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上海，那個市中心最中心的地方，有一個富人區，住的幾乎是上海最有錢的人，這一天，方家的大院裡麵有很多的人，“你說這都是這幾年的第幾次了。”

“可不是嘛，說的還是死的都是一個地方，還都是同一種死法，都是自殺。”

“前一個大夫人死後，才幾年啊，有一個夫人從樓上跳下來，”

“天呐，你說這家人在搞什麼啊，一個個夫人都死的那麼慘的呀。”

“可不是。”

門口一群觀看的人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討論這，不管是他們知道還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都要說一下。

警察局的人來了，一個男子從警察車上麵走了下來。長得英俊，高大，是林泰，來了警察局五六年了。

“好了，都散了吧。”身邊的還有一個警察說，這個警察名字叫曉峰，剛來警察局沒幾年。

剛剛在外麵討論的人才不得不走了。

林泰走進方家的大院裡麵，見到了管家。

“警察來了，”

“人呢。”林泰問的是死去的大夫人陳耳。

“我帶您去，你跟我來。”

“前一個大夫人死後，才幾年啊，有一個夫人從樓上跳下來，”林泰跟著管家走過了大廳，從大廳的旁邊走了過去，大廳的旁邊的一道門。門進去之後就是方家的後花園了。後花院的中間是一座橋。邊走林泰便感歎道，這方家真大呀。

“林警官，這邊請。”官家示意林泰要過著座橋。

“沒想到，二夫人的住所較比大夫人倒是僻靜了很多啊。”

“二夫人喜歡安靜，本來進府的時候住的是樓上的緊挨著大夫人的房間。不過，前不久大夫人死後，二夫人就害怕說是晚上常常有哀歎聲從大夫人房間裡發出來。不敢在哪裡住，跟老爺說了幾次，老爺無奈，這才讓二夫人住了這裡來。”

“歐，是這樣啊。你們府裡晚上應該有當差的人吧。也有人聽到這個聲音嗎？”

“下人們偶爾也會議論這句這件事情，但是大家都是統一口徑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也就是說，隻有二夫人聽到了。”林泰若有所思的問管家。

“是的，林警官，可以這麼說。”

說話間，管家已經領著林泰到了二夫人上吊死的地方。推開門進去。拂麵而來的就是一股腐屍的味道。林泰不竟皺了皺眉頭，才多久的事情現在就已經這麼臭了嘛。地上散落的是二夫人用來上吊的繩子，下人們在發現二夫人上吊後第一時間把夫人救了下來。將夫人抬回了床上。一部分的人急忙出去請大夫，一部分的人被派去了通知警察，還有的去通知了方家老爺。林泰看著屋子不竟想象出了當時的情況。

林泰捂著嘴，走了二夫人所在的床上。簾子擋住了二夫人的身體，使林泰沒有辦法直接的看到二夫人的樣子。林泰走進撩開了簾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二夫人。

二夫人麵色蒼白，已然已經沒有了昔日裡方家二夫人的雍容華貴的模樣了。隻是華麗衣服包裹著沒有氣息的人的樣子。

二夫人死的很安詳，死前應該沒有什麼掙紮。林泰想看看二夫人的手，便問。

“仵作來過了沒有？”

“還沒有，先通知了林警官來的。”管家回答到。

介於仵作並沒有來，所以林泰也不好直接的就將二夫人的手抬起來看。心裡盤算著：仵作怎麼還沒來，自己現在哪裡也不能碰不像個看屍體的樣子啊。也就隻能在外表上看看有什麼了。

“從屍體表麵上來看，夫人死的很安詳，死前並沒有過劇烈的打鬥，如果哭聲是一直到早上五點的話，那麼死亡的時間應該就是在早上五點到你們發現的這段時間裡麵。但是。”林泰藏著一句話並沒有說。才死亡這麼一會，沒有理由房間裡麵已經有這麼臭的味道。

說話間的時間，方家老爺方申已經回來了，方申著急的回來。但是在看到林泰後臉上倒是顯出了厭煩的表情，似乎很不想讓他出現在這裡，但是這種表情很快就消失了，轉而上的就是知道自己二夫人死消息的悲傷的表情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表情還是被林泰看見了。林泰並沒有說什麼，就是跟方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方申一步並做兩步的走進房間，因為一時著急竟然還走錯了房間。待到走到了房間便跪到在二夫人的床前，不可思議的瞪大自己的眼睛，輕聲的呼喚著：“青兒，青兒。”二夫人本名為葉青，青兒是方申經常喚她的小名。

即便現在方申在親昵的呼喚著青兒的名字，躺在床上的人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反應了。方申定定的看著二夫人很久，到底是見過世麵的人，並不會像下人那樣大聲的啼哭，隻是

淡淡的掉幾滴眼淚，一直沒有說話。這期間，仵作便來了。礙於仵作檢驗屍體的不便之處，方申隻好收拾心情走了出來。林泰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了。

看到方申鞠了一躬，向方申問好，“方老爺，節哀順變。”

方申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倦容，看到林泰在外麵等，便強顏歡笑。“勞煩林警官這麼一大早就為了我們家的事情特地跑過來。”

“份內之事，方老爺客氣了。”

“不知道昨晚方老爺？”林泰想問下昨晚發生的情況，現在雖然一切的表麵事物都指向了二夫人葉青是自殺的事實，但是房間裡彌漫著不屬於哪個時間的味道還是讓林泰感到疑惑不已。

但是方申在聽到林泰的話後倒沒有顯的那麼配合。反倒是語氣上有了很多的不悅，似乎現在林泰說出這樣的話是個錯誤。

“林警官，不是我不願意說，隻是現在你看我的夫人剛剛去世，如今我實在沒有任何的心情在這裡跟你說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夫人是自殺的，此事我想警察插不了什麼手，我還要去準備夫人葬禮的很多事情，恕不相陪了。”說完，方申便急衝衝的走了。沒有給林泰任何在說話的時間，這種警察他見多了，一找到機會便會立刻問東問西的，明明都知道的事情他們往往還是會一問再問，非要你說上好幾次才肯罷休。方申對這樣的事情已經感到非常的厭煩了。於是並沒有給林泰太多的臉色便走了。

林泰似乎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反應，從大太太死的那天他奉命到大太太的房間查看的時候，那天的情形跟今天的差不了多少，大太太也是自殺死的。同樣的用一條白綾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臉色和今天的並沒有太大的差彆，同樣的安詳。但是下人們有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顯的很慌亂，進進出出的都顯的有點不知所措。下人們也比今天在場的更多人，唯有管家很有分寸在用不符合這個情景的大嗓子在呼喊著指揮著每個人該做什麼，該怎麼做。那日見到方申的時候。他的表現比今天的更加的明顯一點，更加直接的做出不滿這麼多警察到自己家中的行為。那麼想來今天倒是平靜了很多。難不成是有了第一次心情沒有那麼起伏了。

仵作已經驗完屍體出來了，看到林泰在門口便向林泰作輯問好。

“怎麼樣，什麼結果。”林泰急於想在仵作哪裡找到關於味道的答案。

“夫人的確是在自殺身亡的，身上除了脖子的致命傷以外並沒有多於的傷痕，”

“死亡時間呢。”

“方申方老爺並不同意小人開屍體進行查看，按照屍體表麵的僵硬程度來看，屍體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個小時了。”

“什麼四個小時，沒有錯？”

“是的，大人，雖然小人並沒有開屍體得到確切的答案，不過單從身體表麵來看，這點的自信小人還是有的。”

“好的，謝謝仵作了，”

“那小人就先告辭了。”

“恩”林泰點頭示意。

仵作走後，林泰再次進屋，屋內剛剛不尋常的味道已經被人來人往的進進出出消散的差不多了。下人在幫著準備葬禮的事情，林泰已經在屋內拉不下腳了，與其在這裡待著，不如還是先回警署。跟警署內的人討論討論。於是林泰出房間門，走上了橋打算回去。

方家很大，剛進門的前院是前花園，院內有很多不矮的植物和樹木。直接擋住了進院後彆墅的一樓大門的樣子，從外麵是看不到裡麵的，必須要走進去才能看到裡麵才可能。是的，進院後，便是方家三層樓高的大洋房，白色的磚瓦鋪滿整棟屋子的外圍，二樓有一個很大的陽台，可以看到外麵和院子裡全部的景象。三樓林泰倒是沒有去過，二樓也隻有在大太太出事的時候上去過一下子，就沒有上去了。二樓的房間的按中間分的，中間的那間最顯眼的便是方申方老爺的房間，右邊的便是幾房姨太太的房間，左邊的就是幾個子女的房間，二樓很大，少說也有十幾間的房間呢。至於三樓是乾什麼的，林泰就不知道了。彆墅的旁邊便是進入後花園的門。後花園的花草並不想前麵的花園那樣錯落有致，反而很多的是任由它的生長，不去限製。不過這樣也有了一種彆樣的美感。後花園的中間便是現在林泰所在的橋上，再過去便是今天二太太出事的地方了。

正想著，迎麵走過來一個人，衣服穿的很素淨，頭發是簡單的盤在後麵並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仍然不減她傾國傾城的樣貌，膚白貌美，舉手投足之間經是大家閨秀的樣子。看到林泰，她的臉色露出了一絲苦笑。

“你倒是來的這樣的早。”

“管家一早便來通知了我，雲舒，節哀順變。”

一聽到這幾個字，雲舒的臉色急轉之下，便掉下幾滴眼淚來。“二夫人一向待我很好，沒想到竟如此結束自己的性命。”

雲舒低下頭下小聲的啼哭，林泰想伸出手來安慰但是伸出來後又放了回去。

“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多於難過，你身子本來就不好，這樣勞傷動神可怎麼好。”

“林泰，我隻問你。”雲舒抬起淚流不止的臉，林泰看著雲舒，臉上有著幾滴淚珠，顯的更加的讓人心疼。

“你說。”

“二夫人，真是是自殺的嗎？”

林泰聽完一驚，“你怎麼這樣問。”

“下人們都說，是大夫人回來尋了仇，冤魂不散才導致現在二夫人的死。而且進來二夫人跟父親也是天天的吵架，每天晚上都能在他們房間裡傳出聲音來。”

“每晚都吵，為了什麼事情你可知道。”林泰問。

“我不敢仔細的聽，不過倒是應該是父親想要納外麵的女人為妾，二夫人不願意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林泰你倒是回答我二夫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雲舒，”林泰叫的很溫柔，“二夫人仵作已經看過了，確實自殺死的。”林泰並沒有把死亡時間不同的事情說出來，她不想讓雲舒多想，她什麼也不懂，多說對她沒有任何的益處，反而讓她自己多想。

“真的？”雲舒再次問林泰確認。

“是的，確實是自殺死的。”

方雲舒聽後，木訥的點點頭，似乎就是為了得到這麼一個答案才來的。轉身便想離去。

“林泰，今天也是麻煩你了，我想先走了，去看看我的父親，接連的事情他似乎有點接受不了。”

“好，你去吧，不要多想。”林泰囑咐道。

方雲舒點點頭，轉身便打算離去，並沒有想到過橋去看看二夫人的意思，似乎現在來就是為了問問林泰，但是這些林泰並沒有想到，隻是看著方雲舒離開的背影，默默心疼。接連的打擊不知道她能不能受的了。

方雲舒真的就打算去父親的書房一看，方申的書房實在二樓最裡麵的一間屋子裡。因為今天突然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樓下忙碌著，根本沒有什麼人在上麵，方雲舒剛剛從樓梯上走上來，就聽到了父親在房間裡打電話的聲音，越走越近聲音也就越來越清楚。

“林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撤資那可怎麼行呢。”因為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方家的生意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現在應該是有人打電話給父親打算撤資的事情。

“林太，現在就隻是我的家務事情而且，根本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你現在這個樣子難免也在強人所難了，什麼，寧願違約也不合作，林太，林太。”對方似乎掛斷了電話。但是父親依舊沒有停止聲音在喊著，幾遍之後，方申憤怒的掛了電話。錘著桌子。

方雲舒見到這種情形，打算走進去了，於是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敲了們。“父親，我可以撿來嗎？”

“進來吧”

“好”

方雲舒走了進去，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很煩躁的在拍打著桌麵，似乎很不耐煩。

“什麼事情。”方申問方雲舒。

“是這樣的，本來要定在我們家的舉辦的酒會，因為這次的事情，恐怕是不行了。”

方申一聽，以為是要取消掉。

“有什麼不行的，現在不能取消掉。”

“我明白父親，我的意思是不是說取消掉，我們直接去外麵包一個酒廳舉辦就行了，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我們要舉辦，有些人也還是不會來的，比較我們家還是剛剛出了事請。”

“你說的不錯，你說這個葉青，就為了納妾這種小事情，竟然要鬨的這個樣子。”

“夫人可能也是心裡急，一時間沒有想明白。現在人一件離開了，在說什麼也辦法了。對了，這次的酒會舉辦方是我們，這個也要換，直接給另一家企業，我們在家裡夫人剛走到額情況就舉辦這種酒會，恐怕會引來閒話。”

“恩，行，你考慮的很周到。就這樣的。其他的事情你去處理。我這邊就不管了。”

“是的父親。放心，交給我去做。”

“恩，行了，你出去吧。”

林泰也在樓下叫喚著今天跟自己一起來的幾個警察一起離開了，回了警署。

一進警署林泰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著杯茶在哪裡喝了起來，還沒喝幾口跟自己同級的曉峰便直接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拿過自己正在喝的水自己喝了起來。林泰想阻止的手抬了起來，看他喝的起勁也就直接放下了沒有再說什麼。

喝完水，曉峰用力的將水杯放下。

“哇，你說這方家真是中邪了，這才多久，還沒一個月吧，又死了一個，死的還都是家裡的大太太，二太太，底下人的人議論的可多著呢。”

林泰在用紙巾仔細擦著剛剛曉峰喝過的杯子。並沒有說話。曉峰呆呆的看著他似乎再等林泰一個回答。林泰被曉峰盯著不舒服，抬頭看了看他。一副你要回答的意思。

曉峰顯的有點不耐煩，“你快說說，你今天去方家怎麼樣了？你看不出來我有一副想讓你幫我解答的樣子嘛。”

“好，”林泰放下了杯子。抬起了一隻腳翹了起來，換了一個讓自己比較舒服的坐法。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