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知道他一般都是哪裡嗎?”

剛問完，林泰就後悔了，陳希怎麼可能知道峰子去了哪裡。

“我怎麼可能知道副總經理去了哪裡？不過就是方雲舒很會找他就是了。兩個人幾乎一起吃飯，一起下班，每天都在一起呢。”

“這我知道。”

“你說副總經理一個鄉下小夥子，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也真的厲害啊，我們幾個職員私下可會聊那些八卦了。”

“你們都聊些什麼八卦？”林泰有點好奇。

“說這副總經理肯定是喜歡方雲舒，你知道嘛 ，前兩年的時候，有人鬨事，半路上直接堵了方雲舒的車子，砸了窗戶，兩邊的人都打了起來，但是方雲舒硬是一點傷都沒有，那個峰子啊全身都是傷，好幾天沒有來公司呢。”

“我們警察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哎呀，這種事情，哪裡能隨隨便便都告訴你們警察啊，何況那些人都是知道的，就是從我們瑞豐銀行借錢沒借成的。”

“看來峰子傷的很嚴重啊 ，好幾天沒來上班？”

“對啊，他們說是方雲舒直接把峰子送到醫院，在旁邊照顧了一夜呢，天哪，你說這大小姐，心也太好了吧。還有你知道嘛，最開始的時候，副總經理是做在司機的，又來就直接有點時候直接坐在了方雲舒的旁邊的位置。”

“看來兩個人的關係確實是好。”

“對啊，方雲舒到哪裡都是笑的，對我們也很好，但是副總經理對我們就非常的凶，甚至是非常的嚴格，工作中幾乎不能出現差錯的。”

“人家比較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怎麼可能會跟你嬉皮笑臉的。你說是吧。”

“也對。”

警察局那邊事情也有了新的進展，雖然並沒有找到管家的屍體，但是卻來了一個人。這個死曉峰在調查方家這幾年離開的仆人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現在還在家裡，並沒有出嫁的丫鬟，叫清清的，清清看到警察問起方雲舒的時候，有點慌張的。曉峰便覺得奇怪。想帶她回去警察局，但是清清卻一直拒絕，嘴裡麵說：“會被人發現的。”

“被什麼人發現，方雲舒嗎？”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快走吧，不要來找我，你們這樣會害了我的。”

“不是，我們是警察，你有什麼困哪可以直接告訴我啊，你不用擔心的。”

“不能，絕對不行，你們快走吧。”

“你越是這個樣子我們越是有權利直接逮捕你，我們是警察，如果光明正大的把你帶回去，我想你被發現的更快。”

“那我怎麼辦？怎麼辦？”

這樣，今天晚上你偷偷到一趟警察局，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今晚以後，你離開上海，再也不要回來。

清清在猶豫，猶豫了好久“好吧，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哦、”

“好的。”

當天晚上，下班以後，林泰和曉峰都沒有離開辦公室裡麵，一直在等著清清。

快到12點的時候，清清才來了。

“你終於來了，來，坐。”曉峰招呼清清坐下來。

“好。”清清顯得有一點局促不安。

“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好。”

“我還在方家的時候，有一天我晚上，我是奉命給四姨太送補品的，因為東西難煮，所以時間費了一點，我端上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三姨太的屋子裡麵還是很亮，裡麵還有很多的說話的聲音，我走到的時候就聽見裡麵說了一句，如果你不忙我明天說話，你知道後果的，因為說話聲音有點大，所以我還是聽見了，聽出了是二姨太的聲音，想起了二姨太的平日裡的樣子，我想如果被他知道我說聽到她說的話，定是沒有我的好果子吃，她馬上就要出來了，我來不及想就直接躲了起來，果不其然，二姨太從四姨太的屋子裡麵走了出來，她沒有發現我，然後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裡麵，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進去四姨太的屋子，看見四姨太就在那裡哭，看到我進來，還是訓斥了我一頓，還緊張的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麼，我自然是說什麼都沒有的，出來以後。路過二姨太的房間裡麵的時候多在哪裡停了一會，竟然在房間裡麵聽到了男人的聲音，我一驚，感覺就跑了下去，回到廚房，收拾完東西的時候，我正打算出去，卻看見了從二樓上麵下來的管家，這才想起剛剛二姨太房間裡麵傳出來的聲音不就是管家的嘛，我開始慌了手腳，擔心管家會看出一點什麼，所以管家在後麵叫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回頭就走了，晚上躺在屋子裡麵，我越想越害怕，我知道二姨太和管家之間的事情，如果一旦被管家察覺出來，定是會要了我的命的，我越想越慌，最後決定離開方家，但是也是腦子一熱，就收拾東西感覺走了，也沒想那麼多。”

“那天是什麼時候？”

“我記不清楚了，應該就是五月份的時候吧。”

“你發現了這件事情們後來發生了什麼？”

“大太太被關起來了，再後來大太太就死了。”

“方雲舒找你是問什麼？這件事情。”

“對，就是這件事情，”

“你是怎麼被找到的。”

“是峰子找到我的，他把我抓到洪運幫的一個倉庫裡麵。不過，我並沒有馬上的看見小姐，隻是在我裡麵呆了好幾天以後，才見的小姐。”

“你把這些話全部都告訴他了，對。”

“然後，她把你放走了。”

“沒有，他讓洪運幫的收下我，在洪運幫裡麵打雜，說有用的上的我的地方的時候我一定要在，於是我就洪運幫裡麵留了下來。””

“後來呢。”

“大概是過了幾個月吧，我也忘了，管家突然就被抓了進來。”

“是方家的管家？”林泰顯的有點激動。

“對。就是方家的管家，小姐後來也來了，應該也是來問管家什麼東西的。”

“那你聽到問什麼了嗎？”林泰問。

清清搖了搖頭。“沒有，小姐隻是叫人把我帶進去，給管家看了一下，後來就直接把帶走了。”

“後來呢，管家去了哪裡？”

“他，他死了。”

“死了？你怎麼知道。”

“我聽到槍聲了，在我走後不短的時候後，我聽到了。槍聲響後，小姐就走了，沒幾天以後，他們就把我放了，叮囑我說有人會一直跟著我，所以我絕對什麼都不能說，如果我說了的話，我就會立刻死。”

“怪不得你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害怕。那你現在怎麼敢來了。”

“頭幾年的時候，的確一直有人跟著我，但他們從來不打擾我的生活，就是看我跟什麼接觸而已，這幾年人就慢慢走了額，也沒有看的那麼嚴了。所有我能說的就這些了。”

“行，你下去吧。”林泰叫人把清清帶了下去。

“太好了。”曉峰顯的很激動。“有了清清，我們幾乎可以第一時間逮捕方雲舒，很明顯，方運舒就是宏運幫現在背後真正的老板，是她殺了管家。沒錯，”

“對，是這樣，明天我會吧事情全部告訴局長，正式逮捕方雲舒。”林泰說完，還是覺得有一點難受的樣子，自己終於還是要親手的逮捕她。終究一直都是為了恨。

“我想，方雲舒的母親應該是被陳耳和葉清共同殺害的，而蘇靜算是知情人。方雲舒從國外回來就是帶著恨意而來，是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的，但是她終究沒有變的冷血，她放過什麼都不知道的清清，就算知道隻有有人找到請請，事情就可能會直接暴露，但是他還是選擇沒有趕儘殺絕。對於蘇靜，方雲舒也選擇了寬恕，就算知道她當年是知道事情的，還是隻對當年的那些人動了手，她終究是方雲舒，沒有變。”

“其實想想也覺得挺難受的，自己的母親被害死，你說讓一個女人再看到一幫的殺人凶手在自己麵前逍遙快活，要誰誰也不能容忍啊。如果直接讓我們幫忙，為什麼不呢，一定要自己自己去做呢，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可惜了咯。”

林泰沒有再說話，就一直等著明天的到來。

峰子連夜去了方雲舒的房間裡麵。方雲舒開門，看見峰子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小姐，出事了。”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清清不見了，”

“清清？”

“就是那個知道我們殺了管家的丫鬟不見了，本來她現在應該是要在家裡的，可是去的兄弟說沒有了，查了才知道他們是去警察局，很快，明天早上林泰就會知道全部的事情。可能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小姐，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方雲舒倒是顯的沒有那麼緊張。“峰子，你怕嗎？如何我和你一起被抓了，你怕嗎？”

“不怕，我進不進警察局都沒有關係，但是你，小姐，你不能進，現在走還來的及。”

“走，我能走去哪裡？”

“國外，隨便，奶都可以隻要是離開上海，去你任何想你的地方。”

“可是我沒有任何想去的地方，一直以後，報仇就是我全部的心思，現在所有人都死了，我的事情全部做完了，可是我發現以後我好像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結果了我改要去哪裡，我都不知道，峰子，我都不知道，我究竟要去哪裡？”

“可是你絕不能出事啊。我不想。”

“峰子，你走吧，我不能對不起奶娘，他一手把你交給我，我不能讓你出事，其實我自己在我放過清清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了，我早就做好準備了，一切都沒關係的。”

“可是。”

“峰子，你快走吧。”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離開。”說完這句話後的峰子感覺自己意識有點模糊，

“小姐，你、”這個房間的味道。曉峰太著急了，根本沒有注意到。

“我說過，我不能讓你有事。”

曉峰暈倒以後，方雲舒連夜派人將曉峰送了出去。

把峰子送走了以後，方雲舒召集了整個方家的人，

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樓下。“明天早上八點以前，我希望所有的人都離開了，”

“為什麼啊，”所有的人裡麵發出了一聲聲的躁動。

“明天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把房子賣掉，父親一件不在了，家裡的姨太太也走了，三太太是不會再回來了，我一個人也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仆人，我身邊就隻有有一個峰子就可以了，我會從這裡搬走，等一下，你們拿了錢。就連夜走吧。我給你們都是一個月一年的錢，我沒有彆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們晚上的時候馬上就走。”

“小姐，為什麼啊，我們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這樣，還要我們走的那麼急，”

“實話告訴你，方家出了一點事情，明天宏運幫就會來我們家，我們瑞豐跟洪運幫是一種什麼的關係你們不是不知道，所以我現在要你們是對你們好，你們快點回去收拾吧，走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太讓人看見了。回家好好生活，在方家生活的這麼幾年，我方雲舒謝謝你們，”說完方雲舒給他們鞠了一躬。

下麵的人看到方雲舒給他們鞠躬了，也就慢慢的走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麵，收拾了東西，然後所有的人都很默契的從後麵的門離開了。方雲舒站在窗戶上麵，看著所有的人離開，

“終於都結束了，真好。”

方雲舒也走了出去，跟還沒有走的司機，跟她說：“最後再送我一次，送完以後，你也走吧。”

“好，小姐想去哪裡？”

“母親那裡。送我去母親的墓地吧。”

“小姐要一個人待在哪裡？”

“你不用擔心，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我，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額。”

“好的。”

司機把方雲舒送到來了墓地，方雲舒來的時候還很貼心買了一束花，方雲舒到了時候司機就走了。

“媽媽，我來看你了。”張琪的墓地很大，是在最裡麵的一個花園裡麵，本來是沒有的，是方雲舒回來以後親自給張琪種的。走了差不多十分鐘。才到的。

墓地裡麵是沒有燈的，方雲舒沒有一點怕，就一個人在墓園裡麵走了十分鐘，就算是現在跳出來一個鬼應該也是也嚇不倒她，因為方雲舒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就是一個行走的鬼，關鍵是方雲舒還穿著白色的衣服，

打開了花園的圍欄，方雲舒走了進去。說了聲：“媽媽，我來看你了。”

然後把買的花送到了張琪的麵前。“你最喜歡的花，好看嗎？媽媽，我每次來看你，都沒有告訴，現在的家裡發生什麼事情，媽媽，陳耳死了，葉青也死了，前不久，連父親都去世了。你看見他們了嗎？肯定是沒有的，他們是去地獄了，媽媽你一定在天堂裡麵，怎麼可能碰到他們這群人，可是媽媽，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去的也是地獄，因為他們都是我害死的。都是我動手的，媽媽你 會怪我嘛，你曾經希望我一直跳舞下去，但是我已經好久沒有跳了，不如我現在再跳一次。”

說完，方雲舒就站起了起來，像在台上演出那樣，先是鞠了一躬，然後翩翩起舞，像一隻白色的蝴蝶。跳了很久，跳到方雲舒都累了，喘了很久的氣。

“媽媽，你說，你說我還是當年的那個跳舞的樣子嗎？我累了，媽媽，但是我擔心我可能我以後見不到你了，媽媽，我知道如果你以後看到了我，一定會罵我，為什麼非要動手，為什麼不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但是媽媽我沒有看著他們害死了你，卻還在那裡逍遙快活，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到，所有我一定要為你報仇，媽媽，可惜你沒有看見，他們趴在我腳的下麵求我放過他們的樣子，真的是我到現在見過他們最狼狽的樣子了，太好笑了，可惜你沒有看到。銀行很快回被洪運幫收購，什麼都沒有了。”

方雲舒一直在張琪的墓地一直待到了早上，等到趙闊帶的人來找方雲舒的時候，

“小姐，峰子呢，怎麼不在這裡？”趙闊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峰子。

“我派人把他送走了，我們走吧。”方雲舒走了起來，坐上了趙闊的車。

“小姐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你送我到碼頭，一艘船，”

“小姐要離開，去哪裡？”

“沒有，我沒有要離開，我就在上麵帶著，晚上的時候你把林泰帶我船上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是。”

“對了，等我離開以後，你就立刻收購瑞豐銀行。你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好好乾。”

“小姐，”趙闊還想說什麼。

“開車吧。”方雲舒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警察局派人直接保衛了方家，但是進去的時候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整個屋子都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林泰下令檢查所有出入上海的車輛，哪怕是船舶都不能放過。他堅信方雲舒還沒有離開上海。

整個警察局所有的人力在上海找了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人，當林泰他們筋疲力儘的回到警察局的時候，看到桌子上麵放著一封信。

上麵寫著，來宏運碼頭。一個人來。

林泰知道是方雲舒放著，於是趕緊就馬上的去了宏運碼頭，所有警察局的人都在外麵，進來的就隻有林泰一個人。

到宏運碼頭的時候，人很好，幾乎是沒有人在現場。趙闊出現了。

“警察，等你很久了，我們小姐在船上等你。”林泰有點疑惑，但是還是跟著趙闊去了船上，一道船上，船就開了。

“方雲舒，你到底要乾嘛？”林泰問。

方雲舒出現了，穿著很多年前，母親親自為她做的衣服。白色的，拖地的，很漂亮，在林泰看到確實驚豔和美麗。

“你放心，這個船就出去一圈，很快就回來，我都要被你抓了，陪我玩一卷不行嗎？”

風吹著方雲舒的頭發，亂了一整張的臉，但是眉宇間的落寞是擋不住的。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麼做？為什麼非要殺死那麼多的人你才願意收手。”

“你還記不記的，我們剛見麵的時候，我總是很羨慕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在意身上究竟背負了什麼，你真的以為我能選擇？”

“你明明可以吧一切事情告訴我，讓我來幫你。”

“林泰，不要天真了好嗎，你現在是上海警察局的副局長，但是幾年前呢，在我母親出事情的時候，在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你是什麼，你就是一個小警察，你什麼都做不了，我父親的一通電話就可以讓你馬上滾蛋，你要我怎麼信你。”

“難道非要用這種手段你猜開心嘛？”

“不開心，從來就沒有開心過，但我沒得選，母親的死沒得選，回來沒的選。我能選的就是讓他們怎麼死，死的讓我覺得開始啊，我才滿意。”

“所有陳耳跟葉青，乃至你的父親都是你動的手。”

“林泰，我還沒有那麼冷血，父親是得病死的，什麼原因你會逼我更加清楚，但是父親死前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做的額所有事情，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他欠我的，自己知道，”

“陳耳和葉清呢，到底是怎麼死的。”

“陳耳呢，是我下的藥，我讓趙闊去國外買的，蘇靜無非就是多了一手，弄出了點，麻煩否認事情而已。葉青嘛，是我親自動手的，我本來不想殺她，但是我沒有想到都這麼多年了，連陳耳都死了，她還敢為我的母親出言不遜，還敢在哪裡叫囂，你知道她爬著求我放過她的時候我有多麼開心嘛，她的孩子，也是我殺的，她不能有孩子，我也不忍心的，要怪就隻能怪他們的母親太壞了，報應讓她根本就生不出來。”

“兩個孩子都是你動的手。”

“沒有，隻有一個，第一個的時候，第二個就是她自己不下心的結果了，我沒有動手，走了花園都能摔，我有什麼辦法。”

“你沒有騙我？”林泰有一點不相信。

“都到了這種時候我還需要騙你嘛？林泰，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想聽你認真的說。”

“很漂亮的女人，”

“就這樣，我是讓你認真的說，你知道嘛，你結婚的時候u，我本來是打算是花一副你跟陳希的畫像送給你們的，但是我越畫，我就越覺的實在畫我自己，等到哦發現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全部畫完了，可是你我已經畫完了，所有我特地在去公司的時候就這麼觀察了她一下，這才畫出來了，你看出了嘛？”

“看出來了，陳希是一個單眼皮。”

“對，就是這樣。”

“葉青呢，你是怎麼動手的，那個夜晚的哭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雲舒笑了，“還有我們林大警官想不清楚的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東西叫住留聲機，她每天晚上都在哭，我隻要隨便錄一個晚上就可以了，這很簡單的事情，我把她殺了，然後就她掛起來，然後再旁邊放一個留聲機，她就一直放啊，放啊，放的整個院子都聽到了，我看差不多了額，就叫峰子把她收起來，讓丫鬟來發現就可以了。這很簡單。”

到現在，所有的事情，林泰已經全部知道的。他心裡還有一點失落，

“你愛過我嗎？”方雲舒問。

“愛過。”林泰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兩個人一起單獨的說話了，以後方雲舒要經曆他都能想的出來。

“那為什麼不愛了，為什麼當初選擇離開我？”

“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離開的不是嘛，我們兩個之間究竟差的是什麼？你不清楚嗎？不是愛情，不是你和我之間的猜忌，是我追趕一輩子都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可是你現在有資格了。可是你一起娶了彆人了？”

“無論如何，我始終是在你的計劃後麵的人。不是嘛。”

“彼此彼此，我對你，何嘗不是一樣。”

“對，對我來說，事業有的時候更終於一點，我始終放不下來。”

“所有我們都一樣。”

“峰子呢，他為什麼不在這裡。”

“我請你放過他。”

“你覺得可能嘛，”

“他是奶媽的兒子，我不想拉他去死，這次都是我自己的計劃，他本來就是來幫我的。”

“如果你的不想讓讓去死，你就應該早一點叫他離開。”

“你以為不想嘛，他不走，他事情做的很好，這幾年我漸漸開始慢慢的依賴他，無論我在擔心什麼，無論我現在在想什麼，他全部都知道。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很好，我沒有讓他的理由，我自己也越來越離不開他，如果她走了，短時間我找不上一個那麼得力的助手。”

“所有現在了，他人呢？”

“我說了，我不會讓他出事。”

林泰一驚，“你在保全他，你故意的，你躲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約了我，讓我吧所有的警力都放在碼頭，為的就是要他逃跑。方雲舒。”林泰想回頭，但是發現船已經開出來很遠了，無論怎麼喊裡麵都是聽不到的。

“對的，所有我告訴你，我請求你放過他，是我拉他進火坑的，現在就當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我其實比誰都知道他的心裡想到是什麼，怪我長的一張讓人動心的臉，但是我永遠沒有辦法對他回應。我心裡有過的人，隻有你一個。”

“現在說一切都晚了，跟我回去吧。”

“還不晚啊，我耍了你那麼久，你不恨我。”

“我從來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幾年前我就一直把你排在所有的懷疑人之外，但是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可以告訴你開始感覺是我的。”

“葉青死的那天，我問你是不是晚上也聽到葉青的哭聲，你說聽到了。方雲舒，你的房間離葉青的房間到底有多遠你自己不知道嘛，唯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根本就沒有聽到，你在說謊。而你為什麼為什麼說謊，就是你一直知道什麼，而你大有可能就是凶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開始調查你從國外回來以後究竟是在做什麼，慢慢查出了宏運幫，又從陳方圓的鄰居那裡，親眼目睹了峰子和趙闊一起在晚上的時候進入陳方圓的家裡，那個時候開始你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全的浮現出來了，再到找到青青，一切都出來啊、”

方雲舒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啊，原來是哪個時候啊，我都忘記了，我連自己都忘記了，原來是哪個時候。比我想起來快一點。”

“我還有一些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麼，快點問，以後怕是麼有機會了”方雲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泰沒有多想什麼。

“你為什麼要成為洪運幫的老板，總所周知，洪運幫和瑞豐銀行是兩個死對頭，如果你想收購洪運幫，這還說的過去，但是這幾年，洪運幫越做越大，反而是瑞豐銀行，反而走了下坡路。”

“你知道嘛，瑞豐銀行早局空了，這幾年，所有的聲音，名頭上是瑞豐銀行的，但是私下下全是洪運幫的，陳耳死的時候，我本來可以平靜的解決了這件事情，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警察嘛？”

“是你派人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