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腹部疼痛

少年離開不久後，帕得梅拉開始感到來自腹部的疼痛，但是她仍堅持跟著朋友走。

不過，他們沒走多遠，便聽到少年的喊叫：“放手！”

少年被逮獲了！

朋友沒停下步伐，他想儘快領帕得梅拉離開這幢大宅，然後返回救少年;可是帕得梅拉的腹部越來越痛，加上他們聽到奧康納抽打少年的聲音，他高聲威脅著：“你再不出來，我就打死這小鬼！出來！”

聽到少年的慘叫聲，倆人更是膽戰心驚。

“你快去救他。”帕得梅拉額上冒著汗說。

朋友猶豫一下，他看了看四周，決定讓帕得梅拉躲在房間一角，書桌的後麵，並找來厚重的窗簾掩蓋著她。

少年的朋友離開後，帕得梅拉獨自一人躲在黑暗之中，手按著疼痛的肚子，心裡十分害怕。想起小時候生病，喊著媽媽的情境，那時，母親會捉緊她的手，或撫摸她的額頭，溫柔地說：“帕得梅拉，彆怕，媽媽就在你身邊保護你。”

帕得梅拉撫摸著腹部，呢喃細語：“孩子喔，彆怕，媽媽就在你身邊保護你……”

腹痛稍為愋和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帕得梅拉感到頭眩目暈，呼吸有點困難，她想打開窗簾呼吸一點新鮮空氣。這時，她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心情又再度緊張起來，她動也不敢動。

窗簾被翻開，她見到喬納森，心情放鬆下來便昏厥了。

喬納森的軍隊把瑪可欣，安納貝爾和奧康納捉走，找到帕得梅拉。

醫生看過她的情況，說沒有大礙，但必須臥床休息，喬納森馬上送帕得梅拉回府。

母親和醫生送走了侯爵，夫人和那群軍官，他又為義工大叔，義工少年和他的朋友治傷。

走在黑暗的街道中，母親告訴醫生和義工少年，她誤會侯爵的事。末了，她由衷地說：“侯爵不是壞人，夫人沒嫁給一個壞心眼的人，實在太好了！。”

“嗯。”醫生回應。

母親笑了，她又說：“侯爵看來很愛他的夫人。”

“你乾嗎這麼高興？她又不是你的女兒。”

“是的，她不是我的帕得梅拉，可是我每次見到夫人，就覺得好像見到帕得梅拉一樣。我也不知為何有這種想法。”

醫生告誡：“彆讓他們知道。雖然侯爵不是壞人，但他並不喜歡我們這種貧民。”

“嗯。”母親有點失落。“帕得梅拉。”

帕得梅拉聽到有人叫喚她的聲音，她張開眼睛見到喬納森。

一瞬間，喬納森憂心忡忡的麵孔，展露出笑容，他親吻帕得梅拉的麵額，說：“你終於都醒了，太好了。”

她回到侯爵府第。

“我剛才聽到有人叫我帕得梅拉，是你嗎？”

“你在說什麼夢話？”

帕得梅拉欲言又止，喬納森怎為叫她做帕得梅拉呢！

“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沒有。”

帕得梅拉伸手摸了一下腹部，己經不痛了。

“薩裡博士說胎兒有一點不穩，所以你要躺在床上休養一段時間，不可以亂動。你知道嗎？這次，若不是及時找到你，不曉得那群瘋子會對你做什麼可怕的事！”

“對不起，我瞞著你去西部。”

“以後不準再私自亂走。”

“喬納森，你怎麼會知道我在躲在那裡？”

喬納森坐在床沿上，慢慢說出母親跑來通知他，夫人被捉去巫婆的破舊大宅裡。他和一隊軍隊馬上趕過去，悄悄地潛入大宅，發現巫婆死在大堂，醫生受了傷，正一拐一拐地走上樓梯。醫生告訴他們，大宅裡有什麼人，及他們正在搜索夫人。

軍人很快便找到奧康納和安納貝爾和瘋婆子，把他們製服。

“他們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喬納森輕鬆愉快地說。

這時，帕得梅拉想起當時冒著生命危險救她的醫生，義工大叔，少年和他的朋友，便問：“醫生他們怎麼樣了？他們受的傷是否很嚴重？”

“除了那個中年大叔之外，其他人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問題。”

帕得梅拉稍為放心，然後她說想要見母親，可是喬納森反對。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老是要見她？”

“因為她是我的母親，我想念她！”帕得梅拉脫口而出。

“你又講這種古怪的話！”喬納森板起麵孔說：“若給下人聽見會以為你受那群瘋子的影響發瘋了，以後彆再說這種話。”

此刻，房裡沒有一個下人，隻有他倆。

“喬納森，那個老太婆……才是真正的瑪可欣！”她把悶在心裡的話講出來。

喬納森凝視帕得梅拉的雙眼，堅定地說：“她是瘋子！你才是我的妻子，是將來出生的孩子的母親，你要記清楚這一點。那個瘋子甭想代替你！”

“不，我和她的靈魂是交換了，我占用了瑪可欣的身體，她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可能是受了那個巫婆的巫術影響，才有這種古怪的想法。”

“我沒有……你若不相信的，我可以當麵和瑪可欣對話。”

喬納森打斷帕得梅拉的說話：“就算真的如你所說，他們己經死了，她的靈魂有沒有找你要回她的身體？”

“瑪可欣死了？”

“那個瘋婆子去牢獄途中死了，安納貝爾跟著也自殺死了，奧康納因為在他的國內犯了殺人罪，己經送回他的國家處置。”

喬納森凝視帕得梅拉困惑的眼神，語氣轉為溫柔，說：“彆說這些事，你應該休息。”

“喬納森……”

此刻，帕得梅拉的腦子一片混亂。

“你現在隻要好好的休息，多想想我們將要出生的孩子，這一類正麵的事情才會對身體有好處。”喬納森親切地安撫帕得梅拉說。

“讓我見一見母親，我己經很久沒見過她了。”帕得梅拉再次請求他：“隻要見一見麵就可以了。”

喬納森在心中盤算一陣，說：“答應我兩件事，便讓你們見麵。”

“是什麼事？”

“一，等你身體康複，要得到薩裡博士的同意才算數。”

帕得梅拉點頭說可以。

“二，不可以再說什麼靈魂交換的事，我絕不希望彆人當你是個瘋子。所以你不可以向任何人說你是另一個人，也不可以說那個瘋婆子是瑪可欣。你可不可以做得到？”

帕得梅拉也知道要喬納森和其他人相信世上有靈魂交換這種事，是不太可能，他們隻會認為這種是十分荒謬的事。

“好，我答應你。”

喬納森滿意了。

待帕得梅拉再次入睡後，喬納森馬上去到離首都最近，位於西郊邊緣地帶的一間瘋人院。

裡麵關著瑪可欣和安納貝爾和奧康納。

喬納森親自確認瑪可欣和安納貝爾己經被關進這間瘋人院，他冷漠地望著瑪可欣那如屍骸般的身軀，紋亂的頭發，近乎瘋狂的目光。

瑪可欣一見到喬納森便兄狼地喊道：“你……我要詛咒你……你不得好……”

她還沒罵完，院長狠狠地摑她。

瑪可欣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血沫，安納貝爾在旁邊的房間隔著鐵欄看見這一些，她跪地哀求彆打小姐。

喬納森依然麵無表情，心中卻竊喜：這個樣子才是最適合真正的瑪可欣！

離開前，喬納森吩咐院長和副院長：“小心看守這個瘋子，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不可以讓她死，更不可以讓她逃掉。”

“小人，知道。”

院長和副院長早己被告知，這兩個瘋子差一點害死了侯爵夫人，所以他倆都營營奕奕的答應。另外，他們也要每天向他報告這瘋子的情況。

至於那個撒謊的瘋人院院長，被送進另一間的瘋人院的牢獄裡，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叫救命，漸漸地人也變得瘋癲。帕得梅拉因為瑪可欣的事件而動了胎氣，因此必須留在床上休息。

這段時間，每一天都有來自不同的皇室貴族來探病，先是皇太後泒二王妃和貴族女仕，然後是皇後泒來的小公主和幾位貴族女仕，還有更多的貴族商賈夫人。喬納森以帕得梅拉身體不適為由，謝絕一切的探訪，隻讓伯爵夫人一人來訪，他們因為要開設糕餅店而常來往。

一個月後，糕餅店正式開業，剛開始時，伯爵夫人管理糕餅店，並由帕得梅拉這邊的廚子在白天去糕餅店幫忙；不久，糕餅店生意越做越好，經常是糕點一出，便賣個清光，於是請了幾名廚子助手幫忙。

第二個月，糕餅店所賺的錢，扣除基本開支，把其中一半送交給醫生。因此，醫生有了一個比較穩定的支持。

加上，早前侯爵重重的賞賜了醫生等人的英勇行為，他們有了一大筆經費，決定搬去一個比較大的地方開設了一間醫院。醫生可以正式僱用母親，義工大叔和少年，另外再僱用多幾人幫忙。可以訂購的藥物和病理的書籍也比之前為多，可以治療更多的病患人仕。

帕得梅拉臥床休息了差不多兩個月，身體己經好轉，可以下床走動。

這天早上，薩裡博士為帕得梅拉複診時表示夫人可以外出走動，帕得梅拉高興極了。當天晚上，便向喬納森提出要求見母親，喬納森心裡雖然不喜歡，還是如約安排母親來侯爵府和帕得梅拉聚餐。

當天晚上，母親坐在精致華麗的西翼餐廳等待著時，心情十分緊張。她雖然穿上最好的一件衣服，但坐在這麼豪華的地方進餐，顯得異常突兀，加上她完全不懂餐桌禮儀，心怕會失禮。原本，她是不敢來的，可是她想探望侯爵夫人，所以才硬著頭皮付約。

當侯爵夫人熱情地款待她時，緊張的心情頓時消散，她有很多話想跟夫人說，可是在侯爵麵前，又不敢多言。

同樣，帕得梅拉也有很多話要跟母親講，她很想告訴母親，她就是帕得梅拉，但是喬納森一直都陪伴在她身邊，因而沒機會說。

但可以和母親一起用餐，帕得梅拉己感到十分心足。

用餐時，喬納森很少開口說話，他隻是冷眼旁觀母親和帕得梅拉兩人親切地談話。內容都是多謝喬納森賜予的賞錢，糕餅店的支持，因此醫院才能擴大……希望夫人可以生個健康的孩子，如何教育孩子等等瑣事。

深夜，帕得梅拉依依不舍地送走母親。

回到睡房，她問喬納森：“我可以參加大後天醫院的開幕式嗎？”

“你不是己經見過了那女人嗎？”

“我隻是想恭賀醫院的開業，可以去嗎？”

“明天，薩裡博士做完複診後才決定。”

翌日，薩裡博士說夫人一切都安穩，隻外出一會是可以的。

帕得梅拉馬上做好一款加入了香濃朱古力的糕點，等喬納森晚上回府拿給他吃時，把早上薩裡博士的話說了。

“明天，我可以去嗎？”

“好吧，明天下午，我們一起去。”

“你也要去？”

“不可以？”

“不，隻是有點錯愕，沒想到你會想去。”

“我不想你再有什麼意外。”

“嗯。”

帕得梅拉笑著回應，心想隻要不出意外，喬納森放心下來後，她便可以隨時探望醫生和母親。

喬納森好像看穿她的盤算，說：“隻此一次，以後不能再去那個地方。”

“為什麼？”帕得梅拉失望地問。

“貴族不應該常進出貧民的地方。而且，皇太後常問起你幾時可以入宮，我都推說你要臥床休息，若給她知道你可以外出走動，便會馬上宣你入宮做糕點給她吃。我不想你天天進出皇宮，你現在應該留在家裡休息。”

“謝謝你。隻是做糕點的話，我還可以應付。”

“我不希望你太辛苦。而且，皇太後的真正本意或許不在於糕點。”喬納森猜皇太後是想利用帕得梅拉來影響他在皇太子繼承人的事件上的立場。

“？”

“皇太子在去年意外死後，他的位子至今仍未決定由那一位王子繼承。所以，現在宮中正為此事而爭吵不休，皇太後支持二王子，皇後支持三王子，國王至今仍公怖決定。朝中分成兩泒，一是支持二王子，二是支持三王子，而我和大公爵一樣，保持中立。他們每天都試著勸服我們支持他們的一方，以為這樣就可以左右國王的決定。”他不屑地笑了一下，說：“我不想被他們知道你己康複，成為他們拉攏的對象。”

帕得梅拉心裡感激喬納森對她的關愛。

“另外，醫院方麵己經有了糕餅店，部份的收入會直接支援醫院的開支，所以你以後沒必要再為那些人粗心。”

雖然說糕餅店是帕得梅拉和伯爵夫人開設的，但是店裡管數的人，全是侯爵泒去的，固此，他清楚知道店裡的情況;就連醫院新僱用的人員當中，也有他泒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