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快點

濃鬱的白色霧氣籠罩在雪榮山集市上，鬼市已經徹底覆蓋這裡，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模糊，能見度非常低，根本就看不清楚麵前的道路，背著王啟一路飛奔，嚴傑不知疲倦一般，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沒有回頭沒有任何猶豫，朝著棺材鋪飛速而去。

這個時候回到破瓦房肯定是來不及，棺材鋪距離比較近，何況還能夠找風老四來幫忙，雖然老頭沒有說，但是嚴傑能夠想的到，這就是嚴傑的聰明之處，越是緊張的非常時期，越是能夠冷靜的思考。

嚴傑眼角掃了一眼，在白色濃霧當中，有無數麵無表情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空洞，就像是浮現在眼前的遊魂一樣，一個個都生硬的轉過頭，好像是在盯著他。

咬緊牙關低頭猛衝，嚴傑沒有任何咋雜念，這想儘快的衝破濃霧，雖然四周陰氣籠罩鬼魂遊蕩，但是嚴傑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恍惚之間一步就跨出鬼市，眼前立刻就明亮起來，那一團濃霧也消失不見，嚴傑知道已經衝出了鬼市的範圍！

“老頭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等著我回來！”嚴傑心裡暗暗說道，咬緊牙關飛速而去，就算是腳下厚厚的積雪也不能抵擋他的腳步，這一刻就像是燃燒了所有的潛能一樣，其實嚴傑知道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能夠突破鬼市的封鎖。

如果不是老頭在鬼市中拖著，那麼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衝出鬼市的，在鬼市的籠罩範圍內，一切都是那麼陰氣十足，可一旦衝出來，就會發覺麵前的一切並不是那樣的模糊，反倒有種彆樣光亮的感覺。

“呼呼呼呼！”嚴傑大口喘著粗氣，腳下沒有任何停留，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趕到棺材鋪，放下王啟之後叫上風老四一起回去幫忙。

棺材鋪已經出現在眼前，微弱的煤油燈閃爍著一絲絲光亮，嚴傑背著王啟一頭撞進棺材鋪中，全然忘記在棺材鋪中不能夠冒冒失失，很明顯嚴傑也非常著急，留老頭一個人在鬼市當中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四爺，四爺快點出來！有急事來幫忙啊！”嚴傑喘著粗氣喊道，風老四猛然撩開布簾出現，臉上帶著一絲黑線，讓誰在棺材鋪中大喊大叫也得讓風老四發飆，不過卻一眼看到嚴傑背後背著的人。

“喊什麼喊，得虧今天鋪子裡沒有準備入土為安的，否則肯定得被你小子喊詐屍！”風老四沒好聲好氣的說道，眼神彙聚在嚴傑身後的人身上，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嚴傑往常都是跟林老頭在一塊的。

不過看到嚴傑背著的人，風老四心裡就明白，這是有生意上門，但凡能夠來棺材鋪的，都是沒了氣的人，好端端活人誰會背著來棺材鋪？風老四撇撇嘴，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生死之間的事情已經看淡。

“快，快點……”嚴傑已經有些抓狂，此刻隻想儘快的回去救老頭，老頭一個人被圍困在鬼市當中，鬼市隨時都可能會結束，那樣老頭就再也出不來，放眼雪榮山，誰能去鬼山把老頭給救出來？

“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死不能複生，還是看開一點！”風老四淡淡的說道，已經認定來人已死，就算是林老頭也躲不過命運的安排，任何人都不能逃脫入土的命運。

嚴傑大口喘著粗氣，壓根就沒有說話的餘地，這一路飛馳而來，當真是消耗了太多體力，一時半會還真的緩不過來，也正是因為這樣，無形中給了風老四開口調侃的機會。

“你小子可以啊，還知道給四爺送生意，這林老頭什麼時候翹辮子的？”風老四若無其事的問道，對於這些生死之間的事情已經看淡，人終歸會有一老，不管是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的撒手人寰，就算是多年好友，風老四也不會有所波動。

這話聽的嚴傑一陣抓狂，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把背著的王啟放下來，一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啟，風老四眉頭一挑，立刻用手試探一下鼻息，發覺人還沒死，頓時臉色猛然一黑。

“沒，沒死。”嚴傑指手畫腳的說道，心裡已經抓狂，如果不是他的承受能力強大，怕是直接就要被風老四給活生生的氣死，但是沒想到風老四猛然之間爆發了！

“臭小子，人沒死你背我這裡來乾什麼！趕緊的背走滾蛋！”風老四毫不客氣的說道，棺材鋪裡背著活人來，還真的是第一次碰到，如果不是看在林老頭的麵子上，風老四肯定要出手狠揍嚴傑一頓。

“救，救人，叫魂叫回來的，老頭還在那，快點回去救人啊！”嚴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風老四的臉色有些發黑，好像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翻看一下王啟的眼皮，滿滿都是白眼珠。

“開眼！”風老四一瞬間開啟陰陽眼，獨眼一下就變成白色，看起來無比詭異，配合上一張猙獰的半邊臉，頓時顯得格外猙獰，樣子比厲鬼還要可怕的多。

“快點去救老頭，被鬼市困住了！”嚴傑邊說邊比劃，想讓風老四明白此刻是有多麼的著急，人有多麼的等著去救，老頭一個人不知道能夠撐多長時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有生意上門，哎！”風老四長舒一口氣，雖然嘴巴這麼說，但是神色卻舒緩了不少，相比生意來說，風老四更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棺材鋪能少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一聽這話嚴傑傻了眼，心裡已經抓狂，顧不得什麼立刻轉身就走，樣子無比焦急，風老四這才明白過來，這一老一少肯定是因為救人才陷入了圍困當中。

沒有二話，風老四立刻摸起旁邊的工具，跟著嚴傑朝著雪榮山集市方向飛速而去，此刻是一點點時間也不敢耽擱，能夠讓嚴傑這麼緊張，還能夠背回來人的情況，一定是非常緊急，就算是林老頭厲害，可是也敵不過整個鬼市。

“你們怎麼會被鬼市困住的，難道林老頭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鬼市的存在！？”一邊走風老四一邊問道，對於林老頭的實力很是清楚，但卻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困住，就算是救人，也不能自己被困在裡邊出不來的。

“為了拖延時間，讓我有機會能夠衝出鬼市來！”嚴傑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老頭，他肯定不能如此輕易的出來，怕是現在還被困在鬼市當中，隻等鬼市結束，就會被一起帶走。

此時此刻時間就是最寶貴的，鬼市隨時都可能會結束，如果在鬼市結束的時候不能走出來，那麼就會被鬼市帶走魂魄，不管多麼厲害的人，都難以逃過這個命運。

轉眼的功夫，嚴傑和風老四就回到雪榮山集市，遠遠就看到被圍困在槐樹下的老頭，裡三層外三層的遊魂，看起來一絲縫隙也沒有，老頭手中黃紙符所剩不多，隻有依靠燃燒的黃紙符才能威懾遊魂。

在同一時刻，老頭也看到了嚴傑和風老四，心裡一顆大石頭即將要落地，心裡對嚴傑讚不絕口，果然是聰明之極，這個時候還知道去找風老四來幫忙，如果他一個人回來，說不定一老一少都在交代在這裡，誰也走不了的。

“好小子，還知道去找你四爺，好樣的！”老頭開心的喊道，有風老四在這裡幫忙，勝算也大了不少，此刻要儘快的離開鬼市，不然一會就要有大 麻煩。

“死老頭子，好事不找我，還在這裡磨蹭個屁，趕緊的走！”風老四沒好聲好氣的說道，這也是在提醒，時間已經不多，再這麼下去肯定要出事，鬼市隨時都會結束，到時候就再也出不來。

“天罡地煞壓邪氣，破！”老頭猛然大喝，手中黃紙符全部燃燒起來，猛然撒出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這當真是最為霸道的一次攻擊，讓所有遊魂都不得不避讓的霸氣。

麵前風老四已經衝了出去，嚴傑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愣神的空檔就已經差了十幾米遠，嚴傑也不肯落後，立刻追上前去，畢竟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尤其是在這陰盛陽衰的地方，手裡的黃紙符多少能夠管用。

“喝，統統給我滾開！”風老四猛然一聲大吼，直接衝了上去，手中金色鋼釘飛速射出，一道道金光劃過空氣，遊魂野鬼紛紛避讓，躲避不及的一下就被打散，這一幕讓嚴傑看的目瞪口呆。

以前隻是知道風老四的金色長釘能夠釘棺木，也能夠對付各種僵屍血煞，沒想到還能夠對這些沒有實體的遊魂造成傷害？其實嚴傑不知道，這些金色長釘上邊塗抹著各種秘製朱砂，沾染各種鮮血，曆經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金色長釘帶著無比濃鬱的陽氣，彙聚陳更尖銳的長釘，陽氣更加的厲害，一瞬間絕對能夠對不乾淨的東西造成傷害，風老四出手為的就是給老頭解圍，要是在這裡硬拚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林老頭你快點出來！”風老四大聲喊道，老頭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健步如飛而出，但是嚴傑敏銳的發現，老頭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看起來無比的憔悴，剛才一定是經曆過一場苦戰。

二話不說嚴傑就護在老頭的身後，三個人朝著棺材鋪退去，可是陰氣十足籠罩下的雪榮山集市，鬼市存在更不會讓人輕鬆的破解，想要把三個人都帶走。

“怎麼沒有路了啊？現在怎麼辦？”嚴傑心急如焚的問道，剛才還能夠看到的一切，現在卻模糊不清，就連腳下也看不真切。

“看我的，這些東西想要困住你四爺，沒門！”風老四一聲大喊，手中突然變幻出幾條鋼釘，猛然朝著四周發射而出，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如同一抹流光，瞬間就把麵前的白色霧氣驅散大半。

借助這個空檔，三個人朝著外邊猛衝，幾乎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嚴傑不敢回頭，因為他知道，後邊肯定跟著一大群遊魂。

時間不等人，此刻時間顯得是那麼的珍貴，一點點時間都足矣改變事情的結果，三個人朝著一個方向猛衝，也不管這個方向是不是去雪榮山的方向，此刻隻想要衝出鬼市就好。

一陣刺骨涼風吹來，吹的人渾身精神一震，風老四和老頭臉上的表情猛然一沉，就像是碰到什麼危機，嚴傑在一旁看的真切，手中暗暗攥緊了黃紙符，隨時準備著奮力一搏。

突然，麵前的遊魂開始縹緲，好似已經隨著微風淡化，這一股風不但吹的人冰涼，而且還吹散了這些遊魂。

“不好，快點跑，鬼市要結束了！”老頭猛然大喊道，沒有任何猶豫拔腿就跑，風老四緊隨其後，嚴傑一聽到的時候微微一愣，就在這個空檔就被甩出五六米遠，頓時嚴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二話不說拔腿就追。

就算是拚命的追，嚴傑總是追不上，看似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可是跑起來的時候速度一點也不慢，就像是做了飛機一樣的速度，當真是讓人目瞪口呆，嚴傑來不及多想，隻有拚命的飛奔。

“坑爹啊，難道就不能等等我啊！”嚴傑心裡不停嚎啕著，可是腳下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像是飛起來一樣的感覺，當真是跑出了生命的節奏。

前邊跑著的老頭和風老四對了個眼色，猛然一起回頭，黃紙符和金色鋼釘瞬間撲麵而來，嚴傑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突然，嚴傑情急之下，隻有用出驢打滾，一個跟頭摔了出去。

栽倒在地上的嚴傑，隻是覺得胳膊上被人抓住，身體一輕就被人給抓起來，像是被拎著一樣飛速的離開原地，嚴傑背對著，眼前看的真切，身後是一群鬼影子，一個個張牙舞爪好似不甘心一樣，好似要把他們留在這裡。

不知道跑出去多久，嚴傑隻是看到身後的鬼影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籠罩的濃霧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詭異的一幕讓嚴傑一頭冷汗，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估計應該是鬼市結束。

“老頭啊，這是不是已經沒有事了啊？後邊都消失了！”嚴傑激動的說道，讓人心裡不免感歎，鬼市莫入還真的是厲害，差一點就要被鬼市帶走。

此話一出嚴傑之覺得屁股一疼，直接被丟在地上，屁股上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嚴傑一個激靈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眼淚都快要下來了，看老頭和風老四一副放鬆的樣子，就算是解除了危險也不用這麼快就把他丟在地上吧？

“還好，總算是跑出來，要不然還真要有一場惡戰！”老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旁邊風老四神色中閃過一絲得意，嚴傑看的真切，一看就知道，這風老四肯定是要鬥嘴。

“還不對虧了我來這裡，要不然你們一老一少就等著人來給收屍吧！”風老四一臉得意的說道，果不其然的是在吹牛，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老頭肯定不會輕易的認輸。

“拉倒吧，就你這把老骨頭，跟著來瞎湊熱鬨，要不是照顧你，分分鐘就得把這些遊魂消滅的乾乾淨淨！”老頭一臉豪氣的說道，這牛皮吹的震天響，嚴傑已經無法直視，直接就對這兩個老頭無語了。

放鬆下來的空氣中充滿一股喜感，兩個老頭漸漸找到感覺，看這個樣子鬥嘴肯定是少不了的，嚴傑立刻製止道：“趕緊回去吧，王啟還在棺材鋪呢，要是醒過來還不得給嚇死了？”

此話一出好像是提醒了兩個老頭，立刻加快腳步朝著棺材鋪走去，此刻都覺得嚴傑這話有道理，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醒過來發現躺在棺材鋪中，絕對能夠嚇個半死，搞不好還得嚇掉了魂。

轉眼之間來到棺材鋪，厚實的大雪幾乎快要把棺材鋪壓塌，看這個樣子就知道風老四沒有掃雪，一夜風雪過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今晚再來上一夜的鵝毛大雪，風老四肯定要被埋在裡邊不可。

放眼整個雪榮山，也就能夠數到老頭的破瓦房和風老四的棺材鋪破舊，而且還都是不肯上房掃雪的主，要是真的再來點風雪給壓塌了，那肯定就是要露宿街頭的，嚴傑知道破瓦房塌了，老頭肯定要來棺材鋪擠一擠的，他可不想來。

想來嚴傑心裡平衡了很多，最起碼早晨起來的時候把破瓦房掃的乾乾淨淨，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大雪把房子壓塌，現在看看風老四的棺材鋪，還真的有些岌岌可危的樣子。

突然一股強大的煞氣撲麵而來，讓人全身忍不住的一個冷顫，老頭和風老四猛然把眼神投向棺材鋪，隻有嚴傑沒有發覺，這個時候隻會當做是格外冷的風而已，隻有經驗老道的老頭和風老四發現了端倪。

平白無故中的煞氣與冷風並沒有明顯區彆，但是在雪榮山摸爬滾打多年的兩個老頭，對於任何事情都非常敏 感，哪怕是有一絲絲的風吹草動，都漫不過兩個老頭的算計，現在更是絕對的肯定，棺材鋪中有煞！

兩個老頭一對眼色，又看了看一臉沒事人的嚴傑，現在想要把嚴傑支開，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風老四麵色有些為難，老頭抬頭看了看棺材鋪上的厚實積雪，立刻有了主意。

“看什麼看！你小子上去掃雪去，難道還要讓你四爺親自動手啊？”老頭沒好聲好氣的說道，嚴傑一聽差點沒一頭栽倒，好端端怎麼就牽扯到了他？難道這是老頭故意的要給風老四一個人情來著？

“不錯，看看林老頭什麼覺悟，嚴傑你小子也得學著點，掃帚在屋門後，趕快去吧。”風老四毫不客氣的說道，神色中頗為得意，看看這大雪覆蓋的棺材鋪，當真是快要被壓塌的樣子。

“那肯定是要給你掃雪的，畢竟你這老頭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彆說上房掃雪，怕是夜裡還要起來好幾趟吧！”老頭賊兮兮的說道，這話一出嚴傑立刻明白話裡的意思，這分明就是在借機調侃風老四啊！

旁邊風老四麵色一紅，當真是被老頭戳中要害一樣，老頭的話讓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隻有暗暗吃了這個癟，但是風老四肯定是要找機會反擊的。

“那是不是不用掃了啊？四爺正當壯年呢，威猛無比是不？”嚴傑借機嘀咕著，要是能夠不用上房那再好不過，兩個老頭鬥嘴，總是拉著他下水。

“漬漬，這鋪子年歲久了，塌了就塌了吧，到時候去破瓦房擠一擠。”風老四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這話讓嚴傑差點都要哭了。

如果這風老四的棺材鋪真的塌了，那麼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啊，想想要是風老四去了破瓦房，那肯定得霸占他的床，就算是風老四願意打地鋪，那些棺材紮彩什麼的還不都得堆在院子中？到時候破瓦房可就成了第二個棺材鋪啊！

“行了，你們快去看看王啟嚇死了沒有，我上房掃雪去！”嚴傑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個時候什麼也比不上他的主動，這可是關係到大事的，也是關係到他切身利益的，在這之前，嚴傑怎麼也想不到，棺材鋪掃雪會跟他有直接關係。

老頭和風老四相視一笑，撩開布簾進入棺材鋪，一把掃帚直接從裡邊扔出來，嚴傑臉色都青了，這怎麼總覺得好像是有預謀的一樣，嚴傑豎著耳朵，聽聽棺材鋪裡的動靜，不知道王啟有沒有醒過來。

突然老頭的腦袋伸出來，瞪著眼睛讓嚴傑嚇了一跳，小心臟差點都要飛出來，要不是心理素質好，怕是這一下子就要給嚇尿了。

“臭小子快點去掃雪，已經要開始塌了！不想和風老四擠一張床，那就快點！”老頭嚴肅的說道，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可這話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喜感，喜感中又帶著讓人抓狂無語的地方，嚴傑直接就要淩亂了。

其實老頭就是故意的，怕嚴傑在磨蹭，或者是會進入到棺材鋪中，那樣就要麻煩了，如果有什麼意外，嚴傑身上的地靈石絕對能夠讓怪煞發瘋，就像是喚醒怪煞一樣，這個時候隻有拖延時間封印。

“我這就去啊！”嚴傑拖著長音，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腦海中聯想和風老四擠在一張床上的樣子，嚴傑就忍不住全身的惡寒，二話不說就上房掃雪，從來都沒有這麼快速過，好像一切都是爭分奪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