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武雙修

奧裡德斯非常緊張，時空之門出現會持續一分鐘左右，在一分鐘內，絕不能讓摩多發現，所以假裝的放了死亡波魔法，雷聲大雨點小，法蘭在空間之門出現時，立即搶先衝了過去，索羅抱著拉冬也跨過了門檻，奧裡德斯警惕的以亡靈之眼觀察著摩多，儘管奧裡德斯處心積慮，還是讓摩多發現了，摩多浮光掠影的衝來了，自己這個時候走，摩多照樣會穿過時空門，連續的兩道魔法已經讓奧裡德斯透支了魔法力，擋不住摩多恐怖的魔爪。

危急之間，一道銀光穿透了死亡陰影，直射向瘋狂的摩多，排山倒海，威力重重，死亡之矛沉重尖銳，嫋嫋黑氣凝而不散，狂亂的魔力似電流在長矛間啪啪亂響，空氣在急速的摩擦中灼熱著火，地麵在勁風下泥土向兩邊翻滾，凹下一道深溝，泥土焦灼炭黑。

那種威力可不是奧裡德斯所能達到，摩多心再次提了起來，顧不得奧裡德斯，趕緊張開雙臂，人似飛鴻，險險的自矛影之前飛過，魔法靴底被亡靈之矛削平，轟隆隆，水牢被死亡之矛擊出一個大洞，碎石亂飛，摩多心中驚駭，嗖，向水牢大門飛去，山德魯突然出現在門口，半邊身子皮膚皺紋縱橫，老邁枯瘦，半邊身子膚似少年，青春豐盈，冷冷的看著摩多。

摩多被山德魯所截，奧裡德斯提起的心放下了，趕緊穿過了空間之門，淡淡的空間門消失了，隻有黑霧起伏嫋繞。

原來奧裡德斯感覺到，隱藏在黑暗中，時斷時續的神秘力量就是山德魯所發，他本想遠走高飛,但是受傷太重，亡靈城守衛森嚴,模樣形同老叟，枯膚白發，但是麵容還有三分相似，萬一有人認出，想逃就難了，力量是亡靈界的權力的象征，失了力量意味著失去了一切，縱然曾經為一城之主，亡靈們是不講的感情的，隻要你沒有了力量，淪落一名普通巫師，隨時會有人殺了你取而代之，吸走你的靈魂。

山德魯偷偷的躲在水牢中恢複魔力，畢竟是亡靈長老級彆，剩餘的力量仍然超過了高級巫師，奧裡德斯一行人來到了水牢，山德魯早就查覺，為了不讓來人發現，這才刻意隱藏氣息，但是沉重的傷患令他無法集中精神壓抑氣息，所以氣息斷斷續續，讓奧裡德斯感覺到了。

當摩多出現時，山德魯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早就想衝出去，將摩多撕成碎片，不過山德魯知道眼下與摩多相拚難握勝算。

山德魯先可不是魯莽的青年，而是亡靈長老，冷靜的觀察摩多與奧裡德斯的戰鬥，確認摩多隻有一個人，沒有援兵，當摩多在死亡波中強行穿梭，受了點輕傷，耗廢了大量的魔法力的時候，山德魯出手了，上來就是毫不保留的殺手，得意之作，亡靈之矛。

摩多注意全在奧裡德斯身上，身後突然襲來一股龐大的魔力，那可不隻眼前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子發出手魔力，而是強大的長老級巫師所發出的，摩多竭儘全力，身體儘可能的傾倒，避開身後強大魔力，落地時心臟咚咚直跳，差點就真的變成亡靈了，正在慶幸之餘感覺到腳心巨痛，鮮血在地麵彙成了一汪血泉，亡靈之矛雖然被自己躲過，但是左腳板連靴子都刮去了一層，強大的死息鑽入經脈之內，令他渾身有如針紮一樣疼痛，差點坐倒地上，默念亡靈複活的咒語，將恢複魔法施至極限，將鮮血止住，複活魔法極度耗魔法力，使他已經透支魔力的身體更加虛弱。

“你這個叛徒，還不下跪受死？”山德魯聲音冷漠如地獄的寒風，讓人毛骨悚然，他的外表看上去更加可怕，半邊身體象枯瘦的老人，半邊身體仍然保持著青春，年青的半邊身體肌肉高高隆起，皮膚光澤，顯示出武者強大的力量，老邁的身體，皮膚如暗流湧動，充斥著強大魔力，短短的幾個小時，業已恢複了大半的魔力，因為體型的變化，聲音也出現混音，老邁年青聲音相互混合，年輕的聲音尖銳清脆，老邁的聲音沉重蒼老。

“山德魯，你還沒有看清形勢？這座亡靈城已經是我的，你真是幼稚。”摩多微微一愣，原來山德魯藏在這裡，山德魯外表變化，並沒有太多稀奇，山德魯有一半的力量被自己吸來了，自然隻能保持一半的青春。

“不知道誰幼稚，摩多，你吸收我一半力量，就能打過我嗎？”

“這種道理小孩子都懂。”

“嘿嘿，那一半的力量，我根本不在乎，你難道沒聽過魔武雙修？”

摩多微微一愣，魔武雙修，普通人隻能修習鬥氣或者魔法，不能一起修行，否則相互反噬，而且一心兩用，武力與魔力都不能精進，兼習魔法與鬥氣，要想成功必須付出比彆人多十倍的時間與力量，難道山德魯是魔武雙修？

摩多麵上狠狠的表情，內心卻如洶湧澎湃的大海起伏不定，如果所吸的隻是他四分之一的魔力和鬥氣，山德魯的魔力仍然比自己高強得多，奇怪他施完禁咒，魔力虛空，才短短幾個小時，恢複好快。

摩多巡視四周好多牢房中囚徒都成了骷髏，立即明白了，山德魯所以恢複的迅速，肯定吸收了這些囚徒的生命力量，好狡猾的家夥。

“我很少對人展示出武者的實力，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可愛的叛徒。”山德魯陰惻惻的說，一拳疾風的搗出，整個人似升空長龍，瞬間衝到摩多身前，拳頭大如磐石，夾著無名的憤怒與仇恨的力量，擊在摩多的防禦罩上。

摩多剛將防禦罩魔法使出，堅固柔韌，能夠擋住亡靈騎士的攻擊，感覺千萬道強勁的氣流如火星撞日般衝來，身體被打得向上彈起，防護罩在強大的壓力中，脆如蛋殼，中拳之處，龜紋狀裂痕漫延開來，狂亂氣流中四分五裂。

摩多口噴鮮血，仰倒在地上，驚愕的看著山德魯，儘管這麼近的距離，魔法師是最吃虧，武者很容易擊碎防禦屏障，但是摩多最清楚自己的防禦罩，亡靈騎士的級準都難以擊破，但在山德魯一拳下土崩瓦解了，山德魯武者的威力甚至超過了他的魔力，山德魯那一拳的力量，甚至超過了亡靈騎士，達到了中階黃金騎士的水平。

“你怎麼會這麼強？武力甚至高過了魔力。”摩多不相信眼睛，胸口沉悶，魔鬥氣刺痛經脈，全身脹痛難受。

“嘿嘿，羨慕吧，告訴你無妨，巫師最大危險來自於武者，我幾百年來修行，發覺魔力在某一點停滯不前，為防止暗殺，我就修習了鬥氣，可惜它們不能相互貫通，施展武技時不能同時用魔法，外界隻知道我是亡靈長老，沒有人知道我也是個亡靈騎士，為了讓你死個明白，就告訴你真相。”

“山德魯你彆自作聰明，就算你魔武雙修又如何，剛才那一拳算是我還你師徒之誼，你也有霎時幸見到我的真實的力量，要是害怕，你可以趕緊逃走，否則我的魔法施出來，你剩下的力量恐怕都保不住了。”摩多擦乾嘴角的血跡，一付囂張的神情。

山德魯搖搖頭，一付不相信的模樣，麵色陰沉，雙手合籠，黑色氣流在雙手中擠壓成球，狂亂的魔力在氣團中啪啪作響，仿佛縮小的暴風雨正在醞釀之中，烏雲咆哮，雷電隱隱，全在雙手中凝聚。

摩多神情緊張，麵掛冷笑的看著無儘死亡力量的黑色光球，笑容漸漸僵硬在臉上，暗係魔法，噬魂之日，它並非隻襲擊一個點，而是在敵人麵前爆炸開來，象黑暗的太陽熔毀靈魂，普通的魔法防禦在噬魂之日前根本起不到作用。

摩多嘴唇有點哆嗦，纖瘦的脊背有點彎駝，驚人的魔力帶來太多的壓力，殫精竭慮也想不出破解之策，內心蒙生一絲退意，後悔沒有將山德魯鏟除留下後患，痛恨馬倫陰特引誘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水牢傳來嘈雜的聲音，死亡之矛擊毀了水牢上沿洞壁，造成了塌陷出一個地洞，一些亡靈巫師率領骷髏兵下來偵察，剛入水牢，發現了摩多與山德魯，很快認出了二人，但是山德魯的變化令人費解，不知道應該幫助誰。

在亡靈城中發號施令還需一件關鍵的信物，亡靈權杖，二人手中都沒有亡靈權杖，他們都知道無法命令彆人攻擊對方。

山德魯可不願有人打擾自己，凶戾之氣在眼中一閃而過。

山德魯雙手猛的推出，強大的黑色光球將整個水牢映成了黑夜，任何晶石的色彩與光線都瞬間失去了顏色，生靈在黑日中惶恐不安，伏地乞憐，狂亂的勁風肆虐呼嘯，似烏龍騰空直衝而上，將進入水牢中的一些骷髏扯成了碎骨，將支撐古老的地牢的骨柱都撕出了裂痕，龜紋狀的痕跡似瘋狂生長的草藤順著骨柱延伸，亡靈巫師們麵帶痛苦之色，亡靈之盾隻維持了數秒，靈魂與身體一起化成了泛著暗光的塵土，仿佛空中閃閃點點的磷火，滿天飛揚。

山德魯的恨意隨著噬魂之日的祭出，稍微減輕，堵塞在心口的仇恨也有所鬆動，平生唯一的徒弟卻成了殺害自己的仇人，現在又被自己親手化成了暗影，黑影消散之後，角落中傳來粲粲怪笑，摩多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裡。

憑著空氣中魔法元素的波動，山德魯知道了一切，瞬間移動。

噬魂之日爆發之時，整個牢獄都在魔力籠罩之下，摩多能在千鈞一發之際移動到壓力的盲點，可見他的魔法力與意念的配合相當默契，與武者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牽一而動全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死亡之矛驚人破壞力將水牢頂形成數米方圓的大洞，泥土鬆動，又經過噬魂之日強大的威力，大片的泥土，石塊有如火山爆發四處噴濺，飛上半空，地牢就象被掀開了鍋蓋，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好多亡靈巫師根本不知這裡還有處水牢，紛紛圍攏過來觀戰。

一道龐大身影至天空飛來，收起黑色寬闊的鬥蓬，全身緊緊包裹在黑夜之中，身材高佻，渾身肌肉隆起，帶著銀麵具的臉龐詭異冷酷，雙瞳射出血色紅光，“山德魯，你被小輩擊傷了，還有什麼資格作亡靈城主的位置。”

山德魯狂笑，並沒有看來人，聲音最熟悉不過，“德克拉公爵大人，你今天大駕光臨，來得真不巧，我無法款待你了。”

“哼，我的孫女在你亡靈城受了傷，我特意趕來看看，是哪個不睜眼的家夥敢傷我的孫女。”德克拉不怒而威，天空頓時陰暗，光線被層層烏雲遮攔，那團團烏雲卻發出尖銳的嘶鳴，順風流動，那哪裡是烏雲，原來是成群結隊的蝙蝠在吸血鬼的率領下停擱在半空，結隊布陣，氣勢洶洶。

“我道魔法軍團怎麼被我擊敗後就不再發動攻擊，原來是您的吸血鬼軍團嚇退了他們，您的孫女雖然不是我傷的，我也要負點責任，她是被蒙特沙所傷，不過魔法軍團與蒙特沙攻擊我亡靈城，摩多功不可沒啊。”

“德克拉大人，對您孫女受傷，我萬分報歉，事情並非因我而起，山德魯剛愎自用，蔑視死神，膽小怕事，害得我們亡靈族威勢一天不如一天，藏身於這茫茫荒漠中苟延殘喘，令我們亡靈族顏麵掃地，德克拉大人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您見證了曆史。”摩多似乎有點畏懼德克拉大人，那銀色麵具之後，黑衣之中偶爾傳出一絲神秘的強大的力量。

“我不聽任何人的辯解，更不願插手亡靈城的事，蒙物沙的事我自會處理，你們先解決各自的問題。”山德魯與摩多心中一起暗罵，老家夥坐山觀虎鬥，混蛋。

山德魯全身升起嫋嫋黑氣，蒸騰纏繞，分不清是魔法力還是鬥氣，為了收回失去的顏麵，山德魯飛速的揮出了拳頭，狂亂的拳風刮得飛沙走石，沉重的壓力震得圍觀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退後，驚駭山德魯的魔鬥氣，山德魯施展魔鬥氣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摩多會吸食自己的魔力，特彆是他異樣的雙爪，就算沒有插入自己體內，散發在空氣中的魔力也會被它偷偷的吸收。

對付摩多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快打快，隻要快過他的絕招瞬間移動，摩多每施展一次瞬間移動就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每次瞬間移動同時，會有千分之一秒的延時，隻要能抓住刹那間的延時，就能將他重創，史帝芬就是憑借吸血鬼披風瞬間移動逃脫了蒙物沙的追殺，但是移動之際，千分之一秒，蒙物沙的飛沙刺穿了史帝芬的胳膊。

摩多知道山德魯的意圖，知師莫若徒，但是麵對山德魯電光火石般的攻擊，一籌莫展，隻能以瞬間的移動躲開狂濤駭浪般的拳頭，摩多想移動更遠的點的距離，但是魔力消耗太多，還沒有亡靈權杖的增幅，令他的魔力大打折扣，恨死了奧裡德斯，發誓一定要奪回亡靈權杖，氣惱間被山德魯連中兩拳，魔法防禦被打得支離破碎，麵色痛苦，鮮血狂噴，移動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拖曳晃動，已不能象開始那樣很快的消失，殘影的時隔變長，對他的威脅是致命的，山德魯紅白相間的眼球格外明亮，越打越精神，德克拉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隻支持強者。

就在山德魯穩獲上風，摩多岌岌可危之時，史帝芬輕盈的飛落德克拉公爵身邊，聲音百媚嬌柔，“爺爺，不好玩了，摩多大哥平時對我很好。”

“哦，你的意思是讓爺爺幫助那欺師犯上的小子？”

“對啊，我們是亡靈呐，要象魔法師那樣遵師重道，墨守成規？一點都不好了，爺爺，唉喲，”史帝芬搖著德克拉的披風，差點將德克拉神秘的披風給撕開，過度的搖晃掙動了胳膊上的傷口，被飛沙劍所傷的創口可不是用亡靈複活就能很快痊愈的，還要等到飛沙劍氣自經脈中消散了才行。

“好了，乖孫女，爺爺聽你的。”德克拉揮手，無數蝙蝠自半空呼嘯而下，黑壓壓一片。

山德魯麵露獰笑，嘴巴因為皮膚半鬆半緊，笑得非常怪異，隻要再有幾拳，摩多就要受到應有的處罰，魔鬥氣狂湧而出，亡靈魔拳，疾若閃電，氣若波濤已經擊到了摩多的胸口，隻要這一拳挨實，摩多不死也要重傷，突然大量的蝙蝠擋在了中間，山德魯的魔拳擊中了大量的蝙蝠，蝙蝠密密麻麻墜了一地，山德魯驚異的望著德克拉，德克拉的身份還要位於山德魯之上，山德魯敢怒不敢言，隻好收手退居一旁。

“小山啊，我孫女為摩多求情，你就給老夫一個麵子，蒙特沙那家夥，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山德魯冷笑，不置可否，摩多意識到自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個瞬間移動，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亡靈城傳來的魔法波動令遙遠百裡之外的蒙特沙都為之動容，蒙特沙正在城牆上觀望著黑霧蒙蒙的亡靈城方向，其間狂風呼嘯，雷電交加，想起自己突入其中，那種前所未有的難以承受的壓力，不禁吐了口氣，任何人都可以去惹，千萬莫去招惹那些家夥，與它們相鄰真夠倒黴，數十年來，帝國總想將那片黑暗土地變成廣闊無垠的大漠，受到嬌媚的陽光的眷顧，但是它總是掩藏在黑色麵紗之下，越是神秘越令人輾轉反側，視野中有處陰霾令人感覺很不愉快。

一隻獅鷲自天空冉冉落下，收攏起龐大的翅膀,穩穩的落在蒙物沙身前，親切的依偎在蒙特沙腳下，象一隻溫順的小貓，閃亮的鷹隼在蒙特沙褲角上磨蹭，正是傑克王子帶到漢斯大陸那隻鐵爪獅鷲，由蒙物沙訓練長大的。

“飛兒，你都看到了什麼。”

飛兒發出輕脆的嘶鳴，喉間發出的聲音，音調怪異，有的短促的，有的綿長，蒙特沙能聽明白其中的含義，邊聽邊自言自語，“吸血鬼公爵來了？德克拉你終於沉不氣了，終於有了你的把柄，我騙那個大個子進入亡靈城送死，他卻抱了隻寵物出來，小子還真命大。”

“師傅，有幾個奇怪的家夥靠近了城堡，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他們？”傑克王子站在蒙特沙身側，蒙特沙是國師，地位僅在皇帝之下，也是王子的師傅。

“迪倫魔法師，是你們魔法公會的人嗎？您看怎麼辦呢？”蒙特沙將問題\t留給了迪倫。

迪倫是此次圍攻亡靈城魔法軍團的指揮，進攻亡靈城目的是為了探查亡靈軍團的實力，沒有人知道他暗中和摩多勾結，幫助摩多和馬倫陰特謀反，隻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時刻摩多失去了亡靈權杖，功虧一簣，亡靈城回到了山德魯的手裡，迪倫微微一笑，“迎接我們英雄凱旋。”

空間之門的出口緊挨著亡靈之城暗黑天幕的邊緣，亡靈殿上毀壞的晶石已經換掉，暗黑天幕經過亡靈巫師修複，重新彰顯著強大的魔力，黑氣彌漫，氣息流動，亡靈的力量來源於死靈的力量，山德魯將亡靈城建在這裡並非毫無章法，此地曾是諸神黃昏的古戰場，棲息著大陸一半的亡靈，它們的力量特彆強大，在這塊被詛咒的土地上亡靈魔法要加強一倍，而其他的魔法受到限製。

總算從亡靈城中逃了出來，索羅特彆高興，拉冬一直懶洋洋的躺在索羅強壯的胳膊裡，伸了個懶腰，眼睛半睜半閉，“我們出來了？”

“是的，可愛的小狗狗。”索羅撫摸著拉冬的毛發。

“我不是狗，我叫拉冬，傻大個。”拉冬鄙夷的看著索羅。

索羅一征，一隻小狗還會凶巴巴的教訓人，撓撓後腦勺，“拉冬，這個名字聽起來很不錯。”

受暗黑天幕的影響，亡靈城周圍數十裡的天空都是陰沉沉的，能見度很低，隻能看見無垠的沙丘，奧裡德斯憑著空氣中氣息的感覺，分辨出遠方有座城市，其中人氣旺盛，估計是精壯的軍隊，隻有他們生命的氣息能夠傳得這麼遠。

奧裡德斯想通了在水牢裡遇到的山德魯，他的氣息時斷時續，估計受了傷才會如此，他的力量比摩多隻強不弱，有他的阻攔，摩多應該無暇顧及自己一行人了，想到這裡，心裡也不匆忙，腳步有些放慢，法蘭並沒意識到這一點，不斷的催促奧裡德斯快走，不斷向後張望，害怕追兵追來。

在逃脫一個小時之後，法蘭懸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卻又產生了新的念頭，緊盯著奧裡德斯手中的亡靈權杖，眼睛眨都不眨，“老弟，這個玩意能不能借我看看。”

奧裡德斯大方的將權杖遞過去，法蘭將手在衣服上擦乾淨，慢慢的接過，仔細的撫摸著權杖，入手冰涼，杖首的死神骷髏猙獰恐怖，透出肅穆的能量，令人不寒而栗。

法蘭眼中射出貪婪的目光，看了好一會，戀戀不舍的還給了奧裡德斯，“真是個好寶貝，隻可惜，太長了，又顯眼，遇到魔法公會的人，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不用擔心，它是個會變形的神器，你願意讓它變成什麼樣子都成，你看，它正在改變外形。”

隨奧裡德斯所言，亡靈權杖顏色變深了，就象被注入了色彩的水柱，很快渾濁不堪，骷髏杖首活了一般凹凸不平的地方被某種物質填充起來，形成了彎月狀的扶手，整個骷髏眨眼之間變成了普通的法杖，一點亡靈氣息都感覺不到，法蘭瞪大眼睛，哪知道奧裡德斯與權杖早就心神相通，溶為一體，這個訣竅隻有使用過權杖的人才能知曉，摩多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