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空間之門

在奧裡德斯死亡波的狂濤般的魔力下，摩多也為之動容，側身閃過，在空間留下一道殘影，暗藏在水氣中的死亡波球從摩多身邊擦過，蹭下一邊衣角，騰的燃燒，在黑暗中尤其閃亮，冉冉灑落，又被狂亂的氣流扯成了千萬縷火花，於半空飛濺飄揚，有如星辰在宇宙中爆炸幻滅。

“好強的死亡波，可惜動作慢了點。”摩多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剛剛融化了山德魯的魔力，力量提升數倍，就連動作也比平時迅速多了，奧裡德斯魔法力在劇烈的上升，卻隻能掃落一片衣角，摩多在自己身邊加了層結界，就連精靈神箭沒有足夠的力量也很難攻入，有了這層防禦，就能更好的攻擊了。

“亡靈的石化，”摩多亡靈麵容扭曲著，雙瞳充滿了憎恨目光，狂喊著咒語，近乎咆哮，那是高級巫師的魔法咒語，可以將對手化成岩石，熟諳的咒語早在摩多心裡念叨了千萬遍，因為力量的懸殊，沒有施展過一次，今天終於可以大展手腳。

亡靈權杖淩厲的向奧裡德斯指去，猙獰的骷髏杖首黑色魔力湧泉般噴出，夾著強大的氣勁，包含了亡靈的憤怒，狂亂的魔力似風暴肆的擠壓著狹小的水牢，掀起了碎石塵土，旁邊觀站的法蘭都無法睜眼，匆匆後退，靠近魔力範圍牢獄的木門咯吱作響，轟然破碎，幾個已經被折磨沒有人形的囚徒，發自心底驚恐的叫喊著，聲音剛出喉嚨，就被狂流撕得粉碎，隻能張著嘴在風中化成了岩石。

奧裡德斯雙手曲張，一道無色的光幕形成弧形防禦罩，魔力流洶湧狂亂，排山倒海衝來，奧裡德斯用全身的氣力維持著防禦幕抵抗著龐大力量的衝擊，感覺正托著一座猛砸下的高山，重重壓力讓人無法呼吸，差點就要頭腦昏潰，放棄抵抗，體內的無名鬥氣高速流轉，使頭腦清醒，支援著脆弱的魔力。

奧裡德斯感覺到防禦罩在強大力量下變得凹陷，中心點受到無名鬥氣的支援，沒有崩潰，但是身體在力量的壓製下彎曲成了痛苦掙紮的蝦狀，身子都弓了起來，雙腳陷入了泥濘的地基，泥土直沒腳踝，雙臂酸麻，被層層湧來的魔力震得要斷掉一樣疼痛，奧裡德斯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心中有個強烈的信念，一定要支撐下去，如果被石化魔流穿破防禦罩，幾個人將成為曆史中的永久化石。無名鬥氣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補充著奧裡德斯逐漸枯竭的魔力，防禦罩數次都麵臨崩潰的邊緣，卻在奧裡德斯堅強的意誌與無名鬥氣的幫助下頑強的增厚。

摩多一臉懷疑的神色，奧裡德斯充其量就是一名初級亡靈巫師，怎麼能抵抗得了高級魔法亡靈石化？何況自己還得了山德魯的一半魔力，魔法力充實的可以挑戰神靈，相持不下，於已來說是一種汙辱，摩多滿臉的憤怒，怎麼可以這樣，作為剛上任的亡靈巫師長老，連一個無名小卒都殺不了，太丟臉了，或許自己剛得到魔力還沒有融會貫通，或許，摩多一連想了多個原因，想要自圓其說，但是無法阻止自己的怒氣，“混蛋，你這個垃圾，想要抵抗我，那是枉想。”

“亡靈之矛。”摩多咒語一變，黑色氣息自魔杖間湧出，在身前陡然化成一支長矛形狀，烏光閃耀，沉重尖銳，一道黑色閃電蜿蜒曲轉，自黑氣嫋繞的矛尾湧向槍尖，嗖，帶著呼嘯，夾著氣流，勁風西起，電光火石瞬間，劃破黑暗，刺中了防禦罩，亡靈之矛也是高級亡靈魔法，與石化魔法不同，它沒有攻擊靈魂的力量，卻來得更有暴發力，力量純正強勁。

奧裡德斯隻感覺五臟六腑一陣巨痛，大腦嗡的一聲，強大的震波下，思維都成了空白，防禦罩被瘋狂的亡靈之矛擊得四分五裂，在魔法反噬下，無名鬥氣混合著亡靈氣息於經脈內亂竄，似針紮般全身刺痛，一道萬均重力重重的擊在胸口，一腔熱血泉湧般噴出，在空中飄灑成淅瀝的血雨，人似斷線的風箏，僵硬的在半空畫個慘淡的弧線，撞斷了一處堅實的木柵欄，摔入了旁邊水牢的汙水池之中，水牢鎖鏈下隻剩一付骷髏，四肢枯骨仍在鎖鏈中緊鎖，身體懸掛在半空，空洞的眼眶瞪著痛苦萬分的掙紮奧裡德斯，似在嘲笑奧裡德斯的抵抗，狂亂的氣流衝擊下，嘩啦啦粉碎，砸在奧裡德斯的身上，滾入水池底。

奧裡德斯幾次使力都沒支撐起沉重的身體，臉向下臥在汙水中，無力爬起，血虱嗅到了氣味，四麵八方悉悉簌簌的爬來，在水麵下騷動著，歡呼雀躍，有了新的血肉可以吸食，爭先恐後的逼近了奧裡德斯，索羅嘗過這些血虱的滋味，趕緊將奧裡德斯從汙水池裡抱起來，捏死了已經咬在奧裡德斯臉上的幾隻血虱，奧裡德斯麵色慘白，嘴角流著鮮血，勉強的穩定身形，亡靈之矛的力量太強大了，根本無法防禦。

“小子，能夠接住我一半魔力的攻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摩多陰惻惻的冷笑。

奧裡德斯剛要反譏，一口鮮血湧上喉嚨，狂噴而出，不過這口淤血吐出，沉悶的心中感覺開朗，疼痛也減輕了許多，索羅推開奧裡德斯要上前與摩多拚命，奧裡德斯伸手攔住了索羅，索羅巨人鬥氣還不能防範摩多的攻擊。

摩多忽然從眼前消失了，奧裡德斯以為是幻覺，當再次看清摩多的身影時，摩多業已到了自己眼前，索羅嘿嘿一笑，亡靈巫師最大的守則就是遠離武者，而摩多居然敢靠近自己，自己沒有魔力，但是強大的力量對摩多是個威脅，舉起磨盆大的拳頭對著摩多就是一拳，索羅被關押在水牢內受到折磨，但是一出水牢，巨人鬥氣立即恢複身體的機能，索羅的戰意開始重新在胸中煥發，眼神漸漸犀利，昂首挺胸，巨人的氣勢湧出體外，拳風淩厲強勁，至少超過了銀級劍士的殺傷力，拳速極快，索羅在被泰格那次欲吸走靈魂的打鬥之後，頭腦有了一絲靈光，就象開竅一樣，也知道用什麼招式能夠克敵，這一拳索羅非常自信，幾乎用了一半的力氣，轉眼間即將擊中摩多。

摩多靜靜的站在索羅的眼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奧裡德斯疑惑，難道摩多良心發現，對不起索羅，情願讓索羅揍一頓？絕不可能，摩多是名非常小心謹慎的巫師，絕不會犯低級錯誤，他既然敢近身攻擊，必然有了什麼新的防禦，不懼武者的近身威脅，索羅的拳頭肯定無法傷害摩多一根頭發。

奧裡德斯看清了摩多臉上掛著的殘酷的冷笑，心中一緊，不好，摩多近身攻擊是個圈套，想要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轟，索羅的拳頭在摩多身前停在半空，並非是索羅放棄了攻擊，而是在摩多身前有著一種連綿不絕，比棉花還軟卻無法扯斷的防禦罩，索羅不相信，再次聚集全身力氣，一記更具威力的強拳似長蛇出洞，直搗向摩多。

索羅的拳頭再次被擋在了摩多身前，這次索羅還感覺到了股吸力，自己居然抽不回拳頭，這是什麼魔法？難不成在空氣上塗滿膠水？

摩多沾滿泥汙烏黑枯瘦的手指迅速突伸，巧妙的搭在了索羅的手腕上，索羅格外驚訝，摩多手上傳來的力量磅礴如山，自己的胳膊似不聽使喚，不受操控，混著全身的力氣打滑錯位，重重的打在奧裡德斯的胸口。

奧裡德斯隻覺得眼前一花，索羅的大拳頭夾著強大的力氣擊在了剛受的創口之上，疼痛頓時傳遍全身，重重的向後倒下，巨人鬥氣似尖錐一般紮入了自己的經脈，痛得額頭青筋暴起，豆大汗珠滾落臉龐，差點背過氣去，摩多冷笑著，對自己的傑作相當滿意，手中的法靈權杖，冒出滾滾黑氣，高舉的法權蘊含著千古靈魂的靈力，氣勢萬均，在眾人眼中有如一柄鋒利的巨刃，對著索羅當頭砍下。

索羅並不知道摩多所用的是一種移形換影的空間魔法，將敵人的力量轉移方向，攻擊彆的目標，以為是自己錯手擊倒了奧裡德斯，內心十分愧疚，氣得全身肌肉充氣般鼓脹，巨人鬥氣貫注雙臂迎向亡靈權杖。

摩多知道索羅有著銅皮鐵骨，不畏刀劍，亡靈權杖在貫注了亡靈氣息之下，變成了亡靈之刃，亡靈權杖是一柄黑暗神器，很少有人知道它還是可以變形的神器，摩多剛得到亡靈權杖，故意拿索羅練手，想試試亡靈權杖變成亡靈之刃效用如何。

奧裡德斯洞悉了摩多的陰險，它不僅是個嗜血的亡靈巫師，更喜歡玩弄對手，就象貓玩弄耗子，強忍疼痛，從地上跳起，擋在了索羅與摩多之間，絕不能讓摩多砍中索羅。

這一刀砍下，索羅就算有巨人鬥氣，在神器強大的力量，必死無疑，奧裡德斯用過亡靈權杖，知道權杖的變成亡靈之刃的強大威力，傳說它甚至可以對抗天神的終極神器天使之刃。

當然奧裡德斯也知道亡靈權杖的變幻的口訣，關鍵時刻，冒著被摩多發現識破自己來自未來的風險，念起口訣，雙手彎曲成爪，抓向卷著勁風斬下的亡靈之刃。

摩多不屑的冷笑，奧裡德斯衝上來，不要命的抓向自己的神器，顯然是以卵擊石，“好吧，既然想死就讓你先死，斬了你，再拿大個子試刀。”

摩多聽到了奧裡德斯所念的咒語，開始時摩多隻是嘲笑，這個時候不管念什麼咒語也沒有用了，就算在天使，這麼近的距離，在亡靈之刃也難以脫身，何況已經身受重傷的小亡靈巫師。

摩多忽然聽清楚了奧裡德斯的咒語的內涵，麵色大駭，那是召回亡靈權杖的咒語，摩多知道奧裡德斯是個奇怪的亡靈巫師，能夠會中級魔法，甚至對抗高級魔法，這些都無關緊要，反正實力在已之下，隻要自己多用點力就會象捏小雞一樣將這個臭小子捏死。

但是眼前，奧裡德斯念出了將變形的亡靈權杖還原的咒語，隻有亡靈權杖的主人才會才會知道的咒語，它是刻在骷髏杖首之內，沒有人知道，所以當咒語從奧裡德斯口中傳出時，摩多立即呆住了，奇怪，恐慌，懷疑，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亡靈權杖在咒語聲中很快的收起了層層黑霧，變回了棍子的模樣，摩多這個時候陷入了驚駭之間，忽略了棍子正在向奧裡德斯落下，奧裡德斯早就作好了準備，撲地抓住了亡靈權杖，搶了過來，仿佛摩多故意將亡靈權杖交給奧裡德斯一樣。

這個時候，索羅的拳頭再次揮出，包含著屈辱的憤怒和不容忽視的力量，將摩多重重的擊倒，摩多失去了亡靈權杖，一時間手忙腳亂，終於嘗到了索羅強大的力量，象西瓜一樣，咕嚕向後滾了十幾圈撞在牆壁上才停止，一切都出乎摩多的意料，這一拳將他打得頭暈目眩，咯出一縷鮮血，閃亮的金色魔法袍也被扯得破爛不堪，魔法帽也無影無蹤了，披頭散發，分外狼狽，當他發現奧裡德斯手中握著亡靈權杖時，眼都綠了，喉嚨發出野獸般低沉的咆哮，恨恨的重地上爬起。

有了亡靈權杖在手，奧裡德斯信心倍增，手心間權杖凹凸不平的痕跡，突出的骨節，陰寒的杖身，熟悉懷念的感覺湧上心頭，愛惜的撫摸著骨杖，法蘭一直躲在最後，在奧裡德斯麵對亡靈之刃之時，差點逃跑，沒想到奧裡德斯將亡靈權杖搶回手中，法蘭知道亡靈權杖是個寶物，眼中光彩閃亮，靠近了奧裡德斯，也悄悄的驚訝的摸了摸亡靈權杖，舔舔了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這麼好的寶物居然被這小子得到了，當看到摩多近乎發狂的眼神，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趕緊遠離奧裡德斯，寶物可不是好拿的，人家主人來氣了哦，退居一旁，擇機逃跑。

“你是誰，怎麼會收取亡靈權杖的咒語，我知道了，你是山德魯那家夥的徒弟，沒想到那死老鬼對我還留了一手，沒有用的，就算你得到亡靈權杖，我們實力懸殊，你是打不過我的，交給山德魯也沒用的，你師父已經是半死不活的了，甚至魔力還不及你，你不如將權杖還給我，我封你為亡靈城副城主怎麼樣？否則，我殺了你，照樣搶回權杖。”摩多一邊恫嚇，一邊誘導著奧裡德斯，可惜奧裡德斯外表是個少年，卻經過無數殺劫，什麼場麵沒見過，哪會上摩多的當，漠然的搖頭，摩多氣得頭發都倒豎起來，象一隻氣急敗壞的瘋狗，瞪著奧裡德斯。

摩多麵上浮現出獰笑，將右手縮到了身後，有寬大的魔法袍阻擋，根本看不到他身後的動作，但是奧裡德斯透過亡靈之眼，發現摩多的右手從空間中消失了，在黑暗中留下淡淡黑影，奧裡德斯大驚失色，瘋了般後退，摩多的鬼爪從離自己咫尺的空氣中伸了出來，從奧裡德斯胸前掠過，差點就搶走了亡靈權杖，奧裡德斯先知先覺，躲過襲來之手。

摩多麵色更加陰沉，鬼爪並沒有縮回，似附骨之蛆，緊緊跟著奧裡德斯，伺機奪取權杖，死靈的移動，移形換影的空間魔法，迫得奧裡德斯喘不過氣來，權杖射出無數暗色鋒芒，千縷黑針齊齊向摩多的鬼爪，自枯瘦的鬼爪中穿過，並沒有射中，鬼爪忽隱忽現，索羅與法蘭都很奇怪，摩多人在數丈開外，怎麼手臂卻能伸到這裡。

奧裡德斯與摩多之間有一定距離，兩點直線距離最近，但是如果將這條直線彎曲，穿行空間，遙遠的目的地觸手可及，空間魔法就是如此，摩多雖然站在原地，手臂卻伸到奧裡德斯身邊。

幸虧奧裡德斯知道摩多習慣空間魔法，作了提防，眨眼之間摩多的手臂回到了身體上，就象剛才出現魔爪全是幻象。

“好小子，你越來越讓我想殺了你，我給你好多機會，你都沒有珍惜，你真以為你能從這裡逃脫？”

奧裡德斯知道這樣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好結果，出路被摩多擋著，根本過不去，摩多的手臂穿梭空間提醒了他，空間魔法，在亡靈寶典中有著記敘，一道被藏在腦海的咒語在眼前浮現，一個高級中級魔法，憑自己的魔法力還沒有把握成功施展，但是有了亡靈權杖，可勉強一試。

奧裡德斯高舉著亡靈權杖，長發隨風飄揚，衣裳獵獵作響，魔法咒語鏗鏘有力，水牢在激蕩的魔力中搖搖欲墜，黑氣呼嘯，亡靈死息自骷髏杖首迅速彌漫，死神的力量有如驚濤駭浪，囚徒們露出驚恐的神色，瑟瑟發抖，仿佛看見了血紅色的鐮刀正擱在脖頸之間，牢門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響，有的瞬間化成了木屑，飄灑在半空，法蘭與索羅不知不覺向後退去，強大魔力亂流令人無法呼息，

魔法激流衝擊下摩多，枯瘦的身體差點被吹倒，麵現驚容，眼睛更綠了，這小子魔法力這麼可怕，終於明白為什麼奧裡德斯隻是個魔法力普通的初級魔法師，卻能和自己對抗，奧裡德斯的魔力已不能用常規的魔法力規則來判斷，不使用魔法時，奧裡德斯給人的感覺他隻是名初級魔法師，甚至還不如，充其量高級的魔法學徒，但是他念動咒語的那一刻，狂湧出魔法信念之際，瞬間的魔法力極度膨脹，純度與強度超過了本身恒定的標準，與中級魔法師無異，通過亡靈權杖的增幅，魔法力短短的時間接近了高級魔法師，簡直就是個魔法怪胎。

摩多的殺機更濃了，麵容在魔法亂流下扭曲，喉頭發出野蠻般恐怖的獰笑，雙爪半彎半曲，他的最強的力量並非在魔法杖間，而是在雙手中，那黑漆漆枯骨般的手指有如利刃，閃爍著烏光，消滅奧裡德斯的意願更為強烈，顧不得隱藏自己的實力，指骨嚓嚓變成長了數寸，尖銳的指甲不僅可以穿透彆人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可以象血虱吸血一樣，吸引他人的魔力，山德魯就是在他的雙手中受了重創失去了一半的魔力。

“死亡波。”奧裡德斯骷髏骨杖湧出的魔力，似團團水波，在空氣中蕩漾浮沉，然後陡然在空間接二連三的爆炸開來，一聲巨響宛若霹靂，震得水牢頂上的泥土如屑落下，聲勢駭人，氣旋中蘊含著無儘的壓力，重如磐石。

摩多身前布了防禦罩，他並不擔心死亡波的傷害，奧裡德斯魔法力是很高，對自己而言威力卻很小，隻要奧裡德斯的死亡波攻擊結束，他將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奧裡德斯，將手插入奧裡德斯的心臟，吸走奧裡德斯所有魔力。

死亡波在摩多前後左右爆炸，氣流翻滾，魔氣激射，但是死亡波的傷害穿不透防禦罩，嘿嘿冷笑，“還是年青啊，威勢驚人，威力卻不大，還是讓我教教你吧。”

奧裡德斯雙手快速揮動，死亡波爆炸產生的棉絮狀黑霧層層疊疊，喘息之間，籠罩了整個空間，摩多發覺身邊全是絮狀黑霧，奇怪死亡波是個攻擊魔法，不會產生大量的魔法氣霧，怎麼這小子的死亡波會放出如此多的黑霧，狡猾奧裡德斯頓時警覺起來，發現奧裡德斯幾人的身影開始模糊，感覺到另外一種熟悉的魔法元素，似沸騰的水氣在空間中嘶嘶錚鳴。

不好，臭小子玩陰的，摩多立即收起防禦罩，雙手伸得筆直，發瘋似的向奧裡德斯衝去，不管死亡波在周身爆烈開來，炸得他鼻青臉腫，魔法袍支離破碎，一道淡淡的烏光隱藏在黑霧之間，邊緣已經開始暗淡。

魔法波氣勢逼人，轟隆隆砸在摩多的防禦罩上，卻隻產生輕威的震動感，並非奧裡德斯虎頭蛇尾，銀樣蠟槍頭，而是在死亡波隻是個假象，奧裡德斯並沒有指望死亡波會傷害到摩多，空間瞬移，一道閃爍著烏光的空間之門出現在黑霧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