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命相麵

其實就連這些不乾淨的東西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麼找到正確道路的，原本改變了道路的模樣，用枯樹阻擋住人的實現，可是就這樣被人輕鬆化解，這個時候想要再迷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強行上身。

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嚴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摸出兩張黃紙符攥在手裡，這黃紙符是他親手畫的，雖然隻是鎮宅符，但是也有一定的破煞威力，對付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足夠用的，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威力。

表麵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其實嚴傑心裡很是緊張，他自然無比清楚，這些不乾淨的東西在旁邊圍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強行靠近，到時候就用手裡的黃紙符伺候，就算是沒有威力，也能夠壯壯膽子。

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黃紙符，完全就是一副囂張無比的 樣子，這個時候嚴傑揮舞黃紙符就已經說明，他心裡已經有了警惕，如果這些不乾淨的東西識相，那麼就快點離開，如果想要靠近那就等著吃黃紙符的厲害。

“好小子，這樣都可以啊！”老頭心裡暗暗嘀咕著，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嚴傑這樣的家夥，手裡攥著黃紙符，還裝作沒有察覺到什麼的樣子，這些不乾淨的東西也不是傻子，隻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作何感想。

很快嚴傑回到熟悉的道路上，帶著老頭一路走向破瓦房，根本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手裡黃紙符一刻鐘也沒有放鬆過，幾團白色的東西始終都跟在後邊，好像是在找機會下手，可是現在還能有什麼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嚴傑神乎其神的把手裡的鎮宅符貼在路邊枯樹上，然後立刻摸出一張黃紙符攥在手裡，為的就是用鎮宅符阻攔不乾淨東西的腳步，想要驅趕這些東西離開，就這樣走一會貼一張。

老頭已經徹底無語抓狂，這黃紙符還沒試試威力的，就這樣把不乾淨的東西給驅趕離開，這也算是簡介的驗證一下黃紙符有沒有威力，暗中開啟陰陽眼，老頭看到幾團白色的東西在黃紙符附近徘徊不前。

隻是一眼老頭就可以看出，這些東西是忌憚害怕黃紙符的，說明嚴傑的黃紙符絕對是有威力的，這一下倒是讓老頭有些驚喜，不過還帶著一絲遺憾，要是嚴傑能夠用黃紙符打起來，那才精彩過癮。

此刻嚴傑渾然不知，悶頭朝著破瓦房走去，已經看到了破瓦房出現在視線中，如果要是知道了老頭壓根就沒有醉，知道了老頭的想法，那肯定當場就得把老頭給丟下來，丟在雪窩當中好好的涼快涼快。

回到破瓦房大門口，嚴傑把兩大包黃紙符放下，順手在大門上貼了兩張黃紙符，心情不免還有些小激動，這不但是他親手製作的黃紙符，也是成功順利的回到破瓦房，此刻難免讓人心情激動。

老頭心裡已經很是感歎，沒有想到嚴傑第一次製作的黃紙符就能夠有威力，而且還能夠讓不乾淨的東西止步不前，要是以後再指點一番，那麼黃紙符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覷，嚴傑的實力也是絕對不容小覷。

“我乾啊！終於回來了！”嚴傑長舒一口氣，把老頭直接丟在床上，胡亂給蓋上被子之後鬆了口氣，伸伸懶腰一副悠閒的樣子，看看外邊飄落的鵝毛大雪越發的猛烈，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激動。

想想第一次製作的黃紙符就能夠有如此威力，怕是做夢都會笑醒，嚴傑三下五除二就上床睡覺，還不忘在床頭上貼一張鎮宅符，看著親手做的黃紙符，嚴傑得意的進入夢鄉。

清晨一大早，天色蒙蒙亮起來，到處都彌漫在一股雪花纏繞當中，一整夜的大雪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這仿佛也是進入了雪榮山最冷的時候。

每到年關附近，鵝毛大約不期而遇，紛紛落在雪榮山，整個冬天好像就是在下雪，不停的下雪，往年大雪厚實的時候，甚至會把房子壓塌，上屋頂掃雪也就成了雪榮山村民習慣的一件事情，也是冬季必做的事情。

嚴傑哈著熱氣，站在破爛梯子前邊不停的猶豫，這破爛梯子已經有很多年歲，現在甚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是木頭製作而成的，看腐爛的樣子很讓人懷疑，是否能夠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磨蹭什麼，趕快上去掃雪，不然房子壓塌睡哪裡啊！”老頭不停催促著，好像這事嚴傑分內之事，自從嚴傑回到雪榮山之後，破瓦房的一切事情都交給嚴傑收拾，上房掃雪這種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說的輕鬆啊，這破梯子還行不行啊！”嚴傑嘴角抽了抽，看老頭這個樣子就覺得很是嘚瑟，用老頭的話來說，人老了上年紀，上不了房頂，這些事情還是要交給年輕人……

試探性的踩了踩梯子，發出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已經被雪水浸泡的濕透，還有些微微結冰，讓人渾身流冷汗，真的很懷疑，這破梯子能否承載一個人的重量，如果這梯子中途斷了，那可就悲劇了。

“放心吧沒事，趕緊的，一會還要去集市，今天是雪榮山集市！”老頭不停催促著，轉身去收拾東西，嚴傑知道老頭肯定是去賣黃紙符，都是些安宅符，鎮宅符之類的，管不管用先不說，但是往常生意都不錯。

尤其是碰到雪榮山不太平的年份，都等著林老頭去賣黃紙符，一張普通的黃紙符，隻是被老頭用朱砂寫寫畫畫，那就是一塊錢，一年之中老頭也就隻會在年關賣點黃紙符，買點吃的喝的過年，在嚴傑印象中也是最富足的時候。

磨磨蹭蹭上了房頂，每一步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總覺得會有危險一樣，不過這破爛梯子還沒有任何問題，嚴傑不知道，這梯子是用千年檀木做成的，是曾經老頭和風老四劈了一個出了厲煞的棺材，檀木丟了可惜，又不能做家具，隻能湊合做了兩把梯子。

千年檀木可謂是木頭中的極品，有著極高的堅硬度，埋進土裡多年不會變樣不會腐爛，是上好棺木的木材，也是頂尖的家具木材，也是不可多得的東西，可是卻有著講究。

但是但凡裝過死人埋到地裡的木頭，就算是再名貴再西遊，也不能再用作家具給活人用，活人用死人的東西，還是臨死帶進土裡的東西，那樣很不吉利而且晦氣。

一臉苦逼的在房頂掃雪，嚴傑嘴裡叼著煙，小心翼翼腳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滑下去，雖然房頂不高，但是摔下去的後果肯定很慘。

“這不是嚴傑嘛，這麼早就起來掃雪啊！”下邊有人經過，隨口打著招呼，嚴傑一看，是雪榮山村的宋大個子，是雪榮山最南邊的，一般見不太到也不是很熟。

“是啊，今年雪大來掃掃雪。”嚴傑隨口打著招呼，卻硬生生沒有說出來怕屋子被雪壓塌，在宋大個子一樣的眼神中，嚴傑老臉一紅，這破瓦房從外邊看，跟塌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彆……

嚴傑趕緊清除屋頂上厚厚的積雪，要是彆家掃掃雪也就罷了，這破瓦房掃雪還真的讓人看笑話，嚴傑心裡又想起來，這老頭一輩子也不圖個名利，就連這破瓦房也是一輩子破破爛爛，就不知道收拾收拾。

從小到大，嚴傑印象當中這破瓦房就是這麼破爛，這麼多年也沒有找李老二收拾過房子，真的很是讓人懷疑，這房子還能夠堅持多麼長時間，到處漏風就連大門口都擋不住什麼，但是唯一讓人欣慰的是，屋裡還算是暖和。

其實嚴傑不知道，林老頭五行缺金，一聲窮苦，不能夠享受，每次翻新房子過後都會被雷劈，人沒事，隻是房子會恢複到破爛的樣子，修理一次就被雷劈一次，到最後老頭也明白，這其實也就是天意，索性最後也不修理，從此也就再也沒有被雷劈過。

一會功夫下了房頂，老頭已經準備好，抽著煙煙一臉好熱鬨的樣子，讓嚴傑真的是很無語。

“快點彆磨蹭，今天這集市，可是三十年一遇，不快點可就要錯過很多東西！”老頭神秘兮兮的說道，今天是集市和鬼市同一天的特殊日子，老頭其實就是想鍛煉鍛煉嚴傑，帶領嚴傑去看看鬼市。

“哈哈，什麼三十年一遇，彆以為我不知道啊！”嚴傑話沒說話，老頭二話不說就出門，朝著雪榮山村山頂走去，嚴傑一臉黑線趕緊跟上。

雪榮山村的山頂，非常平潭像是被橫著砍了一刀一般，各種商鋪都在，尤其是風老四的棺材鋪也在，一到集市的時候雪榮山各個山頭的人都會來到這裡，互相交換需要的東西，也是雪榮山最熱鬨的時候。

一邊走，嚴傑一邊搓著手，心裡忍不住的激動，轉眼已經四年時間沒有去雪榮山集市，臨近年關這可能就是為數不多的集市，還有不到一個月的光景就要過年，想想過年的時候就覺得很是不錯。

在外邊大城市中跟本就體會不到過年的滋味，家家戶戶團圓過年，可是嚴傑卻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守著一座空空蕩蕩的城市，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啊，還是雪榮山好啊！”嚴傑由衷的感歎道，仿佛已經看到雪榮山集市的熱鬨，也仿佛看到雪榮山的所有麵孔，那一張張樸實的臉都帶著笑意，看著就會讓人覺得親切。

“無病呻 吟什麼？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老頭調侃道，眼前的意境頓時被老頭給破壞的乾乾淨淨，嚴傑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讓老頭來攙和，一旦攙和非得黃了不可。

“我說老頭，你就不能不說話啊，小心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一會看你還怎麼賣黃紙符！”嚴傑反擊道，老頭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壓根就沒把嚴傑的話放在心裡，更是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遠遠看到集市上的人頭攢動，已經很是熱鬨，不過嚴傑還是能夠看出來，這裡的人不如往年多，好像總覺得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始終都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在集市上，買賣東西的人，臉上都帶著慌張。

“老頭，這怎麼個情況？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啊！”嚴傑一臉緊張的問道，好像已經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至於是什麼他說不出來，可能就是一種第六感，讓他有些不舒服，總感覺這裡有陰氣。

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是老頭心裡卻暗暗的點頭，沒想到嚴傑這小子天分這麼高，已經可以感覺到陰氣的存在，雖然這裡人很多陽氣很重，但是還是沒有逃過嚴傑這小子的感覺，真的是非常不錯。

“小子，你知道今天有什麼特彆之處嗎？”老頭故弄玄虛的說道，擺明就是在吊人胃口，嚴傑耐不住心裡的好奇，立刻湊上腦袋。

“快說哈！”嚴傑賊兮兮的搓著手，一臉求知欲的樣子。

“三十年一遇，雪榮山集市和鬼市是在同一天，也就是在今天。”老頭淡淡的說道，嚴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可是知道鬼市的厲害，也曾經誤打誤撞進過鬼市。

那一次嚴傑才十幾歲，跑去雜貨店的，結果不知不覺就走進一片熱鬨的集市當中，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說話，都是些沒有見過的人，各種各樣男女老少都有，見到他都會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但是卻沒有誰傷害他。

不知道多長時間，嚴傑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怎麼也找不到，買賣東西的都沒有聲音，好像就是在無聲的交流，整個集市人很多，但是卻始終沒有任何聲音，所買賣的東西也是前所未見過的，一切都在大霧彌漫中籠罩著。

等老頭找到嚴傑的時候，嚴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雖然還有呼吸但是卻沒了魂，老頭硬是追了一天一夜才把嚴傑魂給追回來，也是一個人跨過雪榮山邊緣的禁地，從來都沒人進去過的地方，據說進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

“老頭，鬼市啊！就是我小時候碰到的那個啊，這現在該不會……”嚴傑頓時語塞，看著麵前集市上籠罩著一層霧氣，好像越來越濃鬱的樣子，隱約中還能夠看到一些生麵孔，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沒事，但凡上天這麼安排，就一定是有它的道理，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事情，不會被輕易改變的。”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大步流星走向朦朧的集市當中，嚴傑立刻跟上前去，生怕跟丟了。

對於鬼市的恐怖印象還留在嚴傑的腦海當中，無法被抹去，那一張張沒有表情的臉，那一雙雙警惕又冷漠的眼神，一直都在嚴傑的心底最深處，雖然平日裡想不起來，但是一提起的時候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老頭，到底行不行啊？萬一再進入這鬼市當中，那可就要麻煩了啊！”嚴傑小心翼翼的嘀咕著，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鬼市可是百鬼千煞都來的一個地方，陰氣自然是無比濃重，說不定小命就得丟了。

俗話說鬼市無聲活人莫進，一旦進入丟魂丟命。

“咳咳，小子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引起慌亂，就不會有麻煩。”老頭壓低聲音說道，嚴傑點點頭，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雪榮山的人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打死也不會有人來的，還會引起慌亂。

四處打量，好像伴隨著老頭的到來，白色霧氣更加濃重起來，十米開外看人都模模糊糊，二十米外就隻有一個人影，再遠的地方就隻能看個大體，朦朦朧朧看不真切，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白色霧氣籠罩在整個雪榮山山頂，出家門的時候還是清晰可見的天氣，但是在這雪榮山，天氣說變就變，整個天氣已經變化的讓人心涼，不過雪榮山去趕集的人也沒在意什麼，畢竟無知者無畏。

一路上嚴傑左右打量，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知道今天是三十年一遇的鬼市之後，嚴傑的心更是不能平靜下來，提高十二萬分的警惕，緊張兮兮的樣子讓老頭忍不住的調笑。

“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生怕彆人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放輕鬆一點，不然鬼市第一個就發現你不對勁。”老頭煞有其事的說道，嚴傑點了點頭，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想要放鬆下來怎麼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跟著老頭走進集市中，嚴傑儘量忍著不去四處打量，一副憋屈的樣子，老頭都有些看不下去，畢竟來到集市，就是來看東西的，這樣反倒是不自然。

“小子，看看這裡多麼熱鬨啊，低著頭憋屈這樣，一看就有心事啊！”老頭故意在有心事三個字上加重口音，嚴傑一聽就明白，老頭這是在提醒他，讓他隨意一點，畢竟要裝的像一點。

俗話說最好的偽裝，就是壓根不知道，嚴傑心裡暗暗嘀咕，整個雪榮山村的人都不知道今天是鬼市，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就裝作不知道，暗中留個心眼就好。

“好的，我知道。”嚴傑輕聲回了一句，儘量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左右打量也自然了很多，畢竟有老頭在旁邊，還有雪榮山十裡八鄉的人都在這裡，也能讓人心安不少。

看著整個集市上有不少熟悉的麵孔，也有討價還價的聲音，嚴傑心裡踏實了很多，雖然周圍被一團白色霧氣籠罩，但是還是能夠覺得心裡比較踏實，這是一種沒有來的心安感覺，也是人的本能。

隨意找了個地方，老頭就在地上鋪開一張毯子，摸出一堆黃紙符丟在上邊，蹲在旁邊抽著旱煙，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嚴傑總覺得老頭這模樣像是大爺，就跟彆人都欠他的一樣。

一對黃紙符看起來隨意堆在一起，但是嚴傑能夠看出來，各種黃紙符都已經分類，絕對不會有什麼亂套的樣子，雖然看著老頭有些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還是很在意黃紙符的生意，畢竟這關係到過年能不能有酒喝。

“把你製作的那些黃紙符拿出來擺上。”老頭若無其事的指揮道，嚴傑一個激靈，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早晨起來出門他都沒有在意，沒想到老頭竟然把他製作的黃紙符帶了過來，而且還是要賣！

“這不好吧？這要是被人買了去，回去之後不管用，那不就悲劇了啊？”嚴傑一臉抓狂的表情說道，這些黃紙符雖然是他很用心製作的，可是卻沒有經過實踐，就昨晚上那鬼打牆，還不知道有沒有用的。

“沒事，絕對能用，趕緊拿出來擺上就是！”老頭賊兮兮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嚴傑啞然，收拾出一大包黃紙符，工工整整擺放在一旁，看起來就要比老頭麵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看起來順眼。

一轉眼，還沒有人上門，倒是有個一瘸一拐的人影走過來，臉上帶著壞笑，嚴傑定睛一看，這瘸子不是彆人，正是雪榮山村的老忽悠李瘸子，每次集市的時候，李瘸子一定會在老頭附近出攤。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兩個老頭總是不對付，雖然每次李瘸子有什麼毛病的時候都是老頭去給他免費治療，可是就像是不知道悔改一樣，每一次都故意來和老頭搶生意。

“李神算，好久不見呀！”嚴傑故意打著招呼，看似是一句調侃的話，李瘸子卻非常受用，臉上蕩漾起一陣滿意的笑容，就連走路都開始昂首挺胸，怎麼看都是一副非常牛氣的 樣子。

半響嚴傑都沒反應過來，真是不知道李瘸子是不是腦子壞了，就連這樣的話都聽不出來，放眼整個雪榮山，誰不知道李瘸子是有了名的老神棍老騙子，專門騙吃騙喝的存在，更是經常因為說錯話挨揍。

“看看，這不是神算李瘸子，老頭你真是運氣好啊，現在還來找你湊熱鬨。”嚴傑調侃道，心裡已經有些放鬆，雖然看著一團團白色的濃霧，但是卻沒有剛開始那樣緊張，畢竟這裡人多，人多力量大嘛。

哪怕就算是進入到鬼市當中，這麼多人在這裡也不怕，人多力量大這話一點也不錯，陽氣濃鬱可以壓製陰氣，也可以壓製鬼市的氣息。

“這老神棍，跟著蹭點生意罷了，沒有人會去找他的。”老頭一臉霸氣的說道，根本就沒有把李瘸子放在眼裡，頓時嚴傑忍不住對老頭佩服，對於李瘸子早就看的非常透徹，每一次都是要偷偷沾老頭的光，才能夠勉強算上幾卦。

但凡是來找老頭買黃紙符的人，都是碰到事情的人，或者心裡不順暢有事壓在心頭的人，正好也可以找李瘸子開導開導，人一旦到了迷茫的時候，就很容易病急亂投醫，有些時候隻是需要尋求一個心理安慰。

而李瘸子就是掌握了人的這個心理，這麼些年也算是給雪榮山村不少的人算過卦，也知道人的心裡要求個安穩而已，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李瘸子總是給人算出能夠逢凶化吉之類的，多年一直都是這一套，這也是李瘸子老神棍名字的由來。

眼看著李老二走過來，翻了翻白眼鼻孔朝天，一臉傲慢的樣子，在距離老頭不遠處的地方鋪開攤子，還豎起一麵招牌，上邊書寫三個大字神算子，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嚴傑直接就要暈了。

李瘸子在雪榮山這一帶算是有名的老神棍，算命相麵十有八九算不準，還每天都樂嗬嗬的自稱是神算，不過始終都會有人找李瘸子算命，這也就應了那句話，存在即合理，有市場才會有生意。

“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算命看相百發百中！”李瘸子吆喝著，嚴傑聽的差點吐血，不過老頭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把李瘸子放在眼裡，因為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