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領神會

不過嚴傑還記得，小時候看李瘸子給彆人算命，上來就是有大凶之兆，每次都被人給揍個半死，那個時候還有些好奇，這李瘸子怎麼能夠看出來人有凶兆的，慢慢到後來才明白，沒有凶兆李瘸子指望什麼吃飯啊？

不過李瘸子也懂得與時俱進，現在不是拉過一個人來就說有凶兆，而是一旦算卦就能逢凶化吉，這一套一用就是很多年，還彆說從那以後就沒見過李瘸子被人揍過，不得不讓人感歎，唬爛也是要追求一個境界的。

“老頭，這麼多年你是怎麼能夠忍受這個老神棍的？”嚴傑好奇的問道，要是放在彆人，怕是早就要動手把李瘸子狠狠揍一頓，可是老頭卻從來都沒有動過手，也從來都沒有反對李瘸子在旁邊蹭生意。

半天老頭也沒說話，自顧自的抽著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這更是讓嚴傑好奇起來，老頭這暴脾氣怎麼就能夠人受得了李瘸子這麼臭屁的人？而且還是在老頭的旁邊出攤，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挑釁啊！

老頭搓了搓手指，嚴傑一看立刻心領神會，摸出一根香煙遞過去，生怕晚了一會老頭就不說其中緣由，嚴傑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心，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老頭會對李瘸子這麼容忍。

“咳咳，難道你小子不知道一個道理，紅花也需綠葉配？沒有這神棍忽悠，怎麼凸顯咱爺倆的厲害之處！？”老頭一臉神秘的說道，頓時嚴傑恍然大悟，還真的是沒有想到，老頭竟然還能夠有如此辦法。

想來李瘸子每次都洋洋得意，殊不知已經被老頭當做綠葉襯托，李瘸子吹的越神乎，老頭就越不說話，反而會讓人的心裡覺得老頭神秘莫測，就算是沒想買黃紙符的，也都忍不住買一張黃紙符回去貼上有備無患。

說完老頭洋洋得意，好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嚴傑暗暗感歎，隻是老頭這紅花有點老……

此時嚴傑心裡已經對老頭佩服到了極點，沒想到老頭還能有如此的智商，也是對老頭的心態挑起大拇指，這麼多年，李瘸子在老頭的心裡也就是個笑話，還得虧李瘸子每次見麵都那麼牛氣，想想也是醉了。

功夫不大，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嚴傑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是奔著老頭的攤子而來，幾乎每個集市都會有人來請黃紙符，黃紙符不能用買，而是要用請這個字，寓意請回去保平安，不招皮子和不乾淨的東西。

“金老，來請幾張鎮宅保平安的神符。”來人客客氣氣的說道，嚴傑不認得這幾個人，但是卻知道是雪榮山遠處山頭上的，平日裡見不到，也就年關能夠照麵，平日裡更是沒有什麼來往。

“左邊的拿幾張，中間的一張就行了。”老頭頭也不抬的說道，依舊抽著旱煙，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這臭屁的樣子就連嚴傑也看不下去，不知道老頭的這份信心是從何而來，但是幾個人臉上顯得更是恭敬起來。

按照老頭的說法，拿出幾張黃紙符，然後把錢放在一邊，一臉笑意的離開，像是獲得寶貝一樣的開心，嚴傑掃了一眼，分文不少，老頭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錢。

“楞著乾什麼，收錢，裝好了。”老頭冷冷說道，嚴傑立刻摸起錢塞進兜裡，忍不住對老頭挑起大拇指，就這個態度做生意還能夠有生意上門，看來老頭也是深諳，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其實林老頭這個樣子，反倒是更加神神秘秘的，但凡人有需求那就是想要求個平安，避免引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和皮子禍害，不得不說老頭在琢磨人心理上，也算的上是個專家級彆的存在。

寒冷的天氣並不能阻擋雪榮山村人的腳步，在這集市上的人越來越多，今天黃紙符的生意已經開張，嚴傑搓著手就等著，看看地上的一大堆黃紙符，心裡嘀咕著怎麼也得全都賣出去。

想來往年的時候，每次跟著老頭來賣黃紙符，最後都是供不應求，有時候老頭還要現場製作幾張的，可謂是每年家裡請門神，也要來老頭這裡請平安符，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個，隻是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

磨磨蹭蹭四處張望著，嚴傑心裡暗暗的嘀咕，希望生意能夠好一點，最起碼也能多換點東西回去，老頭喝酒的酒錢就要不少，說不定還能夠多換兩隻燒雞，再來上幾隻野兔子，那麼想想就忍不住讓人流口水……

前腳人剛走，後腳又有人上門，這一次是兩個人一起，樸實的臉上帶著樸實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典型山裡的漢子，也是雪榮山這一帶的人，一看有生意上門，嚴傑立刻站起身迎著。

“需要點什麼？”嚴傑客客氣氣的說道，他可不像是老頭那樣的態度，對於做生意嚴傑一定是恭敬的，嚴傑的原則就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任何事情都是一樣的。

“小哥長這麼高了，準備請兩張鎮宅符回去，保平安過年。”來人笑著說道，嚴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小就跟著老頭在雪榮山一帶轉悠，雖然有些人他不認識，但是彆人卻都認識他，無形中跟著老頭沾光。

嚴傑懷著激動的心情把堆放整齊的黃紙符拿出兩張，很是工整的包起來，這是他親手製作的黃紙符，這也是他第一次做這種東西，希望能夠管用，不然的話就等於是害了彆人。

一單生意就這樣完成，嚴傑摸著手裡的錢，冰冰涼涼卻有些沉甸甸的，這是他第一次賣黃紙符賺錢，雖然錢不對，但是對於嚴傑來說意義重大，這也許算是一個開頭，也許算是一個裡程碑。

“老頭，你看我這水平怎麼樣啊！可是這到底能管用不！”嚴傑激動的問道，可是老頭卻始終神色凝重，好像注視著什麼地方，一直都在看著，這讓嚴傑有些莫不清楚頭腦，不知道老頭在搞什麼飛機，但是知道老頭一定是有所發現。

何況現在身處鬼市當中，老頭能夠注視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到這裡激動的心情一掃而光，嚴傑的好奇心立刻爆發出來。

“老頭，看什麼呢，又沒有大姑娘。”嚴傑故意的調侃道，但是這話裡分明就是另外一個意思，老頭沒說話，隻是衝著嚴傑使了個眼色，眼角瞟了一眼，嚴傑順著看了一眼，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

就在他們的旁邊一米左右，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攤子，一個人影蹲在地上低著頭，完全就沒有一點動靜，嚴傑知道，這是鬼市裡的生意，怪不得老頭剛才一直都沒說話，原來是早就發現了不正常。

嚴傑閉上嘴巴沒說話，老頭也沒說話，就這樣沉默著，但是嚴傑眼角始終都在瞟著，記得老頭曾經說過，對於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摘要若無其事用眼角餘光看，聚精會神的看，就會有所發現的。

這一刻嚴傑當真是緊張到了極點，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進入鬼市當中，但是眼前卻多了很多人影，一個個無比安靜，看起來就像是麵無表情一樣，嚴傑也從來沒見過這些人，更是讓心裡有所忌憚。

掃了幾眼，發現這個人影隻是在低著頭，好像是在賣什麼東西，也不見有鬼魂上前來買，這一刻嚴傑緊張到了極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讓誰的旁邊蹲著一個鬼魂都得不安穩。

功夫不大，又有人來買黃紙符，上來依舊是客氣的打著招呼，嘴裡說的都是請神符，黃紙符在這些人眼裡儼然就成了神符，因為可以用來鎮宅驅煞，保證年關的順利，也都知道林老頭的厲害，名震八方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但是誰都不知道，這些黃紙符中，有一部分是出自他的手，嚴傑心裡暗暗嘀咕，希望這些黃紙符能夠有用，不然的話就給人帶來大 麻煩的。

嚴傑收了錢，暗暗咽了咽口水，讓誰知道旁邊有東西在心裡也不痛快，但是老頭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微微點著下巴示意嚴傑看看李瘸子，嚴傑好奇的掃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嚇的尿了褲子。

眼看著李瘸子坐在那裡，對麵還有一張凳子，可是現在那張凳子上分明坐著一個人影，但是李瘸子還在四處張望，嘴裡也沒說什麼，分明就是沒有看到的樣子，嚴傑一下就明白，這肯定是鬼市上的東西。

輕輕示意老頭，眼神朝著李瘸子那邊掃了一眼，老頭立刻心領神會，不過老頭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好像看到的這些東西都不足為奇，根本就不會放在心裡，倒是李瘸子看到老頭在看他，立刻翻了翻白眼，比劃了個鄙視的手勢。

我勒個擦，嚴傑一個激靈，這李瘸子都已經大難臨頭，可是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完全都沒有發現，隻是不知道這鬼市上的人會不會找李瘸子算命。

恍惚之間，有幾團東西飄忽而來，就直接朝著這邊而來，嚴傑看的真切，直勾勾的盯著，心裡已經暗暗緊張起來，就在這時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嚴傑的心猛然抽動一下，一瞬間後又放鬆下來，這是老頭的手。

“臭小子，沒看有霧氣麼，還不快點把黃紙符蓋一蓋，不然濕了誰還買啊！”老頭佯裝生氣的說道，嚴傑立刻明白，老頭這是在提醒他不要盯著這些東西看，不然會引發懷疑的，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低頭整理地上的黃紙符，可是嚴傑的全身神經都已經緊繃起來，從來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的緊張，好似一瞬間就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這也讓他很是嚴肅，生怕突然就會有什麼東西冒出來。

“該死的，這些玩意總不會來買黃紙符吧？”嚴傑心裡不停的嘀咕著，心裡越來越沒底，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時間，怕是一個忍不住就要跳起來，這種把心掉在嗓子眼的感覺可真不好受，而且還不能亂動。

幾團飄忽的東西就停留在了身邊，嚴傑緊張到了極點，但是轉念之間心又放鬆了一些，因為這些東西並不是來買黃紙符的，轉身到了旁邊，去找旁邊的那幾個攤子買東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嚴傑非常緊張，冷汗不由自主的往外冒，老頭並沒有說什麼，就是要讓嚴傑自己去領會這樣的感覺，嚴傑也是在慢慢的體會這樣的感覺，全身一陣陣冰冷的陰氣環繞。

隻是一小會的時間，嚴傑就像是過了一個月一樣漫長，幾團恍惚的人影離開，就像是從來沒有來到這裡一樣，看著現在到處都是恍惚的人影，嚴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人的集市和鬼市混合在一起，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陰冷的氣息越發的濃重，原本就寒冷的天氣更是多了一絲陰氣，透徹骨頭的冰涼讓人全身發抖，尤其是現在還有無數的人影飄忽在旁邊，一會就會經過一個，一陣陣涼風吹拂的人全身發涼。

一股涼意劃過全身，好似白色的濃霧又加重了一些，嚴傑已經在這裡呆不下去，隻想趕快的離開這裡就就好，若是在這裡呆時間久了，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老頭啊，時候不早咱們收攤吧！”嚴傑故意大聲說道，為的就是掩蓋心裡的心虛，可是老頭絲毫不為所動，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急什麼，這才什麼時候，等集市散了的時候再回去，一會再賣點黃紙符，你拿錢去買酒去！”老頭一臉沒事人的說道，什麼都不如酒重要，頓時嚴傑直接抓狂了，在這鬼市上，還讓他去買酒，就不怕走了回不來了嗎？

想想這四周的鬼市，嚴傑就覺得渾身發毛，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鬼市上千奇百怪，有什麼東西都不足為奇，甚至有些地方的鬼市會把人的魂魄帶走，帶入陰間就再也出不來，從此也就成為鬼市中的一員。

其實鬼市中的遊魂，很多都是被帶入鬼市的魂魄，困在鬼市中多年都出不來，一直都在想著轉世投胎，唯一的辦法就是害人，這也是鬼市的恐怖之處。

“對了，你小子去找獵戶，讓給留著點肉，不然賣光了就壞了。”老頭突然說道，嚴傑一個激靈，心裡一陣涼颼颼的感覺，此刻他是一步也不願意離開這裡，不願意離開老頭的身旁，讓他一個人去買肉，這……

“啊哈，記得讓多給留著點，雪榮山這麼多人在這集市上，一會肯定就賣沒了！”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這話是在暗暗提醒嚴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根本沒事的，不知道鬼市的人，還不一樣在這裡到處溜達。

看老頭這麼堅決的樣子，嚴傑知道不去是沒可能了，隻有硬著頭皮去找獵戶，但是雪榮山的集市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絕對不小，而且還有濃鬱的霧氣籠罩，想要找到獵戶的肉攤，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臨走的時候嚴傑偷偷摸起兩張黃紙符攥在手裡，可是一瞬間就被旁邊的幾個人影注意到，嚴傑心裡一緊張，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正好給麻生送兩張黃紙符去吧。”

說完嚴傑邁開大步就走，心裡總有種心悸的感覺，但是他心裡明白，隻要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就好，這裡這麼多人都在這裡，都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怎麼也不會碰巧發現他的不對勁的，越是緊張的時候嚴傑就越是冷靜。

“不錯，還知道上門做生意去，記得收錢啊！”老頭在後邊吆喝著，十足小氣摳門的樣子，就算是一點點小錢也不放過，壓根沒有去想，找獵戶買肉還得付錢的。

“我去，在鬼市上賣黃紙符這種事情，除了老頭能夠做出來之外，還真的是沒有第二個人啊！”嚴傑心裡嘀咕著，走進一團濃霧當中，去尋找集市上肉攤的位置。

一邊走嚴傑一邊四處打量，想要儘快的發現肉攤的位置，也想儘快的找到麻生之後回去，時間長了還不知道老頭會搞什麼鬼的，要知道林老頭的古怪可是在雪榮山中出了名氣的，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大霧籠罩下的雪榮山集市，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混跡在其中的人影，有些根本就看不真切，就隻有那些模糊的輪廓，讓人看的心裡發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影總是在看著他，就像是能夠看到他一樣。

嚴傑低著頭加快腳步，一股尿意傳來，心裡莫名的發涼，其實嚴傑不知道，老頭是故意的讓他出去溜達一圈，也早就知道嚴傑會被鬼市中的鬼魂發現，因為嚴傑身上帶著夜遊神給的地靈石，這是來自陰間的東西。

鬼魂就算是看不見嚴傑，也能夠看到陰間的地靈石，何況還是在一個人的身上帶著這陰間的東西，絕對能夠招鬼的存在，嚴傑壓根不知道，他身上就帶著東西能夠讓鬼市中的鬼魂發現，他還在裝傻充愣。

功夫不大，嚴傑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聽著還有磨刀的聲音，心裡立刻開朗了很多，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獵戶的肉攤，在集市上也就隻有割肉的時候才會磨刀來著，想必麻生這小子也在忙活著。

走了兩步，一隻巨大的肥豬掛在鐵鉤上，鮮血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甚至還在冒著熱氣，足夠可以想見這肥豬是有多麼的新鮮，肯定是剛剛才殺的，獵戶和麻生忙的不亦樂乎，旁邊聚攏很多等著買肉的人。

突然嚴傑發現，就在這肉攤的附近，沒有任何的人影，也沒有任何的鬼魂的存在，想必這些不乾淨的東西也是懼怕屠戶的厲害，畢竟殺生的人身上帶著太過於濃鬱的殺氣，這樣的殺氣就連不乾淨的東西都會害怕。

“麻生！”嚴傑激動的喊道，從來都沒覺得麻生這小子這麼親切過，尤其是現在一手的鮮血，看起來就是無比厲害的樣子，更是沒有任何不乾淨的東西敢靠近，這就足夠讓人舒服，就連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都是那麼舒服。

“哎呀是嚴傑來了呀，來買點肉過年？”麻生笑道，臉上滿是樸實的笑容，怎麼看都是非常實在，也正是因為這種特質，所以雪榮山的人都願意來找獵戶買肉，而不去周大剛的肉攤去買肉。

“那是必須的，怕是要到散了集市才能來買，提前來說一聲給留著點，多留一點。”說話的功夫嚴傑四下打量，在這肉攤麵前的都是熟悉的麵孔，就算是不認識，也能知道這些人是雪榮山各個山頭上的人。

“沒問題，你們在哪裡出攤？等會給你送過去。”麻生好爽的說道，也知道每一年林老頭都會帶著嚴傑來賣黃紙符的。

“就在大槐樹下邊，這是給你帶的平安符。”嚴傑摸出兩張黃紙符放下，麻生裂開嘴笑了，使勁擦了擦手上的鮮血，這才把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臉上滿是心滿意足的表情。

這一幕讓嚴傑看的唏噓，就算是麻生這樣厲害的家夥，也是要有一個心理上的安慰，也是需要黃紙符的。

說了幾句話，嚴傑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敢耽擱，生怕回去之後老頭不見了人，到時候他可就要悲劇了，總覺得這路上的鬼影總是在盯著他看，嚴傑心裡有些緊張，暗暗嘀咕難道是因為沒有了黃紙符的緣故？

想來剛才身上帶著兩張黃紙符，現在把黃紙符給麻生留下，這現在就跟平常人一樣的，完全沒有任何區彆，隻是不知道，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儘快回去比較好。

嚴傑低頭在前邊走著，不知道身後已經跟了不少的鬼影，好似都是被口袋中的地靈石所吸引，這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就算是在陰間也是極品的存在，現在嚴傑帶著這個石頭在鬼市裡來回逛遊，不招惹到注意才怪。

摸出一根香煙點燃，一轉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大槐樹下，可是老頭已經不見了人影，地上還有黃紙符，最重要的是，黃紙符旁邊還有錢……

“嗷嗚！”嚴傑一聲嚎啕，一看這個就明白，肯定是老頭不在這裡的時候，有人來買黃紙符，看老頭不在也沒有人收錢，自己拿了黃紙符把錢留在這裡，看看地上的錢，怕是已經有不少人來買了黃紙符。

“我就知道，這老頭靠不住啊，難道這個時候又去喝酒了啊？”嚴傑心裡暗暗嘀咕，一屁股坐在攤子後邊，收拾地上的零錢，一邊收拾一邊還四處打量，看看老頭是不是在附近。

其實老頭就在不遠處，但是嚴傑卻沒有看到，老頭這是故意的躲起來，為的就是讓嚴傑一個人麵對，鍛煉一下嚴傑的膽量，也是在鍛煉嚴傑的應變能力，對付這些鬼影絕對是最好的試金石。

剛坐下沒一會，嚴傑猛然發覺到不對勁，全身的汗毛一下就站起來，整個人不停的流著冷汗，因為眼角瞄到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彙聚了那麼多的鬼影，都在慢慢朝著攤子移動而來，仿佛就是奔著這裡而來的。

強壯做鎮定，嚴傑眼了咽口水，他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要保持鎮定和冷靜，如果露出馬腳那肯定會有麻煩的，說不定就會被帶入到鬼市當中，再也出不來，這老頭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麵對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千萬彆過來，不然就要讓你們好看！”嚴傑心裡暗暗嘀咕著，手中暗暗攥緊黃紙符，等待著麵前發生的變化，等待著麵前的一群鬼影，不知道這些鬼影是否是衝著他來的，但是絕對是來者不善。

偷偷掃了一眼，一張張冰冷無情的臉，毫無血色那麼陰森詭異的臉，嚴傑看的一陣緊張，暗中已經是非常的緊張，可是這個時候除了依靠自己之外，就再也沒有誰能夠幫忙。

鬼影越發的濃鬱，一會功夫就把嚴傑包圍在其中，好像都在看著什麼，空洞無神的眼神好像都彙聚在嚴傑的身上，嚴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在看什麼，更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就是衝著地靈石來的，把他當做鬼市中賣地靈石的。

暗暗摸出了打火機，嚴傑知道火焰是可以驅趕不乾淨東西的，尤其是對陰氣十足沒有實體的鬼影有作用，火焰瞬間的溫度能讓陰氣受損，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作為防身用，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點燃，此時此刻霧氣那麼濃重。

無巧不成書，就在嚴傑手裡的打火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還是因為力量大的緣故，有一絲絲晶瑩的東西流淌出來，就滴落在手中的黃紙符上，完全沒有被人看到，也沒有被任何東西所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