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怪的占卜
她們離開後,趁機會說自己參加盛會之際,便可在街上隨意亂逛,但花靈經過占卜攤檔時,一把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太不尋常了,小朋友。”
琳兒不禮貌道:“你說什麼嘛!”
花靈卻立刻坐在占卜攤檔的前方道:“不,我想聽聽。”琳兒沒好氣地被迫跟上前坐在她身旁。
“花靈.謝爾比……幸好我近排留意到音樂劇……發現很奇怪……你家族……”
“你究竟想說什麼?”
“這次我不能說,但我可以……”她變得神色凝重地畫了兩個圓圈,外圈的右上角特彆再加上了一個小天使,然後給了花靈。
她又說到:“你會找到兩個圖案,轉四次……年代……年代……結果是……”
琳兒很沒禮貌地嘖了一聲,並不耐煩地望向彆處,顯然不想理會這人的說話,占卜師終於變得不悅起來,之後她望了琳兒一眼又把眼神轉移至花靈道:“我隻是好心說給你知。小心點。”
花靈微微地點點頭,然後再望著那幅圖案隻感到相當困惑,她嘗試去轉四次,但完全毫無頭緒。而那占卜師的表情使她有些不祥的預感。最後她問:“多少錢?”
“今次不用。”琳兒擺出了一副“算你識做”的表情,但花靈繼續她的沉默,在沿路上也隻是呆呆地走著,害得琳兒憂心地問:“你怎麼了?”
“我在想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怎麼不說清楚一點!”花靈皺眉道:“她害得我很不舒服。”
琳兒無奈地說:“我很難相信陌生人隨便說說。你也彆認真了!”花靈沒有回應。 不過在另一天,當她發現獨自上格賽爾的課堂時,很難不去想像剛才的說話,特彆是格賽爾又在說著之前重覆了N次她的成績糟到令人感到羞恥的對白。
第一次聽到會令她感到心情墮至穀底,第二次聽到也會令她心情不悅,但第N次聽到後,她可以完全當成耳邊風,並覺得自己擁有這種能力很厲害。
她在書上不斷畫著那幅圖案,但隻有滿腦子星星問號,她突然發問:“你知這個圖案是什麼來?”
山德斯走過看時,懷疑地說:“我好像看過。”
花靈本想著胡亂問,怎知格賽爾真的知道。她急著問:“哪裡?”
山德斯回想起道:“好像是一本書……在關於劇院曆史的書看過。”
她大聲道:“給我那本書!”
“你給我禮貌點!”山德斯氣衝衝地罵了她一句,然後待花靈的表情變得苦口苦麵時,她便冷靜下來說:“你父親書房通常也有這些書,你自己去找。”
結果在吃完晚飯後,琳兒一見到花靈竟然翻看著曆史書的舉動,使她十分驚訝。
琳兒很驚訝地不斷翻著花靈的書看。“世界變了!你究竟搞什麼?”
花靈把書再一步拉近自己道:“彆再弄了,我看曆史書不行的嗎?”
琳兒不經思索便肯定答道:“不行。”
花靈不滿意她的直接,所以微微望著她皺起眉頭,然後才誠實道:“好了,我是想找那個符號,格賽爾說在這裡看過。”
琳兒不感興趣道:“彆白費心機。”
“找到了!”花靈突然驚喊了一聲(害得琳兒瞪大眼,短暫性地立刻把身體移過另一邊)。“是一間舊式,名叫聲藝劇院的標記。”
琳兒望著書中所列出的標記上,外圈的右上角是兩個小天使,和之前隻有一個的小天使明顯不同,於是疑惑地說:“但好像是有點不同。”
花靈仔細再看著它,然後滿臉失望道:“嗯,為何呢?”琳兒隻是聳聳肩。不過錯誤的圖案竟使花靈更有興趣去找出真相,決定了以後要不斷查看關於這類型的曆史書。
她抬起頭望著上方的時鐘,便立刻對琳兒說:“我要去彩排了!”便急趕地衝出門口。
娜兒參加了王室聚會後,神采飛揚地回到家中,並興致勃勃地走到桑兒的房間談論著王室的事。“老實說,我也知不道她是什麼人啦,不過她常讚我的頭發漂亮,又說我的身形……總之讚得我很不好意思,要應付她們確實不是易事。”
她修飾著自己漂亮的指甲,滿麵不肖地說:“我在那裡顯得很清秀,她們太俗氣了……”然後她朝鏡子的自己滿意地一笑便又繼續說:“我看到一個女孩的頭發染了暗紅色,但我覺得一頭紅發的你會比她美麗多了……一定會美麗多了,紅發和你麵孔很相襯……”
桑兒沒有望向娜兒,隻是仔細地化著妝,最後隻說了短短的一句話。“總括來說好玩嗎?”
“一般。不過內裡很漂亮。”娜兒看見琳兒好像沒多大興趣在這話題上,於是她暗自想道琳兒可能不開心自己沒有這機會,於是她轉移話題說:“你乾嗎今天要特彆去裝扮。”
桑兒淡淡地說:“約了人。”
娜兒驚訝道:“咦,約人啊,是誰?”
桑兒皺眉地轉頭望著她:“乾嗎這麼興奮?”
娜兒裝作輕鬆說:“我好奇想知而已。”她心內卻不停地想著究竟是誰人會使常拒人於千裡外的琳兒心動起來?
另一邊,花靈正在台上等待著,而夏默斯的聲音此時在她後方愉快地響起。“嘿,等了很久嗎?”
花靈轉頭道:“不。”
“知道你將演什麼戲嗎?”
她知道夏默斯在質問她是否有用心研究過劇本,於是她以肯定的語氣答道:“是母女戲--前部分悲慘,後部分……”
夏默斯開心道:“沒錯!這位是你最重要的對手,拉蘿夫人。”
在她麵前站著的是一位年約三十多歲,化了一個厚妝,輪廓特出的女人,她沒有笑容地伸出手來。而她眼定定地多看了拉蘿一陣間,才願意走過去握手。
夏默斯笑著道:“花靈有時也會很害羞。”
花靈問:“就隻是介紹她?”
拉蘿很不悅地盯著她看:“你這小鬼是什麼意思。”
夏默斯連忙打圓場說:“一個小孩說的話有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啊!”
拉蘿又露起笑臉,語氣帶點諷刺地說:“聽說是你發掘她,很耀眼的童星。”
夏默斯歡喜地說:“她確是很聰明,隻要再多一些好戲,以後一定很有成就。”花靈的心裡突然變得很沉重,她雖是習慣了彆人這樣讚賞自己。不過這一次她連一點開心的感覺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懷疑的心情。其實當她知道自己能得到這音樂劇裡的角色時,也感到一絲失落,隻因她心底裡不肯定自己是否應配有這個角色,並一直沒忘記之前所見過的那位女孩。
拉蘿微微一笑,並再望了花靈一眼便說:“很期待。” 花靈此時有點回意過來,覺得自己突然真的變成了專業的舞台歌唱演員。究竟所有事情是何時發生?
她坐在椅子上等待彩排,雙眼望著被幾個助手圈繞著的拉蘿,為她化妝、整理頭發、送上熱茶,此時有個助手因為送來的茶太熱而被拉蘿凶巴巴地罵了一句:“蠢人!滾去旁邊!”花靈滿臉不肖和憤怒地看著拉蘿那裝作專貴的惡心模樣,不明白觀眾究竟喜歡她什麼,現在她已有一千萬個不希望成為她的對手。
“好了,開始。”
第一句對白由花靈說出,但在她還未說完第四句時,拉蘿便不滿地道:“不是這樣說,應是表現得淒慘一點。”
花靈隻是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後看看導演。
夏默斯無奈說:“我認為花靈用平板的語氣,也沒什麼問題。”
花靈滿意地鬆一口氣,拉蘿則不服氣地望著她,但沒有再多說什麼,於是花靈繼續讀下去,直至去到拉蘿的對白。
可是再返回花靈的對白時,拉蘿的表情漸漸皺眉起來,去到花靈差不多讀到這一幕的尾聲時,她大吼道說:“你究竟懂演戲嗎?”
在場所有人也似乎驚呆了,並期待著之後會有什麼好戲上演。花靈則嚇得立刻停了下來,不過表情沒流露絲毫的恐懼,然後身體開始翻滾著烈火熊熊的怒氣。
她們互相乾瞪著大家,拉蘿首先罵著:“你讀錯了兩句台詞!”
花靈趕快看回台詞,發覺自己兩次把“可憐的人”讀成了“悲慘的人”,她心裡認為這微細的錯誤就要大怒一場簡直可笑極了。她平淡地說:“隻是稍為錯了一些,根本影響不大。”
“讀錯了就是讀錯了!”
花靈忍不著說:“你個老女人,憑什麼發這樣大脾氣?”
拉蘿氣得得直瞪著她看,然後大聲說了一句“今天不彩排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的助手立刻跟上前去,不過花靈發誓看見助手們的口中在暗中偷笑。
夏默斯把怒氣發洩在花靈身上說:“你忍一忍她便好了,現在又要找人去哄她!”
花靈驚訝地望著他,然後低下頭來忍著氣什麼話也沒說,快步坐在一角,任由其他人去想辦法找回她。
與之前一樣,她第一天的彩排也是十分地不順暢。她又暗自怨道如果首先發脾氣的人可以不用捱罵,那麼她也一走了之便算,不過一想到回家後,父親肯定會給她臉色看,然後又被姐姐說她孩子氣,便打消了念頭。
此時,一陣微細的悅耳歌聲傳來,她便突然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隻懂得立刻彈起身來追查著它,滿懷希望能再見多次那位女孩。
請給我美好的晚上……歌聲漸漸清楚起來,花靈感到自己迷迷糊糊去到一樓的轉角位,然後嚇然看見那個女孩站在前方著她。
歌聲停止了下來,那個一身肮臟的女孩用不友善的眼光盯著她看,而她則緊張地站著,並發覺自己未曾一早想過應說什麼。最後她隻好胡亂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子隻是一臉疑惑地急急腳離開,花靈不甘心地在她背後大喊:“喂!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隻想知你是誰……”花靈在說最後的幾個字時漸漸細聲,失望地知道她根本不會告訴她任何東西。
她在腦裡猜想她如果她是在這劇院工作,那麼工人名單中一定會有她的名字,不過她又問自己究竟知道了又怎樣?最後的結論是――她隻是急著想知道。
當她回到彩排的地方,夏默斯便憤怒地對她吼著:“你又去了哪裡?”
“我隻是……”
“算了!反正今天不用彩排!拉蘿不知去了哪裡!”
“哼!誰管她。”花靈心裡在大喊著,不過她又感到對其他人很不好意思,隻能歎道今天確是倒楣的一日。
所有人離開後,排在最尾的花靈才慢條斯理地跟上去,不過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見在空無一人的台上,看見熟悉的背影-桑兒。
桑兒剛才騙了娜兒幾句,便自己溜了出來,現在正站在台上若有所思地望著這情景,然後她脫開了外套,露出了裡麵閃爍的紫色短裙。在沒有音樂的配襯下,化身為音樂盒上那些洋娃娃翩翩起舞一樣;在微弱燈光的配襯下,照亮了從她側麵所透射出來的憂傷。她的背影是如此地寂寞,平時惡巴巴罵人,臉上沒有笑容隻愛裝作強硬的她,現在卻相當地纖弱。沒有熱鬨的觀眾,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在跳著,她的內心究竟想著什麼?
“砰。”一聲,嚇得正陶醉在舞台上的她立刻停下來拿著衣服趕快逃走,然後換成了一班劇院高層站在台上,哈哈大笑地地指東指西建議要更換的設施。
桑兒雖然避過了彆人的耳目,卻發現不到花靈一直在她身後觀看著,也毫不知道她的眼睛在此時已染成紅色,淚水在眼眶打轉。
當她看見桑兒自己在台上跳舞,之後又要偷摸逃走的舉動,內心很不舒服,並深深感受到從來的光芒都是娜兒和妮兒,卻遺忘了一直努力的桑兒。
我想說我能夠做到音樂劇的女主角並不是我的錯!花靈一記起之前對桑兒說過那樣殘酷的說話,心裡便感到更痛。 花靈特彆在家中偷望了桑兒很多眼,每一次也會在心中泛起憐惜的感覺。
然後她便尾隨父親去到慈善拍賣會中,但其實她真正的目的是偷溜去玩耍。
當他們走到家門時,幾位很熱情的男人突然衝上前來說:“你是妮兒的妹妹吧!請請請給我向她拿簽名!”
另一個男人發瘋似的塞給她一堆照片並拉著她說:“還有我!”
花靈麵露厭惡神色,並立刻推開他們,趕快鑽入車內,她已記不起遇過多少次這樣的情況,討厭的原因除了她不喜歡這些太過熱情的粉絲,也有點不滿每一次人們也是來找妮兒,而不是她。她可不隻是專門用來“提供妮兒簽名”的人!
來到慈善拍賣會場,父親忙著和其人有錢人說話,她則急著說:“我想到後麵的公園玩!”
他打了一個不耐煩的眼色。“和誰?”
“有很多貴族家庭的小孩也到那裡玩了!”
麥克爾不知從何方走出來說:“我也去那裡玩,有傭人看著沒問題的。”
他好像沒有空再多說什麼,於是隨便答道:“那沒問題。”
花靈立刻興奮地和麥克爾跑了出外,呼吸著青新的草香,她感到自己很久也沒出外過了。
“這是伯特家的瑪貝爾小姐。”麥克爾介紹道。她有著卷曲棕色頭發,五官端正,而且是一位穿著斯文的女孩。
麥克爾之前並未說給花靈知道有其他人的存在,於是覺得有點掃興起來,不過她又認為交個新朋友也滿不錯。
她先主動說:“你知我是誰嗎?”
瑪貝爾笑道:“我知啊,麥克爾有說。”她又轉頭和麥克爾說:“你乾嗎用這樣嚴肅的字眼介紹我!”
麥克爾頑皮道:“不然怎樣,你真是麻煩!”
瑪貝爾輕拍他肩膀說:“你真蠢!怎麼可以這樣說女孩子!”
花靈插口道:“我們三個玩什麼好?”
麥克爾說:“到海邊看魚,它們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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