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哇，林泰，這個巧克力好好吃，是你昨天晚上拿回來的嘛。”陳希說這句話的時候嘴上還有沒有擦乾淨的巧克力汙漬。

“我允許你動我的東西了嘛，”林泰的語氣中已經是常人完全可以察覺到的生氣。

“我。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你經常來我家就成了我家人，你以為我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隨便亂動嘛，”

聽到聲音的林泰母親趕了進來，看到林泰床上的巧克力便說：“怎麼了，怎麼了，我以為是什麼事情，不就是陳希吃了你的巧克力嘛至於嘛，”

陳希似乎因為林泰的話難過了，竟有幾滴的眼淚從臉上流了下來，跑了出去。

“你乾嘛呀，”林泰的母親打著林泰的肩膀。“不就是巧克力嘛，街上哪裡沒有了，人家好不容易來我們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一有空就過來給你收拾屋子，你還想乾嘛，人家無非就是吃了你幾顆巧克力，你至於這個樣子嘛。”

林泰轉頭看著陳希跑出去的方向，發呆的看著。

林泰走到的天台上麵，林泰知道陳希一般難過的時候都會待在上麵，林泰的手上還拿著剛剛被陳希拆開的巧克力。走了上去，果然，陳希就在上麵。看到有人上來，陳希抬起了頭，看到是林泰上來，也不說話，就呆呆的看著。

林泰一時覺得又一點尷尬，林泰不會哄女孩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帶坐在了陳希的旁邊，也不說話，過了好久才慢慢的開口說：“剛剛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說出那些話，隻是那些巧克力是從昨天晚上的晚會拿回來的，我覺得很多紀念意義，所有想留著做紀念的，看到你突然拿出來難免有一點生氣，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我不是有意的。不好意思啊。”

聽到了林泰這麼說，剛剛所有的不好的情緒都完全的消失了，陳希的心情瞬間變得開心了起來。抬起了頭，用衣袖擦了擦臉色的眼裡。白色的袖子上麵馬上有了一點的眼淚的汙漬。但是這些陳希都沒有注意到。

“好啦，彆生氣了。呐。給”林泰從手裡麵拿出了剛剛的巧克力，擺在了陳希的麵前，陳希笑了，白色的裙子在陽光下揚揚飛起。

此後的三個月，時光沒有停的慢慢的走著，已經到了新年的時間了。在這三個月裡，方雲舒很少再跟林泰有任何的交流，偶爾碰到會很友好的點一點頭，然後快速的走過去，因為上台演出了，所以林泰似乎成了班上的明星人物，很多人都為林泰能夠去到舞台上去表演剛打震驚，老師甚至把林泰當做了驕傲。而方雲舒的生活似乎沒有很大的變化，因為她本來就是明星一般的存在，說不上什麼耀不耀眼，也說不上又多麼的引人注目，因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方家在這三個月裡麵似乎並沒有安靜下來，二姨太對於方申不斷的帶張琪出去應酬似乎開始越來越不滿，漸漸在方申麵前說出了願望，但是方申卻直接了得的告訴陳耳，除了這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隻有這個，我不能滿足你，陳耳開始慢慢對張琪更加的不滿起來，經常的冷嘲熱諷，甚至直接在張琪的麵前說自己與管家的事情，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與管家的事情，以及自己現在在家中的位置，根本沒有把張琪放在眼裡。

自從四太太蘇靜站在了二太太那邊誣陷自己以後，張琪在方家就開始徹底沒了朋友，也找不到任何說話的人了，方雲舒上課的時候，張琪就經常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麵養花，或者是自己一個在房間裡麵待著，做一些針線活，全然不去管其他房的所作所為，因為張琪根本不跟陳耳計較，反而讓陳耳更加的變本加厲。除了方雲舒在家的日子，礙於方雲舒在家裡的麵子，所以方雲舒在家的時候一切都是平平靜靜的，不在的時候什麼難聽的話都都有的，全然不顧張琪家裡大夫人的身份，因為陳耳和葉清非常的受寵，而老爺幾乎不去大太太的房間裡麵，所以家裡的下人們也自然知道要聽誰的。

在馬上就要過舊曆新年的一天，馬上就要放假了，學校裡麵在舉行期末考試。每個時間段的考試時間不同，所以學校全天都有人。林泰的考試是在早上十點。林泰慢慢的從學校裡麵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方雲舒哭著從學校裡麵跑了出去。那是林泰第一次見到方雲舒哭，印象裡麵，她是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會保持著優雅端正的女生，當天的風很大，風把他的頭發吹的很亂，滿臉都是眼淚的她沒有看到前麵站的人就是林泰，直接跑了過去，上了一輛停在門口車，車呼嘯的遠去。

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方雲舒哭的那麼傷心，這個答案很快就在下午的時候知道了，整個上海都以及傳遍了，方家大太太與早上九點跳樓自殺。死相慘烈。這個標題持續的出現在各個報社的頭版頭條，在街上叫賣的小販也幾乎都在說著這件事情，大到老師上課，學校裡麵遇到了老師，小到回家的路上，走進自己家門口的樓裡麵都可以看到一些工人都在說這件事情，對於這件事情的解釋很多的人都眾說紛紜。林泰聽到有一些人說，是因為方家老爺從來不去方家大夫人的房間裡麵，長久的冷落才讓方家大太太自殺，這個說法是所有人說法中最多的一個， 還有說什麼偷情被發現什麼的，當然這是很少一部分的說法。方雲舒在家裡出事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學校裡了，遠遠的見到一起是實在葬禮上麵，方家做為上海的大戶，而方家大太太也是上海有名大戶的女兒，所以在葬禮上自然是非常隆重的，在家裡整整唱了七天的大戲，才出殯，出殯的那天，通往墓地的整條街都不許通車，送殯的隊伍長達整條街還沒有完，很多人觀看，甚至還有很多記者在拍照。林泰跑了很久才在隊伍的最前麵看到了全身穿著素衣的方雲舒。那是林泰不曾見過的憔悴摸樣。

眼睛都是紅腫的，這麼長的一條路她似乎都沒有辦法走完，有人一直在旁邊攙扶著她，她走的很慢，但是看的出來她還是再哭，林泰一直跟著，跟到進入的了墓地的地方沒有辦法繼續向前林泰才停了下來，沒有走下去，林泰等到整個隊伍全部都進去以後，林泰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林泰是像安慰的，他更想是能夠跟方雲舒見一麵，雖然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能說些什麼，但是就想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一句，不要難過。但是林泰也知道沒有這個機會的。

此後的日子，林泰在假期放完以後也再也沒有見過方雲舒，方雲舒直接在從學校裡麵直接退學了，沒有再來學校，那天八月。林泰入職了上海市的警察局，當起了警察，領了自己人生裡麵第一份工資。也是那年的八月，林泰和她的媽媽終於搬離的了那個地方。回到了曾經爸爸住過的那個小區，搬離的那天就連平常不接觸的大媽大嬸都會出來相送，反複好像以後就是過去過好日子想要攀點好關係一樣，雖然搬離哪裡在林泰看來是很好的事情，終於不會那麼吵了，終於不用看到每天媽媽天天在哪裡念叨著什麼時候可以搬離這裡，但是讓林泰更加不開心的是媽媽直接搬到了陳希家的對門，天呐，這在林泰看來簡直是要命了，這就意味著以後更加可以經常的看到陳希了，這在林泰看來是更加要命的事情了。陳希最近也開始出去工作了，哦忘記說了，陳希是在銀行工作，恰巧是在方雲舒家開的瑞豐銀行裡麵，不過現在還不是銀行櫃員，就是一個小小在門口待著，等到有人進來了問他要辦什麼業務，然後領她到相關的地方，就是這樣的一個工作而已。

兩個的工作地方離的並不是很近，隔著一條街，但是陳希還是每天再下班的時候都會多走一條街去找林泰，跟林泰一起回家，漸漸的所有警察署裡麵的人還會以為陳希就是林泰的女朋友或是未婚妻這樣的人，陳希每次聽到也就是笑笑，從來不說話。似乎希望默認這件事情。

但是這在林泰看來是很煩的事情，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去解釋一下，後來慢慢的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反正自己不會娶她就是了，管彆人怎麼說。

對陳希的感覺怎麼說呢，林泰也問過自己，陳希是發小從小就認識，在穿開襠褲的年紀就認識自然少了很多的幻想，和一些說不起來的感覺，認識的太久就一起都不可能了。如果兩個人就這麼平淡的過著，自己在搬出原來住的那個小區的時候就必要在聯係，很多年以後再見麵，可能會多了很多在一起的可能，但是可能是因為陳希的攻勢在猛烈了，成了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加上媽媽不斷時間的一直慫恿，讓所有的心緒變成了厭煩。當然，我相信，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林泰心裡有一個人，一個在所有的時光裡都熠熠閃光的人，也許是因為兩個人成了對比，加上陳希似乎很喜歡在跟方雲舒做對比，兩個人越比林泰就看起來越不喜歡陳希的樣子，她更希望陳希能做自己，穿自己喜歡的衣服，不要什麼都已學方雲舒為主，這讓林泰感到非常不喜歡。

這不，在跟陳希在外麵吃飯，陳希有說到了方雲舒，自從從那天在街上葬禮上麵看到方雲舒，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對於她現在所有的消息幾乎都是從陳希哪裡聽來的。

方雲舒從學校退學以後，就開始進了瑞豐銀行的高級管理層，跟著父親一起做起了生意，因為陳希也是在瑞豐銀行上班的原因，而且是在門口的位置，所以偶爾的時候經常能看到上班的方雲舒，加上方雲舒本來就是焦點人物，所以在公司裡麵經常會聽到彆人說起她，八卦消息，所以在吃飯的時候難免不會說起。

“我跟你說，我們公司的方雲舒最近可多人向她提親了，聽我們看門的小迪說，她的司機啊，天天送她回家都會有男人來她家裡麵，不過也是她長的那麼漂亮，很多人追也是正常的。”

“還有啊，我聽彆人收他父親似乎想把家業全部交給她。”

“她一個女的。”林泰突然抬起頭問。

“沒辦法啊，方家就她一個女的，你彆看他方家有三房的姨太太但是啊，一個個肚子都沒有動靜，前不久，二姨太叫什麼陳耳的前不久好像是懷上了，結果啊，還沒兩個月就直接掉了。”

“怎麼掉了？”

“好像是二太太上樓的時候，頭暈了一下結果直接從樓上滾了下來，連著在醫院躺了七八天，孩子直接給掉了。天哪。我們很多人都是啊是這個方申以前對大太太不好，現在報應如此。”

“你在公司可不要長舌婦的把這種話到處亂說，方家畢竟是上海的大戶。”

“我知道，我有分寸，我才不會把這些話在公司裡麵說呢，免的那個聽了要是一不小心告訴彆人，那我不是就完了。”

“好了，快點吃，不是要去看演奏會。”

今天是有一個國外來的演奏會來上海演出，林泰在上學的時候就聽過他們的歌，不過在書店裡麵偶爾聽到了，覺得不錯。後來有一次跟方雲舒提起過，沒有想到方雲舒也挺喜歡這樣的歌，不過方雲舒聽的更多，也知道更多的人名。從那個時候林泰就意識到自己跟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這次的演奏會是陳希特地買的，林泰當上警察後，偶爾會買一下那樣的盤來聽，陳希就注意到了，這次他們來上海，陳希就趕緊買了票，想讓林泰開心一下，

這也確實讓林泰開心了不短的時間，這次能都在演奏會裡麵在現場聽到，在林泰是很不錯的事情。

他們來到比較早，進場的時候人並沒有，林泰和陳希按著票上的號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林泰是第一次來，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就那幾眼，林泰就看到在樓上VIP的方雲舒，今天她穿著大紅的裙子，在人群顯的格外的耀眼，林泰就看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方雲舒，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很以前差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也不在以前穿著白色裙子的清純樣子，反而在外形上麵多了一點氣場。

方雲舒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陳希說的那些追求者。方雲舒在跟旁邊的男生好像在說些什麼，方雲舒很開心的在笑，笑的時候眼睛好像看了下來，林泰趕緊彆過頭，如坐針氈，感覺那裡都不舒服，陳希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歐，快開始了呢，好好看吧。”

但是這是一場注定沒有辦法好好看的演出，就算台上是自己想了很久演奏會，但是因為她的存在，就算她自己沒有看到自己，就算她也許根本沒有就不記得自己，但是因為她的存在再很大的程度上讓林泰覺得很不舒服，一整場的比賽，林泰都沒有認識的看，時不時還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看向她的地方，大部分的時候她是在認真的看著台上，認真的聽著，偶爾的時候她旁邊的男人會轉頭跟方雲舒說話，兩個人很很是親密的樣子。林泰更加的確定了那個人應該就是陳希口中的追求者。

整個演出會過得特彆的慢，並沒有聽過任何這方麵音樂的陳希好像是越看越困，好像變得很沒有精神的樣子，林泰有點想要走了，坐在方雲舒旁邊的人讓林泰看的很紮眼，讓林泰看的總是覺得心裡堵堵著，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林泰桶捅身邊的陳希。

“我們走把，”

“現在嘛，”陳希似乎有一點驚訝。“不看啦！”

“你不是困了嘛，走吧，我們走吧，現場看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麼好聽的樣子，你不是困了嘛，我們走吧。”

“好，那我們走了吧！”陳希語氣聽起來輕鬆了不少。想來也是，陳希這種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音樂的人，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陪他來聽這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東西，林泰的心裡還是感謝的。

兩個人走到門口，陳希抓緊了衣服說“晚上好像還是有一點冷的。”

林泰一抬頭，就看到了方雲舒以及剛剛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在幫她披披肩。林泰一時間覺得很尷尬，就拉著陳希想要趕緊走。

“好了，你急什麼，慢點走。”陳希被林泰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這一叫還好，因為當時是先走的，所以院的門口還並沒有很多人，很快就引起了方雲舒的注意。

“林泰，”方雲舒在後麵叫著。

林泰轉過身子，“真的是你，”方雲舒小跑了過來。

“好久不見，”林泰尷尬的說著。

“我記的上次，你跟我說過你好像也喜歡這個，當時還約的說要一起來的，沒想到還真的碰到你了，買票的時候還想著說要不要約你一起去，後來才想起來我們不聯係好久了。”

“總之我們還是碰到了不是嘛 。”林泰說。

“對啊，不過這次我有點失望是真的。”

“我也覺得，感覺在音樂最後的處理地方沒有唱片裡麵的那麼好，現場的效果也太冷淡了一些。”

“對，我也是這麼覺得，還是你比較懂，我旁邊的那個人，”方雲舒給林泰指了指今晚坐在她旁邊男人，現在就站在車旁邊的等她。

“我哥是不懂的，一整個晚上他都不知道聽了什麼。”

“他是你哥？”

“對啊，表哥，我硬拉他來的，不然沒人陪我來，在這裡碰到你簡直是太好了，下次要是有其他的，我就可以叫你一起來了。好嘛？”方雲舒笑著問。

“好。”林泰還是覺得很尷尬。

“對了，你現在是在哪裡工作，真的就去做警察了嘛。”

“對的，剛剛做了幾個月。”

“那真棒，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方雲舒笑著，但是林泰還是看到她眼裡的憂傷。

“好了，那我下次再約了，先走吧，再見。”方雲舒友好的跟林泰道了彆，就走上了車走了。

林泰站在原地看了好久，等到方雲舒的車完全消失了。陳希在旁邊說：“人都走沒影了，你還看。”

林泰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哪裡看了好久沒有回頭了。“原來你們認識啊，”陳希在旁邊喃喃的說。

“之前不是演舞台劇，認識也不奇怪。”

“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說過啊。”

“這有什麼好說的，”

“我以為你們舞台劇之後就沒有任何聯係了，”

“的確沒有任何聯係啊。”

“可是她還記的你喜歡這個音樂，你也喜歡這個。”

“兩個人有共同的興趣，稍微的注意了一下有什麼奇怪的。”

陳希還是覺得很失落，林泰的態度是她重來沒有見過的的重視。陳希是吃醋了，如果是其他人那麼她根本不會那麼的失落，畢竟自己和林泰是從小到大的一起長大的，但是如果對象是方雲舒，陳希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撐不起一點的力氣。

回去的路上，陳希的少有的安靜，整個坐電車的路上陳希幾乎都是安靜的，沒有說話。林泰也在想著剛剛與方雲舒見麵的樣子，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走回去。到了家門口，陳希連跟林泰說再見都沒有就直接回了家，林泰也沒有注意，也進了屋。

陳希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幫她下好了一碗麵，等著她回來吃，一看到她回來就關切的問：“怎麼樣，跟林泰今晚看演奏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希有氣無力的說著。“麵我也不想吃，我想先回屋了，晚安，媽媽。”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陳希的媽媽也知道今晚應該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她也沒有問，孩子的事情就隨著孩子去吧。她不怎麼喜歡操心。

方雲舒很快就知道林泰工作的地點，並且約他晚上一起出來吃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方雲舒很貼心的叫了一個下人來傳話。自己沒有來。因為這件事情，林泰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工作，彆人叫了好幾遍他都沒有聽到，為了不讓陳希看見，中午吃飯的時候林泰第一次去主動找了陳希吃飯，陳希以為是林泰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心情不好的事情，所以特地來的，昨晚所有的不開心的情緒都一掃而空，自然也沒有在意說今晚不要一起回去的事情，說自己晚上有一個會，可能沒有辦法那麼早的回去，陳希看到林泰中午來找自己，開心的自然忘記了昨天晚上事情，所以就滿口答應了。也沒有說什麼。

到了晚上，方雲舒也並沒有派人過來接林泰，她不希望交朋友而已將兩個人的貧富差距蛾災時時刻刻的體現出來，這也是在照顧林泰的自尊，這在林泰看來似乎很受用，方雲舒沒有派人來接反而讓他沒有了那麼大的壓力。林泰也明白方雲舒是在照顧自己。

叫了黃包車，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和方雲舒約的地方，是上海一個海邊的餐廳，消費並不是很高，林泰和陳希還來過這裡呢。到的時候天已經全暗了，街上的燈光也已經全亮了。走進餐廳，已經來了不少的人了。方雲舒坐在了外麵的位置在，正靠著欄杆在看著風景，外麵的餐廳並不是很亮，少數的燈光照在了方雲舒的身上，就這點光也顯的方雲舒更加的漂亮和有味道。

聽到腳步聲，方雲舒轉頭過來，看到了林泰，笑了一下。

“你來了，”

“等了很久嗎？”林泰邊說著便拉開了方雲舒位置的椅子，方雲舒笑了一下坐了下去。

“還好也不是很久，我也是剛剛到的。”

“不好意思，今天警察署有點事情，所以來的有點晚了，”

“沒關係，忙一點是好事。”

兩個人點了餐，方雲舒吃的很少，就點了一個簡單的沙拉而已。

“最近在減肥，所以想著吃的少一點。”

“其實你已經很瘦了，沒有必要減肥的呀。”

“女人嘛，總是希望自己都能再瘦一點的。”

“也是，”林泰想起了陳希每次晚上吃的一大堆的東西。

“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工作？”林泰問。

“在我爸爸的公司裡麵上班，剛剛上幾個月而已。很是麻煩，以前沒有接觸過，現在一下子碰到就覺得很頭大。”

“剛開始肯定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的，慢慢來就好了。怎麼會想到去你爸爸的公司，你以前不是說你不喜歡這個嘛。”

“是啊，我本身是不喜歡這個，母親去世以後，你也知道我退學了，沒有再去上課，我本來的想法是在家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去國外念書。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家沒有男生，全家也隻有我一個女兒，父親現在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越來越需要一個幫忙的人，你也知道，我父親不是很相信外麵的人，於是就叫我來，我也沒有辦法，想著先做個幾年再看看要怎麼樣，我想我不可能做這個做一輩子的。”

“剛開始定是有些不習慣的，就像我剛到警署的時候，覺得沒有案子的時候應該就是在警署裡麵抬著腿喝茶的，但是我沒有想到原來沒有案子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忙，新人嘛，想我這樣的肯定是有很多人教你做事情的，沒有辦法拒絕。”

“都是一樣的，我也如此。”

“你是方家的大小姐，誰敢使喚你，”林泰邊吃邊問。

“所以啊，我不懂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教我，因為怕教壞了，然後被罵的人是他們，”林泰吐吐舌頭表示驚訝。

“對了，前幾天晚上我看到你旁邊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嘛，長對的挺好看的，今天這樣約你出來她會不會不高興啊。”

“不會，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一個從小長大的朋友，因為知道我喜歡聽演奏會就特地陪我來的。”

“哦，那個女孩長的挺好看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林泰苦笑了一下，“你要是有一個從小長大的朋友，我想你應該知道認識久了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也是，什麼都知道，就沒有了情人間的那種秘密，沒有秘密就沒有了想要了解的興趣，自然少了一點感覺。”

沒想到，方雲舒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林泰心裡對陳希長久以來的看法全部都說清楚了，以前俺的時候林泰總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對於陳希那種不喜歡但是又不討厭的心緒，但是方雲舒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全部都說清楚了。林泰一下子放鬆了很多。

“對啊，不過她好像不是這麼想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她。”

“我覺得，做為一個女人，想要的就是一個明確的態度，我不認識那天在你旁邊的女生，但是如果是我，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訴我我們有沒有可能，有的就在一起，沒有就退回朋友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我覺得這樣是最好的，免的我搖擺不定，想來想去。”

聽到方雲舒這麼說，林泰似乎有一個衝動想直接告訴方雲舒，其實這麼久以來他喜歡的人就是坐在對麵的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但是這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心裡的理智很快把這股勁壓了下去。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她是上海最美麗的花，自己什麼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