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間諜

消息快速傳到綠地會的會長的得力助手，初露的耳裡。

“綺夢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氣呼呼地跑過來問。

“因為水蓉說。”哲美理直氣壯地說。

“我們好端端那來什麼間諜！如果是水蓉說的話，可能，那人就是她。”初露將矛頭直指水蓉。

“我？難道我會將自己的家人陷入絕境嗎？”水蓉眼眶漸漸濕潤。

“我們都是彆吵了。”綺夢說。她發現事情漸漸脫離她的掌握。她在亞馬大地上生活了那麼多年，何曾遇上這樣的爭吵？人心悄悄地變了。他們再不如以往純真，變得貪婪。為什麼？

“會長，怎樣才可以找出間諜？”

綺夢突然想起剛才的預言：紅色衣服的女孩。

“搜查她們衣櫃中的紅色袍子。”

惜寒梅望著四麵的石牆，就知道她被困在，她好不容易才逃離的，黑客總部。

她仔細檢查四麵的牆壁，發現這房間的防衛比之前那間差得多了。門外沒有黑客守衛，房間內更有一扇窗。她沒有想過逃走，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她心裡其實有一點期望：她希望月天前來救她，但這是沒可能會發生的事。

她不明白。為何黑客會知道那麼多有關她的事？這個問題在她腦海盤旋已久，現在又重新浮現。會是因為間諜嗎？她不知道，也許。

“不！”她腦海裡的聲音說，“要是真的，那個人必定會是你的好友。例如，夜玉、水蓉、梓馨。”

“不要再說了！”惜寒梅禁不住大叫，以製止腦內那瘋狂的聲音。

“但是你還想到其他可能嗎？”那聲音又說。

惜寒梅搖頭，她不自覺地任由那聲音支配自己。

“要不然，就是和你的父母有關。可能他們是黑客，可能。”那聲音欲語還休。

“停下來我說，停下來！彆再談這個話題了！”惜寒梅生氣地大叫。

腦內的聲音突然消失，惜寒梅才意識地自己就如瘋子般的行為。

她歎一口氣，靜靜地等待。

她在等待什麼？

惜寒梅自己也不知道。她發現事情有大多未知的部份，她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

“不過，也許綺夢姐會知道。”她如耳語地說。

既然月天身為黑客而不可靠，她唯有把所有希望放在綺夢姐身上。

但是，綺夢姐能否不負所望，仍然是未知之數。“有沒有看到什麼？”綺夢問道。哲美和憶香連連搖頭。

“那麼夜玉呢？”綺夢再問。

“沒有。”哲美說，眼睛閃過怪異的光芒。“她經常前往鐘樓。”她加上一句。

“我知道。”綺夢在四目交投的那一刻，像從哲美的眼神讀出她的意思一樣。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哲美說。

綺夢眼前出現一段模糊的畫麵：三個小女孩在森林中慌亂地逃著。

她眨眨眼，畫麵消失了。

她再眨眼，試圖把映像留住，但眼前卻出現另一個畫麵。

“雖然我愛的是他，但是由於我妒嫉她，所以我也要得到你。”一把酷酷的聲音說，在黑暗中隻見她的那一隻美麗的手，指向一名男子。指甲上塗有紫紅色的指甲油。

那是誰呢？

那分明就是那位間諜，背叛他們的那女孩。

她妒嫉的是誰人呢？要知道她是誰，就要知道誰是她的仇人。

最近誰遇上大災難呢？

惜寒梅、哲美和水蓉。

哲美的災難是死亡，但與戶籍冊有關，不會是人為的。

水蓉的災難是風族山淪陷，但與她的關係不大。

隻剩下惜寒梅。

她三翻四次被黑客禁錮，還愛上一名黑客：這事綺夢其實是知道。

對了，就是惜寒梅。

她的資料被透露，黑客以她父母作要脅。

知道惜寒梅的事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有梓馨、水蓉、初露、夜玉等等，總之她們都是忍者就是了。

“究竟是誰呢。”綺夢低聲喃喃自語。

哲美的嘴角勾成一個弧度，說：“你想的事物，距離事實不遠了。”

待綺夢回過神來，哲美已經走了。

“難道你又看了戶籍冊？”綺夢不可置信地問。

此時，梓馨在一旁出現。

“綺夢姐，請問鐘樓。”綺夢聞言抬起頭，“鐘樓有什麼特彆之處？為什麼人們聽到鐘樓二字就退避三舍呢？”

“隻是因為一個傳說。傳說中，鐘樓內有大量機關，並不容易進入。但據說，鐘樓除了報時外，仍有一個功能，它是一個祭壇。凡是在那裡獻上活人作祭品，主持儀式的人就可以得到亞馬大地。”

“真的有這回事？”梓馨瞪著眼。

“我隻是聽說罷了。”綺夢搖頭，然後離去。

綺夢伏在桌上，疲憊的雙眼漸漸合上。

“紅色袍子藏在床鋪下的紅色袍子。”一把年老的嗓音說。

“在哪裡？”綺夢問。

“在你們常出現的地方忍者總部。”那嗓音又說。

“她是誰？”

“是那女孩。”年老的聲音說。

“是哪個女孩？”綺夢著急不已，她已經知道自己身處夢境，隨時也有可能蘇醒過來。

“那個古怪的女孩常常到鐘樓的人。”

然後，綺夢從夢中醒過來。她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為自己感到高興；但同時她證實了間諜的身份，她為本地人感到悲哀。

“為什麼現在到處也上演著悲劇。”她喃喃地說。

惜寒梅和那黑客是一個悲劇，哲美三姐妹是一個悲劇可能。下一個悲劇就是亞馬大地的消失！

閉才的一個夢境喚醒了綺夢被封鎖的記憶。

她在門口向兩位妹妹道彆。

“我不知道，不知道！”綺夢拚命阻止自己想起過去，“我不要想起。我不要再受傷。”

可惜事與願違。她完全記起了，自己的兩個妹妹：哲美和梓馨。

她不禁歎氣，多年來的修煉完全白做了，她想起了失憶之前的事。

她請哲美先到夜玉房間搜索，然後再帶同梓馨到綺夢的房間。

既然自己知道了事實，何不告知他人？

既然最不應該記起的人都記起了，這個秘密還有保守的必要嗎？

哲美的叫喚把綺夢喚回現實。

“果真沒有錯。我在夜玉的床鋪下找到這東西。”哲美厭惡的舉起手上的紅色袍子。

“她是間諜，背叛我們的本地人。”梓馨恐懼地說：“她究竟知道了什麼？”

“暫時仍未能知道，隻知道是她把惜寒梅出賣的。”綺夢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們的姐姐在哪裡。”

哲美的臉出現一抹微笑，她的大姐終於想通了。

梓馨急不及待地問：“她在哪？”

“就在你們麵前。”

房間內的三人完全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我早就知道了。”哲美語驚四座。

三人大眼瞪小眼。

“真的？”梓馨真的不能相信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姐，竟然是對她照顧有加的綺夢姐！

“嗯。”但綺夢自己也不明白哲美那句話的意思，怎麼哲美會知道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但她還是開始解釋她們三人的身世。

“我們的母親是其中一名長老的女兒。由於女性無法繼承的關係，她成了平民。和父親結婚後，生了我們三個。由於父親發生意外，她因為思念太深，亦隨後自殺。這樣其實是糟蹋了她的人生。在所有長老的後裔中，她的能力最強，隻因為她是女性。母親將她三種不同的能力，分彆輸入我們體內。我的是預知未來以及追溯過去的能力，哲美的是。”

“是修訂戶籍冊的能力。”哲美不理綺夢和梓馨驚訝的目天，“至於梓馨的能力，是全世界獨有的，不過還未被開發。”

“真的嗎？”梓馨再問。

“嗯。”綺夢說：“解決了自身的問題後，我們就要替惜寒梅想想辦法。”在黑客總部的一角，鵬天和背叛者夜玉在對話。

“夜玉，你準備了紅袍子等等祭祀的用品嗎？”鵬天問。

“嗯，準備好了。”夜玉心不在焉地回答。

“是不是十八小時後就可以開始儀式？”鵬天再次追問。

“是的，到了冰日的中午就可以了。”夜玉漫不經心地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鵬天滿意地點頭，打算離開。

夜玉拉著他的衣袖：“鵬天，我。”

聽著夜玉的吞吞吐吐，鵬天火光了，但又礙於她是儀式的祭司，隻有強壓下怒氣，說：“有什麼事？”

“我、我好像懷、懷孕了。”

鵬天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與我何乾？”腦袋運轉一下才改口：“難道上一次我們。”

“孩子的父親就是你。”夜玉羞澀地抬頭，“你會否給我一個名份？”

鵬天為難地說：“要是你成功讓亞馬大地‘易手’，我就會答允你的所有要求。”

“我不要虛無飄渺的諾言！”夜玉急得大叫，難道鵬天不明白她想要的是那麼的微小嗎？她隻想和她的愛人共組一個家庭而已！她根本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她會背叛本地人，純粹是因為她妒忌惜寒梅，希望以外來的勢力除去惜寒梅。她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所以她現在就要為自己的未來作打算。

“安靜下來，難道你不知道我愛的根本不是你嗎？”

然而鵬天這一句話令夜玉心中的希望破滅。夜玉抬頭望著鵬天，他的雙眼閃著狡黠的光芒，嘴角扯起一個冷笑。他是在嘲笑她的無知。她終於明白：他隻是利用她。她決定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替你舉行儀式。”

鵬天眼睛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嘲弄的目光還是重新占據雙眼。

“要是你要回去的話，我不會阻止你。隻是，相信本地人十分抗拒背叛者吧。”

語驚醒夢中人：原來鵬天早就計劃好了。

“這是我女兒今天給我的信，你讀著就知道外麵的情況了。”鵬天交給她一封信就離開了。

夜玉用勯抖的手指把信拿出。

“父親：

他們已經知道了夜玉的身份，幸而仍未察覺到我。隻要儘快把她們解決就可以了。

當清除了在我暫住的“家”中那兩個老頭子廢物，我的養父母。後，我很快就會回來，親自見證我們的勝利。

女兒

初露

夜玉驚訝得不能思考。

原來初露是鵬天的女兒！雖然是初露把她帶入黑客組織，但她對初露的認識真的不多，更沒想過初露會和鵬天有血緣關係。

但是更令她的驚訝的是，綺夢知道了她是間諜！她是怎麼做到的？以她這樣嚴謹的保密措施，沒有人會知道的。一定是惜寒梅！那個該死的惜寒梅告訴綺夢，她自少的習慣：到鐘樓閒逛。一定是她！

仇恨在夜玉心中滋生，以可怕的速度擴散。

她握緊拳頭。

是惜寒梅讓她失去所有，失去了彆人對她的支持、失去了愛人的權利。

是她反抗惜寒梅，她就不叫夜玉。

她要令惜寒梅傷得比她重、跌得比她更深。

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惜寒梅的愛人：月天。

“月天。”一把女聲叫喊著月天。

他轉身一看，原來是夜玉。

“有什麼事？”

“我有點不開心，你可否和我喝酒談心？”夜玉說。

“沒有問題。”

二人進入酒窖，坐在地上喝酒。

夜玉一直都沒有說話，直至她喝完第十五杯酒。

“月天，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然後順勢靠在月天身上。

“但是你和鵬天。”月天亦有一點醉意。

“雖然我和他曾經發生關係，但是那是一個意外。”夜玉裝作醉醺醺的樣子說，“況且他愛的不是我！”她在月天肩上抽泣。

“酒能消愁，我們就再喝酒吧！”夜玉把酒澆在月天的杯子內，然後直接把酒瓶的酒喝進口裡。她知道月天的酒量比她差，雖然這隻是一個利用月天的行動，但是她真的不開心。因為鵬天，所以她要把自己灌醉。

再多喝幾杯酒，月天已經昏昏欲睡了。

“月天，看著我。”夜玉柔聲說。

在月天眼中，夜玉的樣子幻化成惜寒梅的樣子。

在夜玉眼中，月天的樣子亦與鵬天的樣子混和，雖然他拒絕了她，但她仍是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