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下藥

他們來到接近西部的一間賣衣服的老舊小商店，帕得梅拉，安納貝爾和女仆走進店裡，在她們等待的同時，安排了水果茶，她們飲下之後，便昏迷不醒。接著，安納貝爾獨自走出來，她遞給馬車夫和守衛香甜的水果茶，他們飲完後，也是一個個昏倒在地。

偽裝成商店主的奧康納，馬上把昏迷的帕得梅拉移上停泊在後門的馬車，駛車離開。這事給義工少年的朋友看見了，他正正居住在這間商店的後麵的房子。他和義工少年一樣，很喜歡侯爵夫人。

昨晚開始停在這間快張倒閉的商店的馬車，引起他和弟妹的好奇。所以他們一直留心著，看這馬車的主人是誰，沒想到會見到有人把昏睡的侯爵夫人移上車。起初，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待馬車離開後，他和弟妹走去小商店，想向店主求證，但店裡隻有一名昏迷不醒的女仆。再看商店的正門口，停泊著鑲有侯爵家征的漂亮馬車，車上也是有3位昏迷不醒的男人。

這時，他知道侯爵夫人出事了！

伯爵夫人在家中因為等來等去都不見帕得梅拉來，便差人來請她，這才知道帕得梅拉早己出門。管家感到事有蹊蹺，泒人四處去找他們，同時也通知喬納森。

喬納森立即想到帕得梅拉可能去了醫生那邊，於是他馬上趕去小平房。

醫生，母親見到怒氣衝衝的侯爵突然來訪，都吃了一驚，母親更是嚇得躲在醫生身後，麵朝下望。

喬納森掃視了小平房，又查看了小鬥室，嚴厲的問：“我夫人在哪？”

“侯爵夫人，她沒來過。”醫生回答。

喬納森直視醫生的雙眼，他沒有回避，他知道醫生沒說謊。這反而更令他膽心，不是他們，那就是安納貝爾搞的鬼。

“請問夫人出了什麼事？”醫生憂心地問。

喬納森沒心思回答她，他走出小平房的門口，守衛帶來了女仆和車夫。

“快說，發生了什麼事？”喬納森當場便問。

女仆仔細敍述他們出發後，安納貝爾說到來西部的小商店，飲了水果茶昏倒，到醒來發現自己獨自睡在陰暗的店裡，四周也不見夫人和安納貝爾的影子，然後焦急地叫醒馬車上的車夫和守衛。大家馬上分頭行事，車夫送女仆回府通知管家，守衛四周打聽消息。

安納貝爾到底想做什麼呢？

喬納森吩咐他的助手去請元帥幫忙泒一隊人來搜尋帕得梅拉：“就算要把整個西部翻轉，都要把夫人找出來！”

母親躲在小平房內聽到女仆所言，她和醫生，義工們對於侯爵夫人的失蹤都十分膽心。

侯爵離開後，義工少年說：“我來這裡時，朋友跟我說他見到夫人被一個陌生人移上馬車……”

“去了那裡？”醫生問。

“不知，　我沒問。”

“你怎麼不早說？”母親憂心忡忡地說。

“我以為他說謊騙我……”少年感到懊悔的說：“我現在去找他。”

母親，醫生和義工們一起去找少年的朋友。

當他們來到少年的朋友家時，家裡隻有他的弟妹因為肚子餓而哭鬨著。大家四周去找朋友，母親留下照顧年幼的弟妹。

找了很久都沒見到朋友，這時軍隊己開始四處搜索什麼，貧民都被趕出老舊的房子，大家都怨聲載道，不時有衝突。

少年回到朋友家，見他正坐在家裡吃東西。

“你去了那裡？大家都在找你。”少年氣急敗壞地說。

“去找證據。”

“證據？”

“你不相信我見到侯爵夫人，所以我去找證據。”

“對不起，我沒相信你。你找到夫人？”少年大喜。

“當然。”朋友高傲地回答。

“在那裡？”

“在巫婆家裡。”

“什麼？怎會在那個巫婆家裡的？”

巫婆是住在西部公墓的巫師，常用古怪的巫術為久病不治的人治病，或是幫人下惡毒的咒語。因為她是那麼的古怪可惡，一般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這下怎麼辦？”少年焦慮地說。

少年的朋友說他跑回來時，見到母親和醫生，己告訴了他們，母親去通知侯爵，醫生去找義工大叔，先過去女巫家救夫人。

“醫生說，待你回來，便一起去女巫家。”

兩人立即行動。

母親獨個兒去找侯爵，當她被士兵帶到侯爵的跟前，她心裡怕得要命，麵孔一直垂得低低的。

“什麼事？”副官問。

“回大人，這個女人說她知道夫人在那裡。”士兵說。

喬納森認得這個躲在小鬥室的女人，不耐煩地問：“是你？”

侯爵認得她，這令母親緊張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快說！在那裡？”

“在……在……”

“在那？”喬納森惱火地問，他走向她。

“哇……彆打我！”母親嚇得跪到在地上，隻手抱著頭。

“誰要打你？”副官問：“快點告訴侯爵大人，夫人在那裡！”

母親小聲地吐出一個字”巫婆”，但是沒有人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喬納森心急如焚，一手拉開母親抱頭的手，瞪著她問：“到底在什麼地方？”

母親看到喬納森的麵孔，有點困惑，她再環視四周，沒有那個毒打她的貴族，隻有幾個軍人和仆人。

副官在旁說：“你快告訴侯爵大人，夫人在那裡。”

“夫人在巫的大宅裡。”

喬納森轉頭問身旁的軍官士兵：“你們知道在那裡嗎？”

他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名軍人說：“回大人，小人隻知道巫婆是這一帶聲名狼藉的巫師，專門偷挖死屍，使一些可怕的咒語。”

母親望著喬納森，這個人是侯爵？那麼，那個毒打他的人是誰？

喬納森沒理會母親的疑惑，麵色陰沉，吼了一句：“你們到底有那一個會去巫婆的家？”

大家不語。

“大人，巫婆的大宅在西郊公墓附近，請讓我來領路。”母親說。

喬納森盯著母親上下打量，心裡懷疑，便問：“你之前那麼怕我，連話也說不出來，現在忽然大膽起來說要領路？”

母親這才說出，她上次去拜訪夫人時，被一名俊朗優雅的金發貴族毒打，當時她以為那人就是侯爵大人。

“那個人是子爵，瑪可欣夫人的父親。”副官說。

母親這才放下心來，原來自己一直誤會了侯爵。

“夫人一直都幫忙我們的醫生，讓他可以治療大家的疾病;所以當我們知道夫人出事，都馬上幫忙。醫生和義工們都己經去了巫婆的大宅，我隻是來通知大人。希望大人相信我的話，讓我領路。”

“你若敢耍弄我，絕不讓你們好過。”

“小人不敢。”當帕得梅拉醒來時，她著實嚇了一大跳。

她沒想過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綁起來，躺在一張臟臭的硬板床上，房間簡陋得隻有一張床，和一張古舊的破椅子，坐在椅上的人正是幾個月前自稱是瑪可欣的老太婆。她明顯比那時候更蒼老虛弱，但她盯著帕得梅拉的目光一點也不暗淡，反而充滿兄悍怨恨。

“你是誰？”老太婆用沙啞聲音問。

“你是……瑪可欣？”

“既然你知道我是瑪可欣。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占用了我的身體？快說！”

帕得梅拉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出，瑪可欣聽後氣得咬牙切齒，罵道：“可惡，你這個貧民，竟敢占用我的身體，還……”她瞪著帕得梅拉隆起的腹部，說：“跟那家夥……”

瑪可欣氣得一口氣轉不過來，咳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安納貝爾聽到咳嗽聽，馬上走進房間，幫老太婆細心掃背。

“安納貝爾……”

“你這個冒牌貨也騙了我很久！幸好，上天有眼，給我找到真正的小姐。”

“我曾告訴你，我不是瑪可欣，可是你們沒一個人相信我。”

“哼！”

安納貝爾看也不看帕得梅拉一眼，一邊幫瑪可欣掃背，一邊說：“巫婆己準備好了，隻要時間一到，馬上可以進行儀式。”

“你們要做什麼？”帕得梅拉緊張地問。

瑪可欣止了咳，她帶著邪意的笑容，對帕得梅拉說：“換回我原來的身體，然後……”她指了指帕得梅拉的腹部：“把這討厭的雜、種弄掉！”

“不，請你彆弄掉我的孩子。我和喬納森都期望著孩子的出生。”

瑪可欣笑了，她的笑聲很刺耳：“那麼，我更加要把他弄掉，哈哈……一定會氣死他，哈哈……”

“請你彆……”

“彆求我！”瑪可欣恨心地說：“我以前底聲下氣，跪地求他，可是那家夥還是把我和奧康納的胎兒弄掉。所以你甭想利用我的身體懷有他的雜、種！”

帕得梅拉麵色發白，一顆心向下沉。

安納貝爾站在瑪可欣身旁，以一種憎惡的目光望著帕得梅拉。

帕得梅拉一直在想辦法要逃走，可是瑪可欣和安納貝爾總是留在房間裡。

瑪可欣望著窗外的月光，問：“還要等多久？”

“小姐，還有一個小時。”

“時間過得真慢。”瑪可欣說：“安納貝爾，你去催促一下女巫，我不想再等了。”

安納貝爾離開後不久，瑪可欣打起瞌睡，帕得梅拉試著解開綁著手的麻繩。

這時，醫生，義工大叔悄悄地潛入巫婆那幢半崩塌的古老大宅裡，他們找了一會兒才在二樓找到收藏帕得梅拉的房間，見隻有一個打瞌睡的老太婆，他倆便大膽的走進去。

帕得梅拉一見他倆，十分高興。

醫生做了”噓”的手勢，他和大叔幫帕得梅拉鬆綁，離開時瑪可欣突然醒來，她大聲的喊叫，驚動其他人。

帕得梅拉因為腹大便便，走不快。

安納貝爾和巫婆快速地追上來，大叔以一敵二，被他們纏住。醫生小心翼翼地扶著帕得梅拉離開。因這大宅日久失修，有一半己崩塌，因而連接地下和一樓隻有一修樓梯。所以當他們見到正在趕來一樓的奧康納，醫生說：“夫人，你快找地方躲藏！”

醫生己經有四、五十歲，半禿的頭，如何打得過年青力莊的奧康納？

醫生可能猜到帕得梅拉的故慮，也可能隻是嚇唬來勢兄兄的奧康納，他說：“彆小覷我，年青時，我可是個摶擊高手。”

醫生目光堅定地告訴她：彆擔心我，快走！

帕得梅拉挺著肚子回到一樓，見義工大叔仍然跟安納貝爾和巫糾纏著，正處於下風，帕得梅拉想上前幫忙，卻發現瑪可欣依著房間盯著她，目光充滿的憎恨，並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有如鬼魅般。

帕得梅拉退後逃走。

安納貝爾注意到帕得梅拉逃向大宅的另一頭，雖然小姐跟上去，但是她那副老弱的身體走不快。她走進房間裡，找尋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這時，大叔一人對付巫婆，在掙脫大叔時，撞上樓層的欄杆缺口，整個人跌下去，當場斃命。大叔看著巫婆扒在樓下的死樣發呆，安納貝爾舉起木椅用儘全力狠狠的打向大叔後腦，大叔倒在欄杆上，吐了一口血，然後昏倒在地上。

安納貝爾望著不遠處的帕得梅拉喊道：“你走不了！”

帕得梅拉聽到安納貝爾在後麵喊叫，她回過頭見到大叔己經倒下，瑪可欣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走向她，安納貝爾開始追趕上來。此刻，帕得梅拉走到大宅的儘頭，無月光的黑夜中，前麵隻有崩坍了的瓦礫，除此之外她什麼也看不見。

正當，帕得梅拉傍惶不知該往那裡逃時，聽到身旁牆後有人細聲說：“這邊。”

帕得梅拉焦急地望向左手邊的牆壁，躲在牆壁後麵，叫喚她的人正是義工少年和他的朋友。

他倆幫忙帕得梅拉跨過搖搖欲墜的牆角，領她走過一間又一間的破舊房間。雖然少年和朋友己經很小心扶著帕得梅拉走，可是她還是被地上的東西跘倒，因而發出聲音。

“誰？”

問話人是瑪可欣。

她在房間外努力走向帕得梅拉消失的方向，這時她聽到房間裡有聲音，便大聲叫安納貝爾：“她在這裡！”

少年和朋友心感不妙。

少年對朋友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你帶夫人離開，我去引開她們。

朋友會意點頭，他扶起帕得梅拉繼續向前走，少年接返，躲在房門後麵。安納貝爾聽見瑪可欣的提示，馬上由帕得梅拉消失的地方走到瑪可欣所說的房間，才進入房間，便被少年用厚重的窗簾遮蓋倒地上，少年衝出門口，沒料到被奧康納撞個正著。

奧康納把醫生打昏後，馬上趕上來幫忙，正好捉到少年。

安納貝爾翻開窗簾，在房裡搜來搜去，像一頭訓練有素的獵犬追捕他的獵物，但是她沒找到帕得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