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本來打算給自己找的替罪羊就打算直接幫蘇靜解決這件事情。於是就開始叫峰子派人去跟著曉峰的去向。發現了他正在查方家最近這半年來有沒有人出國的事情。方雲舒回想了一下也想起來最近幾個月隻有上次陳耳突然非要出國的事情。陳耳是為了母親的病出國的的，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自己的病。陳耳在家裡整整跪在了方申門口一天才答案了這件事情。沒想到自己當時的一時心軟竟然能在現在幫助自己。於是方雲舒開始猜到知道林泰一知道這半年隻有陳耳一個人出國，並且隻有帶這丫鬟一起去的，一定回來找丫鬟的，所以方雲舒立刻買通了丫鬟的事情，讓她說出了陳耳出國的事情根本就是為了自己買藥，而陳耳體內的藥就是自己買的，自己吃的，這樣，除了蘇靜以後，所有的人就會全部排除嫌疑，隻要再過幾天把找到的替罪羊送過去的，就可以了、

但是這樣做，是有很大風險的，因為整件事情根本經不起推敲。隻要林泰進了父親，問了陳耳出國究竟是乾嘛的，隻要父親說出了陳耳母親的事情，就會知道丫鬟就是在說謊的，一旦抓了丫鬟，那麼丫鬟會不會直接供出自己其實是可想而知的。

就算是這樣，方雲舒還是願意這麼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很是討厭警察，會不會接受警察的調查這並不知道，但是方雲舒想如果林泰問的太過於陳耳，父親很大程度上麵是不會願意去說的，以父親的作風完全可以不配合，警察局的人對於父親也沒有什麼好有的說的。

但是對方是林泰，還是讓方雲舒護無論如何不得不小心一點，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處理，

在林泰麵前的方雲舒還是想保持點善意的，不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全部的暴露出來。

第二天。事情如方雲舒所安排的那樣，的確，警察那邊的報告顯示從陳耳抽屜裡麵拿出來的藥就是陳耳體內的。也就是說陳耳是自己吃的藥。

“那也就是說，現在還是隻有一個推陳耳下去的人呢，天哪，查了那麼就又回到了原點。”曉峰已經快奔潰了，忙了這麼久什麼結果都沒有。

林泰也有點無奈，方向錯了，忽略了最重要的部分，時間越來越緊，這要怎麼辦。林泰也要有點著急了。

“這方家的事情真的是越來越麻煩了，”另外的一個警察說。

“這上海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是這樣，像什麼宏運幫啊，瑞豐銀行啊，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裡那麼好查啊。”

“對了，曉峰，我叫你去跟之前跟陳耳有關係的那個管家去了哪裡？查到了嘛。”林泰突然想起什麼問。

曉峰聳聳肩，“人間蒸發。”

“什麼？人間蒸發。”

“對，兩年前他和陳耳的事情被發現，當晚就被趕出了家門，但是很奇怪，他沒有回鄉下的家裡，而是從那個晚上開始就人間蒸發，哪裡都沒有找打這個人，我查了船票，飛機票，火車票，都沒有他的名字，他沒有離開上海， 但是整個上海找不到這個人。”

“還有一種可能。”一個警察說。

“他死了，當晚趕出方家以後就死了。”林泰接口到。說出了那個的想法，那個警察點點頭。

“不會吧。一從方家出來就死了，有那麼多深仇大恨嘛。”

“他家裡人呢。”

“就在鄉下啊。”

“生活怎麼樣。”

林泰問出這個話以後，曉峰突然想起來什麼，“你知道嘛，林泰，我跟你說，我派我們兄弟去查的時候，你猜我在管家的家裡看到了誰？”

“誰。”

“瑞豐銀行峰子，”曉峰故意來了一個大喘氣。“身邊的一個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我剛保證我見過，就在瑞豐銀行裡麵的時候。”

“你確定是峰子身邊的人，”林泰問。

“去的兄弟保證的跟我說，那個人在瑞豐銀行見過，”

“他去乾嘛。”

“送錢。”

“送錢？”

“對，給管家的媽媽送錢，送的還不少，好像已經送了很久的樣子，管家他的媽媽也沒有說什麼，收了錢就走了。”

“方家為什麼要給管家的母親送錢呢。”一個警察問。

“你說，一個管家如果是在裡麵乾了很多年了，出事了，那送錢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說跟自己家裡麵的大夫人有關係啊啊，給人查出來了，這種一出來就是要死的罪，怎麼還可能一直給管家家裡啊送錢啊。”

“至少能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管家已經死了。”

“我也覺得。”

“林泰啊，送錢的人可是峰子身邊的人，那就是方雲舒了。”

“可是現在體內的藥查不了跟方雲舒沒有關係，推人下樓的時候方雲舒不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向說方雲舒就是凶手啊。”

“你看看啊，我們現在所有查的東西，全是空的，全是沒有用的，七天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怎麼辦。”

所有人都一籌莫展。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就這樣事情就好像有了瓶頸一樣，沒有了進展。接下來的這幾天，林泰他們頻繁在出入方家，也跟蘇靜談過幾次，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在外麵查了幾天的消息也都沒有什麼有用的，連跟著方家人的兄弟都沒有什麼發現。

方雲舒的生活很簡單，一直都是公司，家，公司，家的跑。峰子一直都在方雲舒身邊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方申的話大概也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彆。其他的姨太太除了葉青在醫院裡麵，其實也就剩蘇靜一個，蘇靜就更加的無聊了，一整天連房間們都沒有出去過一步，有的時候連人都不見一個。

正在林泰他們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警察局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有人自首了，說是殺手陳耳的凶手。

林泰他們一驚，趕緊回了警察局。

回到警察局，看了來自殺的人，是一個男子，長的並不高。他說自己就是殺死陳耳的凶手，是他把陳耳推下去的。名字叫陳方圓

“理由呢。”曉峰問。

“我是一個買賣首飾的人，你們也知道富家太太嘛，總是有手頭緊的時候，兩年前，陳耳欠了五萬的賭債，就是靠通過我賣了他幾乎全部的首飾，我跟陳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認識了，從他還沒有進方家我就已經認識他了。這幾年，她日子過得很苦，方家人幾乎是不待見她的，可是他家裡麵那個惹事的弟弟總是給他找麻煩，，方申有不給錢，於是，陳耳經常聯係我要我給他變賣一下首飾，那天，本來就是他約的我去方家拿東西的，”

“方家你就直接走進去了？”林泰表示懷疑。

“哪敢啊，我要是能從方家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我還用著找在哪裡變賣首飾為生，警察，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然後呢，繼續說。”

陳方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是從廚房的後門進去的。陳耳給我開的門，那天家裡麵也沒有什麼人的，我們就到了他的房間裡麵，她拿出了她放在床底下的一大盒首飾讓我去賣，本來啊，我以為是有筆大生意了，可是一打開看啊，全是一些破銅爛鐵，都是一切過氣的首飾，而且純度也不夠，就算就重新再拿去變賣也是沒有人要的。我就老實的告訴他了，說這次東西可能買不了十個大洋。她明顯是有點生氣了，於是就開始在抽屜裡麵拿什麼東西吃，不吃還好，吃了以後人更瘋了，為了不讓人聽到，非把我拉上了天台去說。口口聲聲要我用納降廢鐵賣出一百大洋的價錢拿回來給她，你們說嘛，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去哪裡給他變一百大洋，”

“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這不可能，我也知道這女人現在已經窮瘋了，什麼都想變錢，我就打算不跟她合作，我原本是打算走了的，但是啊她非拉著我，說我以前給他變賣的東西根本錢就不夠，是我私吞了不少，一直拽著我的衣服要我拿出來，我火了，一下掙脫開來就直接把他推下去了。”

“推下去以後呢，你去了哪裡？”

“我跑了啊，我能去哪裡，我直接跑的沒影了。後來幾天，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在方家那邊轉悠轉悠，發現啊，哪天啊，有人看到了我，我害怕，想著你們早晚應該是會找上我的，想了幾天，決定不再這麼躲著了，於是呢，我想著如果直接來警察局應該是會比較好的吧，至少能減輕一點罪行，畢竟我那個是正當防衛啊，她先動手的。”

“天台上麵就你們兩個人？你說什麼都是了，你沒有看到丫鬟？”

“我平常見麵都是跟陳耳直接見的，哪裡有什麼丫鬟啊。。”

“你確定看到她吃了藥。”

“吃是肯定是了什麼東西，但是至於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吃完以後人就開始昏昏沉沉的，說話也不清楚，一直在叫，”

後麵聽的局長明顯露出了滿意微笑，林泰知道這是局長最願意看到的結果，很快就可以跟所有人一個交代。也能表示自己的辦案速度。

人彆帶下以後，林泰和曉峰去吃飯了，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聊起來。

“我怎麼感覺這案子破的迷迷糊糊的。”曉峰說。

“來的太湊齊。”

“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他所有的話都好像是提前編出來的嘛，一字一句的全部說出來，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連回憶去想一想那天發生了什麼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應該是有人花大價錢請來的人，”

“你是說，有人花了大價錢起請他來給自己頂罪，好擺脫自己的嫌疑。”

“對，你想啊，我們警察局奉命七天之內破案的消息早就已經在報紙上出現，也已經傳的滿上海都是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其實隻要是他多等一天，我們兩個人查不出來，我們被革職，新來的警察就算是接手也不可能那麼快的，所以他其實不用擔心我們會直接找上門去，而且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家賊的身上，根本沒有人去想著彙會是一個又外麵的人進來不小心照成的結果。他是上海底層的人，什麼世麵沒有見過，什麼人沒有碰到過，圓滑，狡詐，是他這個人給我最直接的印象，怎麼會在最後一天到警察局自首。”

“但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局長那邊好像很滿意這個結果，明天的報紙上麵隻要一等出來說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不出一個禮拜，所有人就會忘記了這全部的事情。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再查下去。”

“不行，我要去找局長。”林泰馬上站起來走了。

“哎，林泰。”曉峰雖然叫了林泰，但是曉峰知道林泰是不會停下來的，這個案子確實有很多的地方所不清楚，有一些重要的線索又太過於容易的得到，好像是有什麼人，一直在給自己鋪路，一直在告訴自己要怎麼走，怎麼去發現她早就已經設好的證據，但是這個人是誰，具體怪在哪裡曉峰說不出來，也沒有理由。

“不行，我說林泰，你這個腦子裡麵是不是有病啊，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已經有人招供了全部的事實經過，你來這裡跟我說什麼好奇怪的事情，乾嘛，你到底要乾嘛，你是非要我把你全部的革職你才開心是嘛。”局長對著林泰大吼大叫。

“不是，局長，你不覺得這整件事情都非常的奇怪嘛，那個所謂來自首的人，所有說的話都像是一個早就已經專門準備好的，說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你不覺得是假的嘛。”

“林泰啊，如果你現在手上哪怕有一點的證據抓一個人，我也好像上麵交代，但是你看看你，查了七天了，一點結果都沒有，你要我怎麼交代，這就是你的能力，這就是我提拔你上來的，他說的所有的經過跟你們查到的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他親眼看到陳耳吃了出現在他體內被我們查出來的藥，也說了他實在天台把人推下去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我真的是不懂你再想什麼？”

林泰還想張口，說點什麼。但是直接被局長給阻止了。

“好了，林泰，你出去吧，事情就這樣了，我要給上級打電話了，報告這次的事情了，你就不要管了，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家休息休息吧。”

就這樣，第二天的報紙上麵出現了，方家殺人案的全部結果，林泰也在報紙上麵看到了，就算心裡還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都沒有用了，因為自己早就已經無能為力了。

陳耳死後的一年後，這個人早就已經被世人淡忘了，就連陳耳之前在家裡全部的東西都已經被方雲舒叫人扔了出去，房間也變成了雜物間，沒有人進來。方雲舒依舊在公司裡麵，她的工作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林泰結婚了，對，林泰和陳希結婚了，在那個在林泰心中沒有破掉的案子一年後，林泰和陳希結婚了。擺了上海還算有麵子的大酒樓。那天來了很多的兄弟。陳希打扮的很漂亮，不再是學習方雲舒的穿衣風格，而是開始有了自己的打扮的感覺，人也長大了，也張開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姑娘的樣子，處事和招呼客人都有了很多的得到之處，陳希的父母和林泰的媽媽才是最開心的，本來以為兩個人都沒戲了，沒想到還是最後再一起了。林泰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方雲舒自己結婚的消息，但是方雲舒還是知道了，畢竟現在已經是上海市警察局的副局長了，地位早就不一樣了。林泰早就不住在裡麵的房子裡麵了，而是住在了離自己市中心不遠的小洋房裡麵。

方雲舒親自畫了一幅畫送給林泰作為新婚的禮物。方雲舒對陳希有過一麵之緣，隨著想法還是畫出了樣子，但是畢竟是見過一麵的，眉宇之間還是有點不想陳希，畫的優點像年少時候的方雲舒，帶著青春可愛的樣子，畫的林泰可謂是非常的像了。

畫是峰子送來了，陳希也是很慷慨的收下了，留了峰子吃飯但是峰子好像並沒有那個意思要吃飯的意思，送來以後就走了。林泰也沒有留，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的人，走是不走，留是不留，其實是都沒有關係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方雲舒送的畫，林泰趁著陳希去洗澡的時候，打開了，看到畫後，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陳希，雖然是她的臉，她的手，她穿的衣服，但是那雙眼睛，分明就是方雲舒的樣子，方雲舒畫的是年少時候的自己和她，是那段回不去的過去了。

林泰一個人對著畫呆了好久，知道陳希都出來才回過神來。

“你說，方雲舒還真有心，竟然親自畫了一幅畫給我們。”

“是啊，”

“畫的真好看，我把她收起來吧。這麼大張畫也沒有地方擺。”

“行，你就給他收起來吧，”

陳希看著畫，自己明明是單眼皮，方雲舒卻畫成了雙眼皮。想想應該是因為自己跟方雲舒也沒有見過幾麵的願意吧，畫的不想也是有可能的。陳希耐心的全部包了回去，放了起來。

日子本就應該就這麼平靜的過著，但是身處在上海又怎麼可能事事都那麼的風平浪靜。後麵的一年年，瑞豐銀行的運營越來越出現問題，反而是本並不出眼的洪運幫慢慢的開始起來了。上海人開始知道不止有一家公司叫瑞豐銀行，還有一家公司叫洪運幫。瑞豐銀行受到打壓，經濟實力根本不如以前。

但是就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方家又出事了，就是葉青，上吊死了。現在的林泰跟幾年前的林泰早就不一樣了，很多的事情已經能自己說的算了，也不再是以前那樣必須聽局長的話了，再進方家，好像是一切都沒有變。

葉青的房子從樓上搬到了後麵過橋的院子裡麵，從現場來看，葉青的確是上吊死的，但是屋子裡麵本不該在那個時間出現的腐爛氣味，讓林泰警覺到了什麼。他有感覺這個幾年前真正還是陳耳的凶手又開始動手了。

是的，陳耳的案子雖然早就已經落下帷幕，但是在林泰的心中一切都是沒有結束的，他始終認為真正害死陳耳的凶手沒有抓到，

這次林泰必定是卯足了勁要把這件事弄清楚，但是又遇到了跟幾年前一樣的問題，死者又一次被認為是自殺，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死者是他殺的。

事情好像又一次回到了原點，跟幾年前的一樣，一開始都是以自殺了事。林泰做出了大膽的決定，直接讓仵作現場進行檢查，結果顯示，屍體死亡的時間，跟丫鬟發現屍體的時間根本就對不上，甚至說是屍體死亡的時間更早，早到丫鬟說自己還來過一趟二夫人的房間裡麵，跟他說話的時候，那個時候葉青就已經死了，那麼在屋子裡麵跟丫鬟說話的人是誰，是誰在把葉青殺了之後又假裝跟丫鬟說話呢。

很奇怪的事情是，當天晚上，葉青跟方申是有吵架的，葉青跑到房間裡麵一直哭，哭的時候在場的很多人都聽到了，但是仵作最專業的肯定的說，那個時間已葉青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葉青在那個時候早就已經死了。那是聲音是從哪裡來了。又是怎麼傳出來的。這個家裡，方雲舒，方申，蘇靜，究竟是誰，還是說這次又又了什麼格外的人出現。

林泰不敢大意。方家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舉行了葬禮，沒有給林泰一點的時間機會，那天早上林泰來方雲舒的方家裡麵的時候，方雲舒的一句話還是引起來林泰的懷疑，

方雲舒說：“自己當天晚上也聽到了葉青的哭聲。”

這句話，那天方家很多人的都說過，但是唯有方雲舒說出來的時候，讓林泰覺得看懷疑。因為所有的丫鬟他們是住在靠近院子的房間裡麵，離院子裡麵並不是很遠，晚上安靜，能聽到哭聲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方雲舒房間的位置，離的就太遠了，這麼想，葉青死亡的房間走出門過了一座橋，自出院子的們才到了方申的房間下麵，而方雲舒的房間實在方申樓額的另外一邊，中間起碼整整隔了五十米乃至六十米的距離，加上橋，差不多都快有一百米了，中間也有很多的隔絕聲音的遮擋物，方雲舒是怎麼在那麼遠的地方聽見了葉青的聲音。當下直接的感覺就是方雲舒在說謊，

有一種感覺越來也明顯，如果把方雲舒放在所有這次案子的中間，一切好像都有了聯係一樣，方雲舒是又動機的，陳耳和葉青的加入方家間接害死了方雲舒的母親。不對，還是說，其實不是間接的，方雲舒的母親也許就是被陳耳害死的，當年陳耳死亡時間的嫌疑人蘇靜，跟他談話的時候，蘇靜不小心說過，有那個閒工夫去查這個案子，為什麼不去查查前大夫人的死。蘇靜將她歸為案子，說明是有人動手的。

如果真的就是陳耳和葉青害死了方雲舒的母親，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林泰好像一下子宣布明白了。

為什麼方雲舒出國學期是要學商業而不是自己最喜歡的舞蹈。為什麼在發現陳耳跟管家私通以後把管家趕了出去但是卻沒有把陳耳趕出去，管家，管家的死指不定也是跟方雲舒有關的，但是這整件事情，好像還差點什麼。方雲舒雖然現在是瑞豐銀行的總經理，但是這些事情不可能自己去辦，她一定需要一些社會力量。她是有人幫忙的，這個人是誰？他們怎麼聯係的。林泰開始把整件事情全部的想法歸到了峰子的身上。她是方雲舒的代表，那另外的人又是誰。

林泰已經有了方向，她知道想要把全部的事情全部弄明白，就要往最以前的事情還是差，要從張琪的死開始查，一步步再到現在。

“你要查張琪的死，為什麼？”

“我有感覺，張琪的死才是一切開始的源頭，還有你記不記的陳耳之間欠五萬大洋被方申發現私通的事情，你也去查，陳耳是為什麼欠的這五萬大洋，是怎麼給人發現自己跟管家的關係，還有峰子，對，就是那個峰子，派人去跟，所有的社會關係都要全部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曉峰一步也不敢慢，他知道林泰也就有感覺，這一次跟以前的幾次都不一樣，他聚的已經離真相很近了。

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曉峰查起來還是有一點困難的，這個時候，卻傳來了方申死的消息，這次林泰到場的時候，知道了真的是意外的事情，方申的突發心臟病死的，沒有任何預料的。在聽蘇靜唱戲的時候，方雲舒看起來很難過。方申在幾個月前被查出了心臟病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人，總是要到快走的時候，才開始悔過。

那一晚，方申單獨找了方雲舒，那個時候的方申攤在椅子上麵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方雲舒進來門還沒有關好。方申就直接說：“雲舒，是你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方雲舒停在門把上的手停住了。但是他很快的冷靜下來。轉頭的時候已經不是平時進到的方雲舒了。在陳耳的死的時候，林泰從丫鬟哪裡知道了陳耳有出國並且拿藥的事情，但是那個時候謹慎的林泰並沒有完全的相信，而是在當天的晚上到了方家，再次見了方申。那天時候方雲舒並不在家裡麵，而峰子在，峰子偷偷的在外麵聽完了全部的話。回來告訴方雲舒，老爺在聽到陳耳是去國外治病的時候，並拿回一些特殊的藥物，方申並沒有做直接的否認，而是直接的認同了下來，等峰子回來吧這件事情全部說了以後，方雲舒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父親可能已經知道了事情，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沒有說。替自己隱瞞了下來。後來，方雲舒也曾抱著必死的心去進了方申，但是方申閉口不提這件事情，也什麼都沒有說。方雲舒知道自己的父親有意向自己隱瞞，於是方雲舒也就沒有再問。

如今這樣，方雲舒已經做好準備了。

“是的，父親。”方雲舒沒有一點解釋了承認了全部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裡麵有恨，終究是我欠你和你母親的。”方申顯的很虛弱。很用力的說出了這件事情。

“父親沒有在前幾年的時候直接說出陳耳事情，終究還是抱下了我。”

“我知道是你動的手，陳耳早就已經是家裡麵的活死人。死不死什麼的根本就沒有關係，我根本就不在意。”

“我想知道父親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難道就是從陳耳的事情裡麵來的？”

“不是，是管家進陳耳房間裡麵被拍下的照片。那天以後，我空閒的時候，拿出了照片看，發現那個角度拍下來的時候，不可能會是外來人，一定是家裡麵的人故意拍下來給我看的。於是我開始不間斷的檢查著家裡麵的走向。唯有你一個人，是經常出現的，但是我還是不確定是你，你拍下人來告訴我，也沒有大不了的事情，我也沒有好懷疑，這樣的事情一直到陳耳死了，你突然來找我希望我對警察局施壓，已快速結案可以給瑞豐銀行喘息這樣的理由，讓我給警察局施壓，我那個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了。證實我想法的就是那天林泰來告訴我陳耳出國是為了給自己治病，並且拿回來了可以直接害死自己藥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動手的的了。但我不想捅破這件事情。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去出賣自己的女兒，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還沒有打算收手，葉青也是你害死的吧？”

“是我動手的。”

“就跟我吵了一架，沒有理由自殺。”

“父親都知道了，我就沒有什麼要隱瞞了。”

“為什麼，一個不夠，還有一個，下一個是蘇靜，還是你父親我。”

“父親，我從沒有打算對你動手，你始終是我的父親，”

“你不恨我嘛，如果不是我納妾進來，你母親根本不會受到冷落，也不會想不開自殺，如果不是我當初不停你母親的解釋，可能你的母親也根本就不會死，一切都怪我。”

“父親，難道真的覺得我的母親是自殺的嘛。”

“你什麼意思？”

“父親，我母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嘛 ，她是一個大家閨秀，是一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必要要得體的女人，她怎麼會讓自己那樣的死在彆人麵前，當年的事情，當天母親死的時候，你忘記了嗎？母親就那樣的躺在所有人的麵前，根本就沒有要過去救他，在場所有的人都一直等著，等到我都回來了，等到警察都來了，等到醫生都來了，才要把母親夫妻扶起來，送到了房間裡麵，我的母親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去死亡的。我早就已經查清楚了。在父親你誤會我母親陷害陳耳以後，我母親是心灰意冷沒有錯，但母親還有我，她不會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就這麼走了，是陳耳和葉青動的手，使他們把我的母親從樓上推了下去，我現在所有做的一起事情，隻不過是為了一報還一報而已。”方雲舒說完這些眼裡麵已經有了淚水。

“沒想到，儘是如此。”

“父親，我從國外回來，你要我跟一個害死我母親的人叫媽媽，要一個害死我母親的人在人前人後的說自己是方家的大太太，你要我怎麼忍的下這口氣，我要怎麼甘心，我的母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絕不。”方雲舒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麵一件有了淚水。

“但你也沒有讓你自己好過啊。雲舒，”

“這些都沒有關係，他們現在都死了，很好。”

“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我要知道你還做了什麼？”

“從一開始我回來，就是帶的目的回來的，我花錢讓宏運幫的去騙光陳耳的錢，讓她沒有辦法向父親你求救。父親絕不可能一次性給出五萬大洋，她一定會找上管家，所有我叫峰子蹲好，拍下了管家和陳耳的照片，然他們的事情可以公之於眾，所有事情出來以後，我隻趕出了管家，因為我從一開始就隻想要管家，我要從他的嘴巴裡麵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的，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我很快處理了管家，陳耳我是舍不得她走的，就這麼讓她走了，簡直是太便宜她了，我也要讓她過一下我母親過的日子，這那兩年的時間，我幾乎斷了她全部的錢和食物，吃最差的，用最差的，受下人的皮膚，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就算我後來沒有動手，我想她也快被我折磨死了。後來，我叫峰子去買了國外帶回來的藥，直接放在了陳耳的藥裡麵，但是沒有想到，蘇靜會突然出來插一腳，當天直接推了陳耳，父親，我不恨蘇靜，我總覺得她跟我這兩年過的日子是一樣的，所有我要報下他，於是我派丫鬟在林泰查案的時候說了謊話，也將上次的藥剩餘的東西全部放到了陳耳的抽屜裡麵。果然，林泰他們相信了，後來又直接的買通了一個人直接送到了警察局去，承認了全部的事情，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葉青呢。”方申咳了幾聲。

“她嘛，我本來不想動手，但是她出言頂撞了我的母親，還阻止了您去看我的母親，我才打算動手的，父親，不知道知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東西的叫留聲機，在葉青跟你吵架的幾個晚上裡麵，我總是把他的聲音錄下來。是我親自用繩子勒死她的，她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口口聲聲害怕的陳耳的鬼魂回來，其實是我方雲舒帶著我母親的鬼魂回來像他們索命吧。我就在留聲機放在她上吊的下麵，讓整個院子裡麵的人都聽到了，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叫一個丫鬟去發現以下，趁亂把留聲機拿走，就是這樣，父親。我全部說完了、”

“雲舒，你變了，你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方雲舒早就跟跟著我母親一起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打算收手了嘛，你還想乾嘛。”

方雲舒搖搖頭，“所有我想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父親，我不會再動手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方申平靜的態度讓方雲舒有了一點奇怪。但是也許是方申對方雲舒護也有著很大的愧疚吧，這些事情最大的源頭其實就是方申自己，方申後悔了，如果自己當初不娶另外的兩個女人回來，也許什麼聲音也都不會有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麼有用了。一切都晚了，這個碩大的方家院子裡麵，很快就會隻剩下方雲舒自己一個人了。

方雲舒從父親的房間裡麵走出來，突然有一種的筋疲力儘的感覺，很快就要站不住了。峰子眼疾手快的扶了過來，

“你沒事吧。”峰子關心的問。

“沒事，你扶我回房間吧。”

“好。”

峰子把方雲舒扶會了房間，端了一杯水給方雲舒，方雲舒喝了一口，就不算動了。

“你跟老爺談了什麼，怎麼這麼久？”

“我吧全部的事情都跟父親說了。”

“全部？”峰子震驚。

“對，全部都說了。”

“老爺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峰子，你知道嘛，我從來不回想去想自己做的事情，今天父親讓我把全部的事情說出來，我全部說出來的事情的時候，我想到了我到現在做的事情，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變的這麼殘忍了，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所有曾經傷害我母親的，都死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這跟以前的我一點都不像，峰子，你會不會覺我是一個滿手都是血的女人啊。會不會太恐怖？”

“小姐，你從來沒有動過手，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峰子做的，你不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你還是那個全上海最美麗的女人，你什麼錯都沒有，你隻是要給你母親一個交代。一個清白，讓那些傷害你和你母親的人受到懲罰而已，你不要想太多，知道嘛。”

“真的？”

“真的，不要想太多，”峰子輕輕的將方雲舒抱進了懷裡麵，這一次方雲舒沒有拒絕，而是輕輕的接受，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的擁抱，不是一個方家的大小姐，不是一個本就是開車的司機，就是兩個人在黑暗裡麵互相取暖的人。

也就是那天晚上之後的兩天後，方申就去世了。對於外界來說又是一個方家讓人意外的事情，但是在方家人看來就是遲早的事情了，方申得病被查出來以後，方家人對於一些東西都已經開始準備了，是方雲舒吩咐的，沒有給方申看見。畢竟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也不能太倉促起來了。

方申的葬禮很是盛大，比當年的張琪大的過，連街上的小孩子也知道上海有一個很厲害的的人去世了。

但是林泰在那兩天卻沒有閒著，一直在查這峰子的社會關係，已經不願意放棄著管家的蹤跡在哪裡。

“現在就知道的是，峰子原來是方雲舒奶媽的兒子，幾年前，方雲舒從國外回來，去奶媽的家裡看奶媽，得知了奶媽的一個兒子，奶媽是求著方雲舒要給峰子尋找一個差事，方雲舒就把她找了過來來當自己的司機了，後來兩個人應該是越來越親近了，所以峰子的位置就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有消息，有消息。”曉峰從外麵跑了進來，一遍跑一遍說。

“是什麼？你急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了到底是誰在方雲舒後麵幫她了，”

“誰？你確定是方雲舒？不是方申的社會關係和其他人？”林泰不確定的問。

“肯定是方雲舒，這次是肯定沒有錯了。”

“到底是什麼，你趕快說啊。”林泰著急了。

“林泰你還記不記的，陳耳案子的凶手是誰？”

“我知道啊，不是那個叫陳方圓的人，是個買賣首飾的。”

“對，沒有錯，我今天查到他真的就是一個賣首飾的，”

“什麼啊，你說清楚一點。”

“好，我跟你說，我真的就是運氣好，我今天去上街裡麵，竟然不小心走到了陳方圓的的家裡麵，你不是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懷疑嘛，我就蠻進去看了看，結果就發現了那個陳方圓是有一個女兒的，家裡麵還有一個女人，應該是陳方圓的老婆，你彆看他們家住在那樣的地方，小孩子身上穿的還真是不差的，那個女人也是穿這不錯的，我說我是警察的時候，她明顯是慌張的，抱著孩子說不是陳方圓的老婆，就趕緊走了。後來我走到旁邊的一個家裡麵，才知道拿兩個人呢就是陳方圓的妻兒。”

“這跟我們調查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哎呀，你聽我說。我就問住在旁邊那家的人，怎麼他們家那麼有錢啊，那個女人說他們家是在一夜之間有錢起來的，就是突然的，也就是從那天開始，陳方圓就不見了。我問說她還記不記的到底什麼哪一個晚上，那個女人啊，真的是想了很久，然後她就說那個晚上她很晚回來，看到了有兩個男人進了陳方圓的家裡麵，門口還停這一輛車，看起來應該是好車的樣子。我問他說，你有沒有看到是哪兩個男的，她說一個是宏運幫的裡麵的人，因為她以前在宏運幫裡麵當做廚娘，所以認識但是另外一個男的就不認識了。我就趕緊馬上的拿出了峰子的照片，結果你猜怎麼了。”

“怎麼了。”

“那個女人一眼就認出來就是峰子，那天晚上和趙闊一起出現在陳方圓家的人就是峰子，”

“也就是說，趙闊跟峰子是認識的。”

“陳方圓故意也是趙闊引薦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有段時間很經常的查宏運幫的時候。”曉峰問說。

“記得，怎麼了。”

“我們那個時候查出了現在洪運幫早就不是趙闊的當家了，他們新的當家人到底是誰我們那個時候根本什麼都查不到。”

“你的意思說，宏運幫現在後麵真正的老板是方雲舒，趙闊在幫方雲舒做事情。”

“可是不對啊 ，瑞豐銀行跟宏運幫是死對頭，方雲舒怎麼可能會是宏運幫的老板呢，你說要是瑞豐銀行想吞並宏運幫，但是你看這幾年，洪運幫崛起的非常快，反而是瑞豐銀行反而是越來越的走下坡路。”

“可是峰子的確出現在了趙闊的身邊的，說明他們是認識的，這個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還是要去查，這關係你們要給我全部查清楚，隻有把這些事情全部查清楚我們才可以往下麵繼續查。”

“葉青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家裡的丫鬟怎麼說。”曉峰在問下麵負責查的兄弟。

“家裡的所有仆人都是那天晚上確實是聽到哭聲的，一直到晚上三點的事情，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還有，”

“還有什麼？”曉峰問。

“蘇靜離開方家了。”

“什麼？蘇靜離開方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在葉青離開幾天的時間裡麵，蘇靜的情緒很是不好，她總是在說自己的報應要來了，方雲舒看不下去了，於是就把她送回蘇州的老家了，後來方申去世了，蘇靜也沒有回來，估計以後是不會再回來了。”

“這算不算是跑了呀？”曉峰問林泰。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是我們知道他是逃跑的，也是沒有用的了。”

“我是覺得整個局麵已經越來越清楚了，方雲舒無疑現在就是最有嫌疑的人了。沒有什麼人可以取代她現在懷疑的局麵了。有了那個婦人的供詞，我們完全可以先抓峰子，審問他一下，然後再看有什麼進展，就算現在是沒有證據可以直接抓方雲舒的，但是讓她斷掉峰子這個臂膀還是可以的。”曉峰提議道。

林泰沒有說話，的確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全部的浮現出來，方雲舒無論是從動機上麵還是事情上麵都是嫌疑很大的。方雲舒很大可能就是殺死葉青，陳耳，可能還是殺死管家的人，林泰心裡湧出來了一種特殊的感覺，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記憶裡麵熠熠生輝的女孩，那個曾經躺在自己懷裡笑的那麼開心的那個女孩，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林泰是不願意相信的。

在所有的感情前麵首先自己是一個警察，林泰需要慢慢的擺正心態，如果最後查出來方雲就是凶手，那自己是要馬上逮捕她，可能會是自己家給他拷上最後的手銬，一想到這些林泰都是希望不是方雲舒，還是希望可以一下子就又爆出什麼樣的線索。說不是方雲舒，是另外什麼彆的人。

林泰就這樣懷著心事的回了家。陳希已經把飯都做好了。在飯桌上的林泰還是一句話都麼有說，顯的很有心事。

“你怎麼了今天，怎麼一回家連句話都不說啊。”陳希問。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林泰敷衍道。

“我聽曉峰說，你們最近查瑞豐銀行的事情查的很緊，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這個曉峰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

“我們就是碰見了，隨便聊了幾句，你也知道，曉峰和我都是那種話比較多的人，”

“你平常在瑞豐銀行工作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林泰想起了陳希這幾年一直都是在瑞豐銀行上班。

“奇怪的，能有什麼奇怪的。我又不是中高層人員，我就是樓下的一個前台啊。”

“方雲舒明天都是按時上班然後按時下班嗎？”

“對啊，方雲舒一天如果沒有客戶的情況下都是待在公司裡麵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副總經理去辦，”

“峰子？”

“對，就是他，我們自然是沒有資格可以叫他這個名字的，他是經常外出的人，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