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輪回的命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天氣在好轉，春天也接近尾聲，林老爺的身體也漸漸好轉。林婉思索再三，感覺關於林府的事還是要與林老爺商議。所以決定還是要把自己與青兒去覃府一事與爹爹講。

這天天氣晴好，微風徐徐，天空似被洗了的一樣的藍。林婉收拾好一切，安排青兒下去後，整理了一下心緒，就去找林父了。

林婉慢慢的走進林父的房間裡，看見林母也在裡麵，正在和林老爺聊天。林婉上前一步甜甜的喊到，“爹爹，娘親。”林母看著點了點頭。轉過身對林婉招招手，示意她進來。而林父端起藥碗把藥喝了，看見林婉進來也就放下了藥碗。

林婉走到林父的床前，關切的問道，“爹爹感覺怎麼樣，最近身子可好了些？婉兒來看爹爹了。”林父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倒是一邊林母說話了，“婉兒不用擔心了，你爹爹近幾日身子在漸漸好轉，”說著林母又轉過身對林父說道，“老爺，你就好好養身體就是了，你這一病，倒是把孩子們著急到了。”

林父笑著點點頭，認真的說道，“這是自然，隻是我們有這麼兩個好女兒，為爹的真的是很高興呀。”

林婉一聽爹爹提到自己和姐姐，就順口問道，“婉兒近日來都很少見到姐姐，也不知姐姐最近怎麼樣？”

一旁的林母聽到，皺著眉頭搖搖頭對林父說著，“說來也是，最近見蘭兒總是往外麵跑，也不知她出去乾什麼。”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林婉聽著林母的話，在心裡不禁起了疑慮，但也沒怎麼好表現出來。拉回心思，莞爾一笑，對林母說道，“娘也也不用擔心了，姐姐出去一定是有她自己的事。婉兒有時間就去找姐姐，娘說可好？”

林母笑著點點頭，寵溺的說道，“婉兒真是懂事了。”正說笑著，床上的林父開口道，“夫人，我好像有點兒餓了，極想吃夫人煮的蓮子羹。”

林夫人聽著一愣，轉而笑著說，“老爺原來也有口饞的時候，我這就給老爺煮去，老爺等著啊。”

說著正要走出去，林婉轉身說道，“娘，爹爹既然想吃，就讓婉兒做吧。”床上的林父“嗬嗬”一笑，調笑著說，“還是讓你娘去吧，你做不出你娘的味道。”林婉笑著點點頭，林夫人也就下去了。

見自己夫人下去後，林老爺用手指指床邊的凳子說，“婉兒過來坐吧，和爹爹聊聊天。”林婉點點頭，坐到了凳子上，看著林父說道，“爹爹想問什麼，還特意把娘支開，嗬嗬……”林婉說著就捂起嘴嗬嗬的笑了。

“你這鬼丫頭，真是長大了，這都看出來了？”林父一臉寵愛的說道。

“婉兒是爹爹的親女兒，自然知道啦，爹爹怎麼能瞞得住女兒呢？”

不知為何，林父聽著“親女兒”幾個字，愣了一下，但轉而笑著說，“也是，婉兒可比爹爹聰明多了。人啊，總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不論婉兒怎樣，都是爹爹的女兒，婉兒會一直服侍爹爹的。”

“你這傻丫頭，你有這個心就好了，怎麼可能一直服侍爹爹呢？婉兒還要嫁人呢，你呀，可要給爹爹找個好女婿。”林老爺打趣的說道。

林婉一聽，臉上一片羞紅，不好意思的說道，“還早著呢，我都沒著急，爹爹倒是先著急了。何況姐姐都還沒嫁人呢。”

林父聽著，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姐姐雖沒嫁人，但倒是有了意中人，那你呢？”

婉兒一聽這話，心情頓時就沉重了，姐姐有意中人，就是覃一嗎？林婉搖搖頭，不想再去想。安慰似的說道，“婉兒也會有的，爹爹就彆著急了。”

林父怎可不知林婉的意中人是誰，現在見自己女兒怎麼也不去麵對自己真正的內心，不禁著急，急切的說，“婉兒對覃公子呢？我看覃公子倒是對婉兒很有意思。”

林婉沒想到自己爹爹會這樣說，可一想到爹爹之前說的話，心裡涼涼的，“爹爹說笑了，爹爹剛剛也說了，姐姐有意中人。姐姐的意中人是誰，爹爹也是知道的吧。”

林父見林婉躲閃著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又追問道，“可覃公子是對你……”

還沒等林父把話說完，婉兒抬手打住了，淡淡的說道，“爹爹不用再多說了，婉兒感覺覃一哥哥和姐姐倒是真的般配而且，婉兒真的是很想要一個哥哥呢。”林婉說完抬頭衝林父笑了笑，可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是有多難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番話的，她隻感覺心好像缺失了一塊，風從那裡呼呼的吹過，一陣陣寒意傳邊全身。

林婉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想到今天來的真正目的，不禁振奮了一下精神。認真的對林父說道，“爹爹，我有事要對您說。”

林父見自己女兒如此認真，好奇的問道，“什麼事，你隻管說。”

“爹爹，我們林府若沒有覃府的幫助，接下來會怎樣？”

“接下來……婉兒覺得呢？”林父並沒有急於回答林婉的問題，他想林婉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自然是有她的想法的，那麼，乾脆聽聽她怎麼說。

林婉思索了一下，正言到，“不瞞爹爹，前幾日婉兒去了覃府。”

“哦？”林父聽著不禁一驚，但又不好打斷，說道，“你繼續說。”

林婉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我見了覃府的小姐，與她商討了我們覃林兩家的事。”

林父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點頭，“看來婉兒也在為林父操心啦，其實爹爹早就猜到，你看著林府的現狀，定不會坐看不理。隻是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快，就行動了。”

“哦？爹爹是怎麼猜的，爹爹說說看吧。”林婉好奇的問到。

林父“嗬嗬”一笑，自信的說道，“記得上次趙先生來看我，問及我的身體狀況後，就與我說起你來，我就猜想，他定是見了你。趙先生平日是很忙的，又在打理我們林府。沒事不可能去找你。我想著定是你找的他。他一個賬房先生你找他還能有什麼？肯定是與林府有關啦。”

林婉聽著林父的一番話，真是驚呆了。由衷的佩服，可馬上又慚愧的說道，“爹爹莫怪婉兒多事就是了。”

“你也是一片好心，倒是說說，你在覃府談的怎麼樣？”林父追問道。

林婉想到覃顏提出的要求竟一時不知怎麼說，過了片刻，強鼓起勇氣，說道，“那覃家小姐可真是個厲害角色，不論與她說什麼都感覺她是個琢磨不透的人，婉兒接下來的話，還望爹爹聽了不要生氣。”

“想來她也不怎麼好對付，提的要求定是些強人所難的，你說吧。”林父理解的點點頭。

林婉一了口氣，冷冷的說道，“覃顏說要嫁到我們林家！”幾個字吐出來，林婉的心咚咚直跳。

林父反倒是平靜的點點頭，這一反常態，讓林婉也不知道爹爹是怎麼想的。林父沉默片刻，問到，“沒這麼簡單吧，她還提出了什麼要求？”

林婉驚歎於爹爹的睿智，連忙說道，“覃顏說，她嫁進我們林家，最後要手握一半的家業。至於覃府……”婉兒剛剛還準備在說的清楚一些，把覃顏說的話給林父傳達清楚，不想林父手一抬，打住了林婉，淡淡的說道，“不用再說了，接下來的我也明白了，這件事我會想一想的。”

“爹爹，你不……不會真的娶覃家小姐吧。這……我娘怎麼辦呀？”林婉一時心急，把疑慮全道了出來。

林父什麼話也沒說，深深地看著林婉。林婉哪見過爹爹這個樣子？不禁心裡發毛，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說道，“婉兒明白，為了保全林家，自然是要有所付出的，隻是，婉兒不想爹爹……”說著，婉兒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說道，“既然覃林兩家合並要靠一場婚事，那為什麼不能是覃一哥哥呢？”

林父聽著，頭一偏，表示要林婉繼續說，林婉肯定的說道，“姐姐的意中人就是覃一哥哥，為什麼不能讓姐姐嫁給覃一哥哥？”

“那你可知道覃公子的想法？”

林父的一句話，似乎把林婉打回原型。是呀，自己所有的想法有想過覃一的感受嗎？可……可是，姐姐愛她，前世是這樣，今世還是這樣。那覃一呢？思緒越飛越遠，林婉想起了他們在梅園共賞梅花的情景，想起兩人相擁在大廳後窗是說的話，想起了二人在書閣的一吻，想起了……太多太多關於兩人的畫麵湧入腦海，讓林婉一時感覺呼吸不過來。強忍著淚水，低頭對林父說道，“是婉兒顧慮不周，胡言亂語了。”

林父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其實他更想問婉兒的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想法？可以一想到林婉自己對覃一的回避，恐怕問了，她也不會說什麼。

林父搖搖頭，輕輕的說道，“你下去歇著吧，這幾天你恐怕也累了。估計你娘也快來了，不用在這兒照顧我了。有時間多去你姐姐那兒，和她多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