呢。”

“嗯。”林蘭回答道，又上前一步，接著說道，“隻是不知娘這麼急喊我們過去是做什麼？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你說呢？”

林婉聽著，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隻好默默的點點頭，想著那天去覃府拜訪，與覃顏的對話，心裡一陣陣的不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想必爹爹應該告訴了娘親，現在娘親是要和我們商量這件事嗎？林婉想了想，搖搖頭。

林婉強打起歡笑，走過去挽起林蘭的胳膊，說道，“姐姐，我們還是進去吧。”

林蘭點點頭，一道同林婉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林母坐坐在堂上。林婉和林蘭同時喊到，“娘親。”林母人聽著，點點頭。指了指兩邊的座椅，輕聲說道，“你們坐吧。”

林蘭轉過身，向右手邊得位置走過去，林婉則坐到了左邊。坐定之後，林蘭輕聲問道，“不知今天娘親喊我來是做什麼呢？”

林母看看林蘭，喝了一口茶，靜靜的說道，“今天喊你們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說。這件事關係到林家的存亡。所以，我接下來說的話都要好好聽著，不許有大聲胡鬨的。”

林婉聽在耳裡，想著林母說的話，感覺林母要說的話大概就是自己想的。對麵的林蘭很是急切的說道，“娘，你就說吧，我和婉兒聽著呢。”

林母點點頭，說道，“你們兩姐妹都長大了，有些事也應該明白些。現在林府的情景你們也是明白的。”林母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現在為了解決林府的困頓，你們的父親決定娶覃府的小姐――覃顏！”

“什麼？”

“什麼？”

林蘭和林婉同時驚歎道，雖說林婉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麼決定了。難道……難道覃顏真的會成為自己的二娘？林婉不敢再接著想下去了。

那邊的林蘭很是激動，排著桌子說道，“怎麼能這樣？那……那覃家的小姐怎麼可以進我們林府的門？這……這不是鬨笑話嗎？不行！絕對不行！”

林母怎麼也沒想到，林蘭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於是，強做嚴肅的說，“我沒有和你們商量這件事，隻是告訴你們。而且，這件事我也和你們的爹爹商量過了，後麵的事我會全全負責的，告訴你們，隻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心理準備！”

林婉聽到自己母親的這樣一番話，想一想，自然也說不出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